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沈陌婉的糾結
怕他們再哭下去沈陌婉身體受不住，琅琊可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能讓她凝成實體，慌忙上前勸慰。
幸好舒家這一家子性子都比較淡然沉穩，哭了這些時間也都平靜下來。
沈陌婉這才將心思放在了其他上面，看到悄然立在一旁的白衣女子，驚訝道：「墨珺？」她看了下舒玄凌和舒輕淺有些混亂，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她都不明白。難道是墨珺養大了女兒又尋到了玄凌？
墨珺看出她的迷惑，出聲道：「如今離當年絕跡森林之事已過去了十九年，具體事情我們會慢慢告訴你。」
三人讓沈陌婉冷靜下來，開始從頭將事情一點點告訴了沈陌婉，直讓沈陌婉臉色一變再變。
「竟然是因為玲瓏塔，好大的算計！這墨淵倒是個大禍害啊，那如今我們這是在無盡海域了？」
「不錯，不過現下我們在墨珺的琅琊玉內。你不用憂心，事情會好起來的。」舒玄凌連忙安撫她。
沈陌婉點點頭，輕輕撫了撫舒輕淺的腦袋，隨即起身就要朝墨珺行禮。
墨珺早有預料，伸手攔住了她的動作。搖頭道：「你不要如此，這一切都是墨珺心甘情願，也是墨珺該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輕淺，並非當初你所託付的。」
沈陌婉很是不解，「雖說我們兩家有交情，可也鮮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你為我們家做了太多，我謝你理所應當。給你說是因為輕淺，是你該做的？」
舒輕淺咬了咬唇，卻還是下定了決心，在沈陌婉身前跪下，正色道：「娘，我……我同墨珺已然成親了。」
墨珺見狀微微退了半步同舒輕淺跪在一處，舒輕淺心裡一緊，想讓她起來，墨珺卻搖了搖頭。
沈陌婉一臉震驚，急聲道：「成親！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喜歡墨珺，我們在一起了。」舒輕淺有些緊張卻仍是堅定道。
沈陌婉有些轉不過來了，這……這墨珺怎麼會喜歡淺兒？她們明明差了這麼多歲，不可能啊，而且就墨珺的性子怎麼會喜歡上……，她臉色微沉，「墨珺你，你是認真的？你和淺兒……怎麼可能？」
「墨珺今日跪在這，已然表明我並非兒戲。誠然感情一事很難解釋，我當年遇到她時，我也決計無法預料到，我會喜歡她。直到我丟了她八年之後，再次遇到了她，她已然忘了我長大成人。雖然最初純粹是當年三年的感情，因此對她多加護持。可之後陪著她，逗她，卻不知將自己陷了進去。我不是一個拘禮法之人，喜歡了也絕不會否認，輕淺不記得當年之事，也不識得我，此後互生情愫，我們也就在一起了。」墨珺說得很是淡然，渾然沒有扭捏之意，只是眸里含著淡淡的溫情和微光。
舒輕淺臉有些紅，卻是忍不住一直去看墨珺，墨珺從不曾在她面前直白說過她喜歡她，如今卻聽她如此說，心裡那感覺，詭異的歡欣雀躍。
沈陌婉聽了以後沒什麼表示，心裡卻也沒真的怪罪，反而是看到她家寶貝女兒那副含羞帶喜的模樣。頓時有些怒其不爭。就她與墨珺接觸來看，自家女兒定是背欺負的死死的，人家只是隱晦的說了喜歡你，你就滿足成這個模樣！想著心裡就有些悶。可是看著墨珺認真地跪在那裡，卻也明白她是將女兒放在了心裡。她揮了揮手，「你們趕緊起來，若讓無盡海域的人看到我讓他們主子行此大禮，估計我會遭殃。」
墨珺知她仍在彆扭，卻不是很強硬反對，也就帶著舒輕淺起來了。
舒輕淺趕緊繼續開口，「娘，我和墨珺絕對是認真的。一路走來，我們一直不曾分開，風雨同舟走了十餘年。從來都是墨珺護著我，我真得再沒辦法離開她。」
她實在不擅長在別人面前吐露心跡，可她卻害怕她娘對墨珺有一點點的不喜，更不想娘親出口否認她們的感情。因此即使說話時臉色漲得通紅，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她仍舊不願就此沉默，讓墨珺一人。
墨珺看著她這副模樣，眼裡具是憐惜和柔情，她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手心，阻止她勉強自己，也替她緩解她緊張的情緒。
沈陌婉好不容易才見到女兒，心裡疼她都來不及，哪裡捨得她難受。雖然心裡彆扭，卻也沒出聲反對，想著暫且不提，轉了話頭：「好了淺兒，你莫要急，這事我們先不說了，你過來讓娘好生看看你。」
舒輕淺也不願此時讓她不開心，看了墨珺一眼，乖乖地走了過去。
沈陌婉拉著她的手，眼裡滿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疼愛，仔細打量著舒輕淺。想著當年丟下她時，她還是一個小不點，將將到她腰間，如今生得比自己還高一些，甚至同她說她已然喜歡一個人同她成了親。心裡越想越是酸澀，自己錯過許多。
舒輕淺看她似乎又要哭了，忙勸道：「娘，你身子還沒好，不要再哭了。」
沈陌婉點了點頭，哽咽道：「娘沒事，只是看到你轉眼間就長大了，成了一個這麼標誌的姑娘，娘開心。」
舒玄凌走了過來，柔聲到：「好了，阿婉，開心就莫要再哭，今天也晚了，讓淺兒去休息，你也要好好修養了。」
沈陌婉看了他一眼，抹了抹眼淚，「嗯，淺兒先去休息吧。」
舒輕淺知道該留些時間給她爹娘，他們之間怕是有更多話要說。轉身示意墨珺，兩人一起離開了，琅琊也趕緊跟著走了。
沈陌婉見女兒離開，轉身就抱住了舒玄凌，埋在他懷裡，嗚咽道：「你知不知道，我尋了你十年，我還以為，以為你不在了。」一想到那段時間，沈陌婉就快要崩潰了，原本兩人幸福不已，期待著孩子的到來，最後它缺不知所蹤，徒留她一人在這個世界面對那些人的追殺。獨自一人帶著舒輕淺時，她更是無法遏制地想他。
舒玄凌心裡痛得發緊，只能低聲道：「對不起，阿婉，對不起，對不起……」他當初承諾她許她一生安穩，永遠陪著她，可卻在她最需要他時違背了諾言。每每想到她最後一人面對絕境之時的心情，他都恨不得殺了自己。若非老天有眼，讓她還活著，他這一生至死也難以瞑目。
兩人就這樣默默抱了許久，至此只要對方還在自己身邊，其他的痛苦難耐都無需多言了。
沈陌婉最後又將話題拉到了女兒身上，她看著舒玄凌，埋怨道：「你陪了女兒許久，怎麼就沒阻止她們，現下好了，我都沒外孫可抱了。而且方才我說時你也一聲不吭，都不幫忙。」
舒玄凌嘆了口氣，「其實你也不是真得想反對她們吧，你擔心墨珺不是真心的？」
沈陌婉點了點頭，「還有就是我實在有些難以接受的，我當時將淺兒託付與她，她才那麼點大，墨珺怎麼就下得去手？」
舒玄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呀，可墨珺再見淺淺時她已然十八歲了，我們女兒那生得也是十分出眾，迷倒了她那也沒什麼啊。」
沈陌婉聽得也是開心，卻還是有些小糾結，她遇到墨珺時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壓迫，甚至都有些小心翼翼。可是這樣的人居然喜歡上她的女兒，讓她有些不敢相信，生怕她是一時興起，白白傷了女兒。
「阿婉，我們不要再糾結了，墨珺和淺淺已然是木已成舟，我們分不開的。當時我一時糊塗差點害死墨珺，那時淺淺的模樣我至今都不願回想，除了不是男子，墨珺實在是無可挑剔，甚至我已然覺得，除了墨珺再也不會有人如此愛護淺淺了。」舒玄凌嘆了口氣，溫聲道。
沈陌婉猛得抬頭，「你說什麼？你怎會差點害死她？」
舒玄凌無法只好將當時的是說了一遍。
沈陌婉眉頭緊擰，語氣有些急：「玄凌，你……你怎能如此！墨珺可是我們的恩人啊，再如何你也不能這麼對她，你實在是……」
舒玄凌一聲不吭，心裡也是難受，更怕沈陌婉會因此對他失望，可他卻不想瞞她，這也是他的罪過。
沈陌婉沉默了半晌，「你都如此對她了，她依舊為了淺兒出手救我們，這份情意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質疑。雖說不是個男兒，她已然是人中龍鳳了，我家淺兒到是有福。」
舒玄凌驚喜抬頭，「你答應了？那，那可太好了。」他連忙攏著沈陌婉笑得一臉討好。
沈陌婉不理他，一把甩開他的手，「你如此對待我兒媳婦，還讓淺兒如此傷心，休想我就這麼原諒你。」說完閃身化為一道白光進了魂玉。
舒玄凌心裡發苦，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剛剛還彆扭糾結不同意，如今說服了，立刻成了她的兒媳婦，竟是連他這個夫君都比不上了。他幽幽嘆了口氣：「阿婉，即使你這麼快認了，你也需明白，那位只可能是你女婿，淺淺那模樣那裡是娶媳婦，分明是嫁給人家了。」
沈陌婉倏然閃了出來，憤憤然擰了把他的胳膊，「什麼女婿，兩個姑娘家分這些幹什麼？我就喜歡兒媳婦！」擰完人立刻又回了魂玉，留下舒玄凌在那齜牙咧嘴，隨後他小心拿起魂玉放在了枕邊，俊朗的臉上笑意溫潤，柔聲道：「阿婉，晚安！」
玉內的沈陌婉表情柔和，低低回了聲，隨後緩緩沉睡。
這廂兩人商討完了，安然入睡，另一邊舒輕淺被墨珺抱在懷裡卻是難以入睡。心裡一直想著娘親的態度，心裡忐忑不安，又不擔心吵到墨珺休息，一人苦苦挨著。她睜著眼睛出了半天神，卻突然發覺一隻手探入了她的衣襟，而且一路朝傷游曳而上，停在了讓她難以啟齒的地方，頓時忍不住低吟一聲，趕緊按住那作怪的手，羞窘道：「你作甚？」
墨珺淡雅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該是我問你作甚？怎得還不乖乖睡覺？」
舒輕淺明顯感覺到被她觸碰的地方開始發燙，而剋制不住地反應更是讓她羞憤欲死！她聲音輕若蚊吟：「我……我這就睡，你……你把手拿開……」
墨珺聲音很是平淡：「是么？不過我看你是睡不著了，既然如此……」
舒輕淺已然從那平淡的聲音中聽出了危險的意味，果不其然，她手下微動緩緩撫慰，頓時讓她身子發軟，忍不住低喘起來。只感覺頭皮發麻，一股暖流頓時竄過下腹。隨即被人翻了過去，含住了唇瓣，不到片刻就坦誠相對，另一隻手更是滑過腹部抵住了那濕潤之處，舒輕淺頓時臉色爆紅，思緒混亂了。
兩人在一起這些事情都已成了自然，舒輕淺雖不是貪歡之人，卻也禁不住墨珺的誘惑與撩撥，每每都會淪陷。尤其是墨珺對舒輕淺的身體比她本人還熟悉，格外清楚如何讓她迷亂，幾乎瞬間掌控了她要命的幾個地方。因此除了方才那一句話，此後除了破碎的低吟，還有壓抑的喘，息，舒輕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更遑論去擔心她娘同不同意。一夜混沌而終……
這天正好是墨家子弟入關試煉之日，墨珺帶著舒輕淺去給夏心妍和文蘊兒送行，夏心妍和文蘊兒一次到沒鬧騰，墨家試煉至少要一個月，經歷的越多時間也就越久，大概許久要見不到了。
墨珺給了兩人一人一個玉牌，低聲道：「因為你兩不是墨家之人，因此秘境內的殘影不會手下留情，這兩枚玉牌烙了我的魂識，若遇到危險可以捏碎，我可以投影進去救你們，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量力而行。」
夏心妍笑了笑，「妖孽，淺淺，我惜命得很，再說有蘊兒在我更會小心謹慎，你們不用擔心。」
舒輕淺挑眉道：「希望如此，你那好奇的性子可得好好收一收，蘊兒你定要記得看好她啊。」
文蘊兒瞥了夏心妍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我曉得，她不敢亂來的。」
夏心妍很不滿，「我明明比蘊兒大，你們這囑咐人囑咐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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