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擇天記

75 擇天記

妖族公主白落衡,五歲定星,白虎血脈隨之覺醒,一夜洗髓,進入脫胎換骨之境。

此事傳遍西方妖域,妖族之人無不歡騰。

白落衡不再只是妖國最尊貴的小公主,更是妖國未來的希望。妖族子民無不期盼公主可以成為妖族最強者,繼承妖帝之名,守護並帶領著他們,威震四方。

但.....現在也只能是想想,畢竟五歲洗髓厲害歸厲害,可她說到底現在也還只是個小娃娃,貪玩貪睡不好學,翹課搗亂鬧失蹤,白帝城每日因為落落殿下四個字雞飛狗跳,吵吵鬧鬧。在婢女侍從眼中,落落殿下洗髓之後,簡直更難侍候了!

「殿下,你在哪呀,快出來吧,好歹把鞋穿上啊!」一個瞧著十四五歲的貓眼少年提著雙錦靴四處張望。

「殿下,你竟然引天雷炸了老夫的千年瓷藍花,此事我要上報女史大人!」一身白袍的老翁規先生懷抱著盆栽,痛心疾首道。

「殿下,你竟然用法術抄寫弟子規,這是作弊,我不會承認的,你必須再罰抄一百遍!」手持一疊紙張,看著仙風道骨的平文先生氣得直發抖。

金榕樹上,茂葉之中,被人千呼萬喚也不出來的人物正躺在粗壯的樹枝上。她透著葉間的縫隙看向外頭,瞧著底下的人四處轉悠,不耐又煩躁道,「殿下殿下的煩死了,你們叫魂呢,我才不出去,」說著,她抬手便把一本書蓋在了臉上,不過幾息便睡了過去。晨曦穿過樹葉,照在白皮書的封面,只見上頭寫著五個字,鐘山風雨劍。

時間總是由不得人,你想它快些時它總是慢吞吞的,而在你不經意間,它又一晃眼就過去了。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大雁南飛兩趟,樹輪多了兩圈,落落長到七歲,卻是貪玩貪睡依舊。不過,她作夭的本事確實一年強過一年。這不,玉衡殿在一聲尖叫聲中開啟了新的一天。

紅纓抖著唇,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頭是落落殿下一向不長進的筆跡。

【父王母后啟

落落要去找長生師傅學本事了,你們不用挂念,落落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待我學成歸來,一定會讓你們刮目相看。

落落字】

「這....這,殿下這是離宮出走了?!」紅纓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左腳拌右腳地爬跑出殿門,驚聲叫著,「女史大人不好了,殿下不見了!」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不多時,白帝白后,李女史金長史,統統聚集玉衡殿,或擔憂,或憤怒,但終歸是擔憂多一些。

「可是都找遍了?金榕樹上,地底迷道,水中巨蚌?」金長史這般問著前來回復的一干侍衛。

侍衛長孤朗單膝跪地,垂首道,「回長史,一無所獲。」

「哎,退下吧。」金長史難掩失望地揮了揮手。

「是!」一干侍衛聽令,井然有序地退出殿外。

「女史大人,你怎麼看?」金長史一臉的頭疼。

李女史沒有即刻作答,卻是上下翻找了落落的寢屋,過了好一會她才手持著本書過來,「殿下心愛的白虎布偶不見了,還有殿下的神兵落雨鞭,法器千里鈕,一些稀奇的珍寶,更有些金銀和糕點,想來殿下是有計劃地出走。」

「你們說落落會跑到哪裡去?」白后急得直掉眼淚,白帝摟著她安慰。

「回白后,臣下以為,殿下該是跑到人族的地盤上去了。」李女史恭敬地垂首回答。

「有何憑證?」白帝沉聲問道。

李女史將手中的書本翻開攤在桌上,其中一頁有摺痕,上頭用硃砂圈出了一個叫做西寧的小城鎮,字裡行間描述的皆是此處的風土地貌。

「西寧?這丫頭怎麼會想要去這種小地方?」白帝一臉的費解。

李女史同金長史面面相覷,繼而雙雙跪地,李女史率先回話,「臣下失職,不曾稟告,落落殿下曾一直念叨著一個叫長生的師傅,臣下以為那不過是殿下童言,當不得真。」

金長史跟著回話,「殿下曾問過卑職,去一趟人族的地方有多遠要多久,卑職回她,若是用上千里鈕,三天兩夜也就到了。」說完,他便一臉的懊悔,恨不能回到過去,把瞎說大實話的自己一掌拍飛。

「本君將公主交到你們手裡,一個行護衛之職,一個行教導之責,現在,你們便是這樣回我。」白帝不知喜怒地說道。

「臣等有罪。」李女史和金長史惶恐伏地。

「既知有罪,你等便將功折罪吧。即刻帶人去西寧,務必將人完好帶回來。」

「臣等領命!」金長史和李女史異口同聲地回話,馬不停蹄地離開玉衡殿。

「陛下,你說落落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呀?」白后紅著眼哽咽道。

「落落雖然年幼,卻已經洗髓,鐘山風雨劍有所小成,又有神兵法器護身,該是無事的。只是這丫頭實在膽大妄為,待她回來本君必定嚴加管教,你可別再心慈手軟,須知慈母多敗兒。」

「我只盼她能平安回來,其他別無所求。」白后哽咽掬淚,心下憂愁萬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東方大陸與西方妖域相距何止萬里,待到落落數不清用了多少回千里鈕的時候,西寧小鎮終於是到了。

西寧鎮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喧囂的街市,攢動的人頭,可這一切跟安靜和枯燥沒一點關係。

落落摳了摳自己圓潤的臉頰,眉頭打了個揪,努力回想夢中師傅提及到家鄉的隻言片語,只覺得自己好似還沒找對地方,「師傅好像是住在偏僻的山上,能說話的對象除了他師傅就是他師兄,可不該是這麼吵的地兒。」想罷,她揮手又啟動千里鈕,縱身跳了進去,卻不知是否是用了太多次的緣故,這回落腳地可沒找好,竟然剛一出來就踩到塊石頭,腳下一扭,軲轆似得地滾下斜坡。她臉朝下,五體投地,卻正正好打斷了兩個小男孩和一頭風狼的對峙,陰差陽錯救了人。

身長三米的風狼對突然冒出來的落落似乎頗為忌憚,試探性地想要靠近嗅一嗅,卻教個頭稍矮的小男孩誤會了,只見他悍不畏死地衝到小落落身前張開手,儘管緊張卻毫不退縮道,「狼大哥,萬事好商量,你別吃我們。」

「嗷!」風狼一聲咆哮,口氣沖了小男孩一臉,臭的他差點憋過氣去。

於此同時,落落爬起身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這叫她不由得想起夢中的片段,長生師傅站在她身前抵抗魔族殺手,亦是這樣頂天立地無所畏懼。她心下感動不已,看著風狼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心想,「你活膩歪了,連人形都化不成,竟然敢在本殿下跟前咆哮,向天借膽了你!」

落落冷不丁出手捂住身前小男孩的耳朵,沖著風狼惡狠狠張嘴,「吼!!!!!」

一聲稚嫩卻已具威勢的虎嘯響徹整座樹林,這是屬於萬妖之主的血脈力量,天生克制妖族子民,臣服自一開始便烙印在他們的血脈里,此乃妖族天性。

風狼理所當然被喝退,夾著尾巴便逃了。

獨臂的小男孩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耳朵嗡嗡響,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急匆匆地向矮一些的小男孩跑去,關切道,「長生,你沒事吧。」

「師兄,我沒事。」

「長生?」落落疑惑地看著跟自己一般高的小男孩,突然驚叫道,「長生!!!!」

「我的名字有什麼錯嗎?」小長生只覺得眼前的小妹妹不像在叫他的名,倒像是屁股被蛇咬了還是被針扎了,又驚又無措。

「你...你是我長生獅虎?!!」落落驚訝地問道,連吐字都不清了,食指抖了又抖地指向小長生。

小長生也伸出食指,將懟到眼前的指頭移開,好聲好氣道,「我叫陳長生,不叫長生獅虎,師兄,三千道藏里有獅虎這一種類的動物嗎?」

「我沒看到過,是不是我們背漏了?」獨臂男孩認真回答,並自省自問。

落落卻被這又一熟悉的動作給驚著了,看著眼前的小長生,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原來長生師傅也有豆丁時期啊,她都給忘了!

忍不住想看清楚師傅小時候的模樣,落落抬腳便想湊近一些,卻不想自個腳本來就扭了,剛才沒空兒發覺,現在鑽心的疼,一個踉蹌,湊近便成了虎撲,將小長生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並且嘴對嘴撞了個正著。

小小的人兒還不懂親吻的含義,只覺得軟軟的像棉花卻被牙磕得生疼,還隱隱有血的味道。

說不上喜歡或不喜歡,只是這意外的一吻讓兩個小孩兒記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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