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光屁股打流氓
「給你多少？」
北斗星的問話令得女人愣了一忽，「哦...三張。一張一百，你給我三張我找你五十。」
北斗星遞過三張紅紙，女人給了他一張綠紙，北斗星隨手揣進口袋，盯着爐上的肉串問:「這個就給我吧？」
「喲？這可不行，」女人先著說道:「這些是給別的客人的。先生，你請到那邊坐一會，馬上就給你烤。」
「請快點，我餓了...。」北斗星依從女人指點走向後面。
那裏擺了十來張圓桌，零散坐了十二三個人；那些人或直視或偷窺，都是疑惑、好奇、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北斗星也不理會，自行找了個空桌坐下來。兩千來年了，他的肚子裏空得不能再空了，看着別人有吃有喝、口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來。
這時，隔了兩張桌的五個青年喊著要啤酒。一聽有酒，北斗星立時覺得自己的嘴裏幹得冒煙，也學着叫過那個收錢的女人，「那個啤...啤酒...。」
女人應道:「十塊一瓶，你來幾瓶？」
「五瓶。」北斗星掏出那張綠紙遞過去，「對不？」
「對、對、對...」女人收了錢，立刻送來五瓶啤酒。
北斗星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沒想到那酒水竟然會冒起好多泡沫、嚇了他一跳；好不容易等到泡沫消失，馬上喝了一口...
`噗`，北斗星急忙將口中的酒吐出來，又一連起啐了幾口，惱火道:「老闆娘，這是什麼東西...？」
那女人急忙跑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北斗星瞪視着她，「這是什麼酒啊...？」
「啤酒啊！」
「這種味道怎麼會是酒？」北斗星氣憤道:「這不是...馬尿嗎？」
「怎麼...？」女人疑惑的取過一個杯子，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後很古怪的看着他，「先生，這酒好好的...也沒壞呀？」
「啊？！」北斗星吃驚的問道:「你是說...本來就是這種味？」
「可不是嘛！啤酒就是這個味啊！」
見眾人都用驚疑的目光向自己看過來，北斗星的心裏有些弱了，嘟囔道:「怎麼這味道怪怪的...。」
「先生，那你來點白酒吧？」女人是很會做生意的，適時的說道:「白酒沒有怪味。」
「好，拿白酒。」這一次，北斗星先掏出錢遞過去。
等女人端來白酒，北斗星先舔了舔，「嗯，這才是酒呢！」
這時，一個黃-色頭髮的青年走過來，嘻笑着問道:「朋友，打哪來的呀？」
北斗星看看他奇特的髮型，搖頭答道:「不知道。」
「嘿嘿...」黃髮青年雙手撐在桌子上，半斜了頭看他，「這可奇怪了，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北斗星自顧喝酒，不去看他。
「嗨...嗨...朋友！」那青年卻不肯走。
北斗星一翻眼皮，「朋友，你要幹什麼？」
「嘻嘻...我看你穿得挺好玩的，你不會醫生吧...？」
「不...是...」
北斗星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忽然向身側抓去，將兩根手指抓在手中。
「呀！呀...疼...！」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北斗星向前一拖，一個穿牛仔青年便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北斗星冷冷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呀...！」牛仔青年疼得呲牙咧嘴，「放手...你他媽放手...。」
「你他媽...？」北斗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想來不是什麼好話，手上更添了一分力，「什麼意思？」
「沒...沒意思…啊…」牛仔青年的臉都疼變形了，「我就是...就是看你的衣服...挺好看的...。」
「你是想偷我的錢吧？」北斗星是失憶，可不是弱智。
「不...不是...。」
「朋友、朋友，你消消氣，」左側的黃髮青年笑着說:「他真是看你衣服挺好看的...不止是他，我看你的衣服也挺好的，在哪賣的啊？」
北斗星瞥了他一眼，放開了手，沉聲說道:「我不認識你們，都離我遠點兒！」
「好、好、好，我們不打擾你喝酒...。」黃髮青年向牛仔青年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到隔桌坐下來。
那桌就是剛才喊著要啤酒的那幾個人，這時都用敵視的眼神看過來。
北斗星微微一笑，自顧喝酒；半杯白酒下肚，老闆娘將肉串送上來。北斗星再也顧不上別的了，兩隻手各掐了幾串左右開弓…
他的頭髮太長了，每次低頭都會垂下來；索性攏在一處、扭了幾扭盤在頭頂，再拿了一根竹籤子別住。他的這個動作自然、嫻熟，彷彿是做慣了的，其他人見了都驚詫不已。
沒有了頭髮的妨礙，北斗星吃得舒服多了；正吃得不亦樂乎，隔桌的那五個青年一齊走過來、分坐在他周圍三張桌旁，其中一個光頭青年更是坐到了北斗星對面。
北斗星掃了一眼，繼續大吃。
「嘿...朋友！」見他不理睬，光頭青年主要開口，「你剛才說什麼...這啤酒一股馬尿味...？」
北斗星頭也不抬，「我說了，怎麼樣...？」
「嘿嘿...你小子還挺橫？」光頭青年收起笑容，「就因為你這句話，我們哥幾個沒吃好，這筆帳怎麼算吧？」
北斗星聞聽放下肉串，雙目一翻兩道精光射過去，冷冷的說道:「我不認識你們，我也不想找麻煩，我勸你也別找我麻煩。」說罷，繼續大吃大喝。
光頭青年被他銳利的眼神嚇了一跳，繼而半眯起眼睛，「小子，看樣子…你挺能打的呀？可我們有五個人，你就不怕嗎...？」
「呵呵...」北斗星忽然笑起來，看了看身周的幾個青年，「我告訴你了，最好別找我的麻煩...。」
這時，老闆娘走過來，對光頭青年說道:「二亮，一點小事兒就算了吧？聽他口音是外地人，不認你...。」
「那我就得讓他認識認識，」二亮橫了女人一眼，「不管你的事兒，一邊去.碰壞東西賠你…！」
老闆娘不敢再說，瞥了北斗星一眼走開了。
二亮轉向北斗星，「嗨！朋友，你把我們兄弟的損失賠了吧？」
「嘿嘿...」北斗星壞壞的笑，「怎麼賠？」
「你拿五千塊出來吧...！」
「太少了吧？」北斗星笑着問:「我這有個屁，賠給你們吧！」說着，`噗`的一聲響。
二亮聞聲變色，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敢耍我？你不想活了...？」
后一句是動手的暗號。黃髮、牛仔等四個人早就準備好了，立刻拎着酒瓶子衝上來。牛仔青年被扭傷了手指，尤其氣憤，從後面過去、將手中一瓶啤酒往北斗星後腦砸去。
酒瓶子下落時、北斗星還穩穩噹噹坐在那呢，突然之間、人就不見了；牛仔青年收勢不住，一酒瓶子砸在椅子上；`嘭`的一聲響，酒水、玻璃碎片崩了他一臉。
牛仔青年正納悶呢，突然左跨挨了一下重擊，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北斗星一腳踢飛了牛仔青年，腳並不落地、劃了半圈將另外一人也踢了出去。剩下的黃髮和另一個一時間愣住了，不約而同的望向二亮。
「你奶奶的！老子讓你見點紅...！」二亮摸出匕首、踢開椅子，惡狠狠的衝上來，舉匕首就刺...
食客們一看動了刀子、都嚇得躲開多老遠。老闆娘和烤肉的青年看到桌椅被砸，心疼得肉跳，卻又不敢上前相勸。
再說北斗星，看到匕首奔自己胸腹之間刺來，忽然抬右手抓住二亮的手腕、順着他的來勢向前一帶。二亮立足不住，向前衝出四五步、終於摔了個狗啃泥。
人是摔出去了，北斗星的糗可出大了；原來，這一下動作猛了、白大褂飄揚起來，屁股都露了出來，惹得一片驚呼。
北斗星急忙拉好衣襟，臉上尷尬異常。
二亮趴了足有一分鐘，才在黃髮青年的攙扶下站起來。
這時候，從另一個燒烤攤走過兩個人。前邊這人身高有一米八多、壯壯實實的一身肉，長著粗眉毛、小眼睛，貼了頭皮的短髮茬，修成了一個心形。
後面的是個瘦瘦的青年，鼻子上架了副眼，像個學生。那胖青年離老遠便說道:「二亮，怎麼了，就和人動刀子？」
「喲？是蝦米哥...！」
「蝦哥...。」
「蝦哥...。」
叫蝦米的胖青年好像很有勢力，二亮等五個人紛紛打招呼。二亮呶嘴說道:「媽的，不知道從哪蹦出這麼個怪物...？」
「哈哈...算了吧！」蝦米說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動刀子拚命呢？給我個面兒，拉倒吧！」
「哼！」二亮瞪了北斗星一眼，大聲說道:「今兒看在蝦米哥的面子上就饒了你！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
北斗星嘿嘿一笑，也不說話，拿了自己的酒和肉串坐到另一張桌上。
二亮找了個台階.交代了一句場面話，便對蝦米說道:「蝦哥，今兒我還有點兒事，改天請你。」
「你我兄弟還客氣什麼呀？」蝦米跟他點點頭，向北斗星走去。
那邊二亮走了沒幾步，忽然想起匕首不知道甩哪去了，不由踢了黃髮青年一腳，「我刀呢？沒用的玩意兒，給我撿回來啊！」
黃髮青年委屈的走開，心想:自己沒能耐、打不過人家，倒拿我出氣...
蝦米走到北斗星桌邊，笑着問道:「朋友，我坐下行嗎？」
北斗星看見他和二亮一伙人說話了，便將敵意轉移到他身上，愛答不理的答道:「隨便！反正又不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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