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姑娘的口水也有顏色
再次的握緊手中的百鍊鋼刀,展破魂警惕著四周。後腦勺已經從麻木中感到了疼。勢要淹沒大地的暴雨已經停了。雨後的清新在山林間更加的讓人心怡。
「好疼……這又是哪裏?」
看樣子很安全,展破魂放鬆了警惕,輕輕的揉了揉後腦勺。誒喲!劇烈的疼痛讓觸碰的手急忙的縮了回去。
「到底是怎麼了?誰攻擊的我?我怎麼又會在這裏?」
展破魂再次的轉過身,朝身後望去。只有棵棵大樹和遠處的山巒。
「是非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咦?這是什麼?」
直到現在展破魂才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裏握著一樣東西。拿起來一瞧,是煙斗。
「哦,是那老大娘給的。不對,不是這個啊。這個怎麼這麼大?」
沒有時間糾結這個,展破魂辨別了方向,向東走去。
每一次暴雨過後的太陽,好像都與往常不一樣,第一縷晨曦將出時就映紅了天際。
展破魂離開的地方出現了兩個衣飾特別的人。
「師兄為什麼選了他?」
「你沒看見我們要選的人都死乾淨了嗎?」
「那我們還可以找別人,他?呵呵呵……實在是太弱了。」
「出來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找到一個。不管成功失敗,總要有一個開始才好。再說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的反應着實不賴,處事也非常果斷。」
「師兄你這樣說還真是,僅憑從屋子裏傳出的聲音就能判斷出,屋子裏會有高手存在,撤退路線的選擇也非常的準確。要知道,從院門出去,才是逃入山林里最近的路。」
「還有,你沒覺著選他是天意嗎?」
「天意?啊……我知道了,煙斗。哈哈哈……我還說呢,封大師為什麼要做一個煙斗形狀的神器,原來是等着他啊。」
「走吧,還有三個人要選,趕緊做完,我們也好回宗門交差。」
艷陽升空半日,圍着已經死掉的馬大的搜索已經停止。這半日裏,楚英已經將這裏反覆搜查了三遍,仍然沒有任何線索。
將軍淡定的走來,不疾不徐。他的身後是小心翼翼的王威
「啟稟將軍,屬下無能!請責罰。」
楚英單膝跪下,請罪於將軍。
「楚英你說那老煙鬼什麼實力?」
「絕對不超過武徒四段。」
「武徒四段也只不過是四倍與常人的速度,就算他修習的技法偏向敏捷,也不過武徒五段的速度而已。而這裏……楚英,這裏是哪裏?」
「屬下明白了。從馬大的傷口看,他已經死掉至少四個時辰。而這裏距離巢穴足有三百里之遠,哪怕是武徒五段的速度,在殺掉馬大後半個時辰里,也到達不了這裏。更別說還帶着馬大的屍體。」
將軍擺擺手,示意楚英起來。指著馬大的傷口說:「從傷口看,完全看不出任何戰技的痕迹。只是簡單的橫切。
不過也由此說明,出手的人實力太強。就算是我親自動手,也不過如此。」
身後的王威大驚,要知道將軍可是武徒之上武兵九段的實力。
「楚英你繼續追查,先從依山鎮開始。沈英就在那裏。」
「是!將軍。」
楚英翻身上了踏雲馬,奔向了北方。
依山鎮,依五雲山而在。然而,五雲山沒有帶給鎮子任何好處。不是山中的猛獸,就是暴雨過後泛濫的五雲河。
「他老趙哥啊,今年的收成算是瞎了,來年可怎麼活啊。」
「唉……」
老趙哥說不出什麼話了,只是詛咒了一聲這該死的五雲山還有這五雲河。
好像有什麼聲響傳來,砰咚砰咚的,就在西面。下地歸來的倆兒莊稼漢,就在鎮子口有些驚恐的望着。
「不會又是那些畜生下山了吧?」
「你傻了?五雲山在後面呢!」
啾啾、啾啾……身邊大樹上的鳴柳鳥,圍着地上的鳥巢悲傷的鳴叫着,那裏面有他們的孩子,是被大地的震顫震落的。
「天吶……」
就在山的後面,出現了一支騎兵。黑色的馬、黑色的人,一面慘白的旗幟迎著艷陽招展。旗幟上面血紅的英字,給老趙哥帶來了懼怕,還有他身後的依山鎮。
「依山鎮?」
「回老爺您的話,這兒正是依山鎮。」
「這個人你見過嗎?」
跪在地上的老趙哥挪動膝蓋到了一匹踏雲馬的馬腿前,細細看了那人手裏的畫像。
「草民沒有見過。」
「讓一旁。」
老趙哥帶着他那夥伴連滾帶爬的到了一邊,楚英輕磕一下踏雲馬,緩緩進了依山鎮……
七天後,艷陽又被烏雲遮擋,再一次的暴雨來臨。五雲山下的五雲河徹底泛濫成災。
依山鎮。
「這他女馬的天氣!到底是怎麼了?世界末日了嗎?」
「可不是您說的,這大雨都連下三天了。虧我們依山鎮是在河的上游,在那下游的五雲庄,早被大水沖沒了。」
「沖的那叫個慘啊,我可是從那裏逃出來的。」
「可不是嘛。對了,客官您還是在小店裏多耽擱幾日吧,現在出門真的不安全。」
「成!反正也是沒什麼事。今天的晚飯還和昨天一樣,到點兒給我送屋裏來就成。」
「這個……嘿嘿,客官真的對不住。您也瞧見了,這連日的大暴雨,根本就沒人送菜來。后廚里根本就沒多少東西了。」
「看你那不懷好意的樣兒。給!」
展破魂丟給店小二一塊金石,就出了客棧。
「放心吧您嘞……」
出了客棧,展破魂就在鎮子裏閑逛起來。
「家裏那邊還好嗎?唉……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展破魂拿起那支煙斗,從綁在上面的煙袋裏,掏出煙絲填滿。
嘶……一口煙進入了肺里,舒服……
這煙斗有些長,讓煙袋綁在上面,不顯得那麼的突兀。
再看這煙斗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有點像石頭,可更像是一種水晶。顏色又是黑的,透著怪異。
最讓展破魂驚喜的是,這是一支神奇的煙斗,從用它吸第一口煙時,展破魂就愛上了它。
像是有神奇的魔力,每用這個煙斗吸煙的時候,就會感受到力量在身體里澎湃。讓展破魂亟不可待的想要去戰鬥,揮發這種力量。
吐了個煙圈,展破魂心滿意足的道:真是個好東西!
三個月後……
青石鎮,每月逢一才開的大集市。
「師妹你快來看,快來!」
熙熙攘攘的人流里,一個讓人過目不能忘的姑娘奮力的鑽過人流,到了一個攤子前。
「二師兄,這是什麼啊?」
蹲在攤子前的師妹疑惑的看着師兄手裏的圓球。
「你放在手裏搓一搓。」
「搓一搓……就可以嗎?哇!」
師妹手裏的圓球突然變了顏色,還散發出陣陣香氣。
「搓一搓就是這麼樣嗎?」
小師妹使勁兒的搓起來,嗚啊哇呀的叫喚個不停。
「小夥子你不會不買吧?」
這師兄問:「你這個多少金玉石?」
「哪裏還用得着金玉石?只要一塊金石就行。」
攤主說完,馬上跟那嗚啊哇呀的小姑娘說:「我說小姑娘你慢點搓,一會就搓沒了。」
「是嗎?哦,還真是的。你還有嗎?我要買。」
看着手裏的圓球已經變成了玻璃球那麼大,小師妹明顯的是沒玩夠。
「喲喲喲!不就是一個搓香球嘛,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給我老王家丟人。」
一隻腳偷偷的踢在了,蹲在地上的小師妹的屁股上。
「是哪個王八蛋踢我?」
小姑娘起身回手就是一巴掌。
「真是潑辣。唉……也就是我這樣溫婉的男人能受得了你。」
來人後退半步躲過小姑娘的手掌,手中的摺扇一下點去了姑娘的后胸。
剛巧姑娘這時轉過身來,一下就點到了姑娘的胸口上。
「混蛋!」
二師兄揮拳擊向來人面門,一柄劍就出現在了二師兄的脖頸前。
唰!摺扇打開,還在那人手裏扇了扇。
「我說魯懷仁你怎麼上手就打?我們可是親家啊,以後我和優璇成親了,你可就是我的二師兄。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是不是啊,我的小娘子?」
「王吃奶你個癟貨,除了靠你的幾條狗,你還有什麼能耐?」
這姑娘雙手掐腰破口大罵的模樣,竟然讓那個王吃奶興奮了起來。
只見他雙目迷離,還微閉上了眼皮。嘴巴略張,那粉紅的舌頭硬生生的在門牙下面打了一個圈。
啪、合上摺扇,王吃奶連連指著小師妹說:「這就是我的菜,誒呀媽呀……我的心啊,癢死寶寶了。」
「王寶寶你噁心死我啦!」
小師妹銀牙一搓,呸的一口痰就奔著王寶寶的面門吐去。
那柄阻攔魯懷仁的劍,橫在了王寶寶的面門前,擋下了,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姑娘應該有的濃痰。
「一邊去!耽誤我看媳婦!」
王寶寶身旁有四個白衣人,每人身上都背負一柄長劍。只有一個人的劍是出鞘的,還被人吐上了一口濃痰。
不忿之色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又有人來。
「三弟,不要太過分了。」
來人是王寶奇,王寶寶的二哥。他和王寶寶只是名字很像,其他的完全不像。就好比一隻鴨子下了一窩雞崽兒,裏面突然出現了一隻天鵝,儘管是外表很像。
「胡優璇小姐,很對不起,我代替我弟弟給你道歉了。」
來人給胡優璇鞠躬賠禮,又對着魯懷仁如此。
「懷仁兄弟,也是對不起了。」
「師妹我們走。」
「如果你們就這樣走了,我們之間的誤會豈不是會越結越深?在以後,在這青石鎮上我們王、胡兩家可怎麼相處?」
拉着師妹的魯懷仁被來人擋住了去路。
「不如聽在下一言,我們去醉仙樓,由我做東擺酒一桌,給二位賠罪。好將我們之間的誤會化解開,畢竟以後優璇小姐還要和我家三弟好好相處。」
「相處個屁,我是不會用正眼看他的,還想娶我?你王家的門是不是被你家寶寶擠大了?」
本來還是指指點點的圍觀人群,哄的笑開了。
「胡優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還告訴你了,你這輩子註定就是我媳婦,我看你敢不答應一個!來人!給我綁!」
劍上有濃痰,心中有殺氣。肚子裏的怒火,正好藉著主人的命令發泄。
白衣人一劍劈斬魯懷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