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疑雲重重

第一百四十章 疑雲重重

樊煙儀沉默了一會,說道:「大哥,我聽外面的人說爹爹是因為畏懼東陵王的勢力才讓我和王正銳定親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的?」

樊城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聽誰說的,東陵王勢力的確不弱,但是並沒有達到可以令爹爹畏懼的地步,王家背後有東陵王府,但是我們樊家背後難道就沒人了嗎?」

樊煙儀一愣,然後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大哥,你是說我們樊家後面有可以抵禦東陵王的人?」

樊城尷尬一笑,他是樊家長子,也是未來的樊家家主,現在已經開始接觸家族的產業了,所以他知道樊家背後還有一個並不弱於東陵王的勢力,當然也就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勢力,卻不知道這個勢力到底是哪方的。

樊城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丫頭,這個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讓別人知道了,特別是爹,不然的話他又會責罰我了。」

「知道啦。」

樊煙儀吐了吐舌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對了,大哥,你知道六年前薛世兄爹娘來我們這裡的事情么?我太小了,記不住了。」

「六年前?」

樊城皺著眉頭說道:「六年前?這個沒什麼印象。」

「啊,沒有印象啊,對了大哥,你不知道,剛才爹爹好奇怪呢,我和王正銳有親這件事全葉城的人都知道,但是爹爹卻說我的未婚夫是薛世兄,而不是王正銳。」

樊城面露不可思議之色,樊煙儀和王正銳的事情全葉城沒有不知道的,現在居然說根本沒有這回事,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父親大人這是要鬧哪樣?

過了一會,樊城嘴角掛起一絲壞笑,道:「小妹呀,王正銳已經廢了,這個婚事呢也可以說是廢了,我看你對那小子有些好感,不若你兩處處,培養培養感情?」

樊煙儀面色大紅,一雙妙目瞪視著樊城,嬌嗔說道:「討厭啦大哥,人家才不和他,他培養感情呢。」

樊城收斂笑意,沉聲說道:「剛才大哥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其實大哥也不是很希望你和薛青山走在一起,那傢伙人品雖然不錯,但是脾氣似乎不怎麼樣,手段也非常狠辣,你看王正銳,他也就是用語言刺激了他一下,結果現在呢?卻是成了白痴,都說伴君如伴虎,薛青山雖然不是君,但是和他在一起怕是和伴虎沒有太大的區別。」

場中的氣氛突然沉悶了下來,跟蹤樊煙儀他們的那個人隱藏在一塊石頭後面,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樊家背後居然還有可以抵抗司馬穹的人,真是讓人意外啊,樊家在這片地域已經是可以排進前五的勢力了,究竟是怎樣的勢力可以讓樊家當做依靠?」

樊城和樊煙儀沉默了良久,最後還是樊城打破了這裡的安靜。

「小妹,你回房去吧,明天記得早起,別忘了剛才在正廳,父親大人讓你做的事情。」

「哦,知道了,大哥。」

聽到樊城的最後一句話,樊煙儀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道。

樊煙儀走了,樊城還在在原地,低聲自語道:「真是奇怪,父親大人今天的確有些怪異,怎麼看起來像是想要圖謀那薛青山什麼東西似的?真是搞不懂。」

太守府中,一片湊雲慘淡,管家,家丁,王成傑,以及王家的一些女眷,面色都是難看的很,原因無他,因為王正銳居然變成了白痴。

「高將軍,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否需要費我一個解釋?」

這位說話的是王瑾生的妻子,張氏,她也是王正銳的生母,她見到兒子變成白痴的時候,沒有流露出悲痛的神色,而是眼神冰冷,眼中閃爍著聶人心魄的光芒,看著高坤友的眼神宛如一條毒蛇。

高坤友神色微微變化,張氏不但是太守夫人,在她嫁入王家之前,她更是一名少有的女將軍,其本身武力不在他之下,更兼她背後勢力還遠在王家之上,縱然是樊家,也不敢說可以和娘家對抗。

高坤友猶豫了一下,就將在樊家的事情說道了一遍,聽完之後,張氏的面色完全沉了下來,語氣陰冷的說道:「好個樊家,打我兒子在先,悔婚在後,最後還將我兒子弄成這般模樣,還有樊煙儀那小賤人,居然敢找野男人,好啊,好的很啊。」

高坤友呼吸一滯,不過並沒有說什麼,這張氏在葉城是有名的毒婦啊,嘖嘖,這次樊家怕是不好過了,哎,希望樊煙儀不要落在張氏手中吧,以張氏的手段,樊煙儀是受不住的。

「夫人,我們現在怎麼做?」

管家此刻出聲問道。

張氏看了管家一眼,道:「你先派人去找老爺,然後去樊家守著,男的殺,女的,哼,抓回來,讓我好好調教一翻,然後送到百花樓里去,記住,主要目標是樊煙儀那個小賤人,呵,我想樊煙儀要是進了百花樓的話,樊家的臉色會很好看的吧,咯咯。」

在場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明面上王家是葉城的霸主,實際上樊家才是,要是將樊家的大小姐送到百花樓去,嘖嘖,這對樊家來說絕對是一個無可無量的打擊啊,甚至他樊家日後都很難在葉城立足了,不過這樣一來,樊家和王家就會徹底的撕破臉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坤友本來想要勸解一下,但是還沒等他說話,張氏就帶人向內院去了。

高坤友嘆了口氣,帶著手下回軍營去了。

薛青山那邊,他和血影除了樊家之後就直接往客棧去了,路上,有許多百姓對他指指點點的,似乎還有一些不屑謾罵聲,薛青山側耳一聽,就知道自己認出來了,顯然,有些人以為他是為了昨天的事情來這裡的。

對於這些,薛青山沒有理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越解釋反而越糟糕,有句話不是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嘛?

回到客棧之後,薛青山打發血影回去修鍊了,自己卻站在窗戶邊,無神的看著窗外的世界,皺著眉頭回想著今天在樊家發生的事情。

回想了好幾遍,薛青山依然沒有發現他先前感覺到的不對勁在哪裡,在樊噲的字裡行間,語氣,眼神變化,以及言行舉止中他並沒有發現不妥之處,唯一讓他懷疑的就是樊噲說樊煙儀未婚夫是自己哪段。

很明顯,這個地方有問題,問題不是在樊噲睜眼說瞎話,而是樊噲為什麼睜眼說瞎話,難道是有什麼企圖嗎?但是自己並沒有發覺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精神有波動的痕迹,也就是說,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很自然,彷彿事實就是如此一般,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傳出要對薛青山不利的精神波動。

另外,他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塊翠綠色玉佩的事情,他在那塊玉佩上確確實實感覺到了母親的氣息,而且在自己離開父母之前,自己也的確見到母親身上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那是她的貼身玉佩,他也曾記得,母親說這塊玉佩她會送給自己將來的妻子。

這塊玉佩突然出現在樊煙儀手上,這讓薛青山有些措手不及,從薛天祿的一些奇怪舉動,以及玉佩的質地上來看,父母都非常人,薛天祿的舉動就不說了,他以前不懂,現在懂了,只有修真者才會做這些,然後就是玉佩,這塊玉佩的質地很奇特,薛青山看不出來,即便是他沉睡了五年,在那五年中獲得了無數年的閱歷,但是他依然認不出那是什麼東西做的,只能看出那東西很高級,一般人是不可能擁有的,即便是擁有了,也不可能保得住,修真者的舉動,奇特的玉佩,再加上那柄被奪走的劍,薛青山可以肯定,父母都是修真者,起碼父親是,而且修為很恐怖,遠遠超過現在的他,要知道他在離開父母之前就是金丹期的修士了,但是那時候他卻並沒有感覺到薛天祿和東方素柔身上有真元波動。

想到這裡,薛青山又覺得不對,父母都是修真者才是正解,因為教導自己術法的是母親,父親交給自己的是武藝和鍛造術。

隔壁血影的房間中,此刻的血影正在盤膝修鍊,突然,她狹長的眉毛抖了抖,星眸睜開,看向了窗戶的位置。

哪裡,一直巴掌大小的紫色小鳥輕輕飛來,繞著血影飛舞了幾圈,最後落在血影的肩頭。

血影愣了一下,眼中中閃過一絲狐疑,這隻紫色小鳥是紙質的,她將紫色小鳥捧在手裡,星眸微閉,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過了良久,血影飄然起身,捧著紫色小鳥往薛青山哪裡去了。

薛青山的房間之外設有禁止,血影一靠近房門一尺距離,立刻就被薛青山察覺到了。

薛青山眉頭一皺,不知道血影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做什麼,不過也沒有避而不見的意思,袖袍一揮,便將房門打開,血影進來之後,袖袍再次一揮,「哐」的一聲就關閉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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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仙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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