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咱能別提春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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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咱能別提春-夢么？
莉莉絲在這之前其實想了很多種繞開這個限制的手段：比如說製造一具分身離開魔女境界，再比如限制封印自己的實力，再再比如將神念附著在某個人從魔女境界離開的人身上等等……
但是對於她的這些想法，艾薇兒僅僅是冷笑著給了兩個字的評價——
「呵呵。」
意識海中，嘴角叼著一根草葉子的艾薇兒聞言吐掉了草葉，嗤笑一聲：
「小九兒，我們八個人每個都活了無數年，見證過億萬世界的誕生毀滅，你覺得會連這些最簡單的辦法都沒有想到過？」
「呃，這個嘛……」這下輪到莉莉絲面露尷尬了。
仔細想想的話，艾薇兒說的還真沒錯：她想到這些辦法也不過是在一天之內就成型了，而八個無論是眼界還是閱歷都遠超她無數倍的前輩，會沒有想到過這些辦法？
可是，難道就這麼認輸了？
果然好不甘心啊。
「我不會放棄的。」想到這裡，莉莉絲神色一肅，血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堅定無比的光芒，「既然次元魔女永生不死，那我有的是時間去嘗試一切可能，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少女笑了起來：「況且艾爺你們也說過，我是本不應該存在的第九代魔女，說不定我就可以打破這個枷鎖呢？」
「哦對，這倒是。」艾薇兒點了點頭，眼神閃爍了片刻，最後才遲疑道，「其實吧，要繞過這個限制，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這個辦法麻煩了一點，短時間內估計你也不太可能實現……」
「是什麼辦法？！」
莉莉絲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她就說嘛，天無絕人之路，前輩就是前輩，果然還是有辦法的！
「魔女境界的範圍是方圓十個虛空界點，而不僅僅是你腳下的這塊陸地，你可以在這個範圍內創造完整的世界，然後藉助這個世界作為跳板……」
這辦法莉莉絲聽了一半就知道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創造一個完整的世界？就她現在那點原質容量，別說完整的世界了，單個星球都差了一大截，創造個球還差不多。
這感覺就好像問別人怎麼才能擁有一百億，然後那個人告訴你，你只要先賺到9999999999，然後撿個一塊錢就行。
再三確認了自己短時間內不太可能離開魔女境界，莉莉絲也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雖然分身離開魔女境界的想法擱淺了，莉莉絲也還有一些別的想法，只不過這些想法還只是模模糊糊，她一時間還抓不到頭緒。
接下來，莉莉絲繼續沉浸在魔女傳承的龐大信息之中，尋找著可能存在的答案。
魔女傳承存在的形式非常特殊，它類似於翻閱書籍、觀看電影，但是卻不會出現看書觀影之後的疲累，相反對於傳承吸收得越多，莉莉絲就越是感覺到靈魂好像受到了洗滌，在無窮的知識中超越升華，那種感覺常常讓人舒服得難以自拔。
用一句簡單粗暴的話來形容：簡直和磕了葯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某一刻，正沉浸在靈魂升華帶來的快感中的莉莉絲，耳邊忽然響起了一縷縷輕微朦朧的呼喚。
「至高至聖……」
「至高至聖永垂不朽……」
「至高至聖永垂不朽……」
「什麼鬼？！」
莉莉絲猛地皺起了眉頭，這個聲音來得非常突兀，彷彿是突然間就插入到她的意識之中一般，根本不屬於魔女傳承中的任何一份信息。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舒（高）服（潮）的時候被人打斷讓她非常不爽。
那種呼喚讓她只覺得熟悉而陌生，彷彿是家人在她身側耳語，是血脈至親在尋找著走失的家人。
「艾爺艾爺艾爺！」莉莉絲臉色一變，立刻退出魔女傳承，返回了表層的意識海，「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
「哪個聲音？」艾薇兒慣例吐掉叼著的稻草，眉毛一揚，恍然大悟道，「小九兒你又做春-夢了？」
「做個鬼的春-夢啊！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好么！」
「那就是白日春-夢？」
「艾爺，我們說正經的……」
「哦懂了，那艾爺我很正經地和你談白日春-夢的問題怎麼樣？」
「……咱能別提春-夢么？」
……
「為什麼感覺和艾爺說話比和伊蓮娜前輩還要累？」
退出意識海之後，莉莉絲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在這種奇怪的時候她居然開始懷念起那隻黃段子狐狸了。
不過事實也沒差就是了，和伊蓮娜講話只要忽略掉她那些挑逗性的部分就可以，而和艾爺說話得先拿篩子過濾上三遍然後再轉譯一下才行——簡直就是身心俱疲！
「伊蓮娜前輩你到底幹嘛去了啊……」
一邊念叨著某隻狐娘的名字，莉莉絲的動作卻沒有停頓，一縷縷混沌溢彩的光芒自她纖細的掌心間迸發出來，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如同有透明的水流在空氣中流淌。
不過，艾薇兒教的辦法還是有用的。
真理的紋路構成了河水中的每一道浪花，如夢似幻，如同時間的長河，滾滾流逝。
忽然間，這條河流開始猛地往回倒卷，莉莉絲神念瞬間湧出，伴隨著河流一同回卷，周遭彷彿經歷了億萬時空的流轉變遷，漸漸地，那個一度出現在她腦海里的聲音再一次浮現出來。
「至高至聖永垂不朽創世女神……」
「至高至聖永垂不朽創世女神……」
「終於抓到你了！」
莉莉絲二話不說，真理權柄的力量迸發，真理的光芒滌盪世間，少女只覺得自己的靈魂瞬間一輕，彷彿要離體而去，剎那間跨越了無窮無盡的時空，降臨在了聲音的源頭。
那個微弱而斷續的聲音在這裡變得如同浩大的洪流，撼動人的心靈。
「至高至聖永垂不朽創世女神！」
不過這一次，莉莉絲意識清醒，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被從夢中吵醒。
終於，她看清了聲音的來源，那是一顆水藍色的星球。
無數生命的靈光籠罩著這顆美麗的星球，而那一點又一點的靈光都在虔誠地祈禱，億萬祈禱之聲匯聚成洪流，湧入莉莉絲的腦海。
好吵！簡直和貫腦魔音一樣！
下意識地腹誹了一句，莉莉絲張了張嘴開口道。
「你們是……」
下一刻，無數的祈禱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隨即一個顫抖蒼老卻顯得無比激動的聲音從億萬聲音之中脫穎而出。
「偉大的創世女神，您終於願意回應您子民的呼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