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結局

第48章 大結局

結局一

又是一年合歡花開時,沈林睜開眼睛愣了會神,往窗子外瞧了瞧天還未亮,當值的小太監靠著柱子睡著了。沈林披了衣服走出寢室,路過書房見冥揚拿著書趴在顏雲鶴的胸膛上,哈喇子流了顏雲鶴一脖子。沈林走過去時,顏雲鶴第一時間醒過來,然後拍醒了還在熟睡的冥揚。

「太子,醒醒……」

沈林看著抄寫過的紙張散落一地,看著冥揚臉上沾的墨水,看著顏雲鶴有些驚慌的眼神,嘆息道「怎麼睡在這了……」

顏雲鶴起身,「皇上……昨晚陪著太子不知怎麼的就睡過去了……沒能回去,還望皇上責罰。」

沈林走向前替他整了整衣服,「累了一天你回去休息吧,今日就不必陪讀了。」說完沈林扯著冥揚的衣服拽到窗子邊,「把昨日罰你抄寫的現在背與我聽。」

冥揚揉了揉眼睛,又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偷偷看一眼顏雲鶴,「能不能讓雲鶴陪著我吃早飯……」

沈林不理他而是眯著眼睛看向窗外,朦朧中看見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時而低頭撿些什麼,沈林皺眉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獸文血玉在手裡摩挲,顏雲鶴走過去順著沈林的視線向窗外望去,那院子里的人正在地上撿拾落花。

顏雲鶴摸了摸冥揚的頭,對著已有白髮的沈林說「什麼樣的仇恨,連死都不能化解?又什麼樣的執念,連死都不能割斷?又是什麼樣的感情,要耗盡一生去對峙……他老了,你也老了,我們都老了。若論他承受的苦難,算算也不比你受的少……他把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恕罪,你把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報復……沈林,難道這還不夠嗎?還不能原諒嗎?」

沈林依舊摩挲著手裡的血玉,眼睛盯著窗外的人,忽然冷笑起來,「原諒……如何,不原諒,又如何。到如今,原不原諒都不重要了。」

「既然都不重要了,為何不把剩下的日子好好對待彼此……」

沈林低下頭盯著那已經沒有完整輪廓光滑的血玉喃喃道,「既然都已經不重要了,在不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太晚了……」

院子的人彷彿察覺有人在看他,他轉身對上沈林那一刻冗沉的目光,手裡的動作停滯就這樣隔著花海相互凝視,沒人猜的透他們此刻在想什麼。

沈林轉身不再看,「我與他之間,不是說放下就能當作什麼都不發生。我與他之間,不是簡單的恨不恨愛不愛悔不悔三言兩語就說的完。就像你當年說的,我此生皆為他,他此生皆為我。這就是我們之間能夠相互依存下去的原則,他懂我亦懂。所有的愛依附在恨里,所有的恨紮根在愛里。」

顏雲鶴忽然跪在地上,「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知道愛就好好對待他,恨就將他挫骨揚灰。我求求你,既然你什麼都能放的下,為什麼不試著給彼此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沈林眼神低沉,沉思了片刻,「冥揚自小跟在你身邊,他是個傻子,還望你日後好好看著他。」沈林把手中的血玉遞給顏雲鶴,「拿著,待會給他帶上。」

顏雲鶴看著那血玉,不解的問,「這是為何?」

沈林對著顏雲鶴笑了笑,「我聽你的,放下一切,不再執念……」

顏雲鶴頓時眼眶濕潤,砰砰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好……好……好只要你好好的。」

「明日便是中元節了吧……」沈林捋了捋頭髮說。

「對,明日便是……」

沈林拉過冥揚,擦了擦他臉上的墨漬說,「傻子……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和父皇爹爹去放河燈嗎?今天背過這最後一則帝王經,便答應你。」

冥揚一把抱住沈林,高興的親了沈林幾口,「父皇……父皇……爹爹……」而後悄悄的指了指顏雲鶴,「可不可以讓雲鶴也去。」

「太子聽話,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那就一起吧……」沈林說完起身,彷彿想起了什麼,「那凌風嘯……也放出來吧,讓司徒卿去接出來。」

顏雲鶴大喜,「艾……我這就去。」

沈林出了大殿,走到那人跟前,俯下身子,伸手去撿那落花,兩人的手相碰。那人抬起眼望了沈林一眼,先是驚詫,而後便握住那手,「你來了……」

沈林起身,沒有抽回手,而是靠近那人,用袖口替冥寒擦了汗,「我來了……」

那人伸出手捧住沈林的臉,「你又瘦了……」

「也老了……」

冥寒扯了嘴角笑了笑,便扯痛了臉頰上的烙印,「不老,還是那麼好看。」

沈林摸了摸那烙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疼嗎?」

冥寒盯著沈林看,那眼睛里是他從未見過的疼惜,「……你。」

「叫我沈林……今天我只做沈林。」沈林指腹摩挲著那傷痕,「只做你的沈林……」

冥寒彷彿有些不敢相信,他低下頭又抬起頭,又向四周望了望,緊張不安,「今日你怎麼了」

沈林向前一步,慢慢靠在冥寒的胸膛上,「這麼多年了,我累了,你的罪也贖過了,我們都老了,剩下的日子……我只做你一個人的沈林,可好?你想我不想?寒……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你」

冥寒渾身一陣顫慄,眼眶濕潤,用力擁住沈林,「林……我的林……我想你……」

不知是誰先碰了誰的唇,不知是誰先撩了誰的衣,布料撕裂聲,粗喘聲開始濃重。

「天寒……去屋內……」

沈林渾身酥軟的靠在冥寒身上,「不……就在這……」

嘩啦一聲石頭桌上的棋盤被推到在地,冥寒脫了袍子墊在桌子上,一陣風刮過,那合歡花紛紛落下,落在兩人身上,落在那結合之處,順著進入了彼此。不知是樹影的翻動還是那人影的翻動,一切都在晃動,像是整個宮殿也隨著晃動起來……

「沈林……我想你,你想我不想?」

「唔……想,寒,我想你……」

最終沈林暈在了冥寒的懷裡,冥寒扯了袍子裹著沈林進了宮殿。

沈林睡的很沉,彷彿是這一生睡的最冗長的一次,從正午睡到第二日清晨。他做了好多前世今生的夢,夢裡沒有那些血腥沒有那些侮辱,只有一個人站在合歡花下沖著他笑,那笑彷彿讓眾生都失了顏色。

迷濛中沈林慢慢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便被人緊緊的擁在了懷裡,吻了又吻,好不容易有了呼吸,身子便又被撩撥起了火苗,黏膩中又是一陣附骨的銷|魂。

「你再繼續我怕明日北漢民間便會傳出謠言,北韓皇帝被做死在了床上……」

冥寒揉了揉沈林的頭,「好……暫且放過你,我以為此生再也等不到你回來,我怕,我很怕。」

「我這不是回來了……」沈林抬頭吻了冥寒安慰道。

「對不起……」

「沒有誰對不起誰……我們都一樣。」沈林感覺有液體一點點滴落在自己的臉頰上,那原本毫無情緒的眸子里浮現一層冷沉。

「好了,今天是中元節,我答應過冥揚要帶他去放河燈的……」沈林從冥寒的懷裡鑽出來。

冥寒有些落寞,「那……那我呢?」

沈林轉頭吻了他,「你是他爹不去怎麼成?」

冥寒立馬有了精神,「哎……好……來我幫你穿……」

這衣服一穿便穿了幾個時辰,等沈林和冥寒出了寢殿時,已經過了正午。

沈林穿了月色長袍,簡單的骨簪束起了長發。

冥揚一見沈林便大訴苦水,「父皇和爹爹這麼慢……兒臣都餓死了。」

「我與你爹爹商量一下政務故而有些晚。」沈林面不改色坐下。

冥揚忽然指著沈林的脖子說,「父皇脖子為什麼被蟲子咬了這麼多處……」

沈林瞪了冥寒一眼不再說話。

「好了……冥揚不要鬧了,吃完飯就該出發了。」冥寒打個圓場。

進了屋子,那裡已站了三個人,那其中一人見了冥寒便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主人……這些年讓您受苦了,阿奴……阿奴……」

冥寒愣了一下,才道,「你出來了……出來便好,起來吧,一起坐。」

「主人……」那黑衣人淚眼婆娑。

「坐吧……」

黑衣人剛起身,那司徒卿便跪倒在沈林面前,「謝皇上……」

「都起來吧,別跪來跪去的……」

眾人起身各自坐下。

一桌子人沒人吭聲,都沉默著,直到冥寒起身離開了一會。

沈林才開口說,「讓你準備的東西……」

那黑衣人,「你既放我出來,你要的東西我自然會給,哼……若不是念在主人的份上我第一個便殺了你。」

「風嘯!閉嘴……他可是皇上!」司徒卿瞪了一眼那黑衣人。

沒過多久,冥寒便端著什麼東西走過來,「打開看看……」

沈林看著那食盒,慢慢掀開蓋,一陣荷花香撲面而來。

冥揚立馬跑過去,「哇……好香啊……這是什麼。」

冥寒握住沈林的手,「雖然之前做過,但你幾乎都沒吃上,這次……又給你做了。」

沈林看著那荷葉包裹的雞肉,頓時心被扯了一下,他露出一個笑容,「叫花雞……謝謝……看起來很好吃。」

「哇……我也要吃……」冥揚道。

沈林扯了一塊雞肉給了冥揚,「小心燙……」

一整隻雞幾乎被沈林吃了個精光。

顏雲鶴也不由得讚歎,「這怕是皇上這麼多年吃過最多的一次……多吃點好……長肉。」

氣氛逐漸活躍起來,都飲了酒,你來往,天就快要黑了。

幾個人輕裝出了宮,先在集市看了幾圈。

「父皇,我想要這個……」冥揚對著一個糖葫蘆目不轉睛。

冥寒敲了敲冥揚的頭,「就知道吃。」

「他是傻子,再不知道吃,那成什麼了。」沈林笑呵呵的拔起一根遞給冥揚,「吃吧。」

「哎……客官您還沒給錢呢……客官您別走啊」一年輕的小伙沖著遠走的沈林喊。

冥寒扔下一塊金錠,「不用找了。」

顏雲鶴手裡大包小包的提著,跟在後面。

幾人走到一個賣古玩的字畫的小攤販前。

「哎客官,要字畫嗎?我這雖比不上皇宮裡的墨寶,但卻也有皇宮裡比不了的情趣,若寫一副情詩送給夫人定能討得歡心吶!」

沈林看著那面目清秀的書生道,「那便寫一副吧……」

「不知公子要寫什麼?」

冥寒悄悄附耳說,「幹嘛討這便宜貨,你要什麼我寫予你便是。」

「你寫的有什麼稀罕,要的就是這份情趣……」說著沈林寫了幾行小字遞給書生,「寫好便給我包起來吧。」

沈林接過那副畫,遞給冥寒,「送你的。」

冥寒接過畫,「哦?你這般好?」

沈林白了冥寒一眼,「哼……」

「哇……爹爹你快看,有放煙花的」冥揚指著天空。

冥寒看著那花,拉住沈林的手,「走……快開始了,我們去買花燈。」

沈林看著身後的幾個人,「他們怎麼辦……」

「管他呢……」冥寒拉著沈林轉過了一條街,又繼續往前走。

沈林看著四周黑漆漆的巷子,「不是去放花燈,怎麼跑這來?」

嘩啦一聲,冥寒將大大小小的包裹扔在地上,一把抱起沈林壓在牆上,「唔……先把我這裡的放你那裡去不好嗎?」

沈林低下頭,卻迅速被冥寒吻起來,力氣過大沈林只好仰著頭露著白皙的脖頸穿著粗氣,任身上的人亂來。背部被磨的狠了,沈林經受不住便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累了?」

「唔……慢點。」

冥寒便坐在台階上,扶著沈林,「慢不了……都等了十幾年了……」

周圍的禮花越來越響,原本黑漆漆的夜也頓時名如白晝。

「花燈開始……了唔」

冥寒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此刻便先繞過你……等回去再……」

「都這麼老的人了,還這麼不知害臊……」說著沈林已經穿帶好。

二人買了花燈,走到一個沒多少人的亭廊,冥寒把東西放下,拉著沈林走到河邊「就在這放吧……」

沈林盯著遠處一串串河燈喃喃道,「好美……卻不過一夜。」

冥寒擁住沈林,「想什麼呢……」

「沒什麼,來放吧……」沈林拿起一個花燈道,「相傳這花燈上寫上愛人的名字便能與其廝守三生三世……」

冥寒也拿起一個花燈,「還有這種說法,那我要寫上你的名字……」說著便借了兩隻筆遞給沈林一隻,「你也寫」

沈林接過筆在花燈上寫著什麼。

等冥寒寫完,沈林卻已經把花燈放走了,「你這般快,我還沒看你寫的誰呢?快告訴我你寫的是誰?」

「還能有誰?我這殘破不堪的身子還能與誰廝守三生三世……」

冥寒點點頭,「也是,除了我,你還能有誰?看……我可寫了你的名字……」

沈林看著那花燈上清晰的寫著,沈林二字。

二人放完花燈,便站在河邊看別人放。

「咳咳……咳咳……」沈林咳嗽起來。

冥寒扶住沈林,「怎麼了?」

「不礙事,風有些大,老毛病罷了。」

冥寒抱著沈林,「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保護你,愛惜你。」

沈林反抱住冥寒,「嗯……我想坐一會。」

「好……」冥寒扶著沈林坐下,沈林的頭靠在冥寒的肩膀上。

「寒……你這一生可曾愛過我?」

冥寒握住沈林的手,「當然……我愛你,沈林。」

「也對……你愛的是沈林。」沈林小聲喃喃道、

「什麼……」

「沒什麼……沈林也愛你。」沈林將手捂住胸口,「咳咳……你說你想要我的真心。」

「對,我只要你的真心。」冥寒揉了揉沈林冰冷的手,「還好我帶了這個。」說著沈林從懷裡掏出一件雪白色的白狐暖袖。

沈林看著那暖袖眉毛猛的皺起來,忽而又笑了笑,「是那隻白狐,我把它的……」

冥寒捂住沈林的嘴,「不要說,我只知道,這是你送的。」

沈林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冥寒,「你說你要我的真心……那我把真心給你可好?」

冥寒低頭吻了沈林,「好……」

「咳咳……」沈林忽然吐了一口黑血,那月色的袍子瞬間烏黑。

「沈林……你怎麼了?」冥寒驚慌道。

沈林擺擺手,「不礙事,我還沒有把我的真心給你呢……」

「不要說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去,給你找最好的太醫,你會沒事的……」冥寒要起身。

沈林擁住冥寒,「就一會……再等會……」

冥寒看著沈林越發蒼白的臉忽然變得痛苦不堪,眼角那顆硃砂痣的顏色一點點暗下去……

冥寒只聽到噗哧一聲,而後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飄起來。

「冥寒……我沈林……只有著一顆真心可以給……你拿好了……」沈林忽然笑的很陰寒,「你可拿好了……」說著那削瘦的手指慢慢將一個還在跳動的東西從兩人胸口處抬起……

冥寒看著沈林手裡那血糊糊的肉塊,又看著沈林胸膛那裡的血窟窿頓時愣住,直到沈林從嘴裡吐出一口血噴在冥寒的臉上……

冥寒仰天長嘯,「不!!!!!!!」

沈林依舊笑著,嘴裡和胸膛不斷冒著血,「你要……我的……真心我便給你……」

「沈林……不你不會有事的」冥寒顫抖著把那挖出來的心重新塞進那窟窿里,「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允許你有事,我們還要廝守三生三世……。」

「呵呵……三生三世……咳咳……我冥淵此生來世不會再與你相見,我終於報仇了……把你的摯愛給殺了」沈林慢慢的閉上眼睛,「你終究是……負了我冥淵……」

冥寒使勁抱著沈林,嘴裡喃喃道「淵……不……不!!!!!」

周圍的群眾被驚嚇四散逃開,方才還歡騰的夜市頓時沒了人影,空蕩蕩的。等顏雲鶴趕過來見到眼前的場景第一反映是把冥揚抱在了懷裡不讓他看。

「主人……」

就這樣冥寒抱著那具逐漸冷卻的屍體,目光有些獃滯,那原本套在二人手上的暖袖此刻鮮血淋漓,分不清原來的顏色。

冥寒擦了擦眼淚,慢慢將沈林放下,轉身跳進了河裡沖著那飄遠的華燈游去。

「主人……」

岸上的人看著冥寒在水裡不斷的翻找什麼,然後拿起一個花燈便游上了岸。

一上岸冥寒身上便結了冰渣子,他顫抖著將花燈打開,而後花燈又從他手中飄落……

冥寒在那一堆禮盒中翻開沈林送他的那幅字畫:詩萬卷,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冥寒站在風裡開始狂笑,而後吐了口鮮血。

「主人……主人!」黑衣人扶住冥寒,「我剁了他!」說著就拿著劍向著沈林的屍體刺去。

噗哧一聲,金屬刺入*的聲音,一陣溫熱的液體順著那劍滴落到沈林的胸口上。黑衣人看著冥寒擋在身前又看著那劍正好刺入了冥寒的胸口,頓時手鬆了手,撲騰一聲跪在地上,「主人……」

冥寒轉身慢慢跪在地上,將劍又使勁往胸膛里插了幾寸,然後猛的□□,將劍丟在一邊,血奔涌而出,他抱起沈林將沈林的臉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是不是我們所受的所有的疼均等才算公平……哈哈……」冥寒一邊低沉的笑一邊流著眼淚。

站在一邊的司徒卿撿起那濕漉漉的花燈,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夜千觴。

「我的淵……從一開始,我們就錯……」那手慢慢落下,頭靠在沈林的頭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飄起了大雪,頃刻間那二人身上的血便被雪覆蓋,純潔的如同嬰兒般。

司徒卿看著漫天的大雪,「中元節……大雪……史無前例。」

那黑衣人忽然起身欲要將冥寒往外拉,卻發現那兩人手緊握在一起,臉頰,身體每一處都被血與雪封凍住難以分割……

司徒卿上前拉住他,「算了……就這樣讓他們在一起吧。」

黑衣人逐漸鬆了手。

大雪下了整整一個月,雪停之日,冥揚便登基了。

顏雲鶴從懷裡拿出那塊血玉,掛在冥揚脖子上,「要和你父皇爹爹樣做一個好皇帝知道嗎?」

「嗯!那雲鶴還會走嗎?」

顏雲鶴牽起冥揚的手,走向龍椅,「不會了……」重生之權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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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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