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樣那樣

第46章 這樣那樣

五年後。

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含著手指頭,笨拙的邁著小步子,吃力的往城樓上爬,身後跟著幾個太監。

「我的太子小祖宗,這可不是你隨便能來的,若讓皇上知道了,又該罰你不準吃飯了。」

小男孩依舊堅持著,直到爬到上面,才喘著粗氣瞪大眼睛四下瞧,直到看到一個人影,小男孩便笑嘻嘻的跑過去。

城牆之上,柳絮紛飛,沈林長發束起,站在風口,手撫著頹圮的城牆,眯起眼睛望著百里之外的雲霄。

「父……父……父皇」小男孩沖沈林喊。

沈林聞聲轉過身,冷冷的看了小男孩一眼便又轉回了身。

「皇上……奴才不知皇上在此,還望皇上恕罪,奴才這就帶太子下去。」說著太監就要抱起小孩。

小男孩推開太監,跌跌撞撞跑到男子身邊,抽出含在嘴裡的手,扯住沈林的長袍,仰起頭咯咯笑起來,「父皇……抱……抱」

沈林不為所動,手稍微一用力,那小男孩便跌坐在地上,摔了一個大屁股蹲。

小男孩被太監扶起來,「喲喲太子殿下沒有傷著哪吧?你看手掌都磕破了,快奴才這就帶您去包紮」

小男孩皺著眉頭,從小太監懷裡掙出來,又屁顛屁顛的往沈林身上蹭,見沈林袍子上被他手上的血蹭髒了,便伸出手抹了抹,越抹越臟,小男孩急的滿臉通紅最後捧著自己的小手小聲的哭出來。

沈林這才將臉轉過來,低頭看著那小不點一臉倔強的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掉下來。臉上也不知去哪蹭的一臉灰,早上侍者剛給換上的白色袍子現在卻成了灰的,怎麼看沈林都覺得不討人的歡喜,還偏偏……

沈林隨手從城牆上掰下一塊土坯,遞給正在哭的小男孩,「吃了就不疼了……」

小男孩頓時瞪大眼睛,抹抹眼淚,接過那土坯彷彿寶貝一樣,一掰兩半,一塊藏在袖子里,一塊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直接張大嘴一口吞了。

「嗚……咳咳……啊」那土坯沙土顆粒大小男孩一邊咀嚼一邊哭,但卻不肯吐出來。

沈林看著小男孩吃完土坯,才長長的嘆息道,「傻子……」

小男孩抬起頭,立馬搖搖頭,「不……不……不是傻子,冥揚……不是」見沈林沒有說話,又從褲子里掏出一塊咬掉一半的桂花糕,拉過沈林的手,放到手心裡,「吃……父皇……吃……甜」然後又手舞足蹈指指那半塊土坯,又指著那被咬掉一半的桂花糕,「這個……好……甜。」

沈林接過那半塊桂花糕,直接扔到地上,「傻子……」然後轉身便離開。

小男孩看著地上被踩碎的桂花糕,又看看離開的沈林,伸出手把那碎末抓到手裡,掏出帕子包好,這才凸凸的跑去追沈林。

院子里,冥寒在練劍,動作幅度有些大背上綁的繃帶一會便被血侵濕,而冥寒卻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看著太監抱著冥揚走進來,這才收起了劍。

小男孩看見冥寒立馬將小手藏在背後,小聲嘟噥著什麼。

冥寒抱起小男孩擦了擦他嘴上的土渣,又拽出那受傷的小手,一臉疼惜,「怎麼這麼不小心,摔倒了?」

小男孩搖搖頭,「爹爹……不疼冥揚不疼。」

「你鶴叔叔呢?」

小男孩嘟著嘴說,「酒……好多。」然後從袖子里掏出另一塊土坯,「父皇……父皇給……給的。」說著就要往嘴裡送。

冥寒立馬把那半塊土坯打掉,看著懷裡有些獃滯的男孩,「他又欺負你了?他總是愛欺負你……」

冥寒抱著小男孩到了東宮,推門便聞到一陣酒氣,顏雲鶴躺在牆角已醉的不醒人事。

冥寒給男孩擦了擦身子換了乾淨的衣服,包紮了傷口,「他也就欺負欺負你,你就且讓他欺負欺負吧……除了你他還能欺負誰呢?誰讓他是你父皇呢……」

小男孩指著冥寒的背,「疼……爹爹……疼」

「不疼,不礙事。」

這時有推門聲,冥寒回頭見沈林端著一盒糕點走進來,見到他時神情有些詫異。

「你怎麼在這……我不是說過,你不準出那院子嗎?」沈林隨手將糕點放在桌子上,然後看一眼冥寒的背,「還是又想挨鞭子了。」

冥寒看著那桂花糕,便將小孩放下,走到沈林面前,「我知道你心裡是喜歡這孩子的,不然你也不會給冥揚送糕點了。」

沈林轉身背對著他,「你想多了,我只是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冥寒伸出手擁住沈林,「沈林……林……我有多久沒有抱你了,讓我抱抱你……」

啪!一個耳光摔在了冥寒的臉上,「我看一天十板子十鞭子還沒讓你長記性!」

冥寒笑了笑,抱的更緊了些,「不過是挨些鞭子,流些血,那又何方……沈林,我想你。」

「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你!」沈林冷冷的盯著冥寒。

冥寒一用力將沈林頂在牆上,手撩起沈林的長袍,手伸進去隔著裡衣摩挲著那緊緻的腰身,「沈林……我想你。」

「放手……」

「不放……」

「我殺了你……」

冥寒一把扯掉系帶,「那……你就來殺吧。」那底褲便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手真實的貼在那溫熱的皮膚上,觸感刺激著冥寒,單手握住那瘦弱的手腕,攔腰抱起。

沈林狠狠踢了一腳,冥寒悶哼一聲。

小男孩坐在一邊歪著頭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偷偷看一眼,然後對著他們咯咯的傻笑。

沈林被壓在了床上,手還沒來得及掏出藏在袖子里的銀針,就被冥寒用系帶系住了雙手,綁在床頭上。嘴被堵住,一用力口腔里便血腥味肆起。被沈林割過無數的刀疤的手掌此刻正大力的揉搓著他的每一寸,揉搓著他每一處的懦弱,身子軟了,呼吸急了,被肆意擺弄成羞赧的姿勢,來來回回。

迷濛間耳邊總是響起冥寒的聲音,「沈林,我想你,你想我不想。」

沈林只覺的雙手被解開,觸摸的背那人的背一片黏膩,淡淡的血腥味。

半夜醒來,沈林睜開眼睛,睫毛戳在冥寒的胸膛上,整個人被環住,動彈不得。

「你醒了……」冥寒低頭吻了沈林。

啪啪!兩個耳光扇過去,沈林扯了衣服裹在身上,「來人……」

話音剛落,一隊侍衛便出現在房內。

「把他拖到地上去,打一百打板,外加一百鞭子,一塊打立即實行。」

冥寒沒有反抗,自己便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啪啪啪!木板一聲聲下落,皮鞭也揮舞而下。那背部經過一夜折騰傷口本沒有完全癒合,現在卻又完全炸開了樣,皮肉外翻,皮鞭直接抽打著那外翻的嫩肉,一片血肉模糊。

沈林穿好衣服,側躺在床上,看著冥寒臉上冒出了冷汗,疼的他青筋凸起,卻死也不吭一聲,就這樣盯著沈林看,看到沈林看他,便艱難的扯個笑容,沈林不由得皺了眉,「拖出去打吧……我要休息了。」

人被快速的拖出去,有血污的地方也被很快的清理乾淨,熏了香,方才還血腥濃重的房間此刻卻散發著安神的香味。不知是這熏香的功效還是被折騰了大半夜身體確實乏了,聽著窗外的板子聲,沈林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就看見冥揚眼睛哭的紅腫,手裡拿著一個小戒尺,跪在地上,「父皇……不要打爹爹,爹爹快死了,冥揚不要爹爹死。」

沈林揉揉腦袋,身體的酸痛提醒著他昨夜發生了什麼,側耳聽那板子聲好像還沒有停歇,「來人……」

「皇上……」

「那人死了沒?」

「回皇上的話,因舊傷還未全好,打到一半時就暈過去了,皇上吩咐過,行刑時要讓那人保持清醒,所以等他醒來我們才繼續,這一夜斷斷續續還剩下二十鞭子十板子沒有打完,這會又暈過去了。」

沈林穿好衣服,走到殿外,見冥寒不著寸縷趴在地上,後面密密麻麻的新傷舊痕,已是皮開肉綻,長發凌亂的貼在因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的臉上。

「帶他回房,清理傷口,剩下的板子等傷口癒合再執行。」

行刑的侍衛問,「今年剩下的板子還有五百大板,鞭子還有一千鞭,不知這些……」

沈林皺眉,竟然還有這麼多麼,「老規矩,一天二十板二十鞭……」

「是……」

遠遠的沈林見司徒卿走過來。

「若是為凌風嘯求情,你就回去吧。」

司徒卿跪在地上,「皇上……您現在已經貴為皇上,只要您答應放了他,我一定會帶著他躲的遠遠的,不讓皇上看著他。」

沈林把司徒卿扶起來,「他凌風嘯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我若前腳放了他,保不齊後腳我便死在他的劍下,他心裡只有他的主人冥寒,就算你……也不能牽絆住他。」

「皇上……」

沈林擺擺手,「不用說了,我已答應你不殺他,還讓你每日前去探望,這已經是我做出最大的讓步。」

兩個月後。

冥寒躺在床上傷口差不多慢慢癒合。

沈林推門進來,端著一個小壺,走到床邊,「喝了它……」

冥寒接過想也沒想仰頭便喝了。

沈林收起小壺,「不怕我毒死你?」

「你給的就算是穿腸毒藥我也喝得。」說著就一把拉過沈林,「傷又好的差不多了……」

沈林給了冥寒一掌,「是嗎……還有很多板子和鞭子等著你呢……」

「你怎麼會這麼便宜我?你來看完不過是又想出什麼折磨我的法子罷了。」

沈林轉身關上門,「對……你猜對了,你知道剛才你喝的是什麼嗎?是我讓人從苗疆帶回的媚|葯,聽說碰了這葯的人,就算被一條狗上也會很興奮的撅起屁股的。」

冥寒下意識的握住了拳頭,「呵呵……你想……」

「不過,我沈林一不立妃,二不納妾……對女人不感興趣,對男人……自然也不感興趣」說著沈林便點了冥寒的穴道,將他四肢都固定在床上,雙腿拉開。拿出匕首把把冥寒的衣物撕扯開,然後打開一個帶過來的箱子,「不過因著前塵往事未磨滅的記憶,這樣的玩法,我沈林可是拿手的很。」

冥寒皺眉盯著那一串鐵具問,「這是什麼?」

沈林捏住一端那圓環的圈便慢慢的擴張,圓圈四周還有一些不明的小孔,「這是我為你精心設計的」沈林捏住一顆到掛鉤的長釘說,「這是給你上次碰我的教訓……」

冥寒只感覺後面被狠狠的戳進了什麼東西,疼痛蔓延開來。

「很好……這血便可華潤」然後搖動其中一個物件,那圓圈便在冥寒體內擴大,瞬間冥寒便感覺皮肉被撐到極限,然後又猛的感覺四周被鑲嵌進什麼東西,一時之間除了疼還是疼。冥寒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只感覺這樣的疼痛比挨一百板子還要疼上千百倍,無休止的。

沈林點了熏香,冥寒慢慢醒過來。

「還沒開始,你怎麼就暈過去了?」沈林瞥見冥寒腰間掛的香囊便一把扯過來,「還真是個痴情種……」

「還給我……」

「還給你?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送你的吧?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說著沈林便取了火摺子,將那香囊引燃,然後在冥寒眼前晃了晃,然後放進了那剛剛開闢的隧道里,「怎麼,那裡可暖和些了?」

後面鮮嫩的皮肉被火灼燒,肉的焦味和香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瀰漫在房間內。

冥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發生的那一幕,只好閉上眼睛,「你殺了我吧。」

「怎麼怕了?這才哪到哪?那一世我所受的羞辱可比這要多千百倍……你不是愛看嗎,你不是喜歡這樣嗎?怎麼現在卻不喜歡了?」

冥寒不說話,緊緊閉著眼睛。

沈林把熏香爐取過來,又將正在燃燒的熏香取出放在勺子里,然後一點點的往隧道里送,那身體疼痛的顫抖著,卻不肯發出聲音。

「你看香囊現在都化成灰燼,焚香也熄滅了……」說著拿起銀筷子把那未完全燃盡的香塊取出,又開了一壇酒,入了酒壺,嘴壺順著隧道全部到了進去,「這百年的陳釀清理傷口是最好不過了……」

那酒精刺激著傷口,冥寒幾度疼昏厥過去。

沈林掏出刀片,在桌邊蹭了蹭,「你說我把你變成姜南王那樣……怎麼樣?」

冥寒頓時弓起了身子,眼睛散發出恐懼,「不……不……沈林……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不……」

沈林拿著刀片拍了拍冥寒的臉,「不能哪樣?我記得你也割過我的舌頭……不是嗎?我割你的那裡……也是一樣。」

冥寒歇斯底里,「不!」

沈林看著床上的人,不由得嘆了口氣,「算了……還是換一種吧。」

沈林命人燒了一爐炭火,而後把一塊雕有沈林字樣的鐵印章用夾子夾住放在火堆里烤……大約二十分鐘后,沈林拿出那燒紅的印章,走到冥寒面前,「我還記得你那時候我的臉上被銀針刺了上千個孔,合歡花的模樣……你還真是惡趣味啊……」沈林喝一口酒噴在印章上,酒遇燒紅的印章頓時化作了蒸汽,而後咬了手指將血滴在冥寒的臉頰上,「今天我把我名字刻在你臉上,這樣你就能時刻記住,你冥寒是我沈林的所有物,被我所奴役,是我的奴隸!」說著那印章便毫不留情的印在那英俊的側臉上,青煙冒起,冥寒身子完全弓起來,低沉的吼叫穿透了整個大殿,像一隻困獸。

印章拿下時,臉頰便清晰的印上了沈林兩個字,帶著血刻入了皮肉里,鮮紅觸目驚心。

冥寒昏過去,沈林取了葯上在那被烙熟的臉頰上,「這樣……一點點償還一點點討要,我的罪業是不是有一日便與你同樣的多……這樣……我們是不是才能真正的平起平坐……」

沈林出了房間,便扶著一棵古樹吐了起來,那場面那味道讓他噁心。

等沈林吐完,便看見冥揚坐在門口眼角掛著淚,睡著了。

侍者要去抱,沈林擺擺手,「我來把……」沈林抱起冥揚,掏出帕子擦了擦那孩子的眼淚,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宮苑。

安放好冥揚,沈林又把顏雲鶴召了過來,「日後不要在飲酒了,身為太子師,這樣成何體統?」

顏雲鶴點點頭,「是。」

「這兩天你去照顧一下冥寒,他傷的不輕,旁人我放心不下,你去吧……這幾日冥揚就先跟我住。」沈林掏出一塊腰牌遞給顏雲鶴。

「皇上若恨他,他死他傷,不更隨了您的心愿,還宣什麼太醫。皇上若捨不得,何苦讓他整日受這非人的酷刑!」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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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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