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俠盜初探試鋒芒

7. 俠盜初探試鋒芒

兩個護士提着一個花籃,一筐水果,一個信封開門進入重症室,看到許秀蘋面對魯政清哭訴:「政清啊,你娃娃不爭氣喲,別人新婚後恩愛的進入小夫妻的甜蜜天地,你在這裏睡大覺,把我甩到一邊為你提心弔膽,四位老人滿懷喜悅的心情潑了一盆冰水,真是應了老輩的一句話,峰有千盤險,路無百步平,我認識你接近六年,走過了六年的風雨歷程,每一步都帶有戲劇情節,這一輩子不知還要讓我為你操多少心!」

在她哭訴停頓時,一名護士小心翼翼地安慰並向她通報情況:「許姐,你別傷心,他昏迷時只有潛在意識能感應到你在對他哭訴,只要表達心意就成,不能沉浸于于痛苦的糾結中,他畢竟還沒恢復正常,好險啊,剛才洪洲市公安局一位姓陽的副局長帶領一幫人員和醫院的領導來了解情況,並叮囑醫院一定用最好的醫療方案,最好的醫生把他治療好,還有好幾名記者隨行,周醫生簡單地彙報發現昏厥採取的醫治措施,慎重表態要採取有效治療方式治好他的病,具體治療方案要在檢查結果出來再制定,當他們問及親屬照料情況時,周老師立即遮掩,你回家拿日常物品來護理還沒回來,他們剛走。」

另一個護士告訴他:「還有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聽說是舉辦婚禮后發生昏厥之事,在醫生辦公室等到採訪你,你看如何辦呢?」

許秀蘋從包里取出一包面巾紙,掏出一張擦乾臉上的淚痕:「別慌,麻煩你們照看好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去會他們。」

一名護士爽快表態:「照顧好病人是我們份內之事,許姐不用這麼客氣。」

另一個護士言不由衷地誇讚她:「許姐好能幹喲。」

許秀蘋在帶的旅行包里取出一個攜帶隨身重要物品的坤包,走出重症室,來到十一樓周醫生的辦公室,有的記者提着攝像機,有的背着採訪包,照相機,有的提着筆記本電腦,有的拿着小筆記本等待採訪,有位記者認識她:「許姐,你真是消息靈通,這麼一件小新聞也遭你逮到了,大牌記者就是不一樣,你也是來採訪的嗎?」

許秀蘋淡然地笑道:「感謝各位新聞界同行蒞臨,今天是我和刑警魯政清結婚的大喜日子,我們的婚宴是報請紀檢部門審批,辦了十五桌婚宴,邀請親友和同事,在我們婚禮、婚宴結束送客時他突然昏厥,送到醫院時受到醫院高度重視,派了最有知名度的周政福醫生組織會診,現在採取常規的治療方法醫治,檢查結果要四十八小時后才能出來,醫院會制定科學的醫治方案,新婚老公突然發生身體變故,這是對我的嚴峻考驗,我會堅守婚姻、堅守情感,精心照料老公,這就是我向各位彙報的情況。」

永遠們幾乎都投出羨慕的目光,陽玉蓮在採訪的記者隊伍里,她跟着介紹:「一個健康的年青警察發生這種情況,男女雙方的家長為這件事發生了小誤會,經過許記者做工作平息了,霎時,市局值班領導,刑警大隊的領導先後來到醫院看望慰問,並要求醫院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品,採取科學的治療方案治療病人。我們是新聞界的同行,一定要在醫治昏厥病方面多了解一下情況,為治療魯政清的病出一份力。」

一位電視台的記者把攝像鏡頭對準她,提出一個敏感的話題:「陽記者,你對發生的情況如此清楚,你們是什麼關係?」

陽玉蓮朦朧地笑道:「我與新婚是同事加朋友,曾經多次採訪過新郎的事迹,相互之間建立了友好關係。」

一位八卦永遠提出一個怪問題:「許記者,你是一位人才出眾,相貌超群,聰明睿智的年青姑娘,如果你老公病後喪失了有些功能,你會如何處理和對待這樁婚姻。」

許秀蘋幽默地回答他的提問:「剛才我已經表明了情感態度,如果沒帶雨傘遇到下雨,你會不會躲過風雨迎接雨過天晴?如果我們一起去採訪,船被浪濤打翻,你如何辦?這些問題各位深思。我們都是同行,尊重感情,珍惜生活是每個人的良好願望,吃了五穀雜糧就會生病,這是很正常的事,我與老公會同甘共苦,泛濫共濟。」

周政福看到記者眾說紛紜,只好委婉地招呼他們:「各位記者,我們醫院忙着醫治病人,請大家理解和支持。」

陽玉蓮客氣地從隨身攜帶的採訪包里拿出一些明信片發到參與採訪記者手裏並安置他們:「各位朋友,今天主要是採訪公安機關如何關心患病的民警,繼而採訪患者家屬,已經達到預期目的,請不工影響醫院的正常工作,今天的採訪到此為止。我會隨時了解醫治進展情況,並及時通報給大家,共享信息資源。」

許秀蘋得到魯政清的提示,落落大方地與前來採訪的記者握

手,親表達感謝之情:「謝謝各位關心我家政清身體狀況,有的情況我們隨時會與各位溝通與交流。」並將採訪記者送到乘坐電梯間,禮節性地按動電梯 鍵位。並特別叮囑陽玉蓮:「這幾天我耍婚假,辛苦妹妹多抓一些搶眼的新聞,這篇稿子發之前通過電子郵件發給我看一下。哦,周老師,您們醫院無線網的密碼是什麼,有時間接收資料需要用互聯網。」

周政福苦惱地搖頭:「我們開處方用的是院內網,互聯網方面的事是辦公室孫主任在管,我把她的電話告訴你,你與她聯繫。」周政福翻出通訊錄便將孫銘鈺的電話號碼寫給她。

陽玉蓮仍然堅持競爭護理的觀點:「姐姐,我家在省城,難得回去一次,如果你護理疲憊時跟我聯繫,我會隨時來接管。」

許秀蘋覺著應對:「妹妹的好意我領會,有機會一定會通知你,也許這個機會渺茫,慢走,我得去護理病人屙屎尿哦。」這些記者都是年青人,同行們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隱約地聽到一股醋酸味,幾乎都用特殊的眼光注視着她們,電梯到該樓停住開門后,許秀蘋客氣地送走他們。發短訊給孫銘鈺表明身份詢問網絡密碼,得到回復,便試着用手機登錄上網,當她再回到重症室時,二個護士熱心地打聽接受記者採訪的情況,一個護士問她:「許姐,這幫記者問了一些啥子問題?」

許秀蘋淡然地笑道:「當然與躺到這個人有關的事。」

另一個護士誇他們:「許姐,你們兩個好優秀哦,你應付這些

記者隨心自如,你老公腎功能太好了,幾個小時都沒屙-尿,我們護理這種病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許秀蘋幽默地笑道:「並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他是一個人又不是神,吃喝拉撒和別人沒有區別,我剛才進來就接了一次他屙-尿,也許是潛在意識的作用,他不了意思在陌生的姑娘面前屙-尿。」

這個護士幼稚地笑道:「嗯,當記者的許姐就是不一樣,什麼

事都分析得這麼明白。」

許秀蘋謙虛謹慎地和她們交流:「其實,你們沒有必要兩個人都守到這裏,只留一個人就足夠了,兩個人太浪費人力資源。」

一個年齡悄大點的護士給她解釋:「重症室安排兩名護士這是本院的規定,主要是擔心重症監護的病人發生其他病發症,許姐,你不曉得,有的是吐血不止、有的是誤服毒藥、有的是病危、像這種病人在重症室搶救時還要請特護工,我們室內配備了急救藥物,這些是救人性命的藥品,先用藥在補處方。」

許秀蘋恍然大悟:「簡直是隔行如隔山,我原來對醫院接觸得少,像他這種病檢查得出結論后如何處理?」

一名年齡大的護士繼續給她介紹:「許姐注意沒有,我們重症室是單間,密封得相當好,就是防止細菌感染,只要在重症室檢查沒有生命危險,就要轉到普通病房接受治療,你老公是院領導關注的病人,具體治療方案上主治醫生提出來,報院領導審批后實施。」

兩護士對魯政清測量血壓,用聽診器聽心臟脈搏跳動情況,液體瓶藥物,氧氣情況,她們一邊檢查一邊給許秀蘋通報情況:「他除了處於深度昏迷外,血壓、心跳都很正常,估計是大腦受到刺激后導致的病發症,我們學的護理,沒有學治療,也只懂點皮毛。」

許秀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到六點鐘,便和護士商量:「二位小妹妹,你們輪班吃飯吧,我得回家去吃晚飯,把政清身體檢查的情況給四位老人通報,免得他們操心。」

年齡大的護士主動給她闡明:「的叫羅小妹,她叫余麗珠,我

們吃飯是醫院安排人送盒飯,輪流到外面吃了才能進來上班,許姐,如果你不嫌棄我們的盒飯不好吃,就和我們一起吃盒飯?」

許秀蘋委婉地拒絕:「不是嫌棄不嫌棄,我臨走前給老人們說過要回家去吃飯,還要給老人通報他的病情,吃了晚飯我就馬上回到醫院來。」

夜晚的洪洲城,霓虹燈釋放出暗淡的光澤,城區各路口,一些市級機關門口,到處都懸掛着喜慶春節的燈籠,大門兩張貼著對聯,以及精心設計金蛇拜年的春節架台,熱情洋溢的氛圍渲染著城區,一些小區門口,在餐飲業集中的凌雲路、正元星辰、西溪路、濱江等路段的飯店、娛樂會所,到處都能看到擁擠不堪的人們在請客吃飯,唱歌、打麻將,多數市民攜帶家小在市民廣場遊玩,喜慶地氛圍把整個洪洲市區染透。

隨着夜晚的遞進,人們都陸續回到自己家裏,還有一些節日值班的人員堅守在各自的崗位,許秀蘋巧妙地支走護士羅小妹和余麗珠,她試圖再次勸老公終止行動:「政清,我按你的要求把你要的東西都帶來了,你一定要想好哦,你的事把新聞媒體都吸引來了,能不能收手等待機會再公開去查,如果查不出問題反而會打草驚蛇,後果就更嚴重,他們會隱藏得更深?」

魯政清胸有成竹地案情妻子:「秀蘋,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看過《亮劍》沒有,同樣是抗日戰爭,李雲龍不按常規出牌就能克敵制勝,打蒼蠅老虎的行動是一個關係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是等機會黃瓜菜都涼了,你如果怕捲入這場行動現在就可以退出,我採取其他方式行動。」

許秀蘋氣得眼冒金星:「你說些狗屁話,既然你要行動我只有

貼起,你是護國救民行動,又不是搞其他違法亂紀的事,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魯政清輕輕地到旅行包里把一個很少用的微型手機拿了出來,打開看建立秘密關係的短訊通知:「你把枕頭放到被褥里,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五點鐘前必須回到醫院,這幾天把情況摸一些,過了初八,礦升溫要陪同洪洲凱達建設集團的老總許大凱去海南考察,從今天到他離開洪洲只有七天時間,我必須去把他的網絡人脈結構查清楚,再一步一步搜集證據。」

許秀蘋只好把電瓶車鑰匙交給他,魯政清通過化妝、易容,換了一套便服,穿上一雙練功球鞋,將辦案必用品放在一個挎包里,做好出發的準備工作。許秀蘋都驚愕:「小子,你這麼化妝差點把我都騙了,老公,路上小心,但願菩薩保佑你辦案順利。我會堅守在這裏等你勝利歸來。」

魯政清立即輕便地開門,通過電梯下樓,順利找到電瓶車,他

騎着電瓶車,按內線提供的方位,來到東山國際飯店前把電瓶車停放在一處隱蔽的樓下,他順利地來到三樓,電子監控室敲門。

監控室值班人員打開門便問他:「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

魯政清出示製作的假證件:「我是省國安局的暗探,要查一下有沒有屬於我們管理人員的情況。」

這位中年婦女有些遲疑不決:「要查監控要請示我們鄒總。」

魯政清畢竟是刑偵,他已經全部掌握了這些老總的情況:「這是我的證件,我們辦案帶有高度的保密性,不能驚動任何人,我只是查看你們貴賓包間有沒有我們要查的人,如果查到后自然會與你們鄒總取得聯繫。請你配合我的工作,我又不在你這裏取任何材料,只是把他們的視頻截圖,便去給你們鄒總聯繫。」

中年值班員只好開門讓他進監控室,魯政清在監控視頻搜索到金色豪包時,就看到洪洲凱達建設集團的許達凱,太彭鎮的黨委書記礦升溫,帶着兩個女士一起打麻將,麻將機桌面上放了四包極品南京牌香煙,室內開着空調,打牌的人幾乎都是穿的春秋服裝,牆壁上掛着兩件男式的皮衣,兩件女式的皮衣,旁邊有一個戴眼鏡的年青小夥子,坐在沙發上喝茶,他一邊喝茶一邊用手機上網玩遊戲。

許大凱是一個腰大脖子粗的中年男人,穿了一件系領帶的黑格子花襯衣,端著一個水晶透明茶杯喝了一小口后,從煙盒裏取出一支香煙刁在嘴上,一位打牌的女士立即用一個翻蓋的打火機給他點煙,然後又用小開水瓶給他的茶杯里斟水:「許總,你今天打牌的手氣有點問題喲,二千元錢一炮的麻將你就發了幾萬元壓歲錢哦。」

許大凱輕描淡寫地笑道,顯得財大氣粗:「蔓蔓,今晚上用一套房子的利潤給你們發壓歲錢,你們不要打花麻將哦。你光給我點煙,還是給礦哥也點上啊。」

這位叫徐蔓蔓地嬌生嗔氣地笑道:「我們開始講好了的,我只負責給你點煙,倒茶,珍珍負責為礦哥服務,怎麼把兩個人的事全部都歸結到我一個人的身上。」

另一個女士胡珍珍從另一個香煙盒子裏取出一支煙遞給礦升溫:「礦哥,你不抽煙別人都在說小話了,我給你把火點上。」

礦升溫看上去接近五十歲,個頭接近一米六五,他穿了一件超簿型灰色羊毛衫,表情顯得有些陰沉:「珍珍,你不跟我點我就不抽,你點火我就。」

許達凱有些鬱悶的表情:「哎呀,這回中央提出一個打蒼蠅、老虎的口號,不曉得是動真格嗎喊著玩哦,想到這件事我背脊骨有些拔涼拔涼的。」

礦升溫吸了一口煙,輕描淡寫地笑道:「你說的群眾路線這檔子事喲,中國這麼多人,不搞點名堂出來難以服眾,搞這些東西是一個哄一個,區、市都把我們鎮當成先進典型在表彰,我們鎮上專門請了兩個寫手,寫些材料,必要時我出面去照些相片,財政拿錢讓他們編,高唱讚歌,他們想怎麼編就怎編。我一天表現多好,首先把接送我們鎮領導上下班的轎車取消,我上下班騎自行車做表率;上班吃食堂,來了領導檢查在食堂吃盒飯,關係特好的晚上到這裏來吃山珍海味;安排下村的人員不準吃群眾的飯菜,吃了付錢,更不準利用婚、生、喪事斂財,辦事員過大生都不準辦席。更不準打牌,進會所,我借這個機會把平日對我有意見的好好收拾了一下,看他們識貨不識貨,誰有權誰說的就是真理,誰做的就是標桿,我用十元錢一包的紫雲煙盒子裝一百元錢一包的極品南京煙,我不說那個曉得。」

許大凱提醒他:「礦哥,你別大意喲,有人一直在告你和我,千萬不能翻船嘍。」

礦升溫得意忘形地笑道:「有個副職,合同紀委委員在裝怪,我把他們控告的事情全部推到他們身上,安排他們住偏遠的村,搞開發和引進企業的事邊都沒讓他們沾,他們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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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手銬的俠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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