第二章：恐怖蔓延

「老李啊，你調查到什麼了呢？」此刻局長起身急忙詢問到，這事關整個警察局的聲譽，所以局長也極為重視的。

法醫名叫李鼎，是安林縣現任法醫，他身穿一身白衣，帶著眼鏡，年約四十左右，是一個儒雅氣質的大叔。

「死者死亡時間預計在凌晨12：30左右，身上沒有任何證件，還不知道死者姓名家住什麼地方。初步鑒定，她年約三十左右，而且死者瞳孔極具放大，說明死者在死這之前受到過嚴重的驚嚇。而且根據死者面色蠟黃，死後不久身軀變得淤黑，在生前應該有不少頑疾。」李鼎歇了一口氣又道：「從死者的指甲和手中發現了大量的胎兒皮肉組織，初步鑒定應該是死者自殺行為，但需要進一步檢驗死者身上指紋才知道。」

「老李真是太感謝你了，謝謝你還我清白。」我頓時高興起來，雖然監控壞掉，但法醫鑒定結果，起碼初步證明，死者不是我殺害的。

「你也別高興太早，現在還不能確認死者身份，以及還不能確認死者是否患有精神上疾病，但按照常理來說，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如此兇殘的將自己胎兒活生生將其拉出來。」老李臉色也顯得極為不可思議。

「況且還有一點。」老李屢了屢眼鏡說道：「死者在死之前，身上有多處傷痕，有很多處應該是事發之前一兩個小時留下的。」聽聞老李這樣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我。

「看我幹嘛？他死之前，我是連摸都沒有摸她一下。」我有些欲哭無淚，因為我是死者生前唯一一個接觸的人，所以嫌疑自是最大的。

「對了死者來剛來警察局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此刻師傅問道。

「她一進來就目無表情，就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努力的回憶起，而後道：「她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但我從她眼神之中，看出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而後說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收人不？」我說著這三個字，但滿腦子都是疑惑！為何跑到警察局問我們收人不？

「收人不？」師傅和局長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的神情。

「老周你想到了什麼？」局長詢問道。

「現在還不敢肯定，但必須要去那裡查一查。」師傅臉色變得極為凝重。

「是啊！這些年我們向來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但此時牽扯上來了，我們也不是怕事的。」局長嘆息了一聲。而在其他人看來兩人更像是在打啞謎一般。

「師傅你可要幫我啊，我可是你的親徒弟啊。」我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的確跟著師傅這些年，見證了師傅牛逼之處，師傅對我也是關照有加，可以說如果沒有師傅，也沒有今時今日的我。

「你且放寬心，這件事情並非那麼簡單，我和局長只是懷疑。」師傅搖了搖手，讓我寬心。

「局長那這件事情和科子沒有關係，是不是可以恢復他的自由了？」此刻胖子說道。不得不說胖子雖然平日里沒有正行，但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不然這些年我怎麼可能視他為鐵哥們？

「這件事情還不急，先等死者身上檢驗出有沒有小張的指紋再說，我可不想在民眾眼中，說我包庇縱容。」局長搖頭說道。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師傅繼續問我道：「對方是一個孕婦，你是一個警察？按照常理對方這樣，你應當第一時間控制對方的行動！」姜還是老的辣，師傅立馬反問我起來，言語之中有些怪罪我的意思。

「這個……」一時間我真不知道要去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不可能說我看了一本「法醫筆錄」然後心有餘悸吧？一者我這樣說，可能被其他人笑話，二者如果筆記是真的，那麼其他人也會受到一樣的命運，豈不是我的罪過？總之這件事情需從長計議，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按照科子那樣說，他是一個男人，人家是一個孕婦，再說孕婦當著他面摸下面、、、一個男人自是不妥吧？而後對方直接用胎盤砸他，換著是誰都會嚇得半死吧？」此刻胖子立馬為我開脫道。

「對對，畢竟男女有別嘛，況且不知道情況，我多加阻攔，她會告我騷擾她呢。」見到胖子給我開脫，我也順著杆子說道。

「這話也不無道理。」李鼎也贊同道。

「老李啊，深度檢驗死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但小張先避避風頭吧。」局長說著。言下之意還是在老李沒有拿出檢驗報告之前，我還是得作為嫌疑人，臨時看守起來。

「那今天的事情暫且就議到這裡吧。」局長說道，而後對師傅做了一個手勢，兩人離開了，在我看來這兩人必定是知道一些什麼東西，所以暗中商量需要怎麼辦。但師傅為人我是極為信得過的，局長這人，表面看起來處處為人民服務，為民眾伸張正義，但背地裡是怎麼一個人，我對他的了解，真的是如同一張白紙。

「那我先把屍體帶走了。」李鼎說完之後也離開了。

「阿」我苦惱的撓著頭，這真是我第一次作為一個嫌疑犯被看守起來，那種感覺有著說不出來的羞恥感。

「老兄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啦！」胖子攤了攤手，一臉無賴的樣子。

「張科，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林美娜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而後離開了。

「走吧兄弟，去看守室吧？你可別為難我啊！」胖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嗯！不過此事，麻煩你儘快督促一下老張。」去往看守室的途中，我對胖子說道，但腦海之中還在思考那本「法醫筆錄」的問題，改日我出去之後，等待良好時機，我定要一查究竟。

「那你在裡面也好好照顧自己吧。」我進入看守室之後，胖子鎖好門，對我說道。

聞言，我點了點頭，看這守室，並不是看守所那般，而是警察局裡面一個臨時的，裡面空空如也，就一個鐵架單人床，和一張寫字檯，還有一把三角架椅子，由於平日里都是關閉著的，只有天窗上面有個通氣窗，所以裡面一股子腐朽的味道格外刺鼻，而燈光更是昏暗。加上幾間看守室並無其他人，夜深之中，安靜得可怕，連同燈泡發出「嘶嘶」聲音都顯得那般刺耳，燈光一昏一暗，彷彿有一種恐怖的氣息在蔓延。

「哎！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等了。」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的說道。

「嘶嘶」燈泡發出一絲哀鳴，燈光一昏一暗。

「我靠！不可能要壞掉了吧？」我急忙站立起身，本來心中就有所忌憚，這看守室只有我一個人，本就陰森恐怖，要是燈泡壞掉了，豈不是太過瘮人了？

「嘭」只聽見嘭的一聲，整個看守室都暗淡了下來，沒有一絲光亮。

「不要這樣玩我吧？」我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我伸起雙手，在黑暗之中，真是伸手不見五指，此刻整個人-大腦彷彿不聽使喚一般，腦海之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奇異的畫面。

因為出生在農村，從小沒少聽過大人們講述的鬼故事，加上工作原因，自是沒有少接觸離奇死亡的人。平日里我還算是一個膽大的人，但經歷了今天一系列的事情，我的大腦彷彿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腦海不斷閃現出各種詭異，恐怖的畫面。我曲卷在床上，背靠著牆壁。

黑暗之中，彷彿隨時會攀爬出一恐怖的怪物，將我分而食之。

此刻我感覺腦袋越來越沉重，呼吸越來越急促，漸漸的我感覺頭都快炸裂了一般。我伸手摸著腦袋，還好腦袋還在，但手裡傳來一陣陣濕潤和溫潤的感覺，我放眼看去手掌，眼前只是一片黢黑，我嗅了嗅，傳來一片刺鼻的血腥之味。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血腥味？」我整個人開始慌亂了起來，黑暗之中，我不敢亂叫。

「不！」我感覺到腦袋彷彿快要炸裂了一般，我雙手抹去，彷彿摸到自己的腦花，腦花還有溫度，入手絲滑，富有彈性。

「怎麼會這樣？」我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我繼續摸著腦袋，彷彿我的頭顱已然沒有了天靈蓋，就這樣腦花一點點的滲出來。

「不！」我一激動，整個手「吧唧」一下插入了自己腦花之中，我聽到手在腦海之中蠕動的聲音，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疼痛。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看了那本「法醫筆錄」真的沒有好報應么？」我語言都有些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是這個看守室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我整個人陷入呼吸苦難之中。

「誰來救救我？」我想爬起來，可是感覺渾身無力，呼吸越來越苦難，黑暗之中，我感覺有種撕心裂肺的聲音，彷彿無形之中，有一隻大手一點點的剝掉我的皮，而我渾身都是鮮血淋漓。

「no！」再次大叫一聲，我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天已經亮了，我不斷的打量全身，用手摸著腦袋，才發現原來剛剛只是一場夢。

而室內燈泡的的確確已經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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