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腦波操縱

第48章 腦波操縱

吳橋知道,阿誇什的水平很高。

他並不認為對方可以贏得過自己,但他也知道要想獲勝需要點時間。

吳橋咬著牙,打開了護盾,冷靜地躲避著攻擊。

他在尋找機會。

旁邊有個戰友飛過來幫吳橋,試圖從阿誇什的背後偷襲他,但阿誇什卻是大笑了兩三聲,「唰」地一下子就輕巧地避開,接著手中武器換成了合金刀,吳橋他只看見眼前寒芒一閃,那架機甲頭部就咕嚕嚕地滾了下去!

「果然還是喜歡這種感覺……」阿誇什自言自語道,「用槍來打實在不夠有勁……」

雖然,駕駛員並不在機甲的頭部里,削去腦袋並沒什麼實際用處,但阿誇什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很像古代戰爭中的霸氣王者。

「你這傢伙!」吳橋自然不能再給對方機會,上去追著對方就是一串掃射!

又被他避開了……

一起練了半年,彼此都很熟悉。

這樣下去不行——

吳橋心裡覺得,必須儘快解決。

周圍炮聲隆隆,戰況非常激烈。

一架架的機甲,像一隻只黑鷹,互相視對方為食物,彼此激烈廝殺,炮彈像雨點般,沒有片刻停歇。

而與此同時,翔龍之翼仍有機甲不斷出來。

吳橋知道,他們稱基地的機甲起落平台為「光之門」,意思是那裡是這個黑暗宇宙裡面最光明的地方,真是想想就很諷刺。

目前來說,第一批次尚可應付……可是吳橋總有些怕。

吳橋真怕,這又會成為死神的一場盛宴,可以讓它再次大朵快頤。

吳橋覺得他得加快速度。

他必須立刻解決掉阿誇什,然後再去幫助其他戰友。

鴉九需要發揮最大效用,幫助部隊減少損失,被纏在這總歸不是好事。

幫助戰友贏下戰鬥之後,他們還要突破敵人陣型,去炸毀那個「光之門」,防止更多機甲出來。

吳橋時常覺得,戰場和平時他們在的地方並不是一個世界,而是一個顛倒了的空間。平時那些常理在戰場上都是不適用的。在這個空間里,好鬥兇狠是最大的美德,退讓寬和是最大的恥辱。

「鴉九。」吳橋說,「試一下腦電波控制吧。」

「咦?」鴉九說,「啥?!你說啥?!」

「腦電波控制。」

「不靠譜!」鴉九斷然地否定道,「你不行!」

「……我這次不會想上將了。」就像談衍說的,在這樣的時候,就暫時忘了他。

之前只差一點,吳橋覺得,這次應該能行。

「我根本不敢信!」鴉九說,「你都沒做到過!」

「真的。」吳橋很認真地哄鴉九道,「你知道的,越到關鍵時刻,我就表現越好。」

吳橋在心裡是覺得,自己這次真能做到。不管是好的感覺,還是壞的感覺,他的感覺一向挺准,有的時候甚至過分相信感覺。

既然他有這種感覺,那就應該試試,說不定能救下幾個戰友,讓其免於災難。

危局如斯,誰敢惜身?

吳橋一向不是保守的人,甚至可以說總是很冒險。

可能做得更好的話,他就絕對不會覺得「現在這樣就可以了」。

「唔……」鴉九說,「話雖是這麼說,可我還是害怕。」

「……」

「你知道的,我的防禦超差——說起來這全都怨你!不聽上將的話,亂點一氣!我防禦差,別的機甲外面都有一層能量罩的,有的機甲薄點有的機甲厚點,可我根本就跟完全沒有是一樣的,一下就碎!被打到哪,哪就碎了!常年骨折!如果軍部的維修室有貴賓卡,我一定已經是vip會員了。」

「……」

「我覺得我就要得到龍淵了呢……」鴉九聲音聽著又是有些變調,「我可絕對不能被你給害死了……」

「鴉九,」吳橋又說,「那個……你不是想和它並肩作戰?我學這個之後,發現,我們差得太遠。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到退役,都沒有機會的。」

「……」

「我們要逼自己一下,循序漸進是不行的。之前都是你來催我,現在我想催你一下。你想想看,今天之後,你就可以直接去對龍淵說呢,你也學會接收腦電波指令了,它應該會對你另眼相看的吧,畢竟之前你們根本不在一個等級。」吳橋可以直接強制機甲執行命令,但他還是想讓鴉九自己邁出這步,如果鴉九實在是不願意,強迫它做可能反而有反效果。

「唔……」鴉九很是糾結。它的年紀比龍淵大,參與戰鬥比龍淵早,然而差距越拉越大,怎麼樣都彌補不了。對於這個,它很在意,在電視劇裡面,那些阻攔真愛的惡婆婆們總會說:「你這樣的根本配不上我兒子!」或者,委婉一點用反問句:「你這樣的哪裡配得上我兒子?」鴉九之前做夢總會設想很類似的場景,在那些個場景裡面,惡婆婆被換成談衍,談衍上將惡狠狠地甩了一張鈔票給它,嘴裡說著「鈔票給你!立即滾開!」之類的話,每次設想之後它都覺得傷心。

「我們小心一點,和他距離遠點,多點反應時間。就算真的不行,再換回來好了,不會這樣死的。」

「那,那……」鴉九又是糾結半天,最後終於點頭同意,「好吧。」

「謝謝你了,我的鴉九。」

吳橋說完,一手繼續閃避來自阿誇什的不間斷的攻擊,一手伸過去拿用於腦電波操縱的那個設備。

他將設備戴在頭上,清空腦中一切雜念,準備開始進入戰鬥。

吳橋將手放在切換模式的那個按鈕上,想了一想,又將手縮回來,摸到自己脖子上面談衍送他的戒指,握在手心,用力攥了一下,閉上眼睛,最後狠狠地想了將軍幾秒,再將將軍身影徹底排除出腦海,然後猛地睜眼,用力拍下那個按鈕!

他的腦中此刻只有戰鬥。

吳橋可以明顯感到鴉九動作快了很多。

在這之前,手動操作還有語言控制都要消耗時間,成本不低,現在只需大腦運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阿誇什之前很快的攻擊,似乎一下就不是問題了。

對面那架漆黑機甲一下不再那麼可怕。

沒錯……他可以應對得遊刃有餘……

吳橋將左手武器換成合金刀。

「嗯?」阿誇什有些看不明白這個動作了。

換成合金刀是想幹什麼?

難道,他也想要削下自己機甲的頭?

很快,阿誇什就發現了吳橋在幹什麼——他一直在用合金刀晃自己機甲的監視器!

機甲沒有玻璃,監視器就是駕駛員的眼,他們從監視器中觀察外面情形。

此刻,人造太陽高懸空中,射的光線非常刺眼,而鴉九左手手中的那把合金刀,金屬表面光滑得像鏡面一般,吳橋通過旋轉刀的角度,讓陽光照射到他的合金刀上,再發射給阿誇什的機甲,就能準確晃到對手「眼睛」。

「切。」阿誇什罵了句,對這樣的小計倆很不屑。

他伸出手一推,引擎發出「轟」的一聲,速度立刻又提升了!

接著,他忽左忽右地速度極快,經常使用急停變線,想要將吳橋的戰術打散。

但是,那道亮光始終追隨著他!

監視器一直被陽光晃著!

雖然不如鏡面有效,但也足以讓他看不清了。

從阿誇什那裡看去,只能瞧見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外面是什麼,更別說要攻擊對手。

他只能不停地轉來轉去,試圖擺脫那惱人的反光。

在突然變線時,能恢復一瞬間的視力,但很快又會被捕捉到,再次陷入迷茫狀態。

而吳橋位置也總是在變,單單憑著那麼少數幾秒,能找到吳橋就算不錯了,根本沒機會瞄準和發射。

阿誇什每次都只能在看見吳橋后,在再次陷入「目盲」狀態時,憑著剛才記憶想著那個方向打出去一發炮彈。

然而,他也非常清楚,這樣很難打中,尤其是當對手是吳橋的情況下。

阿誇什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他速度這麼快,吳橋還能跟上?

就算鴉九速度很快,也不至於到這程度!簡直就是如影隨形,總能立刻就跟上他!

剛才,還沒有這樣的!

阿誇什自然不知道,吳橋已經換了操縱方式。

現在,使用腦電波來操縱的吳橋,只要眼睛能跟得上,就可以輕易捕捉到對手。

轉動合金刀動作很簡單,並不需要消耗太多時間,這種小範圍地移動工具,絕對比對手硬跑要省時。

對手的行動範圍大,而手轉動的幅度小。

因此,吳橋眼睛追隨著阿誇什,同時腦中想著如何去跟,鴉九根據指令快速行動,即使,思考稍微耽誤一點時間,也足以能牢牢鎖住對手,讓阿誇什根本逃脫不開。

太陽此時就在他們頭頂的正上方,阿誇什想做什麼都有一點做不到。

他試著卡進人造太陽和吳橋中間,讓太陽、自己、吳橋呈一條直線,而自己在中間,這樣就能阻擋吳橋,讓他手中的「反光鏡」再也接受不到陽光也不能再製造反光,但是吳橋已看穿了他的心思,隨著他的動變換方位,阿誇什始終沒有能成功地擺脫困境。

「你這傢伙!」阿誇什在機甲中大聲地喊著,「還是那麼地討厭啊!」

是的,他很討厭吳橋。

吳橋跟他,似乎完全是相反的。

阿誇什覺得,自己是極暗,吳橋是極亮。吳橋總是充滿希望,覺得一切都很美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堅信一定會有辦法解決。吳橋曾經說過,如果想要什麼東西,向著那個目標一直努力,最後一定會得到的,要是怎麼都不成功,說明還沒有到最後。當時他還舉了幾個例子,說明他的這個道理。而自己呢……則是非常容易生出負面情緒,遇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之後,他就一定會很憤懣地怨恨著別人,希望能夠向那些人暢快淋漓地復仇。阿誇什難以理解吳橋那種人。

阿誇什降落在地上,使出了z字行進,希望能夠干擾吳橋。

這是他的拿手技巧,連吳橋都比不過他。

可是……

只聽「轟」地一聲,阿誇什感到自己身子猛烈地一震,身子突然一歪,一個踉蹌只差一點就要摔倒了!

他竟然被吳橋給擊中了!

機甲已經失去左臂!

看來,沒有視力,終究還是不行!

被打中是遲早的事!

緊接著,炮彈伴隨著火光再次犁開了地面,地面上的石子還有泥土全被掀起,一陣煙塵在一瞬間直直升騰起來,彰顯著開炮者正進行怎樣的攻擊。

阿誇什用力地一躲,依然是被炮彈擦到,立刻又失去了右臂。

儀錶盤滴滴地響起來。

阿誇什掃了眼,發覺情況不妙。

多個關鍵部位受損……

失去機甲雙臂的他,又掙扎著重新回到空中。

雙臂都失去了,什麼都做不了。

有沒有人可以支援……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那可惡的傢伙!屢次壞他的事!

此刻,阿誇什卻是完全忘記了,吳橋屢次「壞他的事」,都是因為他先針對吳橋,吳橋從沒主動招惹過他。

正當他在憤恨著,吳橋跟了上來,舉刀便砍!

吳橋倒是半點機會都沒給他!

翔龍之翼待了半年,吳橋對這些機甲非常地了解。

吳橋一刀便刺進了機甲引擎所在的部位,根本就沒有半分半點的計算錯誤。

機甲的發動機轉速多為每分鐘幾萬轉,合金刀、發動機引撞擊時的效果異常巨大,發動機的葉片頃刻之間就斷裂和破碎了!

葉片受損之後發動機的轉速驟降,進入引擎室的空氣突然減少,原先室內中的空氣立刻噴發而出,帶著各種正釋放能量的動力原料出來,像一場盛大節目的前奏一般。

葉片被破壞后不規則地轉動,在它的影響下,阿誇什的機甲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了起來。

他想穩住機甲,卻是無法做到。

對於機甲來說,這種抖動是致命的,如果機甲不受控制,最後就只有死。

阿誇什沒辦法,只得停了機甲。

只要引擎完全停止轉動,就不會再帶動機身,機身就能暫時平靜下來。

機甲自由地降落在地上,失去平衡,又很難看地栽倒在一邊。

「……」真是好狼狽啊……阿誇什想,竟然這樣輸了……

鴉九落在他的旁邊。

「……」阿誇什不明白,吳橋為什麼要用刀。

這是……為了羞辱自己剛才的表演嗎?

羞辱自己剛才削了一個機甲的頭?

吳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吳橋此刻情感非常複雜。

他曾經把這個人當作是朋友,是會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所以對方揭露身份之時,他是感到非常地震驚的。之後,他們兩人貌合神離、互相利用,吳橋討厭翔龍之翼,但是其實,對於阿誇什這個人,他倒沒有特別憎恨。那個時候,比起那些極端情緒,他更覺得對方可憐可悲可嘆——直到盛重光的死亡。嚴格地說,盛重光不是阿誇什殺的,但是,阿誇什讓盛重光選擇兩人誰死,吳橋絕對沒有辦法原諒對方。

吳橋沒有話說,阿誇什也沒有。

半晌之後,吳橋也像剛才的阿誇什一樣,開了通訊儀器,開始搜索他附近的聯繫對象。

很快,他就找到了阿誇什。

看著那個名字半晌之後,吳橋伸手點擊了下「連接」。

鈴聲響了很久之後,通訊才被真正連接。

吳橋並不知道,剛才那段時間,對方在想什麼。

是疑惑自己為什麼找他?是拖延時間等同伴救他?還是想對自己不理不睬?

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吳橋想,這些事情他不在意。

「嗯?」阿誇什的聲音傳來。

「阿誇什。」吳橋說,「好久沒有聽見你的聲音。」

「但我想你忘不了吧。」

「……嗯。」對比阿誇什的囂張,吳橋卻是非常冷靜。

「呵呵……」

「我們長話短說。」吳橋說道,「你也不用拖延時間。你看看這周圍,沒人可以抽身救你。」

「……」阿誇什知道吳橋說的是實話。帝國此番準備充分,機甲數量要比翔龍之翼更多,的確沒人可以來顧及他。

「我可以不殺你。」吳橋的聲音還是淡淡的。

他用淡淡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讓阿誇什完全不敢相信的話。

「什麼?」阿誇什想:不殺自己?!

「對。」

思考片刻之後,阿誇什問:「你的條件都有什麼?」

「你對組織非常忠誠,問你別的你不會說,我一點我是清楚的。」

「哼。」

「所以我的問題特別簡單。」吳橋對阿誇什說道,「告訴我盛重光被葬在了哪裡。」

「什麼?」

「你告訴我,重光在哪。」吳橋聲音有一些抖,「我要帶他回家。」

吳橋心想,盛重光是一個那麼膽小的人,怕黑、怕鬼,如果被埋在個孤零零的地方,他會不安。那個地方,曾經是那個組織的基地,一定是一個偏遠的地方,常年都不會有人經過的。他一定會害怕,想要快點逃離,但是此時的他,是無法做到的。

阿誇什:「……」

「說,」吳橋又到,「你說,我就不殺了你。」

「……」

阿誇什在心裡權衡了下。

這個條件,聽上去實在是非常誘人。

只要說出一個死人埋屍地點,就能夠繼續活下去完成事業。

他並不會怕死,也很討厭屈服,他甚至早想過,如果被人俘獲,就以自殺來完成「榮耀」。

可是,這也並不說明他會一味求死。

現在,這吳橋這麼傻,主動要放過他,只要說些無關痛癢的事,就可以不必死在這裡了。

這個情都不領。未免有些太傻。

他們組織的人心很堅定,但是堅定並不是不變通。

想到這裡,阿誇什的心情大好。

他笑了下:「好啊。」

「你說。」

「重光……」心情大好的阿誇什,又叫出了親密稱呼,「重光在松子星,就是乾果星際的松子星,旁邊是榛子星。那裡有幾棟破爛的屋子,我就把他埋在屋子的附近,我很夠意思了。其實也不僅因為是同學,還因為我最後很敬重他,呵呵,我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你而選擇自殺。」

「……」聽到這話,吳橋心裡猛地痛了一下。

「我說完了,夠詳細吧?」

「嗯,夠了。」吳橋又問,「我如何能夠相信你的話?」

「相信?」阿誇什又笑了,「你很了解我的,我最討厭欺騙。」

吳橋點了點頭:「好。」

阿誇什的確是沒有亂說。

可能因為滅門事件之中充滿謊言——比如,共和國的人為了找間諜,欺騙他說帶他尋找父親,再比如,帝國說了會善待他們家,最後卻選擇滅了他滿門——阿誇什最很利用別人的信任。

吳橋與他相處很久,的確沒聽他騙過人。

據阿誇什自己所說,他只騙過一次,就是在軍部的那回。

「現在……」阿誇什問道,「交易算是完成了?我可以出去了么?」

「嗯,」吳橋回答,「差不多吧。」

說完這句,只聽「咔」的一聲,吳橋突然舉起手中的刀,猛地刺進了阿誇什機甲的駕駛室中!!!

「……!!!」還沒等阿誇什反應過來什麼,吳橋給鴉九下了個指令,鴉九右臂猛烈一旋,粗重的合金刀在阿誇什機甲的駕駛室中整整轉了兩圈,「咔啦咔啦」的刺耳聲音不住地傳出,好像死神前來接人時能聽到的來自冥府的三頭犬的犬吠聲。

鮮血從機甲斷裂的縫隙中不斷噴出,順著機甲金屬外殼流淌進了大地,很快就形成了一塊塊乾涸的印跡。

「啊啊啊!!!好血腥!!!」鴉九另外一隻鐵爪捂住了眼,「吳橋你竟做出這種指令!」

「……」

「他他他他他他!他成了肉醬了!!」

「抱歉。」吳橋說,「嚇到你了。」

「豈止是嚇到了,簡直是嚇死了……」

「……」

「剛才,看你問他盛重光的下落那時,我還真的以為你要放過他了……簡直把我急得不行不行的了……你要是放過了這麼狡猾的人,以後我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我真的想讓人立刻停止犯傻!」

「……」吳橋猶豫了下,還是問鴉九道,「我剛才想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應該還在接受我的腦波的。」

「那個,那個啊……」聽了這話,鴉九有點心虛,「因為你的思維太複雜了,我懶得分析,就沒處理了……」

「……」

「剛才,我真的是累虛脫了,太想抽空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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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總是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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