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怕的衣扣

第四章 可怕的衣扣

聽到師父的聲音,卻沒有見到他本人。我的身子已經在瑟瑟發抖,在這困境當頭,不管是真的有鬼還是有人在搞惡作劇,我決定去開燈,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在我打開燈的一剎那,整個房屋亮如白晝。我立馬去走過去開師父卧室的燈,為了是自己鎮靜下來,我極力去想或許是師父已經睡了,夢裏在叫我。

虛驚一場的是,並沒有看到師父躺在床上。卧室不大,一覽無餘,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張簡單的床和一張書桌。

「今天真的是怪事多多,難道是幻覺?」

濃濃的睡意潮水般涌了上來,我正準備回房睡覺時,眼睛忽然一亮,發現了書桌上多了一張紙條。

我走過去一看,紙條上只有短短的幾行字,是師父的筆跡:小帆,師父有事外出,你好自為之,一定要平安等師父回來,這本無字秘笈和墨玉你要收好。

這不是早上我已經看了扔在地上的那張紙條嗎?怎麼又跑到書桌上了?

豁然間,我恍悟了過來,拍了拍腦子。

唉,你看我這記性,肯定是早上為了早點去拉生意,竟然忘了將紙條給扔到垃圾桶。

既然師父不在,想着自己一匆忙就會忘事,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就當是幻覺了。如此一想,我倒不害怕了。

我收好師父給我的無字秘笈和黑不溜秋的墨玉,決定回房好好睡上一覺。

現在還不是很熱,我習慣光着膀子睡覺,只穿着短褲,幾乎裸睡。

剛躺下,就感覺到渾身都冰涼冰涼的。

特別是胸膛上,總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在慢慢滑過,而且還是帶着那種壞壞的念頭,讓人想入非非。

我以為是晚上變天起風了,便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

奇怪的是,這被子裹在身上,那種冰涼的感覺愈發明顯。這次不是胸膛有種被人摸的感覺,而是感覺到下面有些燥熱。

雖然我單身,可沒有饑渴到那種地步,這麼累了還會有那種生理反應。

漸漸地,我腦海中立馬就浮現了風信子的倩影。

隨着身體漸漸升溫,我撂開了被子,四肢攤開。

就在這時,我感覺右手似乎碰到了什麼硬東西,圓圓的,還光溜冰涼,我立馬側過身去,將他抓了過來。

藉著微弱的月光,我定睛一看。淡綠色,渾身通透晶亮,中間還有一個細孔。

「天啊!這……這扣子怎麼還在!」

我驚叫出聲來,急忙放開手,轉過身來,努力回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明明記得,那粒踩在腳下的扣子已被我一腳給踢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這……這怎麼可能?」

師父桌椅上的那張紙條並沒有被扔進垃圾桶,是我早上太匆忙忘記了,這件事情我能肯定是我的疏忽。

可這床上的扣子,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把它放在在身邊。退一步說,就算我把它待在身邊,剛剛脫衣服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它掉在了床上?

難道……難道風信子真的是女鬼?她就在……就在我的身邊。

我不敢繼續想像下去,急忙下床去把燈打開。

房屋明亮的剎那,什麼也沒有看到,我總算能放鬆一下綳勁的神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為了徹底擺脫這顆扣子,我把它狠狠砸了幾下才扔進垃圾桶。為了確定我扔進垃圾桶,還掏出手機拍了照。

搞定后,我再也沒有了睡意,看了看手機,已經到了四點,估計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我決定就這麼坐着等到天亮。

房屋內寂靜得有些可怕,我有不敢放歌。

雖然聽師父說下面四層樓最近都沒有住人,我怕今晚會有人回來住,要是真的吵著別人休息也不好,以後還怎麼和鄰居和睦相處,便打消了放歌的念頭。

人在安靜又緊張的狀態下,思想特別活躍。

我努力睜開眼睛,逼迫自己從一數到一百以轉移注意力。

可越是這樣,我的思維就越活躍,還沒有數到十就被迫終止了。

腦海中很快就出現了瞌睡時見到的場景。

師父和幾個同樣穿着灰色道袍的道人,在黃袍道人的率領下,和一團黑影衝出來的白毛怪物進行一番激烈的惡鬥。

由於面面太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師父,哪個白毛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腦海中的畫面消失。我陷入了沉思中。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師父突然走後,我整個人就變得不正常。師父到底有什麼事會急着離開,也不和我道別一聲,只留下簡單的紙條。

哦,對了,我明明記得師父走的時候,字條旁邊還有一本秘笈,上面寫着無字秘笈四個大字。

由於走得匆忙,我就隨便翻了幾頁,看到的都是空白紙張,裏面什麼都沒有寫。還有那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墨玉,玉體黯淡無光,一看就值不了幾個錢,要是當真玉戴着,肯定會讓朋友笑掉大牙,說我太寒酸!

思緒繞回來,從師父留給我的這兩樣東西,我立馬又想到了師父留給我的那本小冊子,那可是他平生的經驗之談。

糟了!這本書還在擺攤的桌子抽屜中放着。

我清楚記得自己是因為害怕,連攤子都沒有收就朝麗都網吧跑。

現在我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禱那本小冊子一定不要被人拿走。

就這樣在胡思路亂想過了一個晚上,又害怕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突髮狀況,我根本就不敢合上眼。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天亮。我立馬將窗戶打開,讓陽光盡情揮灑進來。本來打算早點去擺攤,彌補回昨天的白乾損失,還沒走幾步遠就感覺渾身酸痛。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渾身酥軟無力!該……該不會是昨晚那個幹得太多了,就要精竭而亡了?老子還是處男呢!怎麼能這樣就破了!

我氣呼呼地用手狠狠拍了拍了大門,發出沉重的「砰砰」聲響。

等發泄完后,我整個人都似虛脫了一樣,臉色蒼白渾身直冒冷汗。

「叮叮……」

清脆的玉石撞擊聲清晰入耳,我猛地一驚,回頭一看,頓時驚駭得說不出話來,有種天昏地暗的驚悚感。很快,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

掉在地上的不是其它東西,而是我扔進垃圾桶的那粒扣子!

沒錯!這正是我確實扔進垃圾桶的那粒扣子!

整個人定格了幾秒鐘后,突然間,我不再害怕,而是由害怕變成發瘋!

我像是對這粒扣子有血海深仇般,撿起來后狠狠地往地上砸,直至找不到它的身影,我估摸這它已經粉碎了。

這時我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就直接癱軟在地。

「不行,今晚我一定要問問這個風信子到底是什麼回事,要是她真的是鬼,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竟然敢如此捉弄我。」

半天,我才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都是怒火地自言自語道。

此時,已經完全天亮,有些灼熱的陽光照射進來,房間立馬開始升溫。

想着擺攤的時間已經到了,我沒有心情去吃早餐,拖着疲憊的身子就走向小攤。

平時花半個小時才能走到,今天卻足足花了一個小時,而且走完這段路程,幾乎耗盡了我平生精力。

幸運的是,師父留給我的經驗小冊子還在,這讓我萎靡的精神稍稍有了點起色。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是牛大山的聲音:「小帆,昨晚牛哥心情不好丟下你一個人,可不要介意啊。」

平時說話一向都是大嗓門的牛大山,今天說話的語氣特別柔和,讓我聽了有點沒有適應過來。

「牛哥,我和你是誰跟誰啊,這一點點不算事的小事用得着你親自打電話來嗎?」我也很客氣地回答道。

「你……你現在方便有空過來一趟嗎?」

我以為牛大山會很客氣地繼續和我說下去,沒有想到他語氣一轉,聲音一下子低沉微弱了許多,要不是我用心去聽,還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怎麼?有事嗎?」我好奇問道。

「你還是過來一趟吧,在電話里說不清楚。」

牛大山的聲音不僅小,還夾帶着一些害怕成分。

頓時,我的心開始繃緊起來,心裏嘀咕著:「這個牛大山在搞什麼鬼?」

「唉,實話和你說吧,昨晚我看到鬼了,還是一個女鬼。」不等我回話,牛大山就開口說了出來。

「什麼?女鬼?你……你是在哪裏看到的?」

聽到女鬼這兩個字,我的心立馬一寒。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冷氣直往心頭鑽。

我正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牛大山已經把電話撂了。

昨天沒有生意,今天我也不奢求有人來找我算命,再加上昨晚一夜沒有睡覺,還沒有等小街熱鬧起來,我的兩眼皮彷彿就有千斤重,一直睜不開來。

旁邊的大爺還巴不得我睡覺,免得我搶了他的生意,他半眯眼養精蓄銳,絲毫沒有理睬我的意願。

不過這樣也倒好,免得他打擾我睡覺。

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香,當我迷迷糊糊醒來時,小街又變成了昨晚冷清光景。

我揉揉眼,掏出手機一看,嚇了一大跳,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半!

這一覺睡過去,竟然整整睡了一大白天!

又迷糊過了幾分鐘,我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十二點的約會!」

忽然,我想起了昨晚風信子跟我說的約會。

「糟了,已經十一點四十多了,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了。」我很懊惱睡過了頭,面對今晚的特殊約會,我絲毫沒有準備。

「帆哥,你沒有爽約,想不到還來這麼早。」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風信子那甜美嬌柔的聲音突然就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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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求生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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