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很愛你

第125章 我很愛你

向春生勾唇,粗糙的手再次捏了捏陶樂的臉:「你的情郎來了。」

「呸!」她不忌憚,噴他一手,「你全家都是他情郎!」

滿手滑膩,向春生狠心,抽紙巾擦拭時。周准已經進來。向春生隨手扔了紙巾:「周先生,有失遠迎。」

周准似笑非笑:「是她?」

「是她。」向春生報復,將手放在陶樂衣服上。「你的陶樂。」

「不是我的。」周准逼近向春生,俯視,手指向陶樂,「我親自來,是為了讓你死心。這個女人,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陶樂怎不怒:「周准,我TM要殺你全家!」

「閉嘴。」周准不耐煩喝令她,再面朝向春生,「我會告訴周硯。他有多麼得力的手下。」

向春生看不懂了,不過他更信這個是周準的煙霧彈。因此,向春生退到陶樂身邊,咣當。手裏亮出匕首。他用刀刃挑開她的外套,直指她的肚子,划來劃去。

周准依然滿不在乎:「陶樂懷孕了,所以你覺得,憑你向春生,可以拿捏我?你沒看到沈淵和是怎麼死的嗎?或者你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向春澤是怎麼死的?」

「閉嘴!」向春生激動,刀尖往毛衣里進了一寸。

「向春生,資格不夠,出來丟人現眼。周硯真該辭了你。」周准掏出紙盒,抽出根煙,遞到鼻前,嗅了下,「你不信,那就把刀子捅進她肚子裏吧。你看我會不會阻止你。」

陶樂原本心肝兒顫個不停。聽周准如是說,怒火蓋過了一切:「周准!你怎麼不去死!你不要我就算了!你還不要我們的孩子!你別以為失憶就能推卸責任!你會遭到的報應的,你不怕皎皎和既明到你夢裏找你嗎?」

「閉嘴!」向春生耳邊嗡嗡。全是陶樂叨嘮的聲音,自然怒喝。

她吼了這麼久,周准不過把煙揉皺了扔地上,毫無反應。她脾氣上來,朝向春生嚎:「捅啊,你TM不怕死就捅!」

當然是怕的,她刀尖下的皮膚,本能顫慄,根本止不住。

「老大,不好了!」向春生的手下被扔進門,在空中依然報信。

向春生:「周準的人?」如果是這樣,那就算這次陶樂逃了,下次,陶樂依然可以作為砝碼。

摔了個狗吃屎,那廝趴在地上:「不……是……」

沈約帶了一批人,早就將向春生門外那小隊人解決了。沈約依然是面癱臉:「向春生!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居然從我手裏搶人!」

向春生戳了戳陶樂:「你的?」

沈約萬分嫌棄,就差「呸」出聲,到底正經道:「我們公子的。向春生,我想你的周先生不希望和我們公子為敵吧?一句話,我們不爭不搶,不代表我們沒有實力。所以,現在,我給你個機會,放不放人?」

周准火上澆油:「向春生,真可惜,我看不到你演的好戲了。不奉陪了。」

向春生不甘心,猛地抬手,刀尖直逼陶樂的腹部。

「啊!」陶樂閉眼尖叫。

咣當一聲,她聽到刀子落地的聲音,肚子上還沒有疼痛感。她睜眼,沈約正撿起刀子,划斷綁住她的繩子。而向春生,倒地嗚咽。

得了自由,陶樂不想踹向春生,知道沈約絕對不是吃素的。她追出去:「周准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周准!我恨你!」她朝着他挺拔的背影大吼。看背影,她總覺得,他是她的款冬啊。

可惜,現如今,款冬只能在夢裏。而周准,在她的腦海里躥來躥去,卻殘忍至此。

如果沈約不來,周準將目睹她血淋淋的流產場面!

周准穿過人流燈火,對她的怒罵,置若罔聞。

她不甘心,奮力踩腳下妄圖抓她的人。在一片哀嚎聲中,她堅持不懈追趕面前的周准。

眼見周准上車,她不甘就此別過,咬咬牙,挺身到他車前。她雙手伸直,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腳踩油門,碾過她的身體,一切就結束了。

什麼都會安靜了。

周准身體里叫囂著如此念頭,可他下車了。

他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你就這麼不珍惜你的命?你想死,可以,跑到大街上,別把血弄髒我的手。」

「周准,你當真?」陶樂費勁仰頭看他,冷冽的線條。他的下巴,不如記憶中好看呢。

周准退後一步,指向路邊:「請。」

登時心火旺盛,她什麼都不知道。怒火趨勢她跑向路邊:「周准,我要你後悔一輩子!你最好永遠不要想起我!」嗎布乒號。

已經沒有理智了,她跑向路中央,此時正好有輛汽車打燈。她面朝車子,閉上眼睛,靜靜等死。她可是寧可賴活的陶樂,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尋死!

結束了?

陶樂手腕一痛,生生被扯到一邊。在司機的謾罵和輪胎摩擦地面各種聲息中,她睜眼,帶點劫後餘生的雀躍,輕聲問:「周准?」

生死邊緣,她才恍悟:她依然是怕死!

不過她現在有孕在身,多數時候,她已經控制不住她有如過山車的情緒了。

甩開她的手,周准不發一言,往車那邊走去。

她看到了希望,韌性十足追上他:「你記得對嗎?你記得款冬!你記得我!你在騙大家對不對?」

「我不記得。」周准回頭,壓倒性逼退她,「我不記得。」

「不!你記得!」她技術性地蹦到他懷裏,雙腿環住他的腰,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牙齒咬上他的嘴巴,「你記得!」

你捨不得讓我死。

如果你僅僅是周准,陶樂是死是活,與你何干?

啃咬,廝吻。

幾分鐘后,陶樂氣喘吁吁站在原地:「周准,你不要和我講邏輯不要和我爭論!我現在懷孕,腦子一片亂,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不知道!我該恨你的!我該和你一刀兩斷的,可我忍不住!」

周准拇指滑過嘴角:「那請你去看醫生。」

「你TM別當被狗咬了行不行?」她不喜歡他眼裏的嫌惡,不管真假。

周准退後一步:「你倒還有自知之明。」

「周准!」向春生手裏拿着槍,不管瞄沒瞄準,劈頭蓋臉就是一槍。

子彈滑過車頭,陶樂驚到了。周准拿出槍,毫不畏懼和向春生對峙:「我在。」在向春生調整之際,周准已經對準向春生腦門放了一槍。

向春生滾到地上,躲到車后,換子彈。陶樂死死拽住周準的衣服,「你把沈約怎麼樣了?」

「死了。」向春生啐聲。沈約沒想到向春生留了一手,右腿中彈,又被向春生狠狠碾壓,痛暈過去。沈約一出事,那些手下都亂了。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屁事,向春生既然已經落到此種境地,已經不奢望還能得到周硯的諒解。

為了向春澤,向春生都要和周准決一死戰,哪怕明知結果。

周準將陶樂拎到車后:「別動。」說完,他和向春生槍戰,聲響一陣蓋過一陣,不用多久,警察就會趕到吧。陶樂縮在車輪旁,在光影里看周准凜冽的側影,心裏生出特別異樣的感覺。他一定是記得她的,肯定是。

不然,他也不會讓她躲好吧?

但是她,還要堅持和他再續前緣嗎?

有意義嗎?

周准既然記得裝忘記,就是為了避免向春生之類把她當作把柄。其實說到底,周准最後不過失去她。而她呢,失去了所有?難道真像剛剛一樣,主動去尋死?她很后怕,她很膽小。如今耳邊是槍林彈雨的聲息,她更覺得,要活着。

愛嗎?

「砰」,她撲到他身上,「噗」一聲,她死死拽住周準的大衣。在他震驚望向她時,她忽然燦笑:「周准,我剛剛才知道,我好像很愛你。」

不管你是周准還是餘款冬。

其實我愛的,是你這個人。

「砰」,周准右手撈住她,槍換在左手,解決了偷襲的陳沖。

陶樂很痛,子彈嵌在腰際,血湧出來,她已經沒有更大的力氣去拽住她,全然倚在他身上。確定槍聲消失了,她氣息不穩:「周准,皎皎,還是既明,是不是沒了?」

打橫抱起她,他冷聲道:「不會。」

開車門,他把她放進後座,旋即到了前座,驅車去醫院。

第一時間通知了沈舊時。

周准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口,拿出煙,嗅煙草味。醫院當然不允許抽煙,他也並不想抽。

「周……准?」沈舊時才處理好現場的事,沈約也被送到醫院。他四處找陶樂,然後接到了周準的電話。他將信將疑來了,看到周准,驚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周准不多寒暄,走到沈舊時面前:「陶樂交給你了。」

「你呢?」沈舊時很多是不清楚,幾乎本能反問。

周准勾唇,將煙呈拋物線扔出:「我不認識。」

回到住處,周准徑直走到書房。暈暖的燈光下,他手上的血已經乾涸,那是陶樂的血。或者,還有孩子的。

孩子。

周准不去洗手,這次真點燃了煙,有一下沒一下抽著。裊裊吹吹的煙霧裏,周准目光渺遠,不知終點何處。

「叩叩叩」,陸胤北敲門。

「進來。」周准聲音有點啞。

陸胤北看到如此周准,跑到他跟前:「阿准,你去了桑鎮見陶樂?」

「向春生說我會動容,我證明給他看,我不會。」周准麻木道,像在背台詞。

目光落在周準的手上,陸胤北心一緊:「你受傷了。」

周准吞吐煙霧:「陶樂的血。她在我面前中槍,我無所謂,所以回來了。」

「那你為什麼抽煙?」陸胤北幾乎咄咄逼人,「阿准,你已經戒煙了。」

抬眸,眼中滑過一抹陰鷙,周准站起,和陸胤北對視:「小北,你什麼時候學會管我了?」說話間,周準將燃著零星的火的煙頭摁在陸胤北手心。

滋滋滋,皮膚多麼脆弱,不過分秒,陸胤北鼻尖就漂浮燒焦的味道。

陸胤北不躲不閃不喊痛:「阿准,你不知道嗎,我喜歡這樣的你。這讓我感覺,你回來了。」

收回煙頭,周准扔進垃圾桶:「我早回來了,你沒給我找樂子罷了。」

*********

陶樂手術期間,沈舊時一直等。沈約那邊倒是無事,還有沈紳頂替。不過陶樂那邊,他一點不敢懈怠。

他一直守着,坐在輪椅上睡着,還是沈紳把他推進病房,披上備好的厚毛毯。

清早,睡不好的他醒來,她還在昏迷中,面色慘白,已經跟女鬼一樣。他看着,莫名心疼,她此時有種哀怨的美艷,折煞他。

醫生昨晚和他說了很多話,他總怕他聽錯了。

再去確認,她是脫離危險,但是流產,子宮受到傷害,可能終身不孕。

沈舊時最先詫異的是,她懷孕了。而且她欺瞞他!可臨了他聽醫生如此轉述他陶樂的結果,他怪不起來了。他很同情陶樂,他甚至認為,陶樂身上影響他的亮晶晶的東西肯定會消失。

她身上所有的光芒,都會隨之灰飛煙滅。

臨近中午,陶樂才悠悠轉醒。她疲累睜眼,手想動,卻根本抬不起來。

「你醒了?」沈舊時在她跟前,長手按鈴,「我幫你喊你醫生。」

醫生來,做了很久檢查:「陶小姐,你已經無礙了,不過孩子……」

沈舊時搶話:「醫生,您先走吧,孩子的事。我來告訴她。」

陶樂剛醒腦子混沌,在醫生捯飭她麻木酸乏的身體時,她想起來了,她中槍了。腰部,腹部,不知道,反正就是那裏……孩子,她能奢望嗎?

可當時,她滿腦子都是不想周准死。

結果,她用孩子殉葬了!

她是個罪人!

醫生走出病房,護士走出病房,陶樂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

「我知道,我孩子沒了……沒了……」她渾身都不舒服,她不相信……她的孩子可以如此好命。

「陶樂,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你子宮受到了傷害,這次流產清除對你身體傷害很大……醫生說,你會終身不孕。我不能騙你,你需要面對這個現實。」沈舊時沉思片刻,始終說了。

「什……么……」陶樂眼淚唰唰唰肆意流,卻沒有說話的力氣了。終身不孕?

終身不孕!

「陶樂,你要堅強。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身上的朝氣蓬勃,會讓人覺得,你活得真好。」沈舊時艱難想要安慰。又一次,他在崩潰的陶樂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周准呢?」陶樂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死寂中,忽而起了一絲波瀾。

「周准?」沈舊時疑惑,「陶樂,你怎麼會和周准扯上關係?」

她忽而笑得蒼涼:「他怎麼會在呢……」她喃喃自語,根本不回答沈舊時的問題。

「陶樂?」她狀態如此差,沈舊時當然擔心。

轉了轉眼珠子,陶樂出聲:「你可以出去下嗎,我想一個人靜靜。」

沈舊時看了眼她,想他當年,也是誰勸都沒用。他整日整日沉浸在失去雙腿的魔障里,只能自己走出來。因此,他手落在她額頭,親昵地揉了揉她眉毛:「都會好的。」

陶樂勉強擠出抹笑容:「當然都會好的。」

失去孩子,失去周准;永遠地失去孩子,永遠地失去周准。

一切當然都會好的。

聽到關門聲后,陶樂毫不猶豫,拔掉針頭。

這一次,她真的想死了。

安詳地閉上眼,她低語:「皎皎、既明,媽媽犯了錯,現在媽媽來陪你們,向你們贖罪。」

「沈先生,不好了。」沈舊時出病房,徘徊不去。不知過了多久,沈紳趕到他面前,手裏拿着報紙,遞到他面前。

沈舊時將報紙擱在膝蓋上,頭條赫然是「沈舊時情人曝光,疑被綁架而流產」。沈舊時一看標題,就知道大概。報道隱隱綽綽寫了昨晚的槍擊事件,而照片,是那張陶樂吻他的照片。

肯定不是警方泄漏,是有心人吧。

案子沈舊時去的,有沈約的證詞,向春生綁架未遂,後來自相殘殺。向春生判了刑,以周硯的本事,如果想拉,肯定能拉。但周硯對此事置之不理。

「沈約怎麼樣了?」沈舊時倒沒有慌亂。

沈紳如實相報:「沈約已經醒了,就是右腿不能恢復到從前了。」

沈舊時嘆氣:「負責沈約所有的醫藥費,從今以後,你替代沈約,明白嗎?」沈舊時倒不是無情無義,他雖然不和周准、沈淵和那般涉水如此深重,但終歸站在高處。沈約如今右腿有礙行動,對他不利,對沈約來說,也是危險。

沈紳一點不為自己上位趕到高興。他反倒很平靜:「是,先生。」

「除了報紙,網上是不是傳遍了?」沈舊時追問。

沈紳回:「是。老爺那邊,也是大發雷霆,要您回家。」

沈舊時奇怪,父親怎麼沒有直接找他?

拿出手機,他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

「你去備車,我叮囑下陶樂。」

沈舊時趕至陶樂病房,輸液架上七零八落,他頓覺異樣:「陶樂!」

任沈舊時如何喊,陶樂已經沒有反應。沈舊時喊來醫生,一陣兵荒馬亂。期間,沈紳上來催沈舊時,沈舊時無論如何都要等她脫離危險。

沈舊時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等待時,他突然想抽煙。

像他在斷腿后那段自閉的歲月里。是,他現在沒有不良嗜好,因為他在那段時間裏,幾乎整垮了自己。既然選擇活下去,他肯定要活得好,讓那些傷害他的人看到,腿腳不便的沈舊時,並不是廢物!

但他忍住了。他的手掐他的大腿,痛感讓他清醒。

不知道幾個小時過去,沈紳不知道被暴怒中的沈松澗怒罵了多少次,陶樂終於脫險了。當然,她依然在昏迷中。沈舊時不能晾著沈松澗,因此他千萬叮囑護士多派看護照顧陶樂。

醫院也不想鬧出人命,當然會對陶樂嚴加看管。

風塵僕僕趕至沈家,客廳內端坐沈松澗,沈佳音,還有許意杞和她父親許政。

讓沈舊時驚訝的時,一向溫婉注重形象的沈佳音,眼睛紅腫,像是哭過。坐在父親身邊,她似乎隨時就要倒塌。

見沈約來了,沈松澗當着許政和許意杞的面,當然不能反應笑了。有句話不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不能聯姻,也不能變成敵手啊。

安撫好沈佳音,沈松澗走到沈舊時面前,俯身,反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逆子!好好的許丫頭你不要,你去搞大其他姑娘的肚子,還流產!還上頭條!我們沈松澗清白一世,怎麼就毀在了你這個不孝子身上!」

許政火氣大,但表面功夫要做做,趕緊起身,攔住欲再動作的沈松澗:「老沈,事已至此,你再打再罵,也於事無補。舊時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老許啊!」沈松澗重重甩手,「你別給他開脫!你家丫頭多可憐,婚約的事都發出消息了,他倒好,整出這樣令人不齒的么蛾子。」

「父親,今天趁著許世伯和意杞都在,我想取消還沒成立的婚約。意杞是個好姑娘,沒理由為我的行為買單。」沈舊時不在乎臉上的痛,冷靜提議。他在回沈家的路上,想過無數種可能,這算是最常規的。

沈松澗雙眼渾濁,望向許政:「老許,這臭小子千萬不好,這句話還是說對了。你家丫頭不能給我們耽誤了。我們不能結成親家,作為歉禮,我認丫頭做乾女兒好不好?」

許政猶疑:「這……」許政到底想要更深的利益結合,可事已至此,他確不能純然不顧女兒的名聲。若說做乾女兒,雖不如兒媳婦,到底不是最壞的結果。

「好吧。」許政千難萬難答應了,許意杞微不可聞地淺笑。

送走許政和許意杞,沈松澗坐回沙發,沈佳音顫抖的雙手給他擦拭。結果她自己越擦眼淚越多,沈松澗深知沈佳音難過什麼,輕拍她的手:「阿音,別難過,我這就問阿時。」

「阿時,你怎麼這麼糊塗!」沈松澗沉重嘆氣,「陶樂的孩子,真是你的,真流了?現在陶樂情況好嗎?」

沈舊時想到陶樂的狀況,一時根本不會有個像樣的父親。而且他擔心他否認之後,陶樂那邊他就不能去照顧。沈舊時不知道他怎麼了,或者是,他想繼續看到曾經肆意飛揚的陶樂。

「是我的。」沈舊時承認,並大約、簡略說了情況。

沈佳音越聽越控制不住,最後在沈松澗懷裏泣不成聲。

沈舊時並非茫然無知的少年,見狀自然問:「父親,沈姨為何如此難過?」

感知到沈沈佳音劇烈的顫抖,沈松澗編了句謊話:「你不知道,你沈姨盼著抱孫子嗎?無端有了孫子有沒了,她如此感性,當然會難受。」

為了方便照顧陶樂,沈舊時命令沈紳將陶樂轉移到離沈家更近的醫院。

許意杞的事算是解決了,沈舊時還要忙於處理警方、新聞、公司的事,一時忙得團團轉。歇下來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他才發現,四個小時前有未接來電。

他回撥,是護士。

「沈先生,我是陶小姐的護士,我給您打電話時,她醒來了,情緒很不穩定。自言自語,又鬧自殺。我們原本想徵詢您的意見,但現在已經給她注入鎮定劑。陶小姐這樣下去,很可能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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