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溫馨提示:此章 微虐

第55章 溫馨提示:此章 微虐

季寇肖坐在趙醫生對面,見對方眉頭微微蹙起,有些擔心地問:「怎麼……是胎兒有什麼問題嗎?」

趙醫生將眼光從手裡的檢查報告里抽出來,看向季寇肖道:「少爺,您不需要擔心,胎兒很健康,只是……是您的身體狀態不太好。最近這段時間您還經常做噩夢嗎?」

季寇肖臉色有些不好,雖然他已經盡量剋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會不自覺地夢到上一世的情景,甚至幾次被噩夢驚醒。

他頓了一下,開口道:「是,有什麼解決方法嗎?」

趙醫生搖了搖頭:「雖然我可以給您開一些鎮定類的藥物,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最重要的還是要解開您的心結。」

季寇肖斂了斂目光,沒有說話。

趙醫生打量了一眼季寇肖臉上的神色,猶豫了一下建議道:「如果有一些問題實在沒辦法解決的話,至少您可以想辦法避開。您知道的,胎兒在最初的三個月的時候是最脆弱的,這時候任何一點閃失都容易導致流產,為了您和胎兒的健康著想,希望您還是能夠盡量遠離導致您心神不定的源頭。」

季寇肖臉上的表情有些壓抑,過了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了,多謝您。」

出了醫院之後,季寇肖有些怔愣地看著地面發獃,他發現他遇到了這二十多年來最難以克服的難題——情緒。就算他心裡再怎樣告訴自己季氏的事情和厲霍修無關,潛意識裡卻未必這樣想。

他踟躕了一下,深深地呼了口氣,或許他該搬出厲家一段時間,如果和厲霍修分開一段時間住,或許他的失眠也能夠好一些。

想到這些煩心事,季寇肖就有點胸口發悶,他搖了搖頭,準備先去取車,不管怎樣也要先回去再說。

他剛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不由控制得就踉蹌了一下,下一刻,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道:「寇肖?你怎麼樣?」

季寇肖覺得一陣頭暈,過了好半天,才漸漸恢復過來,他抬起頭髮現竟然是柯世善。

他這時候頭還是有些暈,被柯世善扶著才勉強支撐住身體。柯世善看著他直踉蹌的樣子,摟著他的肩膀將他扶到了自己的車上。他將季寇肖安置在副駕駛,從後座上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他:「喝一點。」

季寇肖這時候頭沉得厲害,就著柯世善的手喝了幾口,慢慢意識才恢復過來。

「好一些沒有?」柯世善一臉緊張關切地問。

季寇肖勉強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他擰著眉頭看著季寇肖:「還是去醫生那裡看一看得好。」說著就要扶著季寇肖下車。

季寇肖一把扣住柯世善的手腕:「不用,我沒事了。」他知道自己不過是低血糖罷了,不少人在懷孕初期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情況,算不上什麼大事。況且如果真的和柯世善一起去醫院,那麼他懷孕的事情就會被對方知道,季寇肖並不希望這件事被不相干的人知道。

於是他頓了一下,道:「我,只是早上沒吃飯,有些低血糖。」

柯世善看著季寇肖無奈地笑了,就算是結婚了還是小孩子,連照顧自己都不懂得。

他將視線收了回來,一腳油門將車啟動。

季寇肖愣了一下:「去哪兒?」

「帶你去吃飯。」

*******

「什麼!」厲兆山蒼白著臉,大聲吼道:「把他一個人扔在島上?!」

「現在立刻安排移動艙,第一時間趕過去!」

賀凝正端著一盅補品走進來,見厲兆山暴怒的神色趕緊走上前去,溫聲問道:「兆山,怎麼了?」

厲兆山看著賀凝眉眼柔順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的樣子,話就卡在了嘴邊,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和她說。他萬萬沒想到厲霍修竟然混賬到將厲琛一個人扔在了島上,而他萬分火急地給厲琛打電話,那邊卻一直提示關機。

賀凝眼中是滿滿的擔心憂慮,柔聲勸道:「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呢?再說不管因為什麼事,你也不應該動這麼大的火氣,你自己的身體又不好,萬一犯病了怎麼辦?」

厲兆山看著賀凝柔情款款的模樣,愧疚之情更是湧上心頭,他的話哽在喉嚨里半天,最後只嘆了嘆氣。

賀凝並不知道厲兆山究竟因為什麼事在生這樣大的氣,只好將手裡的補品放在一邊,小心翼翼地哄勸著他。

好在過了不到五十分鐘的時間,前去尋找厲琛的人有了消息,他們在島邊發現了他。

厲兆山長長地舒了口氣:「快把他帶回來。」

「是的老爺,不過……」那邊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道:「不過厲少的狀況……不大好。」

厲兆山額頭上的青筋都崩了起來:「不好是什麼意思?」

「厲少他,受了傷……而且傷得比較嚴重。」

厲兆山掛斷電話之後,就和賀凝趕到了醫院,他們在醫院裡等了有半個多鐘頭的時間,眼見著厲琛被一架擔架抬著送了進來。

他的模樣非常凄慘,整個左半張臉完全紅腫了起來,嘴角全是淤青,身上的襯衫也沾了不少血漬,賀凝看到他的凄慘模樣,當即直接就暈了過去。

事實上他的模樣雖然凄慘,但也不至於需要擔架來抬,只是他的身上受了不少外傷,前去尋找他的保鏢只要一碰他,他就疼得渾身直顫,無奈之下,保鏢只好用移動艙里的備用擔架給他抬進了醫院。

厲兆山連忙一把將暈過去的賀凝抱進懷裡,他當即也非常驚心,原以為厲霍修只是為了泄憤將他扔在了島上,沒想到竟然還這樣重地毆打了他!這是他的親哥哥,他怎麼下得去手!

厲琛這時候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朦朦朧朧半睜開眼朝厲兆山看了一眼,低低叫了聲:「父親。」

厲兆山一隻手抱著暈過去的賀凝,一隻手將他伸向自己的手緊緊握住,低聲安慰道:「別擔心,爸爸在這裡。」

厲琛乾裂的嘴唇動了動,低聲道:「我沒事。」

被打成了這樣還一直堅持說自己沒事,厲兆山心裡的愧疚之情更重了。

他還要再說些什麼,這時候已經有醫生朝兩人走了過來,對厲兆山低聲道:「老爺,厲少的傷可能需要處理一下。」

厲兆山喉頭動了動,朝他點了點頭:「好,去吧。」

又過了半個多鐘頭的時間,傷口經過處理之後,厲琛被送進了休息室,厲兆山則在醫生的引導下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是醫院裡厲家的家族醫生,厲家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基本都是他來處理,和厲兆山的關係也很熟稔。他將厲兆山請到自己面前坐下后,直接開門見山道:「老爺,剛剛已經給厲少做了簡單的處理,厲少的傷雖然看起來有些嚇人,但其實並不嚴重,您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厲家這些年黑道白道均沾,厲兆山見過的血可不少,但厲琛那副凄慘的模樣還是給他嚇到了。畢竟是父子連心,自己兒子受到一點損傷,做父親的也是受不住的。

雖然或許醫生是出於安慰他的目的才說的這些話,但厲兆山聽到他毫不擔心的語氣,還是萌生了一股不悅的情緒:「不重?他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你說他受的傷不重?」

厲家醫生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看著厲霍修長大的,對厲家的事情也知道得比較清楚,這時候自然對厲琛沒什麼好感,於是語氣淡淡地開口道:「厲少的確是受了傷,不過都是些不傷及內里的皮外傷,至於老爺您說厲少說不出話,最大的原因是疲倦以及缺水,和受傷的關係不大。只要好好睡一覺就能恢復了。」

雖然厲兆山對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有些不滿,但聽到厲琛的身體並沒有大礙,心也多少放下一些。等他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被送到休息室里的賀凝也醒了過來,賀凝見到他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低聲啜泣道:「兆山,醫生怎麼說的?小琛他要不要緊?」

厲兆山連忙將賀凝抱進懷裡,語氣溫和地將醫生的話同她複述了一遍,賀凝卻始終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喃喃道:「小琛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厲兆山連忙安慰她道:「你放心,小琛他不會有問題的。」

等厲兆山好不容易將賀凝安撫下來,又吩咐保鏢守在醫院之後,就立即氣沖沖地驅車回了厲家。他剛一進門,就朝傭人斥道:「厲霍修在哪兒?」

傭人看著厲兆山滿臉怒火的樣子嚇了一跳,手指顫抖著朝樓上指了指:「在書房裡。」

厲兆山沒再理會他,臉色鐵青地上了樓。他走到書房前,連門都沒敲「砰」地一下推開,房間里的厲光豪和厲霍修都是一愣,一起朝他看去。

厲兆山滿面怒容地瞪著厲霍修,問:「小琛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厲霍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接開口道:「是。」

厲兆山一句話沒說,直接揚手就朝厲霍修的臉上招呼上去。

只是他這一巴掌還未落下,手腕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鉗住,他一回頭,厲光豪正滿眼怒火地瞪著他,朝他低聲吼道:「今天你敢動小修一下,就立刻給我滾出厲家!」

厲兆山被厲光豪攥著的手腕直發抖,從嘴裡擠出幾個字道:「父親……您知不知道,小琛他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我聽說了。」

厲兆山被厲光豪毫無理由偏袒厲霍修的態度給刺到了,壓低著語氣低吼道:「小琛他也是您的親孫!」

厲光豪臉色平淡如水地看著他,淡淡地開口:「原本他不該是的。」

厲兆山整個人的氣場頓時泄了下來。

厲光豪放開他的手腕,慢慢返身回到座位上坐下,眼光冷冷地朝他掃了一眼:「你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我對自己的孫子可知道得很。小修並不是個衝動不講道理的孩子,你只知道他打了厲琛,為什麼不問問兩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起了摩擦?」

厲兆山朝厲霍修冷瞥了一眼:「我當然知道,他一直就是看小琛不順眼。」

還未等厲霍修開口,厲光豪那邊就將話接了過去:「哦,那你明知道小修看不上他,怎麼還非要把他弄到小修面前來礙眼?」

厲兆山整個人都驚愣住了,他不知道厲光豪怎麼能說出這樣偏心的話。

厲光豪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慢慢開口道:「我知道你接手了厲氏,就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我今天把話說明白了吧,厲琛他是我們厲家的種,不能讓他流落在外面,但他充其量就是個私生子,你想讓他也繼承公司,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父親!」

厲光豪閉上了眼,臉上露出一點疲倦的神色,朝他擺了擺手:「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厲兆山雖然在感情上不明是非,但對厲光豪還是有幾分懼意,他窩著這股火狠狠地朝厲霍修瞪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等厲兆山前腳離開,厲光豪後腳就睜開眼看向厲霍修,問:「你把厲琛給打了?」

厲霍修「嗯」了一聲。

厲光豪疼愛厲霍修,特別是現在董如心又不在他身邊,如果他再不替他出頭,就只能讓他任人欺負了。但是偏心是偏心,他總要將事情原委弄明白。

「說吧,怎麼回事?」

厲霍修的臉上依舊是一番平淡,淡淡開口道:「看他不順眼。」

厲光豪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搖了搖頭:「小修啊,爺爺告訴你的話你偏偏不聽,讓你和你父親虛與委蛇一下就這麼難嗎?」

厲霍修沒說話,他當然知道當時厲琛在故意激怒自己,好惹起自己和厲兆山的矛盾。但就算他明知道對方的意圖,聽到他對寇肖出言不遜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厲光豪整個身體仰靠在椅背上,右手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敲了一敲,眯起眼:「既然你已經和你父親撕破了臉,」他頓了一下看向厲霍修,慢慢開口道:「該準備的,你也應該開始著手準備了。」

厲霍修從厲光豪的書房出來之後,李傑明就立刻迎了上去。厲霍修捏了捏眉心,顯然是有點疲倦的樣子,低聲問:「寇肖呢?」

「季先生早上去了趟醫院。」

見厲霍修立刻抬眼看向他,李傑明趕緊接著道:「少爺放心,季先生的身體狀況無恙。」

厲霍修點了點頭,一邊大步往卧室的方向走,一邊隨口問道:「嗯,早上去的,這時候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他往前走了兩步,見身後的李傑明沒有吱聲,便回過頭有些奇怪地道:「說話。」

李傑明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對厲霍修道:「季先生在路上遇到了柯世善,兩個人……去了餐館。」

*******

柯世善將車停在距離厲家別墅外不遠的地方,側頭看向身邊的季寇肖,表情不安地問:「真的沒事?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季寇肖朝他搖了搖頭,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無非是初期有些低血糖罷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只是想到休息——怕是只要厲霍修在他身邊,他就沒辦法好好休息吧。

「沒事,放心吧。」

柯世善的身份畢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囑咐道:「那好,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季寇肖朝他笑了笑:「知道了,多謝。」

等他從車上下來之後,就直接上樓回了卧室,出乎意料,厲霍修並不在家。

季寇肖走到陽台上給籠子里的安哥拉餵了點乾草后,支著下巴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搬回季家住一段時間,等過了這最危險的三個月之後再回來。不管怎麼說,還是胎兒的健康最重要。

他想到這裡,便起身回了房間,拉開衣櫥將常用的衣物拿出來。他正彎腰將行李一件件地往行李箱里裝,門聲一響,厲霍修走了進來。

季寇肖看到厲霍修,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起身向他走去:「怎麼才回來?」

厲霍修卻並沒有看他,而是將眼光投在地上的行李箱上,半晌才轉過頭看向他,問:「你要去哪兒?」

因為不過是回季家住幾天,季寇肖也沒怎麼當回事,隨口答道:「我想回家住一段時間。」

「家?」厲霍修看著他。

季寇肖怔了一下,不知怎麼的覺得厲霍修的表情有點奇怪,開口解釋道:「我是說季家。」

厲霍修似乎是收斂了一下情緒,道:「你想回去住幾天?」他點了點頭:「我和你一起回去。」

季寇肖的表情有些猶豫,他回季家就是要避開厲霍修,如果他也一起回去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他笑了笑,道:「你每天不是要很早去公司嗎?在那邊住不太方便吧?」

厲霍修表情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低沉著聲音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分開,一個人住?」

季寇肖在心裡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但看著厲霍修不知怎的有些恐怖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忽然提出要分開住……一般情況下對方也會覺得奇怪吧?

季寇肖有些頭疼,他正斟酌著該如何和對方解釋,忽然聽得對面的厲霍修低沉著聲音,一字一句道:「不用想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季寇肖:「你哪兒也去不了。」

說完回身就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季寇肖留在原地。

厲霍修剛回手關上門,助理就走了過來,有些焦急地在他耳邊低聲道:「少爺,新進的這批貨……出了點問題。」

季寇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有些頭疼,他不知道對於這個問題厲霍修為什麼會這麼不高興,按照道理來說,就算兩個人結婚了,偶爾有事分開住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他目光盯在柔軟的地毯上好一會兒,搖了搖頭,還是等過一會兒再和他說說吧,厲霍修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冷硬,但向來很尊重他的意見,不會不通情達理。

想到這裡,他便走到陽台去,將安哥拉從籠子里抱住來給它順毛。因為這種品種的兔子身上的毛長得非常快,要定期進行梳理和剪毛,不然柔軟的長毛就會打結,對動物本身的健康不好。

等季寇肖將兩隻幼兔的毛都梳順之後,才起身朝卧室走去。他走到床邊,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顧銘。

季寇肖將電話接通放在耳邊:「顧組長。」

顧銘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停頓了一下才開口道:「寇肖,有時間嗎?有事情想找你談一談。」

顧銘的聲音很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季寇肖禁不住愣了一下,問:「有什麼事嗎?」

「見面再說吧。」說著報出了一串地址。

「好,一會兒見。」

顧銘的性格穩重,做事又非常妥帖,上一世的時候年紀輕輕就查辦了不少大案,季寇肖對他除了原有的愧疚之外還有著很深的敬重之情。只聽著他嚴肅的語氣,季寇肖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於是他掛斷電話之後,立刻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起身朝外走去。

然而他剛走到卧室門口,傭人就走上前來,面帶恭敬地低聲問:「季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

季寇肖愣了一下:「什麼?」

傭人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尊敬:「少爺囑咐過了,您需要休息,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們。」

季寇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厲霍修他這是……將自己關起來了?

他沒理會傭人的話,起身就要往外走,這時候幾個一身正裝的保鏢走過來,為首的一個上前一步低聲道:「季先生。」

季寇肖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看向他們的眼神滿是怒意,然而彷彿一面鐵牆一樣站成一排的保鏢卻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不說他一個人能不能打過一排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就是在這裡動手,也夠丟人的。

季寇肖一言不發地直接「咣」的一聲回身關上了門。

他回到卧室以後喘了幾口粗氣,拿起電話給厲霍修撥了過去,響了兩聲后對面就接了起來,那邊的聲音非常嘈雜,顯然是在外面:「有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季寇肖冷著聲音問:「軟禁我?」

厲霍修的語氣顯得很平靜:「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你憑什麼這麼做?」

「憑什麼?」厲霍修反問一句,回答道:「憑我是你的丈夫。」

兩個人一時無話,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許久過後,厲霍修才又開口道:「在家等著我,我晚一會兒就回去。」

季寇肖直接抬手掛斷了電話。

他目光怔愣地看著雪白的牆壁,耳邊忽然浮現出上一世李宗坤說過的話。

「另一個好消息就是,雖然你們季家完蛋了,但你不用擔心,有人花了大價錢要包養你。到時候你可以住比季家更好的別墅,像只金絲雀一樣被養著……」

他忽然抬手捂住了臉。被迫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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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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