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忍痛彎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忍痛彎腰

兄弟、朋友用來幹什麼的?

用來賣的和利用的。

我是你的兄弟我就讓你利用,我是你的朋友我就讓你出賣。沒辦法,誰讓我和你是一世的兄弟、朋友。

我不是你的兄弟我為什麼讓你用?我不是你的朋友我為什麼讓你利用?

展破魂問這位師兄:「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位師兄無言以對。

「他沒話回答你,我來替他說。你們是同門,同門就是兄弟。同門就是朋友。為了兄弟朋友,這個理由不夠嗎?就算是他利用了你,可你為的是同門。你不是拒絕了他,你拒絕的是同門。」

勾起展破魂回憶的煙花信號終於把人勾搭來了。很明顯的,來人不喜歡展破魂說出口的話。

「你們的同門之誼真是讓我羨慕啊。那我倒是想問問,閣下是何門何派啊?」

「我是東海劍島的雨葵!」

就在展破魂的、很近很近的跟前,來人報出了他的名號。

展破魂拿出了匕首,刺進了他的小腹。

拔.出。

展破魂說:「你的話打動了我,我認同你的話,我決定幫自己的同門。」

帶血的匕首,展破魂在同門師兄的身上蹭蹭,和他說道:「你們是因為什麼要打架?」

劍再快,出鞘的時候也會有聲音帶出。快劍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

賣獃圍觀的人群呼啦一下子,散開了老遠老遠,留下了一群拿著劍的人,還有目瞪口呆的同門師兄、以及在他身上擦拭匕首的展破魂。

同門師兄想哭。自己不小心踩了那個人的腳,那人手裡的瓷器掉了地上。他讓自己道歉賠瓷器,自己不願意。就是因為這個,他看見了展破魂,想讓展破魂幫忙壯壯聲勢,好不用賠償。

現在看來得賠醫藥費了。

展破魂全然不顧周圍的快劍,淡定的說:「東海劍島就會仗著人多劍多,都是屬螞蟻的。是不是洞.房的時候也用人海戰術?」

三十三柄劍同時前刺,看樣子是不打算讓展破魂有機會洞.房了。展破魂嵬然不動,淡定如龜。

「住手!」

三十三柄劍齊刷刷停下,三十三柄劍後走出來一個人。非常俊秀的人。

「你很狂。」

「你還少說了一個妄字。」

「敢當眾侮辱東海劍島的人,你是第一個。」

展破魂和同門師兄說:「被東海劍島的人,欺辱了的正山派弟子,你願不願意做第一個?」

展破魂沒有問敢不敢,問的是願不願。敢不敢殺人和願不願殺人是兩回事。放到門派上就是,你願不願意為門派犧牲?

只要想在門派里混,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問題只能幹脆的回答。

同門師兄冒著汗珠子說了聲:「擦你女馬,東海劍島!」

展破魂很意外。「師兄,你真的很勇敢,我要對你刮目相看。」

「我們決鬥吧!」

展破魂還拿在手裡的匕首,偷偷的,猝不及防的,匕首一下子捅了這位又站得很近的,東海劍島弟子的小腹里。

三十三柄劍再刺,展破魂已經跑了,留下了腿肚子轉筋的同門師兄。

東海劍島為吾不喜者,正山派亦是,二者能兼顧得罪,為吾歡喜者也。

展破魂才不管那個同門師兄最後會怎麼樣。反正自己沒殺死人,他也不會死。兩家鬧騰起來他才高興。

自己立下這麼大的功勞,軍隊里要自己,你正山派不放也就是了。連一點獎勵都沒有,就是給了一個師父。可這個師父怎麼對的自己呢?

斷水刀是千煉級的,有附加屬性的刀,可是沒有心法支撐,他的附加屬性根本就出不來。這和碧水刀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展破魂覺著這斷水刀應該是一件仿品。不是展破魂看出來了什麼,而是直覺。

領.導用的安全帽就是正品的嗎?

正山派的師兄被打斷了四肢,還被抓回了東海劍島在皇姑城的分舵。分舵舵主鄭重的下了門貼,讓正山派的人來商議此事該如何解決,同時派出了人手去抓展破魂。

消息很快的傳回到正山派在皇姑城主事人那裡。他也滿城的在找展破魂。他得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在城門那裡打起來了,還見了血?

展破魂呢?他早已穿過皇姑城,向下一站進發。

東海劍島皇姑城分舵舵主叫雨柔,是一個女人,實力高強很能打的女人。武王的修為,讓她在女人裡面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加上手握大權,主一城之事的權利,更是讓她有種人生已經圓滿的感覺。

堂皇的大堂,是分舵議事的地方。雨柔居中而坐,意氣風發。好久沒有什麼正經事活動筋骨了,這一次真是好機會。

「啟稟大人,正山派言一求見。」

一名弟子進得堂前稟告。雨柔喜歡別人喊她大人,不願意聽舵主。覺著舵主這個詞有點男人味足了點。

「讓他進來吧。」

不大一會,言一進了來,落了座。

「雨舵主,今日言某前來,是為了昨天我門弟子無端被貴島私扣……」

這人出口就是讓雨柔討厭的舵主,後面的話更是讓雨柔討厭。

「等著,什麼叫無端私扣?」

「不分細辯緣由就扣人關押,不是私扣還是什麼?」

「你們正山派什麼時候變成蠻人一樣蠻不講理了?」

「雨舵主,說話請過過腦子,不要什麼話都可以從嘴裡面說出來。」

「當日正山派可是有兩人的。我留下一人,自有一人回去報信。今天言執事的話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這樣的做法不是蠻不講理還是什麼?」

「當時那個人只是據說是我正山派的弟子,唯一的憑證就是他穿了正山派的衣服。現在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不過言某人倒要問問了,我拿把快劍殺了人,這罪過算在我言某人身上,還是東海劍島的頭上?」

「嗬哈哈哈……還真是要放混呢。怎麼樣,言執事到底意欲何為,明說了吧。」

「交人。」

「我東海劍島重傷的兩位弟子的事怎麼算?」

「問清緣由,分責各擔。」

「這是正山派的態度,那麼我就來說說我東海劍島的決定。」

雨柔鳳眼漏威嚴,粉唇吐激詞。

「人,不交。交代必須給。穿不穿正山派的衣服我不管,我就知道是他傷了我的人!找不找得到那是你的事,少來這裡拿正山派壓人!東海劍島怕過誰!」

「東海劍島自是誰都不怕,正山派更是不會以勢欺人。我們正山派自來都是先禮後兵。」

「好啊,我雨柔倒要看看,你正山派是如何的先禮後兵。」

「我要見一下我門中弟子。」

雨柔想一想,露出了還是女人模樣的笑容。

「當然……可以。」

言執事見到了奄奄一息的弟子,頓時露出了一縷殺氣。

看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弟子,言執事沒辦法,只能自己掏出來丹藥給他服下。然後拿出創傷葯給他治療。

要是自己不動手,言執事知道這位弟子熬不過去今天。

那弟子終於有點緩和,言執事問道:「當日情由撿要緊的說。」

「踩腳、壞瓷器、訛詐、同門、殺、跑。」

十一個字就把事情全部說了清楚。不得不說這位同門師兄的語言邏輯能力很不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捋得很清。恐怕這兩天來,腦子裡想的全是這個事情吧。

言執事走了,現在首要的不是必須要找到那個同門,而是要儘快的把人弄出去。如果分支的弟子死在了別派的手裡,這件事不管以後如何,自己的一個處事不力的評語肯定會有。在以後的升遷,可就是一個大麻煩。

言執事離開后,雨柔去看了雨葵。雨葵是她的表弟,她們是『表哥』和『表妹』的關係。不過雨柔有很多個『表哥』,這讓其中的一個表哥,也就是這個雨葵很不滿意。

這不,這是她們倆冷戰一個月後的第一次見面。

「這才過了一個月,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怎麼個樣子丟的也是我自己的臉,不是你雨大人的臉。」

「喲,還叫著勁呢?」

「我怎麼敢和雨柔大人較勁。」

「呵,好了,今天正山派姓言的來了,他說傷你的人不是他門派的。你再回憶一下,傷你的人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他到底是不是正山派的。

雨葵你也知道,姓言的見過他的弟子后一定會有動作,搞不好就會起衝突。自己的屬下死掉,沒有一個可以說得通的解釋,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

「他們不相識,傷我的人更是風塵僕僕的樣子。邋遢得很,難看得很。尤其是他的眉毛,也不知道怎麼生的,竟然和亂糟糟的鬍子一樣。」

「眉毛和鬍子?你等下。」

雨柔馬上從藏物袋裡拿出一張畫像給雨葵看。

「好好辨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傷你的人。」

本還是躺著的雨葵不看畫像還則罷了,看了之後,騰地翻身下地,手指畫像瑟瑟發抖。細看他:唇翹齒開,眉目含悲憤;口喘粗氣,還有那生啖之意,皆為那畫中人,忍痛彎腰。

「就是這個癟犢子,他趁著我說話,就拿小刀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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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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