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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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要你何用？！

當無盡的黑暗將全部的視野吞噬的時候，斯芬克斯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最初的那一陣寒意究竟從何而來：因為那個即將倒霉的傢伙他娘的就是它自己啊！

然而當它想起要爆發力量逃脫的時候已經晚了，周遭有無窮無盡的混沌倒卷下來，將一切存在刷成虛無，如同虛空之中最猛烈的虛空風暴，那是身為虛空魔物也承受不了的歸原之力。

儘管什麼都看不見，但斯芬克斯依舊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一股莫名宏大的偉岸力量同化，意識也在漸漸模糊。

可惡……好後悔……喵居然那麼輕易就相信了那個女人？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天召法壇旁，看著漸漸亮起炫目光芒的法壇，莉莉絲嘴角勾起了一絲妖異的笑容。

……

「喵——！！！」

意識回復的剎那，斯芬克斯猛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其狀之慘，就連一旁正在喝茶的莉莉絲也被嚇了一跳，差點把一整杯熱茶糊在臉上。

「你鬼叫什麼啊？你信不信我手滑把你丟回明光世界重新封印啊？！」

「喵、喵沒有死？！」

斯芬克斯一雙異色貓瞳之中流露著驚奇，它分明感受到自己已經完全被一股偉岸的力量化作混沌虛無，那是它誕生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感受到過的死亡的氣息。

那股力量無物不化，彷彿只要是這個存在間的個體，就會被它化盡。

但此時此刻它卻又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就好像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僅僅是個錯覺而已。

不……那絕對不是什麼錯覺。

「你、你到底對喵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我只是把你扔進了天召法壇而已，至於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那就需要你自己來判斷了，一個理論上擁有無窮可能的事件，在最終確定之前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知道具體的結果。不如你自己來說說……」

少女坐在沙發上，雙腿交錯，纖細圓潤的小腿被黑色的皮靴包裹，雪白而帶著一絲肉感的大腿將沙發壓得凹陷下去，黑底白邊的蕾絲短裙恰好遮掩住了最神秘的地帶。

從喵的角度只能看到一片明亮的聖光，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莉莉絲血色的眸子微微一眨，身軀前傾湊到趴在茶几上滿臉迷茫的斯芬克斯面前，抬起手中的搪瓷茶杯搖了搖，笑道：「按照我的計算，如果天召法壇成功的話，你的身上應該出現了一些變化才對，那麼現在……為我展示一下吧？」

「喵身上的……變化？」

斯芬克斯喃喃，低頭檢查起自己的身體，很快它的臉色就變了，哪怕是莉莉絲也很好奇一隻黑貓到底是怎麼表現出「臉色慘白」這種具體的面部情緒的——尤其無論怎麼看它整個臉都是黑的時候。

「喵的尾巴呢！！」

在斯芬克斯身後，原本時不時隨著黑貓的心情而來迴轉動的尾巴已經消失不見了，尾骨的位置光溜溜一片，雖然乍一看好像沒多少變化，但一眼看去總讓人覺得好像缺了什麼。

「哦，原來是尾巴沒了啊，那尾巴沒了給能給你什麼特殊能力？」

「喵的尾巴沒了！喵的尾巴居然沒了！喵的尾巴……」

「你先說一下除了尾巴之外你還有什麼別的能力？」

「喵的尾巴沒了！喵的尾巴居然沒了！喵的尾巴……」

「喂喂，我說你多少適可而止一點，複製粘貼什麼的可是禁止事項，先回答我的問題啊，尾巴沒了到底給你帶來了什麼新能力沒有？」

見邪神黑貓就快把腦袋埋進大腿間了，莉莉絲只好抬手拽著它的一條腿提了起來——現在是沒尾巴給她抓了。

按照她的設想，天召法壇的原理其實是將投入法壇中的事物還原為原質，然後融入整棵虛空世界樹的脈絡之中，最後再次析出原質凝聚成實體。

但事實上這種投入－產出的過程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很有可能投入法壇的事物蘊含著100優衣庫的原質，最終產出的卻只是相當於50優衣庫原質的事物。

如果不是莉莉絲對進入法壇的生命體做了一些限制保護的措施的話，斯芬克斯這隻虛空魔貓最後會變成什麼都是不確定的，也許會從堂堂虛空魔物變成一隻哈士奇，又或者乾脆變成一塊完全沒有生命的板磚也是有可能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召法壇的存在形式更像是賭博，產出的產物到底是好是壞，除了看投入東西的好壞之外，基本就得看臉了……

莉莉絲瞄了斯芬克斯一眼：這傢伙一整張臉全是黑的。

「喵、喵的能力是……」斯芬克斯再度細細感應了一遍，果然發現自己的意識中朦朦朧朧地浮現出一些原本並不存在的信息，「喵的能力是尾巴可以無限重生……」

「……哈？」

「沒錯，喵的尾巴現在可以無限重生，就算被整個切掉了，也可以消耗一點能量重生，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損傷。」

黑貓一對前足人性化的交叉抱在一起，眯著眼睛肯定地說道。

「……那我要你何用？拿你的尾巴炒菜么？果然還是整個兒燉了吧。」

莉莉絲翻了個白眼，纖細的手掌一翻，拿出一隻平底鍋作勢就要把斯芬克斯往鍋里丟去。

「喵！！不要！！喵、喵喵喵喵還會說外語！！」

「哦？說兩句來聽聽？」

「那個……汪？」

「算了，還是把你燉了吧……」

「救命啊喵！！女神經病要殺喵了！！」

……

與此同時，遙遠虛空中的某個世界，一顆碧藍色的星球上。

最高神殿之中，狼人聖女蕾妮頭戴銀冠，手捧聖經原本，虔誠地誦讀著神聖的約定，一枚枚閃著輝光的古老符文在她身邊接連浮現出來，連綿成片。

「至高至聖永垂不朽創世女神，您的信徒在此祈求您的回應，您的子民需要您的偉大的指引……」藍星上出現了意圖不明的天外來客，這對於整個藍星文明都是史無前例的大事，狼人們需要神明的指引。

當她終於誦念完全部的內容，她取下佈道台上一隻白色的布偶，布偶上散發著一股神聖柔和的氣息，讓蕾妮彷彿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從身體到靈魂都沉浸在和煦的溫暖之中。

然後，蕾妮伸手將布偶的腦袋擰了下來——雖然對於這個奇怪的設定感到好奇，但心中虔誠的信仰讓聖女殿下並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既然這是女神賜予的聖物，那其中一定蘊含著女神的深意。

片刻之後，布偶的身體里響起了回應。

「對不起，您呼叫的神明暫時無法接聽，請選擇稍後再撥或在嘀聲后對著聖經留言。對不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