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夢之泉靨

第6章 夢之泉靨

那眼神讓冥淵有些不舒服。

「來搶我的劍,用你會的所有招數。」夜千觴舉起那把未出鞘的劍。

冥淵拔劍直接刺向夜千觴,「得罪了……」

砰……一聲,冥淵用力刺去的劍卻被夜千觴輕巧的用劍柄擋住,然後趁他不備,左手用力一震,冥淵便被彈到一邊摔倒在地。

夜千觴看著地上的冥淵若有所思,等他爬起來才緩緩的說:「你……不會武功?」

冥淵拍掉身上的塵,重新擺好一個生硬的姿勢,「會……會點。」

夜千觴看了冥淵好一會,「一直不會?」

「啊……我腦袋受過傷,之前會一些只是現下……現下想不起了。」冥淵拿著劍比劃了比劃。

「呵……」夜千觴冷笑一聲,看向冥淵的眼神又深了一層,「想不起?」

「算是……」冥淵小聲說,「千觴兄不要再糾結這個,快教我一些劍法。」

夜千觴拔出自己的劍指向冥淵,「那就由我來教你……看好了!」

唰唰……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在冥淵眼前飛速的流轉,快的讓他找不到出劍的痕迹。

「你來試試……」

冥淵看了看自己的劍,「我?可我還沒看清你的劍……兩個月我能學會多少?」

「你若先前會武,在你之後學劍中,身體自然而然會激發出曾經的功力,只不過你意識里沒有,但身體……是不會忘記的。」夜千觴走到冥淵身邊,「跟著我做。」

冥淵正揮舞著劍,動作忽然一滯,「這套劍法為何有似曾相識之感?」

夜千觴沒回話,只是加快了運劍的速度。

冥淵也跟著快了起來,正當他感自己動作順暢之時,忽覺身前的人揮劍沖他而來。冥淵隨即往後下腰,劍擦著他的領口貼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沒等他起身那劍又反轉沖他刺去,冥淵感覺身體忽然輕了些,單腳站立然後側身一轉,騰空翻了幾下然後落在離夜千觴幾米遠的地方。

待他站穩看向夜千觴時,只見夜千觴嘴角輕挑目露殺氣,仿若像初見時那魔症的樣子。

「千觴……」冥淵喊了一聲,話落那眼神奔涌的殺氣又濃了起來,眼看躲也躲不掉,冥淵餘光掃了身旁的古樹,就在那劍離他一寸之時,整個身子嗖的一聲躍到樹枝上。

冥淵雙腳落在樹枝上,樹枝承受重量開始輕微的晃動,「啊啊啊……」冥淵一個重心不穩往後仰去。

完了完了,這太子剛落水失憶,這會摔下去非死即殘,宋燁啊宋燁你命怎麼這麼悲催,冥淵啊冥淵你雖是金貴之身卻是紅顏薄命人兒。

冥淵閉著眼睛都做好了摔死的覺悟,但這時卻感覺腰身一熱,雙腿猛的被提起,他的手也被迫攬上那靠過來的溫熱。

待他再睜眼時卻發現視線已是在地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

冥淵抬頭見夜千觴正望著他,眼神沒了方才的殺氣,恍惚間仿若一絲柔情閃過。

冥淵察覺到夜千觴的不對勁,「千……千觴?」

夜千觴這才回過神,「咳……」

砰一聲,隨著夜千觴把手鬆開,冥淵便從他懷裡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唔……疼。」冥淵從地上爬起來。

冥淵收起劍,背對著冥淵,「今日就先到這,回去勤加練習即可。」

「這才一個時辰,不是說……」

夜千觴打斷他的話,「今日乏了,明日再來。」

冥淵扶著腰走到古樹底拿起來時帶過來的酒,「我帶了些酒……算……算是你教我劍術的酬勞。」冥淵見夜千觴沒搭話,「咳……不知千觴兄肯不肯賞臉?」說著冥淵便把一壺酒遞給夜千觴。

夜千觴看了他一眼,隨手接過酒壺坐在古樹下,「謝了……」

冥淵跟著坐下來,喝一口酒,半天才問「千觴為何從不問我是何人?甚至也不問我的姓名?」

夜千觴盯著酒壺,「上次桂花釀乃宮外之物,今日這酒卻是宮中珍品。公子又能自由出入這北漢皇宮……身份地位自然是尊貴至極。況且公子若願說自然會告訴我,若不願說……我問也沒用。」

冥淵心下一驚,「千觴居然知這是宮中之物……不知千觴在這皇宮之中的身份是」

夜千觴看一眼冥淵,「閑人一個……何足掛齒,來喝酒。」

冥淵不僅沒問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反而被灌的爛醉,其實喝的也不多,統共有那麼幾口。

酒過三巡,冥淵眼神迷離,已有了醉意,「千觴的名字到是奇怪……旁人怎會起這樣的名字,千觴……千觴……飲千觴酒,解千絲愁嗎?千觴難道有很多煩心之事?」

「千觴酒?」夜千觴若有所思的盯著冥淵,「這到也不錯,你就暫且這麼認為吧。」

冥淵笑著喝酒,不知是夢裡還是醉酒的幻像……

他仿若置身一片冰河之中,周圍死寂的冷,恍惚間來到一片溫泉之中,他想沒想就跳進了溫泉他渾身舒暢卻又有被溫泉水灼傷之感。他又彷彿置身溫泉之底,口中嗆進泉水,那泉水像是要流入喉嚨像是要吞噬他,湮沒他,讓他呼吸不能。就在他感覺將要窒息而亡時,恍惚間仿若聽到有人在耳畔輕輕的呼喊,但側耳傾聽卻又沒了聲響……

溫泉越來越熱,冥淵感覺渾身被溫泉的熱水包圍,那泉水越來越湍急在他身上穿梭。身體也被泉水打的生疼,本能的想躲避卻被溫泉的水包圍的更緊。

翌日。

冥淵睜開眼見到熟悉的擺設,這是……在自己的寢宮裡。頭好疼……渾身酸軟沒有力氣,腿上也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冥淵猛的坐起來,撕扯著大腿疼的他差點喊出來。

待清醒后,「福貴……」

「太子,您醒了,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給您更衣。」福貴說完轉身就去取衣服。

「早膳?已經這麼晚了嗎?站住……我昨夜……什麼時候回來的?」

福貴轉過身,「昨天夜?太子昨夜出去過嗎?奴才怎麼不記得?」

冥淵把手伸進被窩,手指剛碰到皮膚就感覺一陣刺痛。

昨夜出門時卻是騙福貴說睡下了,但他只記得練完劍一同與千觴喝了酒,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他全然記不起,就連如何回的宮也不知。

伴隨著大腿傳來的疼痛,他慢慢掀開被子,他這才發現……冥淵瞪大眼睛盯著那兩側殷紅透著血絲的皮膚,甚至周圍還有些發青!

怎麼回事?冥淵仿若記起那個奇怪的夢靨……難道是摔嗎?

「溫泉……我夢見自己在泡溫泉……這是燙傷?不對……這是……這到底是什麼?」冥淵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太子……太子您在看什麼?」

冥淵立馬放下被子,「咳……沒……沒什麼,給我放洗澡水。」

難道被蚊蟲叮咬的?也許……

冥淵躺在水裡,還好……沒什麼感覺,這下他才鬆了一口氣。是他多想了,雖然他不知傷痕是怎麼來的,至少他排除了最讓他擔心的事情。

這北漢太子容貌生的雖不能說禍-國-殃-民但也算的上傾國傾城了,若是哪個不知輕重的侍衛或不認識他的人對他做了什麼也不是不可能,況且在這個男風及其盛行的北漢……

福貴正給冥淵擦身子,「太子……之前還沒發現您上還有塊胎記?」

「胎記?哪?」

福貴扶著冥淵放在了他的『沙丘』上,「就在這,顏色到是很淡,之前還真沒發現。」

冥淵頓時臉色一變,「放肆!」

隨之福貴普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說話沒了分寸。」

冥淵轉念一想,這福貴打小伺候太子,身子怕是早被他看了多少遍,再說……只是個太監,不是女人更不是男人,本身的存在就是滅了他們的本性。

「起來吧,你先出去。」

待福貴出去,冥淵不自然的摸了摸那塊福貴所說的胎記,「可真會長地方……做夢竟然會夢到泡溫泉,看來還是許久未泡的緣故」

兩月後。

長樂宮裡傳出一陣陣金屬的碰撞聲。

這會冥淵正和司徒卿找來的陪練過招。

只見那大漢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太子好劍法,幾日不見劍術又增加了,雖不及之前的精妙卻也能以一敵十,太子果然好慧根!」司徒卿在一旁拍馬屁。

冥淵聽了自然是高興,手一揮示意福貴再叫幾人來。

「太子該歇息了,今天司徒公子帶來的五六個武將已被太子打的不像樣子,再打下去……恐怕不妥。」

冥淵瞥一眼旁帶傷的陪練,這才收起劍回到座位休息。

司徒卿上前,「太子,再過幾日就是您大婚,這幾日就莫要再比武,養足精神待大婚那日向天下人一展您的風采!」

冥淵點點頭,這段時間每晚他都會去找夜千觴學劍術,漸漸的他也基本掌握了這太子先前的武功,只是記憶卻沒有半點恢復的跡象。

他與夜千觴話也多了起來,先前冥淵是問一句夜千觴答一句。而這段時間那人也會偶爾露出難得的溫情,甚至會留下他一醉方休。但冥淵發現每次飲酒他便會莫名其妙的身上多了傷痕,做一些奇怪的夢。

最後冥淵歸結出,這北漢太子體質實屬過敏體質,飲酒便使皮膚殷紅灼癢,幾日後那顏色才消去……怪不得聽福貴說,這太先前是不飲酒的都是司徒卿帶壞才至此……

知道這點,冥淵也控制飲酒,萬不得已他不會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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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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