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合作愉快
人多力量大。因為攝製組也坐下來一起吃飯，白懷瑾特地多做了幾道菜。
考慮到門外坐着的那些都是不用減肥的大老爺們，他又讓唐棠棠臨時去買了不少肉回來，給那些「嗷嗷待哺」的攝製組做了幾道肉菜。口水雞、香辣蟹、炸魷魚圈……每一道菜都讓人光是看就流了一地口水。如果不是還要工作，攝製組恨不得跑下樓去買一打啤酒上來，痛快地和他幹上一杯。
一桌子的菜很快就吃完了。唐棠棠原本心底的小抱怨，也因為和攝製組湊到一起痛快地吃了很多肉菜煙消雲散，配合地把試圖洗完的白懷瑾推出廚房，讓他安心工作。
白懷瑾嗯了一聲，擦乾淨雙手，走到沙發前開始和申翰交談。
在看六進四現場比賽的時候，他就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在得知自己的數字被許嘉抽中的時候，白懷瑾心裏頭其實有些失望的。比起許嘉，他更希望能和申翰合作。所以，最後許嘉和申翰調換助演嘉賓，到底讓他心裏舒了口氣。
「在這個圈子裏，論資格，其實節目組邀請我做這個助演嘉賓很出人意料。」白懷瑾耐著性子對申翰說道，「我出道還不足一年，能拿的出手的作品目前也只有《竊心》一樣，在演技上我可能沒辦法指導你什麼。」
申翰看着他，有些沉默。
早在申明出道的時候，申翰就知道，娛樂圈究竟有多難闖。在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之前，即便是成天挖人八卦消息的娛樂記者，也不會理財你一眼。
白懷瑾紅得快，從網絡開始，幾乎是一夜之間圈粉無數，在剛出道的時候更是千奇百怪的話題層出不窮。他還記得申明有次喝醉了之後吵吵嚷嚷，說這個人絕對不會長久，一定會被觀眾很快拋在腦後忘記。
尋常人可能要花費三年五載，甚至十年二十年才能成功站穩的地方，他就那樣輕輕鬆鬆地站住了，還站得牢牢的，身邊漸漸圍攏了很多厲害的角色。
霍璋、徐寶璐、程既明、高聞天……
還有那些合作過的導演、製片，哪一個不是圈子裏有名的人物。也難怪會招惹到那麼多的人嫉妒。他讓太多的藝人遭到觀眾的對比，這種「別人家的孩子」總會讓人心裏覺得不舒服。
申翰在出神，白懷瑾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回過神來，蹙著眉頭突然道：「那白老師你能不能配合我？」
白懷瑾擺手：「別稱呼我老師，我看過你的資料，我們比你大兩歲，你喊我哥或者名字都行。」
申翰：「懷瑾。」
剛從廚房裏端著水果出來的唐棠棠，頓時停下腳步，眨着眼睛看着被攝像機包圍下的兩人。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
僅僅一周時間，四強選手和各自助演的排練工作就接近尾聲了。介於第二天就要趕去電視台進行錄製，白懷瑾特地給申翰放了一天的休息。
對比起其他三人緊鑼密鼓的排演，申翰覺得自己這邊簡直輕鬆得讓人沒辦法相信。可是他偏偏在一次又一次排練中，被他的助演嘉賓打得遍體鱗傷--這個人難怪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走紅，難怪能得到那些前輩的重視，他是真的有這個資本。
「你真的不用這麼擔心。」白懷瑾哭笑不得地看着堵在自己門口，明顯還一臉不放心的申翰，「你主要是負責唱，我負責的是演，你的唱不出問題，我這邊就不會有事。」
申翰還是不放心，但看着白懷瑾再三保證不會出什麼問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心裏又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失望。
在這一周的相處中，申翰發現白懷瑾本人和申明還有助理連進嘴裏說的那個人截然不同。他有演技，脾氣也好，看事物的眼光很精準，而且雖然一開始說自己在演技上沒辦法給什麼指點，但實際上申翰還是發覺自己比剛登台的那幾次都要放得開了。
申翰正要再說話，一陣蜂鳴聲突然從客廳傳來。
他愣了愣，就看見白懷瑾抱歉的笑了笑，轉身往客廳方向走。不多會兒，申翰就聽見對方接電話的聲音。
「喂？邱哥？嗯，我在家……」
白懷瑾往客廳外走了走，看到申翰還站在門口，轉了個身繼續道：「霍哥他不在我這。他回a市了？……好的，要是過來了我給你回電話。」
「新劇本？高老師之前提的劇本，我有仔細考慮過，邱哥，我覺得不太合適。」
白懷瑾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背着申翰，聽電話里提到新劇本，他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靠，想要聽得更仔細一些。
大約是玄關這邊聽到了動靜，白懷瑾回頭看了他一眼。申翰站定，有些尷尬地退回到剛才的位置，但是分明看到白懷瑾眉眼間的沉穩。
其實他們倆的年齡相仿，可以用同齡人來稱呼。但也許是有了助演嘉賓這個身份，加上每次排演的時候都讓人覺得震驚的演技，申翰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將對方放在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上。
對方聽着電話，只留了一張側臉給他：「我知道我現在還沒多大的名氣，不應該對劇本挑挑揀揀。但是高老師的新劇本並不適合我。邱哥，我不可能永遠只演一個少年。」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申翰只看到白懷瑾似乎唇角彎了彎，又回答道：「……好，郵箱裏的劇本我會再仔細看一遍。爭取明天節目錄製結束之後，就把答覆告訴你。」
白懷瑾掛完電話，長長舒了口氣，回頭看着還在門口的申翰，說道：「你看，我接下里要去看……」
話到這一步，申翰心裏明白，再堵在門口，他也不會陪着自己再聯繫上一整天。
「那我先回去了。」
「嗯。好好放鬆，別緊張。心理狀態不好，再妥當的準備都會失敗。」
*****
看了一整天的劇本，為了能用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終極之戰，白懷瑾早早就睡下。第二天趕到電視台，正好離節目開始錄製還剩三個小時時間。化妝間里，除了四強選手外，其餘三位助演嘉賓暫時都還沒有到。
到了下午三點半，助演嘉賓全部到位。場外觀眾也開始陸陸續續進場。
下午四點半，電視台專門給《superstar》準備並佈置好的演播大廳已經全部坐滿。
到了五點，節目正式開始錄製。
終極之戰的開場，一段十強選手的男女聲合唱，唱的是《superstar》的主題曲。因為選秀節目的熱播，這首主題曲也連帶着紅遍了大江南北。台下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在負責帶動觀眾氣氛，很快從觀眾席上傳來的歌聲，台上台下大合唱的感覺聽起來十分感動。
在主題曲結束之後，十強選手在台上站成一排。終極之戰的主持人是國內有名的金話筒，曾經主持過多個選秀節目，輕車熟路地拿着麥上了台。一番對十強選手的介紹后，終於宣佈了今天終極之戰的比賽規則。
四強選手上台的順序是由主持人抽籤決定的。
當着台下觀眾的面，主持人打開了抽到的第一支簽。所有人都在期待會是誰第一個登台。
白懷瑾就坐在休息室里，通過房間里的電視，看到舞台上的所有情景。第一個上台的是程既明跟他的助演對象。
從《superstar》第一期開始，最被媒體看好的選手就是申翰和程既明的助演對象。早在六強名單公佈之前，網上就有人開了個投票，其中人氣最旺最有可能奪得冠軍頭銜的，就是程既明的那位助演對象。
但是在六進四比賽節目播出的當天晚上，申翰的支持率突然反超。觀眾們似乎對於許嘉能進決賽都流露出了不解，網上甚至還有人在瘋狂地開八四強選手的背景。
但是不管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後台，比賽還是要進行的。
程既明那邊上了台，是一個男聲合唱。勁爆的舞步，響亮的歌聲，在瞬間帶起了全場的氣氛。所有人都站起來歡呼，尖叫着喊台上兩個人的名字。
兩個人唱完歌，被主持人請到台前說了一番煽情的話，賣力地向台下的每一位媒體和觀眾評委拉票。
下台後，程既明回到休息室。因為手下已經沒有了別的藝人，梅雪現在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和他在一起。看到人滿頭大汗的回來，梅雪趕緊遞上礦泉水。
白懷瑾扭頭，看着坐到自己身邊的程既明，笑了笑：「程哥原來還會唱歌。」
程既明擦了把汗：「下個月要發唱片，所以特地在電視上先出個聲。」
助演嘉賓的休息室和四強的不在一個地方。主持人抽出第二個上台選手名字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梅雪打開門，門外站着申翰，還有跟在他身邊怯怯往休息室里張望的許嘉。
「輪到你了。」程既明指著主持人手裏的名字說道。
白懷瑾點點頭，走到門口還衝着許嘉笑了笑，這才朝申翰伸出了手。
對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白懷瑾笑：「要上台了。」
「嗯。」
「那麼，希望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