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77】放手一搏,突降幸福

【V777】放手一搏,突降幸福

西城某處山林

「你說的都是真的?」

「回父親的話,雲虎不敢有半點欺瞞,更不屑對父親說謊。」

在宓妃血焚之術下傷得不輕的東方腥哪怕已經從血焚之陣裏面出來,又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里休養了好幾天,他的情緒仍舊暴躁易怒,整個人渾身都充滿了陰戾之氣。

是的,那能焚燒天地萬物的血火不知怎的就在東方腥的心裏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讓得他哪怕脫離了那樣的絕境,每當閉上雙眼他就會睡到自己被活活燒死在血焚之陣裏面。

那炙熱無比的血紅火焰無論怎麼都撲不滅,他試過種種辦法都沒能脫陣而出,只能在裏面掙扎著等死,然後,筋疲力盡的他防守越來越薄弱,直至血火先是燒凈他的衣服,隨即再燒掉他的整個身體。

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血火一點一點的吞噬,夢裏都是他凄厲的慘叫......

「父親,父親您怎麼了?」雖然在東方雲虎的心裏,他怎麼都不願稱呼東方腥為父親,可自打有關於他母親的冤屈水落石出之後,東方腥為了表現出他對東方雲虎的看重跟在意,便不讓東方腥稱呼他為門主,而是要求他喊他爹。

那麼親密的稱呼,東方雲虎對着東方腥這個他恨,他怨到了骨子裏的男人,他是怎麼都喊不出口的,於是便退而求其次的喚他一聲父親。

孰不知,僅僅只是這樣,每次這樣喊過東方腥后,東方雲虎的心裏都要難過許久,甚至是自我調節很長一段時間。

「什...什什麼?」

「沒什麼,雲虎只是見父親想事情想得太過投入,一時了父親好幾聲都不見父親有反應,這才提高了音量,還望父親莫怪。」

面對東方腥的時候,東方雲虎的態度已然改了很多,不說每一個細節都讓東方腥挑不出毛病來,但好歹凡事做得面面俱到的東方雲虎,不管是誰想找他的麻煩都不易。

饒是這些天裏情緒極度失控的東方腥,他也做不到將氣撒在東方雲虎的身上。

「為父剛才的確是想別的事情去了,雲虎都說了些什麼你再說給為父聽一遍。」深深的吸足一口氣,東方腥再次告訴自己要平靜下來,不然誰能助他成其大事。

他是明白他這個樣子不行,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要這樣,東方腥的野心還沒有實現,他豈能在這個時候收手,因此,甭客東方腥現在的狀態怎麼不好,他都清楚的知道他到底要什麼。

為了他想得到的,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捨棄,也不能被犧牲,甚至是利用的。

短短几息之間,站在東方腥旁邊小心觀察著東方腥神色的東方雲虎皺了皺眉,他不清楚那短短的,幾乎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東方腥的身上,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大不一樣了。

不再鑽進套子裏不出來的東方腥無疑是危險的,甭管誰想靠近他,首先就要想想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

「父親的身體恢復得如何?」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一想到他險些就死在宓妃的血焚之術下,東方腥的臉色就非常的難看。

可以說自打東方腥出生以來,不管他曾經有多少兄弟姐妹,也不管爭奪陰鬼門門主之位時的明爭暗鬥有多麼的激烈,他的人生從開始到至今為止,一直還都是順風又順水沒遇到過什麼大的挫折,故而,在東方腥的骨子裏他實則是極及自負跟自傲的。

即便帶領陰鬼門出世,重新站到世人的眼前,這是前兩任陰鬼門門主就在做的事情,卻一直沒能把握到時機還沒能做成功的事情,而東方腥接手陰鬼門的時候,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失敗,在他看來他是一定可以帶領陰鬼門高高在上的,重新站到世人的眼前,讓世人對其頂禮膜拜。

他,就是要做陰鬼門隱世之後,出世之時的第一人。

不僅如此,他還要世人從此銘記他的名字,直至死亡的那一刻都不能忘卻。

「此次為父栽在溫宓妃的手裏,他日為父必要溫宓妃以她的性命來償還為父所受的屈辱。」

「溫宓妃雖說挺厲害的,她本身的優勢也很多,但她到底年紀尚小,父親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要多,她是怎麼都鬥不過父親的。」

「呵呵...你對為父倒是很有信心。」

「是。」東方雲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大方的接受了東方腥對他的試探。

「傳本門主的命令,不管是誰遇到溫宓妃,殺。」

「是。」

「你專門又過來一趟所為何事,總不能只是過來陪為父閑話家常?」東方腥為了自己能活命,能脫險,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犧牲獨孤若佳。

獨孤若佳咽氣的那一刻,便是東方腥衝破血焚之陣,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百里亭的時候,隨着獨孤若佳的死,東方腥的計劃也隨之破滅。

非但相府他想得到的東西沒有拿到手,反倒還賠進去了一個能力強的下屬,東方腥又是惱又是怒,可身負重傷的他除了找個地方躲起來休養之外,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一旦他有新的動作,怕是早就被宓妃給盯上,屆時,他想活容易,想死就不易了。

「雲虎自是沒那麼無聊,只是之前跟父親說,父親走了神沒有聽到,又想到父親曾受過極重的傷,這才想要問問父親的身體如何了?」詢問東方腥的身體情況可不是東方雲虎擔心東方腥,他不過是希望東方腥的實力能一直這樣受損,那樣他們動起手來都要安全許多。

只是這樣的想法註定只能在心裏有,里裏外外將自己保護得那麼密不透風的東方腥,是斷然不希望在準備不足的時候與人交手的。

「畢竟有些不好的消息,雲虎也是擔心說了會讓父親再次動怒,那樣於養身體不利。」

東方腥目光冷冰而陰戾的掃了東方雲虎一眼,他靠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聲似寒冰般的道:「即便你什麼都不說,縱橫當前的形勢對我陰鬼門也是大大的不利,還能有什麼消息能讓為父動怒?」

「這...」

「別這麼吞吞吐吐的,甭管你肚子裏憋着什麼,現在趕緊就老實交待了。」

眼見東方雲虎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東方腥氣惱的同時不免也意識到或許是他的態度才讓得東方雲虎如此的顧忌,「行了別拉聳著一張臉,為父答應你,不管你說了什麼,當前的形勢對我陰鬼門又是如何的不利,為父都保證會保持冷靜,絕不動怒如何?」

聞言,東方雲虎隨即就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他定定的,也不懼怕的看向東方腥,嗓音低沉的道:「父親大概也都猜到了,大陸上如今的局勢對我們的確很是有些不利,尤其獨孤若佳死了,她之前發動的一系列事情都失去了控制,我們損失了很多人。」

「繼續說,把你知道的,以及現在外面的所有情況都詳細的說一遍。」

「父親被困血焚之陣中,讓溫宓妃那個女人在緊要關頭趕回了相府,成功解救了溫丞相夫婦,也不知溫宓妃用了什麼辦法,獨孤若佳的噬魂蠱竟然失去了效果,根本沒能控制南寧縣主做到咱們預計好的事情,尤其那獨孤若佳還不明原因死了,以至於相府失去控制,父親一心想要找到的東西現在只怕是拿不到了。」

聽東方雲虎說話的語氣,他對獨孤若佳的死抱有很深的疑惑,可獨孤若佳到底是怎麼死的,沒有人比東方腥自己更清楚了。

他此時聽了這番話不出聲,本以為東方雲虎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孰不知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東方雲虎就算知道獨孤若佳怎麼死的,他也要裝作不知道。

「雖說我很想弄清楚獨孤若佳到底是怎麼死的,噬魂蠱又是怎麼失去作用的,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因此,對於獨孤若佳的死我沒有深入調查,還望父親莫怪。」

「無妨,她既已經死了,便不用再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跟精力。」

「嗯。」東方雲虎點點頭,接着又道:「當日溫宓妃在相府救下她的爹娘,阻止了南寧縣主之後,她整個人也達到極限,重傷昏迷近兩日才清醒,而在此期間,宣帝跟寒王,還有她的那些個兄長都沒有閑着,一鼓作氣不但肅清了朝堂,就連整個星殞城有異的勢力都一一清理乾淨了。」

東方雲虎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訴東方腥,他們多年苦心經營埋在星殞城的隱秘勢力也一個不剩,全被拔除了。

「一個都不剩了?」

「不剩了。」

「可有泄露其他的?」

「請父親放心,那些人都是被控制着的,出事之後我就對他們下達了絕殺令,只要他們一開口就必死無疑。」

「如此還好。」頓了頓,東方腥似是怒極般的握緊了拳頭,「一招不慎險些滿盤皆輸,這金鳳國怕是不能留了。」

「我趕往百里亭的時候遭遇了截殺,廝殺到最後抓了一個活口,羅浮山的機密就是他們泄露的,那個主使之人......」說到這裏東方雲虎就停了下來,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誰?是誰背叛了本門主。」

「是漆老。」

「雲虎你可有證據?他畢竟是跟隨為父多年之人,一直以來對為父都是忠心耿耿的,他背叛為父的動機是什麼?」哪怕東方腥曾經虧欠了東方雲虎良多,多年誤會也都解除了,但東方腥始終不敢全然信任東方雲虎,相比起東方雲虎他其實更信任東方雲龍。

可如今擺在他面前的事實卻是,東方雲虎對他一如既往的忠心,反倒是他信任之人背叛了他,出賣了他?

這讓東方腥有些難以接受,甚至是懷疑東方雲虎對他別有目的,只是他又拿不出否定東方雲虎的東西,夾在這不上不下的地方也夠難受的。

東方雲虎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從來都不完美,他有他能力出眾的地方,也有他的弱點,如若他對他當真有所求,那麼必然處處都會做得無可挑剔,完美得不像話,可偏偏東方雲虎的一舉一動很正常,他更加沒有與外人接觸,甚至他身邊甚至都沒有他自己的人。

如此,東方腥就是想要懷疑他都懷疑不起來,尤其這次他被困血焚之陣裏面,若非東方雲虎拚死相救,只怕他還不能脫險。

假如東方雲虎當真對他懷恨在心,其實在百里亭的時候,他並非沒有機會殺他。

更甚至是離開百里亭后,東方雲虎將他帶入這山林之中養傷,他幾度因傷重而陷入昏迷,東方雲虎可以出手殺他的機會不只一次兩次,然而,他除了越發精心的照料他,完全沒有向他下殺手的意思。

為此,東方腥還刻意設計過兩次,結果東方雲虎的表現都可圈可點,絲毫沒有不妥的地方。

這樣一來東方腥也算對東方雲虎放下了戒心,而東方雲虎也沒有讓他失望。

「這些東西父親可以看一下,不過具體要如何處理漆老的事情,雲虎相信父親的判斷,而且這些東西父親可以安排人去證實過後再下結論。」

話落,東方雲虎又毫不畏懼的迎視着東方腥的目光沉聲道:「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為了陰鬼門着想,雲虎已經多少限制了一些漆老的許可權,暗中也安排了人緊盯着他,希望不會發生不可挽回之事。」

「漆老,好,真是好極了,枉本門主對他那般信任,他竟然敢。該死的老東西,他既然敢背叛本門主,那就休怪本門主對他不客氣。」

「此外,父親離開夢蘿國后,那裏除了楚宣王世子跟東陵靖等人之外,其他五個勢力跟我們的人都沒了,那些亡靈也沒了。」

聞言,東方腥怒紅了雙眼,只見他一掌劈過去,東方雲虎身後的一塊巨石瞬間碎成了渣。

「倒是本門主小看了他們,夢蘿國既然毀了,那就不用再關注那裏。」

「是。」

「星殞城中我們的人都撤走了?」

「回父親的話,除了一些明面上的人被擒死了外,其餘的雲虎已經做主讓他們撤離,全速趕往琉璃國。」

「好,你做得不錯,本門主原是沒有打算在這片大陸上開戰的,可既然他們將本門主逼到這個份上,那就瘋狂一戰好了。」

「昨個兒剛收到的消息,宣帝坐陣朝堂,溫丞相等人輔佐,寒王以及朝中數位武將領兵出征,楚宣王世子沒有趕回璃城,而是住進了相府。」

「另外,璃城楚宣王府內的混亂局勢也平息了,楚宣王夫婦回了王府,老王妃柳氏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楚宣王夫婦的對手,死的死,軟禁的被軟禁,再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

「楚宣王夫婦竟然沒死?」

「是的,等我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再想阻止已經晚了,而且璃城現交由楚宣王妃坐陣,楚宣王亦是領兵出征了。」

「如此說來,北狼國,琉璃國跟金鳳國的邊境大戰已經打響了?」

「是的,父親。」

「很好,讓萬蠱之國,北疆,南疆跟苗疆的人配合大軍向金鳳國發起攻擊,本門主第一個就要滅了金鳳國。」

「按照父親的吩咐,一旦夢蘿國失控就讓他們趕往琉璃國邊境,眼下只等掌握住北狼國,金鳳國便腹背受敵了。」

「楚宣王世子跟溫宓妃都沒有離開星殞城,他們在做什麼?」

「兩人在相府深居簡出,暫時查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罷了,你設法將他們引出星殞城,最好讓他們去邊關也省得礙本門主的事。」

「這怕是有些不容易。」

「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們給引走。」

「是,我知道了。」

「藏在相府里的那件東西為父一定要拿到手,如果他們一直守在相府,為父實在不好下手。」應對一個宓妃就夠頭疼了,再加上一個陌殤,東方腥顯然是不想冒這樣的險。

他的命可寶得很,萬萬不能就這麼給丟了。

「此地不宜久留,溫宓妃他們遲早會有動作,父親還是儘快離開金鳳國方為妥當。」

「為父心中有數,你且將他們引離相府,即便不能讓他們離太遠,拖延三五幾個時辰也就夠了。」

「是。」

「等東西到手之後,為父會給你發信號,你亦不用再回星殞城,直接趕回琉璃國。」

「那父親保重,雲虎先行一步。」

目送東方雲虎大步離開,東方腥還犯著腥紅的眸子掠過一道幽光,他的確是要進相府找東西,可他對東方雲虎又何嘗沒有試探。

與此同時,東方腥很不免擔心起東方雲龍那邊的情況,也不知怎的,隱隱的東方腥心裏就是有些不安,倘若今日他還收不到從陰鬼門總部傳來的密信,那麼他就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但願,一切都沒有他所想像的那麼糟糕。

......

「抱歉,我回來晚了。」

「熙然不用擔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宓妃雖然好奇陌殤去了哪裏,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但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更何況夢蘿國的形勢同樣危急,哪裏能容得她耍小脾氣什麼的。

「要是可以我真想打你一頓屁股,那血焚之術是那麼好用的?」

宓妃可憐兮兮的望着陌殤,委屈的撇嘴道:「當時情況危急,我又急於脫身,那是最後的辦法了,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

「下次別這麼幹了,我現在想起來都后怕不已。」

「嗯。」現在點頭答應了,至於還用不用,宓妃可不敢保證。

「放心,陰鬼門的後路徹底斷了。」

「什麼意思?」

「陰鬼門在光武大陸的總部沒了,我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回來晚的。」

陌殤這話一出口,宓妃怔愣在那裏好半晌都沒能緩過神來,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怎麼陰鬼門總部說沒就沒了?

東方腥那個老混蛋知道么?

要是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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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病王娶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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