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分家

第二章 分家

趙靈兒的爺爺趙邊江今年五十歲,八歲那年鬧旱災,死了大部分親人,只剩下他和他爹兩人。轉年他爹娶了後娘,後娘還帶來兩個孩子,讓家裡的情況變得更糟,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十三那歲爹終於勞累過度撒手人寰,後娘更是將他掃地出門。就這樣,十三歲的趙邊江開始在外流浪,可謂是吃盡了苦。後來輾轉來到了紅松屯,卻是因為下大雪昏倒在村口,被趕路的趙守一所救,后得知他身世將他收留,再後來就招了他做了自家的上門女婿。所以趙家的當家人是飛揚跋扈,說一不二的趙氏。

兩人育有兩兒兩女。十年前,十九歲的大女兒趙紅嫁到了山下白樺鎮的楊柳村,因路途遙遠山路難走,十年來只在弟妹成親時回來過。七年前,十八歲的大兒子趙河娶的是東山背後的王家莊的王雲,因進門後頭胎生了個女兒還因為難產請了郎中,頗不得趙氏喜愛。六年前,十七歲的二兒子趙湖娶了本屯子李大白話家的大女兒李臘梅,因娘家就在本屯,生活水平比趙家稍好一些。再加上進門就一舉生個男孩,因此在趙氏面前那是相當得臉。四年前,十七歲小女兒趙翠嫁給了村長的小兒子劉大寶。

去年趙氏見王氏懷孕后,以雷厲之姿將大房一家四口分出去單過,沒房沒地只給了二兩銀子,並提出一個月之內必須搬走。這件事一出,讓趙河傷透了心,母子生了嫌隙,當然了表面還是一家人,但心裡就說不定了。

因為時間緊,手上的銀錢又少,趙河只得帶著老婆孩子住到了東山腳下的張老漢家。這個張老漢是一個孤老頭,一直一個人住在離村子有段距離的東山山腳下的石屋裡。後來冬天死在了屋子裡面,春天的時候才被發現,村長主持著將老人下了葬,村裡的人忌憚這個屋子也就擱置了起來。如今五六年過去了,大家也都遺忘了這事兒,趙河被逼的沒了法子就想這個房子來,花了500文從村裡將相當於兩百坪的全石頭徹的房子及前後差不多一畝地那麼大用荊棘圍起來的院子。

這事兒一傳開在村裡可是擊起來千層浪,說什麼的都有,有說趙氏偏心眼的、有說那屋子死了人還放了那麼久晦氣的,還有說趙河終於自己過日子離了娘的控制的,還有說那房子鬧鬼的,總之是五花八門。想來趙氏是何許人,她才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呢。在她以為王氏純牌就是個喪門星,天天病秧秧的,說不定哪天就病死了。再加上這又懷了孕,就她那副身板還能生下孩子?一準得難產,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啊,為了不沾上晦氣才強忍割肉之痛用二兩銀子把他們打發了。當然了她的這個心思,趙河和王氏夫婦心裡是清楚的,才會如些傷心,寧可住大家說的鬼屋也在所不辭。

老張頭當年蓋房的時候很是下了大力氣的,周周正正的石磚石瓦,百年紅松的門窗,可以住上百年不壞。因為紅松屯地大人少,宅基地普遍都不小,再加上這石頭,木頭,黃粘土東山上有的是,只要出人工想蓋多大就能蓋多大。當時他可是花了四兩銀子的人工費用了半年的時間才蓋成了這個四室一廳一廚的房子,格局是紅松屯這裡普遍的格局。屋門開在正中,進門是廳堂待客吃飯的地方,因為這裡冬季寒冷且長,廳堂中設有一個可容納四五個人大炕,炕里是一面火牆,火牆兩邊還有兩個掛鉤,那是冬季用來放晾衣桿的。炕的兩邊是半米高的矮火牆,人們可以倚靠,上面還可以放置油燈等雜物。炕的左側是廚房門,右側是雜物房門,當然了要是家裡人多也可以住人,只是裡面沒有盤炕。主要是放置米糧木柴之類,地中間還挖有地窯,因冬天雪大,有時候大雪封門一封就是十來天,所以這裡的人們都是把廚房雜物房設在屋內。廳堂的兩側牆上各有兩扇房門,內里格局基本一致,都是房間的一半是炕,炕上可以容納三個人居住,炕里都靠著窗,當然了,兩個房間是後窗,兩個房間是前窗。當年發現老張的時屍體時還沒有化凍,所以屍身並沒有腐敗,但是古人的思想都比較迷信,這房子基本沒有人敢買。村長做主將張老頭的農具什麼能變賣的均拿白樺鎮賣掉,得了五兩銀子,用作張老頭的喪葬費。

趙河帶著妻兒三人,當天就搬到了這個名副其實的空房,什麼也沒有,將窗外的閘板兒除下來,發現窗紙全部碎掉了,不過還好現在是夏季,將就一夜也沒啥。在紅松屯家家冬天都在窗外上閘板,一是保暖,二是阻止出來尋食誤入屯子的野獸進入房間。

看著這比原來的家要好很多的房子,王氏終於露出笑容,這是自從生了敏兒之後第一次有笑容掛在她的臉上,趙河心裡酸澀不已,有些哽咽的說道:

「還笑,以後就要住在這晦氣的房子了,你不怕?」其實趙河根本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說,再加上張老頭生前與他也有些交情,兩人偶爾一起進山打獵,所以更不在乎別人亂說,可是他不知道妻兒的想法是什麼樣的,又不好直接問出來。

「啥晦氣不晦氣的,哪家沒有老人過世?哪個房子沒有死過人?這房子乍就不能住了?再說了咱又沒做虧心事怕個啥?」王氏嫁過來這麼久第一次說話說的這麼底氣十足,讓趙河心裡甚是高興,看來他做對了。轉頭看向六歲的趙敏和四歲的趙樹,輕聲問:

「你倆怕不?」

「不怕,只要是和爹娘在一塊兒,住大山裡頭我都不怕」在趙敏的心裡只要不和奶奶二嬸兒住一塊,哪都是好地方,再說了,她很喜歡這個房子,比原來住的奶奶家好多了。

「趙樹不怕,趙樹是男子漢,保護小妹妹」四歲的趙樹第一次說這麼話,稍稍有點點喘。

「誰說是小妹妹?也許是小弟弟呢?」趙河心情好,也起了逗兒子的心。

「栓子哥說是她娘說的」栓子是二嬸李氏大兒子比趙樹大一歲。夫妻倆聽了就知道弟妹準是背後嚼舌頭,被趙栓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開始分工,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打柴的打柴,滿屋子院子瘋跑的瘋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準備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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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古代賣山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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