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氏大少的墨寶

這手頭上東西太多也不好，想來想去不知道從何干起。都干？沒這麼多人手，何況這都是商業機密，一般人哪能告訴他，得找個信的過的人才行。古文總共也就只認識這麼幾個人，找誰好呢？林伯，看今天表現應該可以信的過，只是要忙著收租子，現在這東西可是根本。沒了地，自己就是無根飄萍。

小荷，小碧，也沒什麼問題，契約在手，官府有檔的，跑都沒地跑。可這丫鬟除了伺候人，根本沒見過世面，這東西能交代清楚？算來算去，古文發現人手也只有自己一個。

古文讓自己的身子趴在桌子上，找個舒服的架勢，正式想。搞什麼？酒，這喝慣低度酒，猛然間喝高度酒習不習慣還是兩說呢，自己可沒時間培養市場。這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等市場培養出來，早被人把技術偷走了。這不等於自己種樹，別人摘果子嗎。

弄焦碳，大鍊鋼鐵，賺錢是賺錢了，可朝廷會讓民用的東西比軍用的還好？弄不好掉腦袋的，不掉腦袋也不知把你關哪山旮旯里，研究改進了。這楊妹妹都沒到手，就被關起來，可不甘心。水泥這東西估計也跟鋼鐵差不多，只要能扯上軍用的，就夠你喝一盅的。

就剩下紙和印刷了，紙張怎麼造的？怎麼沒點印象，在起點看的小說不少說到了造紙，可生產工藝一個寫的都沒有。那群小子不是也不懂吧，胡亂寫幾句算了，這可就苦了我啊。這古文思量半天也沒想到有一本比較詳細的介紹造紙工藝的。都是一筆帶過，隱約透漏點信息，看樣要等以後有時間慢慢再研究。

只剩下印刷了，活字簡單，拿個石頭什麼的刻字就成，好象是銅的最多，可油墨哪弄去？油墨，好象有什麼松脂，油脂之類的東西。試驗一下，只要能沾在銅上，然後可以印到紙上就可以。這個時代本來的木質雕版印刷也不太清楚，自己能印的跟他們差不多就行。成本低，質量差不多，肯定是有利可圖。

「小荷！」小碧去找林伯了，這小荷不知在哪忙，招呼一聲。

「少爺，有事？」小荷很快推門進來，朝正趴在桌上的古文問道。

「家裡有什麼油沒，還有松脂？」古文開口問道，坐正了身體，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呸，這很少喝茶，把茶葉沫子弄一嘴都是。

小荷拿起毛巾連忙去擦掉古文嘴角的水珠。「少爺是要豬油還是羊油？松脂恐怕要到南山上去找，那地方松樹多。」

古文心有些彆扭的任由小荷去擦，「什麼油都拿過來，還有，讓幾個下人趕快去找松脂。」

懷著一肚子的疑問，小荷吩咐幾個下人去南山上找松脂。自己跑到廚房，拿了些豬油，羊油。這少爺改變口味了，喜歡吃豬油泡米飯了？可沒要米飯啊，豬油配松脂，有這麼個吃法嗎。

恩，不錯，味道不錯。古文拿起桌上的點心，三兩口乾完，把桌上的渣滓都掃掉。磨墨，一會要用。真不方便，為什麼都是硯台，沒有墨汁。以後有機會讓楊小妹來磨，我做詩。美人在旁，比較有靈感。

做什麼詩呢，要想想。呃，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下面的怎麼寫得來。古文習慣拿筆撓撓頭，可勁想想。

下雨了，抬頭看看，這房頂漏水，年久失修？這習慣鋼筆，圓珠筆撓頭，一時沒適應毛筆，沒看到筆尖上正往下滴答著墨水嗎。古文這個時候是臉色如墨，氣憤的直接把毛筆直接甩了出去。

很巧的「撲哧！」一聲傳進古文的耳朵，這丫鬟怎麼這麼不招人喜歡，這當兒竟然進來了。沒看到少爺正臉色如墨嗎，還不躲的遠遠的，當心沖你發火。

小荷迅速把豬油羊油放在了桌上，打了盆清水。

洗刷刷，洗刷刷，怎麼是烏七么黑的水了。讓你打清水，咋拿這麼黑的水，這不越洗越黑嗎。不行，饒不了她，「小荷，你咋把墨汁倒水裡了。」古文邊說邊從小荷手裡接過毛巾，趕快擦乾淨，這水是墨汁倒進去的，可不是我洗臉弄的。

捂嘴想笑，不敢。憋的臉色通紅的小荷說道，「對不起，下次不碰硯台了。」

有前途，古文嘉許的看了她一眼，下年給你升職漲工資。秘書嗎，就要幫領導被黑鍋。

「咯咯！」小荷那銀鈴似的笑聲從門口傳來。

這剛想給你嘉獎呢，這有高興事就不告訴領導了，嘉獎取消。研究墨汁，古文把豬油羊油拿了過來。

「少爺幹什麼呢？」倒水回來的小荷看到少爺拿著豬油羊油往硯台里加，滿腦袋的疑問。

「噓！」古文把食指豎在嘴唇上，吹了口氣。眼睛一斜，「秘密！」

「秘密？」小荷放底了聲音，腦袋上一個大大的問號，饒有興趣的看著古文忙活。這把油放進墨汁里，拿著毛筆亂攪和，有什麼秘密。

這古文把自己弄了個墨頭墨臉，毛筆也廢了三隻，終於把墨汁攪和均勻。試下，拿出銅錢，沾了點。效果不好，只能說比沒加豬油之前好上這麼一點，遠遠達不到印刷要求。看樣研究是項技術活，非熟練工種不可。

「小荷，一會叫幾個下人，拿墨水和油什麼給我摻和，如果能把墨汁掛到銅上的同時還能印在紙上，少爺我獎勵他一百貫。」古文把毛筆一丟，不幹了，咱就是當領導的材料，親臨一線研究不擅長，還是比較擅長統籌規劃。「不行就去找幾個搞墨水的人，讓他們來研究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