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陰測測

第一百三十四章 陰測測

眾人來到屋內,分賓主座下,樊噲命下人換了茶水,看了一眼站在薛青山身後,右手按著劍柄的血影,詫異的問道:「這位姑娘是……」

「她是……」

薛青山看了血影一眼,剛說了兩個字,便聽血影搶先說道:「樊家主好,我是公子的侍妾。」

樊噲微微點頭,從血影身上移開,不過並沒有信她的話,因為他見到在血影說自己是薛青山侍妾的時候,薛青山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樊噲抿了一口茶水,開始和薛青山拉起家常來,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薛青山從懷裡摸出一封書信,遞給樊噲,笑道:「樊家主,這是家母讓我帶來的一封書信,本來應該六年前送到的,卻是因為中途出了些事情,直到現在才有機會送來,還望樊家主勿怪。」

「無妨無妨。」

樊噲接過書信,快速的瀏覽了一篇,然後將書信放於案上,抬頭對薛青山笑道:「我與令尊,令堂也是老交情了,這些年來也一直有書信來往,若是不嫌棄,我們便以叔侄相稱如何?」

薛青山猶豫了一會,起身拱手一禮道:「既然如此,那小侄見過世叔了。」

「哈哈,好。」

樊噲撫掌大笑,指著樊城說道:「這位是世叔長子樊城,剛才你已經見過了。」

「見過世兄。」

薛青山對著樊城拱手一禮。

樊城起身回禮道:「賢弟客氣了,昨日賢弟收拾王正銳的事情真是讓人-大快人心吶!」

薛青山愣住了,血影愣住了,樊噲也愣住了。

過了一會,樊噲哈哈大笑道:「原來昨日當街毆打王正銳的就是賢侄吶,英雄出少年呀,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啊,特別是最後那幾巴掌,抽的世叔我心情愉悅啊。」

薛青山面露苦笑之色,搖了搖頭,拱了拱手說道:「世叔,世兄謬讚了,其實昨日本來不想和那王正銳動手的,但是那傢伙實在是太賤了,心下一怒,就抽了他幾巴掌,怎麼?看世叔和世兄的表情難道和王家有隙?」

樊噲讓薛青山和樊城坐下后,嘆了口氣道:「別說我們樊家,這葉城啊,起碼有七成的人都對王家不喜,昨日賢侄收拾王正銳正好是幫大傢伙出了口惡氣啊,不過這不是主要的。」

樊噲看了樊城一眼,樊城會意,接過話頭反問道:「不知賢弟可還記得那王正銳昨日欲用未婚妻作交換的事情?」

「這個自然,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抽他的。」

薛青山摸了摸下巴說道。

樊城輕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賢弟有所不知啊,那混賬昨日口中的未婚妻正是舍妹。」

「嚇?」

薛青山滿臉詫異,怪不得樊噲會說最後哪幾巴掌抽的好,抽的他心情愉悅啊,王正銳的未婚妻居然就是他的女兒!

在詫異王正銳的未婚妻就是樊煙儀的同時,卻又有些疑惑,王正銳那是什麼樣的人自己第一次接觸就明白了,樊噲居然會將樊煙儀許配給這樣一個人,真是有些不明白啊。

似乎是看出了薛青山心中所想,樊噲嘆息說道:「唉,我也不想這樣,儀兒嫁到王家必然會是生不如死,但是王瑾生的妹妹親自來提的親,我樊家不敢說個『不』字啊,不然第二天我樊家就不存在了!而以王瑾生妹夫的性格,我樊家女眷第二天怕就會出現在煙花之地了啊。」

「什麼?竟然是這樣?」

薛青山面色一變,詫異的問道:「王瑾生的妹夫誰啊?」

樊噲看了一眼門外,悄悄對樊城說道:「城兒,你到後面去,看看她們到了沒有,若是沒到最好,要是到了,想辦法支開她們。」

樊噲的聲音雖小,但是逃不過薛青山的耳朵,在他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靈覺就一直釋放著,以防出現什麼危險,就在十數息之前,他的靈覺突然觸動了一下,有兩個女人進入了他靈覺覆蓋範圍之內,此刻那兩個女人正在後廳旁聽。

很顯然,樊噲說的她們正是后廳的兩個女人。

樊城走了,正廳中的交談也停了下來,過了五分鐘左右,薛青山突然開口道:「世叔,她們已經走了,有什麼話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

樊噲愣了一下,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急沖沖的走來,遞給了樊噲一張紙條。

樊噲打開一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遣退下人,笑呵呵的說道:「賢侄真是厲害啊,居然可以發現隱藏在後廳的人,剛才城兒發來密信說已經將后廳之人調開了,此刻正跟著她們,以免她們偷偷的溜了回來。」

「世兄心思真是縝密啊。」

薛青山由衷感嘆道。

樊噲呵呵笑了一會,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將聲音壓得很低,道:「王瑾生的妹妹是東陵王的女人,聽說還挺得寵的。」

薛青山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神色,東陵王?那不就是司馬穹嗎?王瑾生的妹妹竟然是他的女人,怪不得樊家不敢說個『不』字啊,也是,這一片地域東陵王最大,即便是京城有軍令至,司馬穹也可以用「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駁回。

薛青山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王瑾生和王莽都姓王,會不會有所關係呢?

「對了,世叔,你聽說過王莽這個人沒有?」

薛青山輕聲問道。

「王莽?」

樊噲愣了一下,眉頭皺了皺,說道:「王莽是王瑾生的弟弟吧,有什麼問題么?」

薛青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淡淡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不是冤家不聚頭呢。」

「哦?賢侄和那王莽有隙?」

樊噲詫異的問道。

薛青山搖了搖頭,淡淡笑道:「也沒有什麼,就是壞了王莽的算計,壞了司馬老兒的某些好事而已。」

樊噲點點頭,薛青山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好意思問,但是薛青山對司馬穹的態度他還是要問一下的。

「賢侄啊,世叔我多次聽到你喚東陵王為司馬老兒,不知道你和東陵王有什麼間隙?」

薛青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精光,靈覺悄悄籠罩樊噲,在沒有感覺出樊噲有什麼歹心之後,輕笑道:「世叔或許聽聞司馬老兒前些日子帶兵到金陵山去的事情吧?」

樊噲點點頭,道;「這個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附近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人。」

薛青山打了一個響指,笑道:「這就對了,司馬老兒帶兵到金陵山是想對我一個朋友出手,不過被我和其餘幾個朋友打退了,而我和司馬老兒也是這麼結仇的。」

樊噲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然後突然轉移了話題。

「賢侄可曾知道令堂書信中寫了些什麼?」

薛青山輕輕搖頭道:「母親大人說了是世叔親啟的,小侄怎敢偷看?」

樊噲點點頭,嘴角掛起一個笑容,有點像大灰狼勾引小紅帽似得,輕笑問道:「賢侄可想知道令堂在信中說了些什麼?」

薛青山眼中精光一閃,淡笑道:「呵呵,小侄雖然未曾查看其中內容,但是也能猜到一二。」

「哦?那賢侄說說如何?」

樊噲問道。

「呵呵。」

薛青山輕輕一笑,道:「母親大人的意思八成是想要撮合我和令媛吧?」

「哈哈哈哈……」

樊噲大手大笑道:「不錯,不錯,賢侄思維敏捷啊,令堂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和我家儀兒走在一起。」

薛青山聳了聳肩,淡笑道:「令媛不是已經有未婚夫了嗎?雖然是個不擇不扣的人渣,但是想來世叔是不會毀約的吧?」

「呵呵,你說的對,王正銳雖然是個人渣,但好歹也是太守之子,縱然是千百個不願意讓儀兒嫁到王家,但是世叔為了樊家,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違約的。」

樊噲沉聲說道。

薛青山點了點頭,為了樊家,這個是肯定的。

「不過……」

樊噲話鋒一轉,笑道:「世叔雖然不敢毀約,但是現在儀兒和賢侄走在一起的話王家也不能指證樊家毀約。」

「哦?世叔何出此言?」

薛青山詫異的問道。

樊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笑道:「賢侄莫要忘了,王正銳可是將小女當做交換送給賢侄了,這件事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啊,一夜時間,足以讓全葉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了啊。」

薛青山愣了一下,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樊噲挺腹黑的啊,自己和樊煙儀走在一起的話,那完全不會對樊家造成輿-論上的壓力,誰讓王正銳自己當著無數葉城百姓的面將自己的未婚妻送出去了呢?

之後樊噲和薛青山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至於聊了什麼,那就只有薛青山,樊噲以及血影三個人知道了。

太守府中,王正銳面色鐵青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五個人,眼中怒火中燒。

「廢物!五個廢物!本少爺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啊?五個人居然連兩個人都看不住,嘿,現在好了,本少爺連他們上哪去了都不知道,以後的計劃怎麼完成啊?」

「大少爺,我們……」

其中一個人帶著哭腔說了幾個字就被王正銳一腳踹了出去,王正銳起身,蹲在那人面前,捏著那人的下巴,陰測測的問道:「說啊,本少爺養你們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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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仙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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