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大結局〔2〕

124大結局〔2〕

雲川?她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當然!我可以對你發誓——」

最終,雨默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疑惑,「那我可以去看她嗎?我想幫你一起照顧她…她要是早點好了,你也可以了了一件心事了吧!」

雖然潛意識裏不想兩人交集,可這一刻,殷司昊也不想她有芥蒂,轉而還是點了頭:

「只要你不生氣…默默,她是個病人,有些話,我就是順着她說來哄她的,你懂嗎?醫生說,這樣有利於她病情的恢復…你不要當真!不管她叫我什麼都好,我的太太,我承認的妻子,我的老婆,始終都只有你一個!不管她不好,不管她是誰,不管她的未來如何…我想跟你有個家,有個孩子,我們一起變老——」

攥着她的小手,殷司昊重重親了下。

也許,他真得老了,或是,真的太累了,現在,他竟然也開始想要有個人關懷在乎的溫暖。一場小小的意外,他貪戀起她的縱容,特別是那種明明被欺負了也讓着他的感覺,真的讓人很窩心。

「那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騙我,好不好?不管任何事,我都可以跟你一起承擔!司昊,我是個偏執的女人…我付出了全部,就要收回全部,我不想做什麼聖人,什麼不求回報!我就是個凡人,是個想要愛的小女人!你給我什麼,我就會回報你什麼!既然你選了我…就不要再背叛我,下一次…我不會再回頭!」

「我懂!不會,我認定的人,我就會負責!」抱着她,殷司昊笑了,「我們其實是一樣的人!」

上一次,泳池事後,他就徹底明白了!

其實,從有了她,他就沒要過別的女人,逢場作戲的應酬,他免不了,該守的底線,他都沒有過!

這一頁,雖不平靜,也算這麼翻了過去。

***

而後接連的幾天,有空,雨默都會跑趟醫院。其實,她明白,殷司昊、陶沛然對跟這個女人的過往都有所保留。

而她不去追究,只是因為那是一段過去,她不想翻出來徒增傷感。

可是,她要幫陶沛然拿到他想要的,不是她多在乎他,而是,她想要解決這件事,曾經想要報復,想要以牙還牙的念頭,這一刻,在她心裏,其實,並不強烈。

因為,她突然覺得,跟殷司昊過自己想要的未來,對她來說更重要。

所以,雨默是真的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

開始,若溪對她還又打又踢,次數多了,她像是不認生了,可漸漸地,雨默發現,只要殷司昊在場,她的病就會變得格外明顯,甚至還當着他的面,說她欺負她?

她當然沒有!

殷司昊信不信,她不知道,只是隱約覺得,她的病,還病得挺有心機。

這天,雨默習慣性地又跑了一趟醫院,恰巧趕上護士在給她換病服,一眼,雨默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掛的一塊雕刻精美的龍形玉墜。

難道這就是陶沛然想要的?真的在她身上?!

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陶沛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她?而她即便瘋癲了,還把這個東西戴在身上?

殷司昊呢?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

這一天,雨默試着想要跟她說話,想要看看她脖子上的東西,去最終碰而不得,最後還被抓傷了手背。

這天,殷司昊一回家,就看到了她手上的抓痕:「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剛一問出口,殷司昊陡然就明白了,「你又去看她了?」

點了下頭,雨默收回了手,「沒事…蹭了一下,我看她的娃娃髒了,就買了個新的送過去。」

「以後別去了!我也不喜歡你們見面!」

雖然那個女人瘋了,可他真怕她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讓她心裏不痛快。

「我沒事…她也挺可憐的!也是我不好…看護士幫她換衣服,就想幫忙,結果碰到了她脖子上的玉墜,她很寶貝,估計以為我要搶,就抓了我一下…」

狀似無意,雨默卻刻意提到了玉墜,出乎意料的,殷司昊竟然很驚奇:「玉墜?」

他怎麼從沒注意到她脖子上有東西?

「你不知道嗎?她戴在脖子上,好像龍形的,很剔透,挺漂亮的,就是覺得…好像有點大…」

「難道是——」是男人送的?

「是什麼?」

「沒事!不知道她從哪兒撿的吧!垃圾也當寶!別管她了…以後你去就去,離她遠點吧!」

「好!」

***

再次見到陶沛然的時候,雨默刻意詳細的描繪了下。

果然,不出所料,陶沛然激動的一把就攥緊了她的手腕:「真的?你真的見到了?她在哪兒?玉墜呢?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去要回來!」

「你先別激動…她…她生病了,精神失常,你見不到她的!你還是先冷靜點吧!她現在誰都不認識,只聽殷司昊的,你要是去了,再刺激了她,或者讓殷司昊知道不高興了,再把她轉移走了…怕就要前功盡棄,不好弄了吧!」

「這兒…」明顯太過激動,一度,陶沛然眉開眼笑,卻都說不出話。

「沛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你跟她真得就那麼點事兒嗎?我看她拿着玉墜很寶貝的,都不讓我碰!還把我的手抓傷了…」

故意抬手讓他看了下,陶沛然才驀然回神:「你受傷了?疼不疼?要不要緊?」

「我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

收回手,雨默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我們…我們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沒什麼好提的!」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就是隨口一說,對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手上是不是有塊雲川的地契?」

「不!」下意識的否認了聲,陶沛然最終卻又模稜兩可道:「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地契在你手上,是不是?」

她沒聽錯,那天那個女人就是在跟他通電話!

「你聽誰說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殷司昊想要這個地契!其實,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拿回你想要的…只不過看你願不願意而已!」

「什麼辦法?只要能拿回玉墜,我母親的遺物,我都願意的!」

「用雲川的地契換!既然若溪小姐現在瘋瘋癲癲,只認殷司昊,而她又被殷司昊保護著,殷司昊又只是想要雲川的地契…那我們就可以用雲川的地契來換回若溪小姐!只要你肯拿出雲川的地契,我就有辦法讓殷司昊從若溪小姐手中拿到玉墜,到時候,我們一手交地契一手換玉墜,事後,如果你還想見若溪小姐的話,我會想辦法調開殷司昊,讓你有機會帶她走!可是,我也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帶她離開這裏,永遠別再回來!」

「為什麼這麼做?」不知道為什麼,隱約間,陶沛然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

「因為,我想跟殷司昊過平靜的日子,我不想她在…也希望這件事後,我們不再見面,他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太過親近,而我,真得累了,也想休息休息,過段平靜的日子…」

「你答應嗎?」

「好!你真得有辦法換回玉墜?」

「當然!七天,七天後,我們去上次見面的小公園交換!這件事,我會偷偷辦,不會光明正大跟殷司昊提,也不會讓他知道地契是從你手上拿的!不過在這兒之前,你要把地契拍個照片給我,同樣的,我也會把玉墜拍給你看…」

於是,兩人便約定了下來,當晚,雨默就收到了雲川的地契圖片。

其實,要拿回玉墜,雨默早就想好了辦法,她之所以想要地契,是想達成殷司昊的願望,讓殷司昊跟那個女人以後別再糾纏。即便是個瘋女人,她也受不了跟別的女人共享老公!

***

而後接連的幾天,雨默經常去醫院,偶爾還跟殷司昊一起去。

這天,她特意叫了殷司昊過去,兩人哄著若溪玩了一會兒,趁着她玩得盡興,不注意,她故意將一瓶橙汁打開,又讓她不小心潑到了衣服上。

然後,誠如她所料的,她跟護士陪着若溪去洗澡換衣服。

而趁著這個功夫,雨默徹徹底底將玉墜各個角度拍了下來,甚至還開了視頻,高清拍攝。

兩天後,兩塊一模一樣的仿製玉牌就送到了她的手中。

不得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加上裴天彬的關係,一切,太順利。

隔天,雨默再去醫院的時候,特意挑了午休的時間,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若溪都會吃一種藥物,要睡一會兒,而她,利用護士服,將她脖子上的玉墜剪斷了,而後,又將另一個斷開的玉墜放到了她的身側——

七天後,按照約定,雨默去了小公園。

看到玉牌的那一刻,陶沛然的激動顯而易見,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轉玉墜,去看底下雕刻的符號。

記得裴天彬說過,這個玉墜是半截印章,或者是鑰匙,圖案明顯是特別設計的!

等他確定完,便將一個文件袋交給了雨默:「謝謝——」

「不客氣!這麼多年,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我都不能回報,能為你做點事,我很高興,而且,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

「不!你不欠我什麼,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默默…我從來沒怪過你。。。」

「沛然,以後,我們別再見面了,去尋找你的幸福吧!若溪,住在西夕街的心生醫院…三樓,加護特等a病房!」

轉身之際,雨默的眼底閃過一絲恨意的厲光!明明就是在利用她,明明就是想要得到這塊重要的物什,卻偏偏瞞着她、設計她、到最後,都沒告訴她玉墜真正的價值跟用途,私心裏,雨默是恨的——

她走了,什麼都沒說!

***

這晚,殷司昊回來的時候,餐廳里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菜,擺放了玫瑰香檳,雨默還換了一身很漂亮的純白小禮服,化了精緻的妝。

「怎麼這麼隆重?有什麼喜事嗎?」

「沒什麼,開心,想跟你好好吃頓飯!」

拉着殷司昊坐下,雨默親自幫他斟滿了紅酒,這一晚,這一餐,別樣的溫馨。殷司昊只覺得美的夢幻,卻不知道,雨默的裝扮,有着新婚新開始的意義。

餐后回到房間,衝過澡,雨默一身紅裙地偎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攬過她,殷司昊低頭在她發間親了下:

今天的她,很特別,特別的讓人心動!

「老公,你說過你對若溪的謙哄,是因為雲川的地契,對嗎?」

「嗯…」半眯著眸子,沉醉在她誘人的馨香中,殷司昊的腦子也有些飄乎乎的!

「如果我幫你拿回地契…你以後可以不再管她的事兒嗎?」

怕他覺得自己不近人情,雨默又解釋了下,「我的意思是…不管她的病以後如何,不管她跟誰在一起,我們都把她托給醫院、讓她自己選擇,行嗎?即便她是令人同情的,可如果因為她的可憐,我就必須讓出一半的丈夫…這樣的生活,我想…我忍受不了一輩子!」

如果,每個關鍵的時刻,她都突髮狀況,拖走了她的老公,她還要這個老公,有什麼意義?

「好!等拿回地契,我就不再去見她,全權讓醫院接手吧!」

其實,對若溪,他也說不出一種什麼心態。他們曾是*,也有些兄妹的成分在,她現在的狀況,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得到他的首肯,起身,雨默拿出了地契,「這是你要的東西!別問我從哪兒來的,我只能告訴你,來得正當!我查過了,這塊地從來沒動過,拿到地契,就是你的!你別忘了剛剛對我的承諾!」

「默默,你?」明顯震驚了一把,即便滿腹疑惑,看到她別樣的眼神,殷司昊竟又生生咽了回去。

真的是他母親那份地契?她怎麼——?

其實,大概一想,他也大概能猜到她是從哪兒拿到的!如果不是若溪,那就是——陶沛然!除了這兩個人,她還哪能不費吹灰之力弄到?

最終,殷司昊誠如她所言,沒問!可是心底卻滋生出一股憤怒的仇恨。

當年的男人,果然是他!

是他的表弟,跟他愛的女人有了那種關係,還有了孩子!他們暗度陳倉,他卻被蒙在鼓裏,還在一次出差回來后的激情時…出了那場意外。

若溪大出血!流產!瘋了!

而他,戴了一頂綠帽子,背負了迫妻害子的名聲…夜夜為噩夢折磨,一度還被父親痛罵、甚至趕出了殷家!

腦海中盤旋著各種情緒,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抱緊了雨默,燃起另一種念頭。

***

而後接連的日子,近乎每天,殷司昊都回家,不回來,起碼也會給她個短訊告知,一度,雨默過得很幸福,她以為,一切,到此就算終結了。

某天,路過醫院,鬼使神差地,她就想去看看若溪。其實,她一直都懷疑她的病是裝的,不管是真是假,她突然覺得自己該去跟她說說話,告訴她,自己跟殷司昊在一起,告訴她,陶沛然用盡手段找過她…

一路上,她想好了全部的思緒,進了醫院,卻被告知,她轉院了。

「轉院?轉去哪裏了?為什麼我不知道?」

她不是瘋了嗎?她的監護人…難道是殷司昊?還是陶沛然?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記錄上說,她狀況好轉,已經比家屬領回…辦理了出院手續,原本是安排轉去京大醫院,後來,又臨時改出院了…」

「家屬?什麼時候的事兒?」

一番了解,雨默才發現,原來自己拿回地契的第二天,她就出院了。

是陶沛然或者是殷司昊?可最終查到的,帶走這個女人的,卻是一個福利機構,而託管人是殷司昊!

潛意識裏,雨默覺得他是在兌現自己的承諾,也沒多想,就跑了一趟福利機構,去了,卻又被告知,她自己跑掉、不知所蹤了。

一瞬間,雨默的腦袋轟的一聲,差點沒攤到。

如果她不是真瘋,自己跑掉還好,如果她瘋了…跑掉了,雨默不敢想。

她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她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她不該堅持讓殷司昊不管她。

霎時,雨默內疚的想死,轉身就想去告訴殷司昊。

打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雨默直奔公司而去。

結果剛到門口,還沒下車就看到殷司昊急匆匆出門,雨默又直接跟了上去。

一路七拐八拐,最後竟然停在了偏向郊區的別墅區,頃刻,雨默的心先涼了半截。

不待她反應,就見殷司昊下了車,而門口處,跑出來的是一個小男孩,隨後出來的便是…失蹤的若溪,她的懷中還抱着一個玩具娃娃,身後跟着傭人,即便有些遠,卻明顯看得出,她不止不瘋,還在笑,很正常的笑。

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轉而,殷司昊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女人進了門。

瞬間,雨默淚如雨下——

天色漸漸暗下,雨默卻始終一動未動,她的手機響了幾次,她都沒有接。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

*畔,她又呆坐了許久許久,直至,刺耳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喂,是我——」

電話是殷司昊打來的,這一刻,雨默攥着手機的手都青筋隱隱。

「默默,找我有事嗎?我在忙,開了個會,電話沒接到,剛看到…」

他很少解釋,這一次,他說了很多,雨默的腦海中卻只留下了兩個字——開會!

原來,男人的開會,都是欺騙!

「我…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在哪兒?晚上…想跟你一起吃飯來着!」

「外面有個工程,我要多呆幾天,最近怕回不去!好好照顧自己…回去,我再好好陪你!」

不知道怎麼掛的電話,雨默回神的時候,已經滿眼淚水。

片刻后,她卻撥打了另一個號碼:「天彬,我想…請你幫個忙!」

***

待雨默再次見到殷司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恰巧是周末。

他回來了,風塵僕僕,給她帶了限量的珠寶首飾,還有一個很精美很精美,精美得細膩的毛絨熊娃娃。

看着,雨默笑了,笑得還美。

兩個人再次吃了一頓浪漫的大餐,雨默親自下的廚,菜色還豐富,可兩個人似乎都沒什麼胃口,殷司昊是旅途奔波太累,而雨默,則是,更累。

從他回來,她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

殷司昊感覺到了,她哪裏變了,卻又說不出什麼。

吃過飯,他的手緊緊握住了她,「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怪我…最近…冷落你了?對不起,默默…最近有些事要忙,我有點累,顧不上你了,再給我點時間…」

殷司昊的話沒說完,雨默突然開口打斷了他:

「你會跟我結婚嗎?」

「什麼?」

「我是說…你有想過…給我婚禮嗎?你想看到我穿婚紗嗎?你會公開,我們的身份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問這種問題,殷司昊明顯愣了下的,轉而認真道:

「當然!等過過這段時間…等我處理好了手頭的事兒,我們就辦婚禮!我們已經結婚了,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太太,我當然會承認!」

「是嗎?」淡淡的反問了句,雨默的口吻難掩諷刺,殷司昊感覺到了,可他來不及開口,雨默已經站起了身子:

「我也有些累了!陪我出去走走吧!回來,再收拾!」

「默默,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笑着,搖了搖頭,雨默突然道:「沒有,只是突然很想跟你一起,牽手,出去走走!」

他回來的,可真是時候,今天,果然是個特別的好日子。

回房換過了衣服,殷司昊還是陪着雨默出門,繞了一圈。他很累,所以一路上,兩人真的只是在走,誰也沒有說話。

殷司昊是累得真的無暇顧及,而雨默,則只是單純的享受這最後一程。

兩個人走得並不遠,雨默感覺到了他的疲累,半路就折了回去。

即便,殷司昊感覺到了什麼,強撐著陪了她,也對她說了抱歉,雨默卻什麼都沒說,回到家,徑自收拾了東西,殷司昊累得睡著了。

這*,他睡得很沉,卻不知道,雨默獃獃看了他半宿。

第二天,神清氣爽,殷司昊精神恢復,想要彌補她些什麼的時候,雨默卻早早起*了,他起身的時候,雨默甚至已經換好了衣服。

一身很漂亮的紅裙,襯得她面紅齒白,面帶桃花。

「怎麼起這麼早?」

她一直是喜歡睡懶覺的!用她的話說,睡覺,是最好的美容,特別是周末,只要無事,她可以不洗臉,不起*。

所以,這一刻,殷司昊真真覺察到了那裏不對。雖然是周一,她說過,今天,她休班的!

「陽光燦爛,想好好感受下新生的溫暖!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

餐坐上,殷司昊不時看她,吃過飯,才開口,「默默?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感覺有點陌生?都不像平常的你了?」

「你關心嗎?你知道…平常的我,是什麼樣子嗎?你了解我嗎?」

口吻陡變,殷司昊明顯嚇傻了,「默默,你在說什麼?」

說話間,雨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着上面清晰的『陶沛然』,兩人的臉色都變了,殷司昊危怒道:

「他找你幹什麼?你們?不許接!」

無意識地,殷司昊已經攥住了她的手,猛地一個用力,雨默就掙脫了他,而後瀟灑地接起了電話,三兩句就道:

「你上來吧!」

掛斷電話,雨默轉身就回了房,再遲鈍,殷司昊這會兒也確定出事兒了,抬腳便追了上去:

「默默!」

一路跟她回了房,殷司昊就見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一個小盒,疑惑間,他還未及出聲,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先響了起來。

隨即,他又追隨着雨默走了出去。

房門打開,就見陶沛然一臉邋遢地出現在門口,領帶歪了,眼睛也是紅的。

四目相對,兩個男人都先愣了下,轉而陶沛然的目光才調向雨默,未及出聲,雨默卻先開口道:

「被欺騙的滋味不錯吧!」

新聞,她已經看了,他因為資金周轉不靈,產業被查封了不少!

「你…你果然知道?」玉扣是假的!

抬手,雨默將一個小盒子砸了過去:「這就是你價值上千萬的玉扣!我給你的,是贗品!是你欺騙我、利用我該付出的代價!陶沛然,就為了這個破玉,你就這麼利用我,欺騙我,把我當傻子一樣玩弄於鼓掌之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伸手,雨默指了下殷司昊,「因為三百萬,因為我母親的病,我需要錢!可是我想求你幫忙的時候,你在出差,你不接不回我的電話,你在跟你親愛的表妹*!」

「我怎麼知道的,是不是?」

冷笑一聲,雨默瞬間淚流滿面,「天下,么有不透風的牆!口口聲聲說愛我,說要給我一個幸福的未來!這就是你對我的愛?你知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有多珍貴,你知不知道我多麼期待跟你有個家,所以…即便我拿了殷司昊的錢,即便我跟他領了證,我都想盡辦法不履行義務,我想我們還能回頭,可我千算萬算,我都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爭取守候的一切,居然都是被你破壞了,是你親手將我送上他的*,是你要我做他的女人,你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這個玉扣,跟那個叫若溪的女人嗎?你達到目的了,所以你不再來糾纏我,只是你做夢也沒料到,自己拿到的會是假的吧!這是你欺騙我、毀了我一生該付出的代價!你知不知道我在他身邊過的什麼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會被欺負,幾次差點命喪黃泉?我恨你!陶氏危機,就是我要的,你不是要錢嗎?你不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出賣嗎?這是你自作自受,還望向設計我,陷害我?你無恥!」

「默默?」

轉身,雨默氣沖沖的手再度指向了殷司昊,「還有你!騙子!你找上我,不也是以為他嗎?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隨便踐踏我的人生、我的感情,把我當傻子一樣戲耍欺負,是嗎?」

「沒有!默默,你在說什麼?你別這樣…」

「我說什麼?你不懂嗎?你欺負我,傷害我,不就是因為我曾經是陶沛然的女朋友嗎?所以你娶了我,不聞不問,你出去跟女人鬼混,夜夜將我丟在大馬路上,你給了我三百萬,又拿了回去…你知不知道為了償還那三百萬,我吃了多少苦?為了你,我受了多少傷…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對我是特別的,我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可你為什麼也要欺騙我,為什麼你們都要騙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你們這麼利用?傷害?如果有來生,我寧願從未認識你們!」

甩手,雨默將文件夾砸到了殷司昊的身上,「我恨你!騙子!騙子!陪着你的若溪,你的孩子過一輩子吧!我顧雨默今生都與你無關!」

說着,雨默掏出一個小瓶,仰頭灌了下去。

「默默?你吃了什麼?」

衝上前去,殷司昊急切的扣向了她的喉嚨。

「你放心,我不會死,你們,不值!忘情丹,只要吃了,我可以忘卻一切,一切,我的記憶里,再也不會有殷司昊,不會有陶沛然!你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脫離你掌控吧!謝謝你的*,謝謝你家外有家,法院已經判了我們離婚,我再也不屬於任何人,啊——」

錐心刺骨的痛襲來,雨默頓時疼得滿地打滾,連連撞翻了很多東西,一旁,兩個男人手足無措,居然都抓不住她,卻同樣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吼:

「默默——」

雨默被送進了醫院,七天後,她再度醒來,記憶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卻已經都抹了去。

她誰也不記得,誰也不認識。她的笑,很燦爛,燦爛地空洞。

也許潛意識裏,她還是有些記憶的,所以,對這兩個男人,她相當抵觸,不願見,沒好臉。她的人生,她的軌跡,這一段,就成了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結過婚,前夫,叫殷司昊,可是她沒有任何記憶,最親的人告訴她,因為,那只是一場利益婚姻,除了一張紙,什麼都沒有。

而她,信了!

她的改變,最痛苦的,莫過於被她徹底遺忘的兩個男人。

殷司昊做夢都沒想到,她離開了,用決絕的方式,抹掉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卻連個解釋、澄清的機會都沒有給他!自作孽,不可活,原本,他只是想要穩住若溪,收養了個孩子冒充兩人的骨肉,從若溪哪裏,他知道,她跟那個男人有感情…原本,他只是想要藏起她,懲罰他,沒想到,最終,他懲罰的卻是他自己!婚戀契約,老公,我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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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戀契約,老公,我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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