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人肉
「小宋這是你的徒弟。」羅組長來到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人身旁說道。
「好的！」小宋點了點頭說道。
「你以後就跟著小宋師傅，認真點。」羅組長吩咐道。
「好的組長，謝謝組長。」我點了頭，而後打量了一番小宋，看不到他什麼樣子，只看到眼角幾乎沒有皺紋，而且從他聲音上面判斷，估計應該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小宋師傅你好，請多多關注。」說著我立馬鞠了一躬，裝著態度很誠懇的說道。
「別這樣，相聚即是緣分。」小宋並沒有看我，而後手中拿著一塊人肉，觀看了一眼，然後放入不同的傳送帶上面。
「你且坐下吧。」小宋讓我坐在他身邊，而後又道：「你也是流浪漢？」小宋一邊工作一邊說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進來以後，你只要聽話，不犯錯，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小宋淡淡說道。
「師傅你來這裡做了很久了嗎？」我反問道。
「也才兩年多。」小宋說道。
「那平時要注意些什麼啊？」我問道。
「現在這裡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給你說說肉質怎麼分辨吧。」
「還請小宋師傅多多費心。」我點頭說道。
「就拿這塊肉來說吧。」此刻只見小宋手上拿著一塊肉，呈現淡紅色，這塊肉不大，只有半斤左右，小宋道：「這塊肉應該是大腿的肉，而且這屍體應該是沒有放完體內的血，所以肉色呈現淡紅色。」
見狀我看了看這塊肉，有點像豬的瘦肉，但比起豬瘦肉的話，要細嫩很多，心中不免有些罪惡感。
「看來你比一些新來的人淡定很多啊。」小宋看了看我神情說道。
「還好吧，但心裏面總有一絲害怕。」我說道。
「害怕是正常的，剛來這裡的人個個都害怕，誰能夠做到一來就鐵石心腸？」小宋說道。
「那長期之後呢？」我反問了一句。
「習慣之後就沒啥可怕的，就好比豬牛羊肉一樣，不可能你拿著一塊豬肉都怕吧？」小宋反問道。
「那倒是！」我點了頭，但心中難免有種罪惡感，畢竟人是高等動物，和家畜可不一樣的，此刻我感覺這裡陰森森的，即使有很多員工在，都感覺到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息。
「放心吧，見多了，就麻痹了。」小宋安慰了一句。
「麻痹了！」我喃喃自語！
「這看看這塊肉吧。」說著小宋手上拿著另外一塊肉，這塊肉很薄，顏色是白色的。
「這塊肉怎麼是白色的？」我好奇的問道。
「人體肉本是白色的，就好比雞胸肉差不多，但人體之中有很多血紅蛋白，如果得到充足的排出體外，那麼這樣的肉一般是呈現白色的，如果血沒有排出體外，而血液在身體各個組織，那麼這樣的肉切出來就是紅色的。」小宋分析道。
「那怎麼樣分辨這些人肉的品質呢？」我問道。
「這些人肉都是去了皮的，一般是望捏嗅嘗，四個方面來，但那只是新人，對於熟悉了人肉的人來說，看一眼就知道品相了。」小宋說道。
而後小宋繼續分析起來，所謂望自然是看肉質的品相，一般來說人肉沒有煮之前，要麼呈現白色要麼呈現紅色，但肉質看起來飽滿，色澤上面看上去品相就很好。就好比去買豬肉的時候，新鮮的豬肉和暴晒了豬肉可以一眼看得出來。
所謂捏，自然是用手指輕輕觸碰，品相好的人肉富有彈性，且鮮嫩。而嗅就是嗅嗅這人肉味道，正常的味道應該是淡淡的腥味，沒有臭味，就和豬肉那般。
所謂嘗自然是用嘗試一點點，上等的生人肉，就好比豬裡脊還要鮮嫩，入口絲滑，但有一絲臭味。
「你要不要嘗嘗？」說著小宋反問道。
「這個還是不要了吧？」我滿臉錯愕。
「來這裡的人，哪個人不吃人肉？我們吃的零食，吃的菜基本是人肉做的。」小宋說道。
「這個…」我顯得滿臉不可思議。
「剛開始的時候，都會覺得噁心，但久而久之，為了生存，肚子一餓的時候，別說是人肉，什麼肉都敢吃了。」小宋淡淡道。
聞言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吐了，太重口味，但想來也真是這樣啊，在這樣的條件之下，只有人肉可以吃，餓上幾天，知道是人肉都敢吃了，以前災荒年代不是這樣的嗎？人類沒有吃的，但為了生存，逼迫自己吃其他人類的肉。
「你可別小瞧這人肉，營養可好了，所以這裡的人一個個都壯得很。」小宋又道。的確人是高級動物，人也是最毒辣的，什麼動物的肉不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只要是沒毒的都吃。所以人體長年累月吸收了大量的營養，人肉富含的蛋白質各種營養是豬肉的n倍。
「我就知道一些醫院賣胎盤呢？」我繼續問道。現在醫院賣胎盤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的，胎盤才多大？一個胎盤起碼要賣好幾千，如果是頭一胎的胎盤更貴，而胎盤也是人肉的一種，但吃胎盤真不算犯法的事情。民間很多人說，人肉營養價值高，所以胎盤一向賣的很貴。
「是的，其實人肉和動物肉一樣，吃習慣了，見多了，就很平常了。」小宋說著。
「你今天才來，你就坐在一旁先看吧，注意觀察一下這些品質人肉的特徵，我可不想你一來就像我剛開始來一樣，看不出來，非品嘗一點才知道什麼品質。」小宋說著，言語之中有些波動。
「謝謝你小宋師傅，你真好。」我心中湧現的出一絲感激。
「都是天涯淪落人，慢慢來吧。以後你就會習慣了。」小宋說道。
「那成我先看看。」說著我悄悄把手伸進口袋，把錄音機關閉掉，我可不想等明天沒電了，也許那個時候還有更勁爆的事情。
不知不覺我坐了一個下午，老是打瞌睡，小宋師傅這人的確很好，並沒有指責我。
直到下午六點的時候，小宋師傅才拍了拍我肩膀說道：「走吧下班了，該吃飯了。」
「噢噢！」我才舒緩了一下精神，站立起身跟在小宋師傅後面。
「晚上不用上班了嗎？」我問道。
「晚上不用了，晚上是另外一個班接班呢！」小宋師傅說道。
「哦！」我回道。
「現在人多，別跟丟了，切記千萬不能亂走，不然被逮到被打死都說不定。」小宋提醒到。
「好的小宋師傅。」我點了點，跟著他來到一個電梯口，下到負二樓，在走了幾條走廊，和一個通道，我心中驚訝無比，看來這地下面，真是包羅萬象啊。
「今天你吃飯嗎？」小宋師傅問道。
「不會是那啥吧？」我臉色怪怪的看著他。
「是的，這裡都是葷菜，沒有素菜，連湯都是，開始吃不習慣是正常的，你就吃點米飯吧，那裡面沒有。」我和小宋師傅排著隊打飯。此刻小宋師傅才脫下口罩，和帽子，他長相嘛算是儒雅一類的。
「那成！」我說道。之後我們打好飯菜，我並沒有打菜，就要了一些白飯，而小宋師傅端來一盤菜，上面有是三個葷菜一個湯，一個苦瓜炒人肉絲，紅燒人肉，芹菜炒人肉片，和平菇人肉片湯。
「你真不吃么？」小宋師傅夾著一塊肉問道。
「算了，讓我適應幾天吧。」我急忙搖頭。
「那成！我開動了。」說著小宋師傅開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看了看自己餐盤裡面的白飯，再看了看他餐盤裡面的肉，一時間我感覺整個人特別難受，這些都是人肉啊！真是可惡，此刻我心中發誓一定要把這幕後老闆給揪出來，不然有多少人喪命？又有多少善良的人，如同小宋師傅一樣，為了活命，天天吃著人肉？
「嘔！」此刻四面八方偶爾傳來一陣陣嘔吐的聲音，估計這些人也算是新來的，還沒有吃習慣，吃的時候，不想還好，一想？那感覺就是翻江倒海的噁心，畢竟人還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神秘的大腦。
「這裡人可真多啊！」我看了看這食堂，起碼有五六百個平方，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
「這只是2號食堂，據說這裡面有8個食堂呢，分部在各個位置，而我們距離這個食堂最近，所以只能來這裡。」小宋師傅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
「那你平時都不出去的嗎？」我問道。
「哪還能夠出去啊？這裡雖然工資可觀，但如同坐牢一般。」小宋師傅說道。
「那你們平時住哪裡啊？」我繼續問道。
「有專門的員工宿舍啊，在負五樓，但那裡層層把守，進去的時候，都會打卡，發現有亂闖的，後果可嚴重了。」小宋師傅又道：「你今天才來的吧？等下去宿管那裡登個記，只要電腦上面有你的記錄，他們都會發專門的宿舍卡給你，放心吧。」
「宿舍卡？」聞言我心中喃喃自語道。完了，這個地方我還真待不下去了，發卡都要驗證身份，電腦裡面哪有我的身份信息啊？眼下來到這裡看到四周都有幾個大漢配著槍，硬闖真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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