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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聽得此言,許貴妃心中一跳,訝然道:「成兒的事真是她做的?」

前不久晉王府發生一事,晉王的庶長子駱成夭折了。駱成是在盧秀玲院子里出事的,起因是用了有毒的糕點。那毒太烈,當場就沒救了,事後晉王大發雷霆。

駱成雖不是嫡出,但天資聰慧,好學上進,許貴妃還是滿喜歡這個孫子的。知道發生這樣的慘劇后,沒少心疼的掉眼淚。熙帝為此事也龍顏震怒,下令讓晉王徹查此事,查到最後除了牽連了兩個後院的姬妾,也沒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

按理說事情在盧秀玲院子里發生,她自然首當其衝。可盧秀玲哭得凄凄哀哀,道她怎麼可能幹出在自己院子里下毒的蠢事,定是旁人陷害。理確實是這麼個理,最後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盧秀玲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實則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天衣無縫的事。說白了,她不過是利用人們慣性的盲區,覺得沒人會那麼傻,會在自己地盤上動手,可她恰恰就是利用這點為自己兒子掃除後患。其實很多事情不用看什麼所謂的證據,只用看最後的得利者是誰,就能明白了。

晉王確實是沒找到證據,那兩個姬妾也是無辜的,不過是他為了應付熙帝這邊找的替罪羊,但其實他的心中早已認定就是盧秀玲做的。

盧秀玲那點兒心思在晉王面前太淺薄,幾乎是一望即知。晉王自是懊惱自己終日大約有朝一日被雁啄瞎了眼,誰都沒有防備一向懦弱膽小的盧秀玲會做出這樣的事。

晉王冷笑幾聲,「本王要不是看在成國公的面子上,非廢了她不可!」

許貴妃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是盧秀玲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

可事已至此,再說也沒用,盧秀玲還有盧秀玲的用處,若不然對她一向冷淡至極的晉王,此遭也不會將她帶回京。

這些道理,這母子兩人都懂,做大事者,有些東西必然要捨棄,只能說那個孩子跟他們沒有緣分。

「行了,此事你自己心中有數便是,在面上對她也要過得去,畢竟這裡是京城。」

「兒臣自是知曉。」

母子二人又敘了一番話,最後晉王壓低著聲音道:「母妃,你那消息准嗎?我怎麼看父皇的樣子,不像是……」

「那根線母妃埋了二十多年,臨死之前遞過來的,不可能會錯,你父皇那裡頂多也就……」許貴妃芊芊玉指比了個手勢。

看來許貴妃也是知道些內線消息,若不然也不會動作著讓晉王頻頻回京。

晉王看了親娘手一眼,心中一驚,即是忐忑不安又是蠢蠢欲動。

他不禁喃喃道:「那咱們可得加緊了。」

「別讓那邊抓住了把柄。」

「母妃放心,兒臣不是那個蠢太子。」

許貴妃贊同點頭。

她的兒子自然不是太子可比的,除了身份上差一籌,哪些地方比他差?!能佔了先機,他們自然把握更大,到時候一定要讓蕭皇后那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

中秋佳節,皇宮大擺筵席,君臣共同賞月飲宴。

晉王在筵席上再次大出風頭,先不提孝敬熙帝的賀禮舉世無雙,讓眾人驚嘆讓熙帝龍顏大悅,熙帝也是頗多流露出喜愛之意,頻頻賜酒。

與之相反,坐在左上首處的太子,就顯得黯淡多了。

熙帝的表現也頗為耐人尋味,以往這種場合,就算再怎麼喜愛晉王,也會給太子留點顏面,賞了晉王酒,太子就少不了,誇了晉王,太子也會帶上幾句,可這次卻是一副渾然忘記了太子的摸樣。

在場的文武百官王公貴族都是人精,自是看出了端倪,散宴之後私下琢磨暫且不提,宴散之後太子回到東宮便砸了書房裡的東西。

蕭皇后也是滿心焦慮,強撐了一晚上大度笑容終於在回到鳳棲宮后龜裂了。

出宮門的時候,靖國公與成國公剛好撞到了一塊兒。一旁同在宮道上行走的其他人,一見此就遠遠避了開去。

「成國公請。」

成國公看了讓他先行的靖國公一眼,面上掛笑,「還是靖國公先請吧。」

當他不知道這老東西打的什麼主意,前面陛下給了太子臉色,後面他成國公便仗著是晉王的岳家搶了靖國公的路,第二日保準會傳到陛下的耳朵里,然後包括晉王包括他都會落了一個張揚跋扈的名聲。

「還是您先請吧。」

「哎呀,你們倆真是磨磨唧唧的,請來請去幹什麼啊,這麼寬的路,你們不走,我可是先走啦。」承恩侯在後面嚷道。

靖國公一讓,承恩侯那胖胖的身子便穿了過去,走了幾步才回頭看成國公,「一起一起。」

成國公暗罵了一聲蠢貨,只得和承恩侯一起走了。

靖國公在後面露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任你機敏狡猾,可架不住有個豬隊友。

許貴妃出身微末,還是封了妃以後家裡被封了承恩侯,她親爹承恩侯歷來是個五六不分的主兒,倒也不會幹什麼仗勢欺人的事兒,就是腦袋簡單了點,拖了不少晉王的後腿。

可畢竟是外祖家,也是撇不掉的,為此晉王跟著後面可是收拾了不少爛攤子。

「你可真是個豬啊!」

走到停放馬車的位置,成國公見四下無人才開口斥道。

「又是怎麼了?你別仗著你女兒是我外孫的媳婦就可以罵我啊!」

成國公見承恩侯一臉懵懂樣,恨鐵不成鋼,「陛下剛對晉王另眼相看幾分,這邊就傳出了咱們倆家不給靖國公臉,你覺得陛下會怎麼想?!」

承恩侯一臉懷疑,「有你想得這麼複雜嗎?沒事沒事,咱家女兒可是貴妃,陛下歷來愛重貴妃,無妨的。」

將成國公氣了個仰倒跌,「懶得與你說!」

說完,就上自家馬車走了。

承恩侯又站了半響,還是想不出走個道就能有什麼,隨後也上馬車走了。

宮門處的機鋒當時在一旁圍觀的人不少,很快便在底下流傳開來,熙帝那裡也聽到了風聲,當然也包括蕭皇后和許貴妃那裡。

蕭皇后臉色終於好了一些,許貴妃卻是砸了手邊的茶盞。

可爹是自己爹,能怎麼辦?

許貴妃氣急敗壞的給晉王那邊傳話,還是解釋承恩侯做事不過腦子之類的話,又給弟弟那裡傳了信,讓他最近拘著些親爹。

晉王卻是陰了臉,覺得自己處心積慮好不容易勢頭好了一點,就來個拖後腿的。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也晚了,只能靜觀其變了。

*

出乎大家預料的是,事後熙帝那裡並沒有什麼動靜。

也沒有表現出來晉王的絲毫不滿,或者轉頭給太子長臉什麼的,平靜無波得厲害,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還是每日都招晉王進宮,偶爾去御書房與他說說話,或者讓晉王帶著全家去陪貴妃,甚至不止一次當著大臣們的面贊晉王學識好、為人能幹,封地治理非常有道。

這下可是驚起了一片波瀾。

直至有日在淳鸞宮,熙帝突然道貴妃孤單,下令讓晉王的幾個孩子留在宮裡陪陪貴妃。這並不是件什麼大事,可結合著最近發生的來看,卻讓整個皇宮乃至整個朝堂都感覺出一種動靜。

那就是,風向變了。

晉王留在京中已經大半個月了,平日里晉王一向謹慎,從來不在京中逗留太久,總會呆上半月左右便會自請回封地,可這次卻是沒了動靜。

朝堂上很是安靜,文武大臣那裡也很安靜,人人都在考慮著一個問題——

晉王這次還會自請回封地嗎?

……

「晉王這次會自請回封地?」太子問道。

蕭皇后坐在鳳座上,難掩眉宇間的煩躁。

「什麼時候咱們要把希望都寄予別人身上了?母后您是堂堂的大熙皇后,孤是大熙的太子,居然寄望一個小小的藩王趕緊回封地,不要再給自己添亂?!」

太子這話說得頗為尖銳,至少蕭皇后是被他刺到了,她無力的靠在鳳座上,滿面蒼然。不知何時,蕭皇后保養得當的臉上竟起了一些細紋,平添了一分老態。終究是年紀大了,又日日勞心勞力,怎麼可能不老!

「母后,兒臣不服啊。兒臣哪裡不如他,為什麼父皇要如此對待兒臣!」

太子本就性情暴躁,此時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在蕭皇後面前不斷踱步著,面容扭曲。從天到地,不是所有人能忍受的,剛因那件事高興了沒幾日,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如此讓人難以忍受,也難怪太子會如此暴躁了。

蕭皇后見此趕忙安撫道:「你先別慌,藩王不允許在京中久留,再過些日子那邊沒動靜,自會有朝臣上奏。」

「忍忍忍,永遠都是忍,只能被動挨打,兒臣真是厭煩透了。」

「昭兒,此時正是敏感時期,你可千萬得忍住啊。」

太子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可是就是覺得心裡憋屈?!

為什麼他堂堂一個太子殿下要活得如此窩屈!成日里看父皇臉色也就罷,還得忍一個賤婦生的賤兒子!

「昭兒,這個時候,你要是忍不住,那麼這麼多年我與你外公那裡的心思可就全白費了,還有你自己,你甘心嗎?」

甘心嗎?不,他不甘心!他還期盼著哪一日能徹徹底底把晉王踩在腳底下……

不用期盼,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還有兩年時間……

太子很快便恢復鎮定,面上也恢復一貫的威嚴冷肅,只有那不間斷抽搐的臉頰肌肉能透露出他不平靜的心態。

「母后,兒臣知道了,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

黃覃是景王的幕僚,在景王府任教授一職。

教授是長史司下從九品的末流官員,無定員,負責教導藩王及其子女。說是如此,其實也都是人面上的干係,一般藩王府的教授均為藩王的私人幕僚,輔佐藩王並為其出謀劃策。

黃覃年逾五十有加,前半輩子懷才不遇,說是讀書人,卻是連個秀才都沒有中過。碌碌無為很多年,終至一日明白自己並不擅長制式文章,聰明絕頂是有的,卻是擅長詭謀一道,遂找了路子給人當師爺、謀士。

只可惜師爺也是需要有資格的,一個連秀才都不是的人怎麼可能有人找這樣的人充當自己的師爺。勉強找到幾個主家,也都是些末流的小官吏。

黃覃有野心,自是不甘這樣碌碌無為,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被景王網羅到景王府來。

彼時,景王剛到景州沒多久,雖是心生開悟,卻是礙於上輩子的經歷,並不通任何俗務。機緣巧合得到黃覃,一開始也並沒有多麼看重於他,只是報了與他學習一些處理俗務的心思。

不得不說,景王和黃覃學了不少東西。景王雖是不通這些東西,但看人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景州一開始很多的政務改變都是在黃覃的提議與教導之下才開展起來。

幾年相處下來,景王也明白黃覃是有大智慧之人,自是如獲至寶感嘆旁人沒有慧眼。

按下不提,這麼多年下來,黃覃也成為了景王的心腹,景王的許多事情,他俱是知曉,甚至少不了在其中出謀劃策。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景王逐漸成長起來,黃覃漸漸從核心轉為了副手的,很多時候一些事情他充當的不再是運籌帷幄的主使者,而是一旁補漏的附庸者。

景王成長的太快,竟漸漸讓黃覃有一種望其頸背的感覺。

景王是一個很複雜的人,簡單而又複雜。

說他簡單,是因為景王是個心思簡單之人,不會像有些人那樣心存猜忌,用人從來藏幾分。包括一起先確定用了黃覃,他第一句話便是教我,自此便全權交付給黃覃,信任他重用他。

說他複雜,而是經過黃覃的一些指點,到後來很多陰謀詭計對景王來說是信手拈來,雖然出招路線詭異卻是效果異曲同工。讓人每每膛目結舌,卻又不得不感嘆景王此人大智若愚。

就好比此次,起始確實是為了弄清楚熙帝的身體情況,才會有脅迫周太醫之舉。只是景王考慮甚多,雖是脅迫了周太醫,卻命下屬幫著周太醫掃除後患。本是為了幫人金蟬脫殼的一時之念,到了最後卻發展到如今這種局面,讓黃覃深表讚歎之餘,又不得不為景王的洞悉人性的能力,感到有一絲驚恐。

京城那邊的許多大人物,會想到如今京中風雲迭起的情形,只是一個小小的、默默無聞的藩王所為嗎?

不知怎麼,黃覃突然對景王的宏圖大業抱了前所未有的期望。

也許就如同景王平時所作所為表現的那般——

只要我做了,認真的做了,終有一日,該是我的,終會是我的!

*

雲王府那邊自然沒漏過京城發生的這些事情。

駱懷遠看似機敏狡詐,實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聰明有餘,耐心不足,所以他做人做事從來喜歡走捷徑,喜歡速戰速決,而不喜歡打持久戰。將嚴嫣追到手,算是他兩輩子以來做的最有耐心之事了。

也因此他註定比景王要差點什麼,當然也不能說他不好,只是天性使然罷了。

將手裡一些可以在此時交付出來的東西交出來后,駱懷遠便一門心思在家裡養娃兒了,妞妞和建兒這會兒正是最可愛的時候,養兒的樂趣自是不足與外人道也。

京中發生的這些事自然沒有瞞過駱懷遠,但因他畢竟不是身在其中,所以能看出機鋒,卻看不到內里。不過他對這種情況樂見其成,太子與晉王這兩邊斗得厲害,他們才好渾水摸魚。為了保證自己沒有所託非人,駱懷遠給景王送了信,讓他著重注意一下,並將其中的關鍵點了出來。

景王回了他一句,騷安勿躁。

這貨從來都是那麼的言簡意賅,駱懷遠對遠在景州的景王表示鄙視,多說幾個字會死?

他甚至猥瑣的聯想到那個面癱老五,在面對女人的時候也是如此?別人不知道,駱懷遠可是知道的,那個不解風情悶騷至極的老五可是有個心肝小寶貝兒的。

他手下的人探到景王府有處禁地,外人一概不能入內,府里人人都說那是景王專門給他得寵的小姬妾造的金屋。是不是金屋藏嬌,駱懷遠不知道,但著實讓他吃了一驚。這男人啊,你別看他不解風情不諳世事,在女人身上,一個不小心就栽了跟頭。任你是百鍊鋼,他也能化為繞指柔,也不知道這老五滾床單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那個臉?

想著老五僵著一點表情也沒有的臉,去干著各種不和諧的事情,駱懷遠臉上就是一陣猥瑣的笑,笑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

「想什麼呢?笑得那麼猥瑣!」

在整個雲王府里,敢這麼對駱懷遠說的人,大抵也就只有他的寶貝媳婦兒嚴嫣了。

駱懷遠眉眼兒飛揚,招手讓嚴嫣近了前來,然後便將她抱在大腿上,湊在她耳根子說起旁人的八卦來。

殿下和王妃兩人歷來親密,這種情形周邊侍候的人已經完全可以視若無睹了,蘭兒和柳兒幾個甚至四處分散來開,免得不相干的人誤闖了園中此處。

男人的秉性,嚴嫣是知曉的。說無下限,都是給他面子,簡直就是讓人無語。

嚴嫣心中雖有一點這種彆扭的想法,但到底被駱懷遠污染久了,雖臉上一臉彆扭兼不敢苟同之色,其實心裡也被勾得去聯想那五皇子的私事。

她是見過當年的五皇子,如今的景王的,那樣一個不沾塵埃宛若謫仙似的人兒,真的會食人間煙火嗎?

尤其駱懷遠越說越離譜,都扯到別人床笫之事了,嚴嫣不禁紅了臉。

「你夠了啊,越說越不著調了!」

她用手去推他貼過來的大胖臉,可惜推不開,反而讓他湊得更近了。

「哪有不著調,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是那點子事。你日日說我色胚,那是我愛重你,這男人啊碰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他就會把持不住。你說那老五謫仙似的人,也會稀罕起女人來,你說他會不會也想我一樣,一見到親親小心肝你,就忍不住想這樣那樣……」

說著說著,這貨就動手動腳起來。

多年的夫妻,彼此的敏感地帶早已熟稔,駱懷遠自是曉得往哪兒攻去,嚴嫣會立馬潰不成軍。胖手輕車熟路的鑽進衣襟里,這會兒正是夏末的天,衣裳穿得極薄,三下兩下就拉開了小兜衣,捻了上去。這也就罷了,上面也被放過,逮著嚴嫣粉嫩白皙的耳朵根兒吹氣吹個沒完,還親上了。

「你丟開,大白日的!」

嚴嫣漲紅著桃花面,恨不得將此人給提起打兩下。

「就不丟!就不丟!」他耍賴道。

又在嚴嫣耳根低低的說:「我的嫣嫣,我的小心肝兒,容我一次,還沒試過在外面呢……」

「不行。」

說得挺義正言辭,掙扎得卻是極無力。

尤其他們身處涼亭之中,雖蘭兒幾個都在亭外四處守著,也都背著身,可這也讓嚴嫣不能接受。

太荒淫了!

駱懷遠力氣也是極大的,體格擺在這處,並且深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道。

抱著嚴嫣就是一頓猛吻,吻得那是暈頭轉向,好不容易醒過神來,裙子里的紗褲已經被人解了……

……

這一場簡直讓嚴嫣心驚膽戰,不光要顧著自家不能發出聲音,還要兼顧捂著那個表臉□□貨,也不讓他發出聲音。且得小心關注蘭兒幾個有沒有聽見,那叫一個『□□』。

事罷,嚴嫣緩過勁兒來伸手就是一擰。

駱懷遠極其堅韌,痛死都沒叫,就是胖臉稍顯有些扭曲。

慌慌張張的整理了一下,就聽得不遠處傳來女兒和宮人的說話聲。

「還不趕緊將衣裳穿好,快幫我看看哪兒有不對的。」

這夫妻二人匆忙整理完,一個還在老位置上坐著,還一個則是一本正經的坐在他對面,端著早已涼了的茶啜著。

「娘,爹。」

妞妞蹦蹦跳跳的跑進亭子來,身後不遠處跟著建兒那個小圓球。他一面跑一面喊著姐姐等他,進了亭來,見姐姐已經跳到爹的身上了,就往嚴嫣身上撞去。

「慌什麼,小心摔著。」

見兒子滿頭大汗的,嚴嫣從袖子里掏帕子出來與他擦汗,卻摸了空。心裡估摸著莫是剛才胡鬧不知弄哪兒去了,眼睛就看見地上落了一條月白色的絲帕。

不禁想起之前的胡鬧,頓時面色一紅。

作為主子身邊的貼身宮人,眼色都是極好的,蘭兒趕忙上前去拾了。湊近了卻是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並不難聞,但是作為貼身宮人專門負責王妃貼身之事,經常會在主子事後接觸到類似情形。

蘭兒心中一緊,小臉頓時紅了。

嚴嫣本就拘謹,又是練武之人,蘭兒的異樣卻是沒逃過她的眼睛。頓時她的臉更加紅了,狠狠的挖了駱懷遠一眼。

之後回了閑雲殿,嚴嫣狠狠的捶了駱懷遠一頓,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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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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