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章 武 漢 失 守
--
-->
第一章武漢失守
一九三八年十日二十四日近傍晚時，武漢重鎮已是炮聲隆隆，槍聲密集。驚慌驚恐的逃難人員，成隊成群與傷殘國-軍互相擁擠……
揹包挑擔！……推車挽筐！……老人呼兒女！……兒女尋爹娘！……媽媽喊兒女！……小兒哭斷腸！……真是目不忍賭的一幅幅凄慘場景！……
一輛吉普車，有如龍絞水樣在人流中竄行。司機兼警衛祝華一下左盤、一下又打右向，一會兒又。。。突然，一腳剎車「吱！……」又利索的換檔、轟油、起步……
座在車后，**駐武漢最高代表的周恩來。雖然，被甩得東倒西歪，前合後仰，還是在不停的搖擺中，不停的對司機兼警衛員的祝華說；「別急！別傷了群眾！咱們還有時間……」
車在武漢**機關所在地鄱陽街1號門口，「嘎！……吱！……」的一聲停下。後排的周恩來又被慣性甩了個前沖。副駕上的警衛員在被甩的慣性剛過，立即就推開車門下車，馬上替車內的周恩來打開後車門。周恩來下車后就快步走上台階，警衛員關上車門就馬上在後面跟上……
門口哨位見周恩來回來，莊嚴的打了個敬禮。周恩來舉手示意，就急蔥蔥的走進了**駐武漢中央機關辦事處內……
《新華日報》武漢版總編室周恩來，一邊急蔥蔥推門而入，一邊說；「路上人多擁擠，給二位送行來晚了……」
郭沫若和胡愈之立刻起身，熱情的迎向周恩來，分別握手……
然後，郭沫若將手裡的稿件送給周恩來說；「恩來，你看看，這是《新華日報》武漢版今晚最後一篇社論」。
周恩來接過社論稿件，一邊仔細的看閱，一邊向座椅邊走去……又一邊看閱，一邊慢慢的座下。不一會他看完了稿件說；我看還加上句；「日本法西斯！世界法西斯必定要滅亡！中華民族是人民的民族！決不許任何法西斯踐踏！全中華民族團結起來！把日本帝國主義趕去中國去！……」
晚上，武漢輪船碼頭上周恩來為西撤南昌的郭沫若、胡愈之後送行。郭沫若深情厚重的握著周恩來的手說；「恩來，你也要抓緊時間拆離。當局、桂軍、川軍已經儘力了！保重！……」
周恩來也握著郭沫若的手深情的說：「保重！勝力一定屬於人民的！……」又握著胡愈之的手互道「保重！」后。郭沫若、胡愈之拎起皮箱再次揮手道別而去……
送走郭沫若、胡愈之後，周恩來又親自來到車間審查最後一板清樣。因為，已經停電，連夜加班的工人正在用手搖印刷機印刷……
章漢夫急急忙忙跑來車間報告說；「主任，國民黨當局剛來電說，日軍已到近郊」。周恩來立即對章漢夫說；「快！組織人員把不需要用的機器設備搬上卡車立即撤退」說完又和工人們告別說：「我們一定會回來的……」然後，與吳志堅、司機祝華一起乘吉普車離開武漢前往沙市而遷長沙。
二十五日凌晨，炮聲已在城郊密集轟炸，武漢至沙市的公路上。有處叫十里鋪的地段，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副參謀總長白崇禧正在路邊焦急的等著司機修車。，最後撤去的周恩來在吉普車裡看見后，趕緊招呼祝華把車停下，走過去和白崇禧招呼說；「副總長，敵人的先頭部隊離我們不遠，趕快上我的車去長沙吧！……」
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副參謀總長白崇禧聽后，就和周恩來一同座上了車。侍衛隊緊急集合蹬車後跟隨而去。國共兩黨最高軍事負責人在炮聲中就這樣最後一批離開了武漢……
二十五日早上的長沙，「賣報！賣報！武漢機關、守軍全部撤離！周恩來、白崇禧正在赴湘途中！……
省政府辦公廳文秘處副科長劉作雲停下身來對報童說；「來份報」。
報童趕緊跑過來給了他份報，收了錢后又吆喝著；「賣報！賣報！武漢機關、守軍全部撤離！周恩來、白崇禧正在赴湘途中！……」離去……
劉作雲提著公文包一邊走，一邊打開報紙。一邊看著醒目的標題內容，一邊趕著去上班。他一進辦公室放下公文包，就拿上茶杯和兩支一大一小的毛筆，來到洗手間到了剩茶，洗凈茶杯，又洗髮兩支毛筆。然後，又重新回到辦公室泡上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
門開處大腹便便，細皮嫩肉，白白肥胖的處長就推門進來。後面還跟著小秘蘭花手裡托捧著幾幅紅橫幅、條幅，那水蛇腰一扭一扭，妖嬈的走在樓板上發去「噠！噠！噠！……」的聲音，越過處長來到辦公卓前，放下橫幅、條幅……
他急忙迎著處長說；「處長，您咱還親自來了呢！搖個玲不就行了嗎！……」
肥處長官樣十足、官腔調調說；「唉呀！就你知道體恤我辛苦不容易，看樣兒筆都洗好了。白副總長要來，這頭等大事全院子的都忙炸窩了」。又對秘書蘭花說；「哪像這妖精，都啥時候了還要！還要！……吵吵鬧鬧的！……就留你這兒，看你寫字、當助手，給我好好礳磨她……」
秘書蘭花說；「他那筆又不給我用，你這筆又帶著走。我咱寫呀！……」
「今天這筆還真不能用」。一下又捏著她臉說；「過了明天，我讓你用個夠……」
秘書蘭花又用食指輕輕挑了下肥處長白臉說：「咱用呀！去白總長房間用呀！……」
嚇得個肥處長腳一軟「噓！……」的一聲說：「這可是要殺頭的！別說那芙蓉山莊不是咱倆去的地方啊！就通泰旅社咱也去不了啊！我的小姑奶奶……」
「處長，我今天就給您收拾了她，看緊了她。保證不會讓她去找您這吵吵鬧鬧……」劉作雲一邊對肥處長說著，一邊拿著大毛筆嚇唬秘書蘭花，向她臉上點去……
肥處長一把雙手抱著劉作雲、拿毛筆的手說：「還有辦法，還有辦法收拾的，這小臉蛋好！這小臉蛋好！……我去忙了，看著點，看緊點……」
重慶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情報廳，李夢湘、來到情報處處長辦公室門外一個標準立正：「報告！……」
「進來！」裡面傳去處長的回應。
她嬌姿儀態的走進處長辦公室來到案頭，又一個立正：「報告！」
處長說：「調你去第九戰區任情報處、中校副處長，這是任令」說完從辦公桌上拿起委任書交給李夢湘……
「是！」李夢湘，一個立正雙手標準的接過委任書，轉身準備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