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武王殿下,你馬甲掉了。

第27章 武王殿下,你馬甲掉了。

第二十七章。|武王殿下,你的馬甲掉了。

不過是個小胖子罷了,蠢叔居然一直看……還看!都不知道只能那麼專註的看着本王的么。

一直注視着賈赦的賀小殊自然發覺了他一直落在薛蟠身上的目光,不悅的皺了皺眉,卻還是從袖口中掏出了個用紅色宮絛拴著的金鈴鐺遞給了薛蟠。

#才不是覺得這隻白皮小胖子可愛呢,本王這是籠絡大臣!對,籠絡大臣!#

一瞬間傲嬌的御王殿下依舊冷著臉。薛蟠被這個賀殊嚇了一跳,一貫膽大的他這一次卻有些害怕的躲在了父親的身後。

薛雲濤拎着他兒子的脖子把他拉出來,可是在看見御王殿下手上的金鈴鐺的時候,薛雲濤的眉頭也狠狠跳了跳。薛家和宮中也有往來,他是認得賀殊手中的鈴鐺的——郄羅國年前上貢了五十斤玫瑰五□□。和民間的認知不同,那塊玫瑰金不是尋常金子金燦燦的色澤,而是帶着一種暖色的韻味,打造出來的首飾皇后很是喜歡。

皇帝見皇后喜歡,那五十斤玫瑰金就沒有賞賜給旁人,交由能工巧匠反覆淬鍊,最後為皇后製造出了一套頭面。最後剩下的拳頭大的一塊,皇后讓匠人打成了三個九轉蓮心玲瓏金鈴,賞賜給了年歲尚小的兩個親王世子以及九皇子。那玫瑰金珍貴到就連兩位親王妃都沒有沾手的機會。

而薛雲濤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那套頭面的樣式還是他們薛家進貢上去的,而那三個鈴鐺則是皇上從薛家「請」去的六位老金匠耗費了三個月才鍛造好的。

「謝御王賞賜,只是小犬如何敢受得此物?」拎着兒子脖子的手變為按,薛雲濤壓着薛蟠一道跪在了地上,慌忙謝恩。

「無妨,九弟玩膩了胡亂塞在本王衣襟里的,本王帶着礙事。」

跪來跪去什麼的,賀殊最是不耐煩這個。隨意的沖着他們父子擺擺手,又抬手把薛蟠拎過來,賀殊親自把那鈴鐺掛在他脖子上。

這樣一番動作下來,薛蟠倒是不怕了。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揚起小肉臉看着賀殊。賀殊被他盯得一毛愣,覺得自己一個堂堂皇子要是做出捏臣子家的娃臉蛋兒這種事情,未免太有損皇家尊嚴。咳了一聲,賀殊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薛蟠的腦門兒上,把他微微支開一點,而後說道:「閑話少敘了,你方才慌慌張張的,這會兒倒是不着急了?」

賀殊的力道不重,薛蟠順着他的手往後仰了仰,而後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差點忘了正事了!!!爹,方才娘暈倒了。」

薛雲濤和髮妻王氏雖然是聯姻,但是夫妻二人的感情素來不錯。聽到自家兒子說娘子暈倒了,薛雲濤登時急得站了起來。

薛蟠望了望他從沒有見過的賈伯伯,還有那位一臉冷肅卻給了他小金鈴鐺的叔叔,連忙邁著小短腿前拽住他爹,接着說道:「沒事兒沒事兒,爹你不要着急。方才王大夫已經給瞧過了,他說……」故意頓了頓,薛蟠轉了轉眼珠,而後狡黠的笑了起來:「他說,再過八個月,蟠兒馬上就要有弟弟妹妹啦~」

說着,也不顧薛雲濤還有些呆愣的神情,薛蟠回身有些祈求的對賀殊說道:「叔叔~這個小金鈴鐺,蟠兒能不能留給弟弟妹妹啊?蟠兒已經有長命鎖了。」說着,他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項圈,獻寶似的把自己的小金鎖從衣襟里拿出來給賀殊看。

#噗,這小崽子還有點兒萌萌噠#

被薛蟠的小肉臉取悅,賀殊稍微緩和了神色:「送你的,你自處便是。」

這個時候薛雲濤才彷彿如夢初醒,按了按自家小胖子的腦袋,對賀殊拱了拱手道:「犬子無狀,王爺和賈兄見笑了。那……」

說到這兒,一向八面玲瓏的薛雲濤有些卡殼了。知道自家夫人的孕信,他自然是極為高興的。可是再高興,他也總不能對御王殿下說「我要回家看夫人去了,您自個兒玩去吧」這樣作死的話吧。

在薛雲濤為難的時候,倒是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賈赦先開了口:「既然有這等好事,薛兄還是回府瞧瞧吧,我和賀殊就先回莊子了。」

偷偷拉了拉賀殊的袖子,賈赦就這樣把他一道「牽」了出去。

#蠢叔真是會撒嬌,平白的拽本王袖子做什麼?#

#哼,不就是想讓本王牽你的手么,真是不坦率#

被大赦赦主動牽手的動作愉悅,賀殊暗搓搓的決定不再計較他方才替自己做決定的大不敬的行為。反手拉住賈赦的爪爪,兩個人就這麼沒羞沒臊的登上了在街口等了許久的馬車。

賈赦也沒心思注意攥住自己的爪子的那雙大手了,他的心思完全都在薛蟠方才的話上面——按照薛蟠的意思,寶釵馬上就要出生了?

意識到紅樓的主角們即將陸續出生,真正的紅樓劇情也即將展開,賈赦即使明知道在劇情結束的時候賈家的結局並不好,可是即將見到書中的那些角色的真人版的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他有些小興奮呢。

想了想薛家的小寶釵,有想起了自家萌萌的小閨女,賈赦忽然就鬥志昂揚了起來——哥要努力,哥要奮鬥,哥要趕快結束這邊的事情趕在閨女出生之前趕回去!!!要是錯過了自家小閨女的降生什麼的,那才真是會哭濕了枕頭呢。

於是,懷揣著這樣高昂的鬥志,賈赦在到達自己的園子的時候擼胳膊挽袖子的……給挑嘴的御王殿下做飯去了。

因為他們來到莊子的時間比較晚,賈赦也沒來得及做什麼繁複的菜式。因為着一個多月來他們都在馬車山度過,大多時候都用乾糧或者餅類果腹。賀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讓一個皇親貴胄跟着自己啃一個月乾糧,賈赦怎麼想怎麼就得不是這麼回事。

況且他自己也是想吃米飯想吃的不行。他們下榻的這個莊子本身就出產稻米,特地供應京城賈府的碧粳米這個莊子也有栽種。賈赦抓了一把口袋中微微泛著綠色的米粒,放在手心仔細看了看。

管理這戶農莊的人是賈府的太老夫人,也就是賈赦的奶奶周氏的陪嫁一家,如今管事的人是太老夫人的陪嫁丫鬟的孫子李宇。李宇從沒有見過這些官人老爺還自己下廚的,可是這個莊子被太老夫人留給了賈赦,賈赦就是他正正經經的主子。主子要進后廚,自己一個下人,又怎麼又攔著的道理?

戰戰兢兢的站在賈赦身後,李宇雖然自覺問心無愧,但是卻仍舊心中忐忑,生怕自家大老爺挑出什麼毛病來。

賈赦撥弄了幾下掌心的米,微微搖了搖頭:「不及玉田產的,可是卻也能用了。」

李宇管事聞言心中一松,卻也更加驚訝了——大老爺說的半點不錯,種植碧粳米的莊戶都知道,天下最好的碧粳米是產自直隸省的玉田縣,出了那裏雖然也能種出來這樣的米,可是品質到底不及。可是這樣的事情也大約只有種植過碧粳米的農民由自身經驗才能得知,賈府那樣的門庭,大老爺還懂這個?

李宇的心中當即對賈赦敬重了起來。金陵就是個小京城,京城之中的權貴發生點兒什麼事情,金陵即刻就能聽見音信。這些年他為賈赦打理著產業,也聽過許多這位大老爺荒唐的事迹。可是如今,他卻深深的覺得他們家老爺實際上是大智若愚。

太老夫人的人品李宇是十分佩服的,他的奶奶在他小時候給他講過許多太老夫人的事迹。在李宇心裏,周氏是位智慧和果敢並存的女性。他是不相信這位有大智慧的女性會認人不清,偏疼一個敗家的孫兒的。

「大老爺說的是,可還需要什麼?小的立即去準備。」心裏有了這個認知,李宇對待賈赦當即就殷勤了起來。

伺候好賀小殊吃飯最重要,於是賈赦也沒有和他客氣,當即說道:「取些雞腿肉,這時節……河蝦有吧?」

李宇當即回道:「有的有的,莊上剛得了一桶白蝦,大爺看可使得?」說着,他自去從廚房外面拎進來一桶還活蹦亂跳的白蝦。這些白蝦個頭都不算大,只有手指長,但是勝在新鮮味美。

賈赦捏起一隻蝦瞧了瞧,點了點頭。

把洗乾淨的雞腿肉下過,因為這次的雞腿肉肥,所以賈赦連油都沒有倒。農家用的大鐵鍋都是巨大,賈赦揮着大鏟子翻炒半天,三十多隻肥美的雞大腿被他炒出了一個指節那麼高的鍋底的油。從隨身的小包裹里抖出一小包藏紅花投入了這些油中,入油的瞬間,小小的廚房裏當即炸開了一股奇異的香氣。

片刻都不敢耽誤,賈赦略微炒開了藏紅花之後便把淘好的碧粳米投入了鍋中。讓每一粒米都沾上了噴香的雞油,賈赦將自己臨時用雞皮和雞肉再加上十來只河蝦吊好的高湯濾過一遍,而後盡數倒入鍋中。

也不必蓋鍋,隨時翻攪兩下,眾人只等米熟。

那些碧粳米被煮得「抻腰」了的時候,賈赦和李宇已經剝好那一桶的白蝦,將嫩生生的蝦肉擺在蒸好的飯上,很快就能看到它們誘人的蜷縮了起來。

「好了。」用筷子掐了一點飯稍微嘗了嘗,賈赦拍了拍手,讓聞堰和銀戈幫忙盛飯。當廚房的門打開的瞬間,整個莊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他們所在的莊子很是富碩,像是他們這些出大力種田的長工平日裏都是有肉吃的。更何況自打半個月前那幫人來了之後,他們的生活水平是直線提高。可是……誰家的肉能做的那麼香?那麼直逼腦門子的肉味,簡直是要人活生生的吞口水好么?

武王殿下從外面跑馬回來,他不懂種田,這半個月來,他田一次沒有下過,卻收拾了不少各家妄圖來天裏搞破壞的小廝,還順手攔截了金陵賈家想要給賈母通風報信的下人。

「誰做什麼呢這麼香?」不在賀殊身邊,武王也不用再壓低聲音少說話。這一嗓子出去,真是宛若驚雷一般。

賈赦聽着這大嗓門有些耳熟,端著飯抬頭一看,驚得他差點沒把手裏的海鮮燴飯甩出去。他和武王還算熟稔,說來一開始給裕老郡王守靈的時候,賀殊還是看在武王文王的面子上讓他在自己的馬車上睡一夜(大霧)的呢。然而大齊朝的親王……無旨可以離經么?覺得自己對這個時代還是很陌生的賈赦森森的迷惑了。

武王冷不丁看見賈赦,下意識的就一抹自己的麵皮。這些日子不用跟在他那個糟心的侄子身邊,仗着金陵沒幾個人認識他,武王索性就揭開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沒有任何知會的情況下,仙木叔叔就這麼到了莊子裏了!!!

看着仙木叔叔那張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臉,武王只想默默的捂臉遁走。

#嚶嚶嚶嚶,馬甲掉了什麼的,尊是憂傷#

#求失憶,求忘記本王在侄子身邊裝侍衛的黑!歷!史!#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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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食餓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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