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質疑
當阿爾遇到達芙妮的時候，她正獨自在森林裡玩耍。看到阿爾帶著她的朋友們來到了這個森林，達芙妮顯得很高興，可是表情之中卻又帶有著一絲糾結。
而此時阿爾的內心也是糾結的：果然那個達芙妮就是這個達芙妮！他們果然是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的！達芙妮妹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來找你未來緋聞男友的！此時應該阿波羅。可是這妹子不是不搭理阿波羅嗎？好像哪裡不太對……
達芙妮看到月亮女神的隊伍，心中異常羨慕。可是她並不會狩獵，所以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和月亮女神的隊伍一起行進。她看到月亮女神的隊伍停下休息的時候，她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阿爾顯然察覺到了這位女神的靠近。她轉開了視線，覺得自己目前還是別招惹她比較好。
「阿爾忒彌斯殿下，你累了嗎？」一位秀麗的女神站了起來，她叫庫洛卡勒，長長的頭髮被紮起，「您在這裡休息吧，我為您梳頭。」說著她就靠近了阿爾，把她長及腰部的黑髮輕輕挽起。
阿爾坐了下來，任庫洛卡勒折騰她的頭髮。她坐下的時候看了眼天空，在那裡，阿波羅正駕駛著太陽戰車從空中經過。阿爾就那樣看著前方發獃。
「阿爾忒彌斯！」一個明顯屬於男性的聲音突然出現，把本來正在嬉戲玩耍的女神們嚇壞了，她們紛紛四散跑開，只除了正在為阿爾梳理頭髮的庫洛卡勒。阿爾回過神，看到的是好奇地看著跑開的仙女們的赫爾墨斯，他正緩緩降落在阿爾的面前。
「你嚇到我的朋友們了。」阿爾皺了皺眉。赫爾墨斯你來就來嘛，突然從天而降又不是踩五彩祥雲只是穿了雙翅膀鞋而已，阿迪達斯家也有啊！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見到你的真命天女了嗎！你真的太天真了！
「抱歉抱歉。」赫爾墨斯毫無誠意地道歉，壞笑著看了周圍的仙女們一眼，然後才開始對阿爾說話：「阿波羅讓我轉告你，他想和你一起打獵遊玩，他為你新編了一首歌曲……說起來不是你們自己直接告訴對方就好了嗎為什麼這種事情也要我跑一趟……」
「停。」阿爾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啰啰嗦嗦的赫爾墨斯，「我好奇你是怎麼和阿波羅關係這麼好的。你不是偷了他的牛嗎？」
「你太不了解阿波羅了，阿爾忒彌斯！」赫爾墨斯的語氣有點誇張，明顯是故意的，「他是那樣一個擁有神格魅力的男神！只要熱愛陽光和自由的神和人就都會喜歡他的。」
阿爾眨了眨眼，決定無視這個疑似被阿波羅洗腦了的弟弟。
「喂喂喂，阿爾忒彌斯，你怎麼回答阿波羅，總要告訴我吧？」赫爾墨斯誇張地嘆了口氣，「你和他吵架可以，你不能把我們都牽連進去啊……」
阿爾莫名其妙地看著赫爾墨斯：「我什麼時候和阿波羅吵架了？」
「你都叫他阿波羅了還不是吵架？」赫爾墨斯面無表情地吐槽，「你不是一直叫他福玻斯的嗎？」
阿爾表示他說的太有道理她完全無法反駁。
看到阿爾沒回答，赫爾墨斯覺得自己說對了。他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拿著屬於他自己的里拉琴開始彈唱著什麼，歌詞的意思就是說阿爾忒彌斯這個傲嬌的貨明明關心阿波羅卻死不認賬云云，把阿爾氣得直接把手上的弓箭對準了他，直到他驚呼一聲飛走為止。
「赫爾墨斯殿下可真有趣。」庫洛卡勒輕笑，「他在逗您開心。」
阿爾看了她一眼，「你真覺得他有趣？」
「當然了。」庫洛卡勒無辜地瞪大眼睛，「您看，他是那樣風趣幽默，還為您創造了那首歌……」
因為她提到了那首歌，其他的仙女們都跟著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就算阿爾再冷颼颼看她們都沒用，她們覺得都停不下來了。
「阿爾忒彌斯殿下，」其中一位身著獵裝的女獵手卻突然站了起來，那張清秀的面容上卻是不符合長相的仇視和妒忌，「您真的是一位處女神嗎？」
阿爾的腦子瞬間空白了一下。這群希臘神難道不是都和她有親戚關係嗎她要怎麼和一群親戚在一起啊喂！她當然還是處女神的說！她唯一的官配不應該是俄里翁嗎！那孩子……出生了沒？
「阿爾忒彌斯殿下當然是處女神！」達芙妮小妞勇敢地站了起來，她看著比她高了半個頭的英姿颯爽的女獵手，雖然嬌弱可是卻並不會惹人不喜的樣子卻讓阿爾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似乎跟她不熟？
「這是真的嗎？」那位女神疑惑地挑眉，「雖然大家都這麼說，可是我並不相信這一切。」
「不要瞎說，奧拉！」庫洛卡勒低聲斥責到，「你不可以隨意誣陷阿爾忒彌斯殿下……」
「我哪裡誣陷了！」奧拉的聲音突然就高了起來，她的音調有些怪異，就像是受刺激了一樣，「你們看看她！那樣完美的身段，那樣明媚又出色的相貌，如果不是有男神在滋潤她，她怎麼可能這樣美麗？！看看阿芙洛狄忒殿下！再看看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奧拉？」阿爾阻止了生氣的庫洛卡勒，她低聲說到，沒有理會達芙妮。她總覺得達芙妮今天怪怪的，而她越看越覺得達芙妮不順眼……這位奧拉女神反而還比達芙妮能好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不配當處女神。」奧拉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在這靜謐的森林裡顯得特別清晰，「你只會和各種各樣不同的男神糾纏，你真的還是處女神嗎？」
……妹子你聽說過嗎，謠言猛於虎啊！你知道嗎你今天說了這話明天阿波羅就能把你拉去找人這樣那樣一百次啊一百次！這種遊戲小boss的即視感鬧哪樣！所以別聽別人瞎說啊知道嗎！就算阿波羅不動你赫淮斯托斯也會來找你喝茶的！
「阿爾忒彌斯殿下當然還是處女神！」達芙妮的臉被氣得通紅，然而阿爾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比她本人還激動，「你只是在嫉妒阿爾忒彌斯殿下的美貌和能力！」
「她只是一個月亮女神罷了。」奧拉也開始激動了，她甚至開始口不擇言，說阿爾「只是」一個月亮女神，「憑什麼要阿波羅殿下，小厄洛斯殿下和赫爾墨斯殿下都只圍著她轉？！」
聽到這裡，一直沒搞懂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的阿爾總算了解清楚了。原來這孩子是吃醋了啊……不知道是她提到的三位男神中的哪一位的粉絲呢？小厄洛斯就算了，他有普緒克了，另外兩個明顯可以考慮下嘛！……可是她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謠言自己還摻進去一起玩，這種東西放在奧林匹斯山會出事的啊。
果然還是不要讓她和那群男神有聯繫了？自己作為一位有節操的月亮女神是多麼偉大，為了再下去就要變成大魔法師的幾位男神們簡直操碎了心——這幾隻的節操好不容易被她拯救了一下的說！
等等她的腦洞似乎又跑偏了。阿爾毫不虔誠地自我反省了下，繼續看著和奧拉吵得面紅耳赤的達芙妮——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今天看達芙妮很不順眼呢？明明人家又沒得罪她，甚至在這個神話的世界中她還只是第一次見到達芙妮而已。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阿爾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揮舞著翅膀的身影，她眼光一閃，阻止了兩位女神的爭吵。
「阿爾忒彌斯殿下！」達芙妮聽到她說話，驚呼一聲，隨後面色緋紅地看著她，彷彿剛剛才注意到她一樣，「我只是……」
「我依舊不相信你，阿爾忒彌斯殿下。」這位微風女神毫不客氣地繼續說著，「就算讓我付出代價，我也要證明你的美貌是和阿芙洛狄忒殿下一樣的方法得來的……」
這種事要她怎麼證明啊喂？！是不是處女神這種東西，難道真的讓她【嗶——】才行嗎？！她才不會蠢到直接對冥河發誓呢——阿波羅真的會烤乾冥河水的吧！
「阿爾忒彌斯。」果不其然，這次是小厄洛斯。英俊的男孩看起來更加陽光燦爛了，阿爾覺得再下去他一定會變成長翅膀的少年版阿波羅的。
「怎麼了？」阿爾挑眉。她看到這傢伙看了達芙妮一眼——他不是沒和阿波羅結仇嗎？為什麼這麼早就盯上達芙妮了？
「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小厄洛斯抓了抓腦袋，笑得有些尷尬，「我剛剛似乎不小心射錯箭了。」
……這是什麼意思？阿爾突然產生了一種極度不祥的預感。
「你記得早上被你變成鹿的那個男人嗎？」小厄洛斯提醒到。阿爾想了想，低聲輕呼了一聲。
她當然記得。這孩子太倒霉了——竟然闖進了她們洗浴的地方，似乎還拿走了她送給其中一位女伴的月光綢帶，把那姑娘氣壞了——她們聯名要她把那個名叫阿克特翁的男人變成了鹿。
「因為達芙妮曾經幫助過普緒克的姐姐，」小厄洛斯低聲說到，他看了達芙妮一眼，可是顯然對方並沒有注意到他，「所以我本想把她的愛情之箭射給阿克特翁的，可是……」
「可是那隻鹿跑了。你想說什麼？」阿爾挑起了眉。
「……我不小心把達芙妮那支金箭配對的鉛箭射給你了。」男孩低下頭小小聲說道。
阿爾覺得自己已經無力吐槽了——為什麼金箭和鉛箭竟然還是可以射給同性的？！所以說小厄洛斯你是閑的沒事幹呢還是閑的沒事幹呢想讓我和達芙妮妹子玩百合給你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