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愛恨情仇

第26章 愛恨情仇

「大師……不,奴才還是叫您公子吧……皇上派奴才來侍候您。」小太監給冥淵穿上衣服,「不瞞您說,我之前侍奉的主子眉眼倒是有幾分和您相似呢……但仔細看看卻也不同」

「哪裡不同?」冥淵望著那曾經的小太監現在身子骨已經長開了,只是聲音沒有什麼變化。

「您愛笑……那位我到沒見他笑過……哦公子,皇上讓奴才轉告訴您,這幾日他便不能來與您說話了,朝廷上這幾日事務繁忙皇上抽不開身。」

冥淵點點頭並沒有回話……

夜越來越深,冥淵待所有人都睡下,穿著僧服踏著一路凋落的合歡花向著暢音閣走去。

屋內燈火通明,冥淵扯了嘴角,慢慢推門而入。

冥淵下意識掩了鼻息,這味道他很熟悉,能讓人喪失心智然後身體漸漸不受自己控制……任人宰割。

「大師果然守時……」從一邊冒出來的姜南王一臉猥瑣的盯著冥淵看,然後上前幾步,伸出手碰了碰冥淵臉上的淚痣「聽說你是從靈隱寺出來的……來告訴王爺我,是不是那裡的和尚都嘗過你的滋味?嗯?」然後一把攬住冥淵。

冥淵巧妙的躲開那手,轉身輕輕將門合上,「王爺……是不是太心急了?」然後慢慢走進了內室。

「如此美人當前,本王爺如何不心急?來……告訴我那些和尚都是怎麼玩你的?你的那裡吃過多少根?」說著姜南王跟了進去,一把扯住冥淵的紗袍放在鼻子上狠狠吸了幾口,「唔……美人今晚想讓本王爺如何侍弄你?」

冥淵將袍子扯回來,露出一臉狐笑,拿起酒杯遞給他,「王爺想怎麼侍弄貧僧就怎麼侍弄……」

「哈哈……好好……你倒是比那賤人識趣多了。」說著接過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扔在地上,捏起冥淵的下巴就想貼過去。

冥淵摸著下巴上的手慢慢移到姜南王的脖子上,然後勾住那脖頸,「王爺……」

「哎喲我小美人……」

就在這時只聽噗哧一聲,金屬切割血肉的聲音,一股暖流順著冥淵的胳膊緩緩流下,然後眼前的人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冥淵,「什麼……」

「我……」

噗通一聲姜南王便跌倒在地上,手摸著脖子,血慢慢流到地上,「你……你敢傷我?」

「傷你?呵呵……我的四弟,就算我殺了你也不為過吧,不過哥哥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當年你對我的好,我是定要還給你的……」說著冥淵一腳踩在姜南王的身上。

姜南王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你是冥淵?你是冥淵!」然後震驚的爬到一邊,「不……不對,那賤人早被燒死了,你不是……你不是……」

冥淵扯了布條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方才的酒里加了江湖上有名的百日蠱……若是不定期服用解藥,十天後身體便會被蠱毒侵蝕腐爛,百日後便全身潰爛而死,蠱蟲會從腐爛的身體里鑽出來然後一點點將屍體吞噬乾淨,先是雙手……然後是腳……然後」冥淵一步步逼近靠在牆上的人,「怎麼四弟也有害怕的時候?」

姜南王這才發覺身體的異常,「你……你想殺我?」

「呵呵……殺你?」冥淵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如果四弟以後乖乖聽我話,我便會定期給你解藥,若是不聽……那你就等著慢慢爛掉吧」然後抬起腳貼在姜南王的臉上,「好好享受……」說完就轉身要離開。

「你……你想我怎麼做?」身後傳來姜南王有些發顫的聲音。

冥淵背對著那人,身形像是在笑……

「公子,你看的是什麼看的這麼如迷,打您昨晚回來就一直坐在著,天都快亮了,您還不歇息?」小太監挑了挑即將熄滅的燈芯,然後又拿起扇子替冥淵扇風。

冥淵捏著那還粘著血跡的名單,眼神暗沉。名單上是五年前姜南王成立堂會曾經參加過的人名,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市井流︶氓,有被百姓稱為清官的好人,也有被打入地牢的奸臣。密密麻麻一行行,冥淵粗略計算下至少也有上千人……而這些紙上有名的人都是些常客,每次開堂會都會向姜南王繳納一些錢財,所以他們的名字會被記下。而冥淵知道還有他們一時興起,拉來當值的侍衛、太監更是數不勝數……

竟然有這麼多人……冥淵顫抖著手,硬生生將手裡的茶盞捏碎了……

姜南王暫時還不能死,可以為他所用,就讓暫時多活幾日……

「公子……」小太監打著哈欠。

冥淵抬眼看了看道,「你且下去休息……」

按照姜南王所描述,現在朝廷基本趨於穩定想要破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姜南王和司徒卿那裡他可以得到北漢五分之一的兵權,那麼剩下的又如何取得?看來這場戰爭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

冥淵正想著忽然燭火一陣動蕩……

「這是沒睡還是已經起了?」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冥淵沒有回話而是默默的將桌子上的名單收了起來。

身後有人將他環住,溫熱的氣息貼著後背傳過來,手被一雙大手握住,「天這麼熱,手到還這般涼。」

身後的人在他脖頸間磨蹭,氣息噴在他耳邊,「沈林……」

冥淵皺眉,「皇上……你答應過……」

「就一會……」冥寒雙臂環著冥淵沒有再做其它動作。

冥淵坐在那雙手搭在桌子上,手上覆著另一雙手,身後的鼻息從開始的激動到逐漸平復,「皇上,貧僧的手……麻了。」

冥寒拉起那手揉了揉,「可好些了?」

冥淵抽回手,「好些了。」

冥寒坐到一邊,盯著冥淵看,「你真好看。」

冥淵再次皺眉,「皇上貴為一國之君,還是早歇息的好。」

「那本王在你這就寢可好?」說著起身走到冥淵的床邊。

冥淵見冥寒已經躺在床上看那樣子是不打算走,只好起身離開,「皇上天已經亮了,您該上早朝了。」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床上的人慢慢坐起來,「這倒也不錯……沈林,你可願意做那個讓本王不早朝的人?」

冥淵迎上那墨色的眸子,「貧僧來宮裡幾日,便也聽聞貧僧的容貌與皇上口中的故人有幾分相似,但……貧僧只是靈隱寺普通的僧人,貧僧並非皇上所要執著的那人。」

冥寒整了整衣服,「罷了,本王現在不迫你,本王相信終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還有……你既已還俗,就不要自稱貧僧了。」

待冥寒離開后,冥淵關上門,一腳將旁邊的桌椅踹飛,胃裡翻江倒海,那人那話都讓他反胃。然後又命人放了洗澡水,將那人碰觸過的地方洗了又洗……

三年後,大雨。

「公子您聽了沒,那孫大將軍昨天死在了自家後花園里,嘖嘖……那場面慘不忍睹啊。不知是誰人這麼殘忍,硬生生將孫將軍的手筋腳筋挑斷,連眼睛也被挖了出來,唉可憐啊,聽說就連那半截命根子也沒保住,下人們是在狗窩裡找到的屍體。」小太監一邊收拾屋子一邊絮絮叨叨的跟冥淵說著。「說來也奇怪,這幾年好像死了很多了人,有的被全身敲碎了骨頭,有的被分屍,有的全身的血管被切開慢慢流血而亡,有的被活活的把整張皮給剝掉了,有的身體里的骨頭被剔除只留下一灘血肉,有的像是……像是被什麼畜生給糟蹋了,那血……」

冥淵坐在塌上,頭髮已生的很長,他摸了摸手裡的一枚黑子,緩緩道「怕是……得了罪什麼人。」然後將黑子落在棋盤上。

「可不說嗎,就像孫將軍不知道都娶了多少房,搶了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還有多少少年,但偏身體有疾,記得以前那位公子在的時候每次孫將君都要去堂會……那公子可真是可憐,可惜小的……」這時小太監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慌忙撿起地上的水盆,「奴才……奴才方才是嚇糊塗了,竟說些胡說,您可別信。」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這時冥淵臉上那眼角的淚痣血煞更加濃烈,手裡剛剛捻起的白子握在手心裡,頃刻間被震碎……

深夜,冥淵將那紙攤開,拿起蘸了硃砂的筆在上面點了幾個叉號,紙上密密麻麻的圈滿了叉號。

冥淵盯著紙,指背蹭了蹭眼角的淚痣,眼神變得更加暗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著電閃雷鳴。

冥淵換上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像之前的每個深夜,他又悄悄消失在了夜色里,雨水從被打開的窗子縫隙里濺進來。

當冰冷的刀刃切開曾經不止一次羞辱過他的人的喉嚨時,那種難以抑制的快|感讓他在這充滿痛苦回憶的皇城內有了幾分慰藉。當鈍器敲斷骨頭髮出脆響時,他總是將身下的人幻想成那的人……

借著雷聲的掩護,這夜他已經殺了四個人,彷彿一切都還不能滿足,彷彿那殺|戮的*,能將曾經的屈辱一點點洗刷……

但是他不能再繼續,過多的人死亡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等他回到住處時,隔著大雨卻發現屋內有燈火亮起,他記得出門前他熄了燭火。

冥淵在暗處將已經濕掉的夜行服扔進井裡,只穿著中衣,赤著腳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門被水汽侵蝕聲音顯得有些生澀且陳舊。

屋內有一股香味,冥淵忽然停住了腳步,有多久他沒有聞到那香味了?靈隱寺那夜徹骨的纏綿后他便記住了那人的味道……

燈在他進屋的那一瞬間被熄滅了。

「誰?」冥淵沖著四周喊了一聲。

除了他自己的心跳聲,剩下的只有雨聲和雷聲。

長久時間裡沒人回應,冥淵走到燭台前點起了所有的蠟燭,屋內除了他自己再無其他……

怎麼可能是他,這深宮之中……是他的幻想罷了。

冥淵將濕漉漉的衣服脫下來扔到一邊,然後又將冷水潑在身上,擦乾后扯了袍子裹在身上,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一個人影,但再看去時卻沒有。冥淵走到那人影所立的地方,赫然一灘雨水!冥淵繼而順著雨水痕迹望過去,半開的窗子外是一片漆黑。

是他想多了,還是……

冥淵轉身,一個閃電下來照亮了整個屋子,屋外立著一個人,滿眼的哀傷和疼惜……

「阿嚏……」冥淵轉身看了看身後依舊一片漆黑,「是太累了嗎?」

翌日。

「公子,您站在這都一大早上了,您在看什麼?夏天快過去了,外面涼氣重,還是回屋吧。」小太監打著傘看了看那地上沒什麼特別之處,。

「沒什麼……」冥淵站在那朝著屋內望去恰好能將裡面看的一清二楚。

小太監笑了笑,「公子真好看,簡直和那個公子一模一樣,怪不得皇上隔三差五就往公子這跑呢,還有前幾天又有人給皇上進獻少年了,皇上雖然將那些少年留下了但卻碰都沒碰過。」

冥淵仰頭看了看依舊陰雨連綿的天,「他碰不碰……與我何干?」

「公子,這北漢誰不知皇上為了你這三年的身子可是清心寡欲……只是苦了那些嬪妃們。」小太監道。

冥淵轉身扯了扯小太監的帽子,「怕是北漢皇上不舉吧……所以找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小太監笑了笑,「普天之下也就公子敢取笑皇上了。」

「是誰說本王不舉?」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小太監見冥寒走過來,立馬跪下,「皇上饒命……」

「起來吧,去準備早膳,我要與沈林一同吃」說這冥寒走到冥淵的身前,「陪本王一起。」

冥淵沒說話跟著冥寒進了屋。

門被關上的瞬間,冥淵就被那人壓在牆上,「沈林……本王等了你三年,你還要本王等多久?才肯?要是再讓本王等個三年五載……本王怕是真不舉了。」

冥淵沒有看那人,「皇上若想要便要,豈是我能反抗的?」

「你知道我不想迫你,這麼多年了,本王對你如何?難道你就沒有半點動心?」冥寒慢慢放開冥淵有些失落的說。

冥淵看著那人墨色的眸子道,「皇上對我很好……很好。」但若是他還是冥淵,若他沒被那樣折磨,他這般對他,或許他也會動心吧……但他是沈林,帶著冥淵的記憶,那些日日恩惠和溫情在沈林的眼裡只會讓他更加噁心。

「罷了,今天本王高興,顏大將軍今天就要抵達城門口,你與本王一同去迎接……」

冥淵眼皮猛跳,「什麼顏將軍?」

「邊疆戰亂,兩年前本王派了他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將那戰亂平息了……本王這次定要重重的賞賜他」冥寒道。

後來冥寒再說什麼冥淵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個人望著窗外發怔。

馬車上,冥淵與冥寒同乘。遠遠的冥淵看見浩浩蕩蕩的部隊停在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隻身騎著馬,頂著風雨飛奔而來。

越來越近,但雨水讓他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末將顏雲鶴拜見皇上」馬車下的人雙手持劍,剛毅的臉上有了傷疤。

塵緣道,咫尺天涯,誰人寂寞如煙,誰人獨坐如蓮……

(摘句:我寂寞如煙,你獨坐如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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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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