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章 叫啥

第19章 這章 叫啥

兩個月後。

冥淵一如往常,眼睛還沒睜開身上的酸痛就席捲而來,然後慢慢睜開稍微腫脹的眼睛……身體依舊躺在舒服的從床上,華麗的被褥上綉著干支梅,散著合歡花味的焚香……

之前看守他的太監都不見了蹤影,也許是被那人處決了,若是命好些大概會被調到別的宮殿當差。

冥淵知道冥寒恨他,但最近他卻越來越摸不透他,自那日後,冥淵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每日都會有皇上送來的賞賜,綾羅綢緞,珍珠翡翠玉如意,西域迷迭香,千秋坊的素紙,洛陽的墨錠,又有文人字畫,史書竹冊等。身邊伺候的奴才也恭恭敬敬不敢造次,就算冥寒來要他,也是溫柔的讓他有些恍惚,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把他弄傷了。

等日頭從東邊的窗子射過來,帶著炙熱的氣息,這時會有幾個太監來給他送早膳。早膳也是豐富多彩,全是補品,人蔘燕窩鹿茸,更有女人月子才喝的滋陰之物,太監們總是看著他喝完才收回去,如若哪天不喝……到了晚上那人定會出現然後口對口逼迫他喝。

屋子堆滿了賞賜,等放部下了就會被移到偏房,只留下了日日都會焚的香,冥淵不知那是何物所制,但他也大可確定那物的作用。前些日陰雨連綿,屋內氣息渾濁就沒有燃香,半夜時他卻渾身冷汗,又仿若置身火海,身下那物壓抑不得出,直到將那早已腫脹的物件進了花瓶口,取了皇上賞賜的玉如意入了體,反覆幾次弄到血流不止,才得以釋放,整整一夜未曾歇息。第二日醒來時床上地上全是血跡斑斑,還有一塊塊乾癟的漿糊。

合歡香,少許可增進氣氛,長期吸食會將體質改變,不吸會全身燥熱難耐,想與人歡愛。

皇上每次香盡時便會出現,每次出現都會親手再把那焚香續上,每次續完香就會抱著他纏綿不盡,不管他聽不聽,完事後總是固執的抱著他反覆叨念著一個字……淵。他能夠分清之前和現在冥寒的態度,之前合歡時,冥寒只喊他皇兄,而現在卻是喚作淵……

冥淵不曾忘記大殿之上那人對他的侮辱,也不曾忘記母后,如煙還被他控制,但這樣日日夜夜的溫柔以待,他的身體愈來愈通曉男人與男人的交融。甚至那在那支離破碎的縫隙里殘存了某種罪惡的期盼。

冥淵揉了揉眼睛,從床上起來,披著外衣,斜卧在塌上,看著鏡子里人,原本削瘦憔悴的臉上又多了一小圈肉,脖間乃至以下那痕迹已淡的看不清……歡愛的痕迹。

新來的太監端著鏡子對冥淵說,「公子我聽說,皇上最愛的妃子,明妃又有了孩子,是個皇子……這幾日宮裡慶典可熱鬧了,連在常年在佛堂念經的太后都出席了呢!」

冥淵左眼忽然猛跳幾下,然後對著鏡子含糊不清喃喃道「孩子?如煙……太后……怪不得。」

他……已經五天沒有來過。

冥淵伸手摸著眼角和顴骨連接處那被紋上的圖案,眼眸又暗了下去。忽然他蜷起手指狠狠的摳了幾下,直到指甲陷入了皮肉,太監驚恐的摔了鏡子去阻止他,「公子!您您……這是怎麼了,多疼啊?」

「去了它……」

太監拿冷毛巾擦了擦那被摳的一片紅的臉頰,心疼的道:「公子,您這可是用硃砂混了陰陽血又以過了鐵水的銀針刺上的,要去了他……除非把整塊肉都給……」太監不再說。

「那就割了它……」

太監見那通紅的臉頰逐漸恢復白皙才鬆了口氣,「公子竟說些胡話,這合歡花在公子臉上……好看!」

冥淵閉著眼睛,想著那夜行至巔峰時,冥寒竟取了兩人交疊處的精血,又割了他自己的血混在了一小盒硃砂里,又拿銀針混合硬生生一寸寸一針針順著他的眼角繪出了那花的形狀……針孔細密,不至於出血但卻比世間任何一種疼痛都要徹骨!巔峰和疼痛相互碰撞……直至十日那圖案才被完成。

「你今年多大了?」

小太監放下毛巾,「奴才再過幾天就滿十四歲了。」

冥淵從懷裡掏出前幾日冥寒起床時落下的龍紋血玉,遞給他道,「替我保管。」然後又低頭說了幾句。

只見小太監驚恐的看著冥淵,「公子又說胡話了!公子怎麼可能……」

「我說如果……」冥淵打斷他,「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就拜託你了。」

小太監半信半疑的收起龍紋血玉,笑嘻嘻的說,「那奴才就先替公子保管著,公子什麼時候想要了就來找奴才尋。」

「好……」

入夜時。

冥淵撫著焚香爐的頂端,看著那滿滿一箱的合歡香,眼底一片灰色。他慢慢起身,將那滿滿一箱子合歡香倒入焚香爐,又將酒壺打碎與燃燒的蠟燭一同扔進去,頓時火光四起。

冥淵的臉被火光照亮,眼眸里也浸染那橘色火焰。正當火焰正旺時,他卻將水壺潑入焚香爐,猩紅的火光,嘶一聲熄滅,騰起一層灰燼。

「公子?」門外小太監見屋內火光乍起擔心的問道。

冥淵去了外衣躺在床上,將一把匕首擺在枕邊,「無礙。」

「明妃娘娘駕到……太后駕到」殿外忽然傳來太監的傳報聲。

冥淵把匕首又藏起,狐疑的看向被打開的門。

一個女人雖面色憔悴但眉眼中透露著為人母的喜悅,「太子……」

「我的皇兒……」白髮蒼蒼的婦人懷抱著嬰孩,眼角掛著淚向他走來。

眼前的畫面讓他無法理解,冥淵皺起眉,將長發遮住眼角的圖案,卻不知要說什麼。

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敬愛的母后。

女人還很虛弱,宮女攙扶著走到他的身邊,「太子……沒想到臣妾還能再看到你,見太子無恙……臣妾……就安心了。」

「如……煙?」

「太子……是臣妾,皇上他是個好皇上……也是個好男人……他說只要我給他生個皇子,就讓臣妾來看太子。」女人抱過孩子,「你看,他多可愛,小小的……才剛剛幾天而已。」

冥淵看著那嬰兒睜著眼睛,正沖他笑……

「皇兒……」一旁的婦人伸出手要撫摸他的臉。

冥淵巧妙的躲開,握住婦人的手,「母后……你怎麼樣?」

婦人淚眼婆娑,「母后很好……冥淵雖說殺了你父皇,但也是局勢所迫,而且每日都會替你去向母后請安,他說你病了,等你病好了母后就能來看你。恩恩怨怨何時了,母后也放下了。」

不知為什麼冥淵看著眼前的他深愛的人,胃裡卻翻江倒海。

那眼眸一點點冷下去。

「太子,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皇上說你倆本一家這孩子也算是流著你身上的骨血。」女人把孩子遞給冥淵。

冥淵沒有接,像是在做夢。她的男人日日夜夜被人壓在身下,她的兒子日日夜夜被人羞辱……她們卻毫不知情。

「我累了,你們退下吧」

女人和婦人面面相覷,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女人臨走前對他說,「太子,你好好的活著,做個王爺也……挺好,你我有緣來世再做夫妻。」

待她們一離開,一道黑影閃過來,抽出他枕邊藏起的匕首,「你死是小,那些女人可能也活不成,你可想好了。」

「……是他讓你來的?」

黑衣人轉過身,「主人忙的很,沒那麼多閑工夫管你這個娼|妓的死活」說完便消失不見。

「娼|妓?」哈哈哈哈……冥淵靠在床柱上,一個人在屋裡狂笑。

口腔里湧出一口鮮血,干支梅的錦緞被瞬間被浸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冥淵蜷縮在被窩裡,渾身發抖火熱難耐。他跌跌撞撞起身翻開已經空掉的箱子,才記起那香已被他燒了。他又打開焚香爐濕漉漉的只剩下灰燼……

身上像千萬隻螞蟻在啃食,又像是渾身的血液被掏空,整個人寂寞難耐。

嘴唇咬破了,頭髮被扯在身後,衣服也被撕扯的凌厲不堪,整個肩膀露在外面,嘴裡咬著綉著龍鳳的枕頭,呼吸越來越急促,像是有人在身上燃了火一樣。舌頭嵌入牙齒里,只要狠狠的一下他便可以解脫,但黑衣人的話一直在他耳邊響個不停。

起身將把玩的夜明珠,燭台、酒壺、如意、花瓶、戒尺、墨錠、畫軸、等一系列物件扔在床上后,便爬到床上……

酒香、墨香……碰撞花瓶聲,畫軸斷裂聲、如意和夜明珠碰撞聲……聲聲迭起,最終那些物件都被扔在了牆上沾滿了血跡。

「來……來人……」床內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小太監方才就聽到那些聲響,但冥淵沒叫他又不敢擅自打擾,這會聽到冥淵叫他,便立馬進了屋。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小太監說著就要掀開窗幔。

「別……別動……把今天當值的兩個兩個侍衛喊……過來。」冥淵盡量壓抑著聲音。

小太監撓著頭皮,「公子喊侍衛做什麼?您有什麼事吩咐奴才就好。」

「快去……我……我想讓他們陪著我練習劍法,外面冷了些……讓他們……進來。」

小太監這才道,「哎……行,公子您等著。」

一會兩個精壯的侍衛便立在床前面面相覷。

「咳……公子末將已來」然後看了看殿內,把手裡的長矛擱在一邊,抽出劍「空間太小,末將就陪公子練劍吧?」

兩個侍衛持劍等了好半天才聽見窗幔內緩緩道,「脫了盔甲……」繼而又說,「不要脫……穿著……就好。」

一個侍衛走近道,「公子,那您出來吧。」

只見一隻削瘦白皙的手探出紗縵,「進來……」

倆侍衛一同掀開,那景象讓他們不由得面赤耳紅,同時眼淚咽口水,「公……公子」

冥淵趴在枕頭上,露著肩,水褲退到膝蓋,撅著圓潤。

「快來……」

「公子……請……請自重!」一侍衛看的倆眼發紅。

平日那侍衛在殿外整日聽著皇上和這人日日夜夜的那啥……今日卻見了真身!

「上來……不然我會告訴皇上你們對我無禮……誅了你們九族」冥淵說著拉起一個侍衛的手往身下拽去。

倆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子還沒娶過媳婦呢!要死也死的甘心點!。」說著把頭盔扔在地上,又將下身盔甲往兩邊一分,解開系帶直接跳了上去。

另外一個侍衛看著床上一上一下,那冰冷的盔甲直接碰到那白皙如瓷的肌膚上,咽了咽口水,「我……我家裡還有剛生了娃的媳婦,上有老母,我不能對不起他們,」

冥淵臉上的圖案越來越妖艷,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還立在原地侍衛的手指,「嗯……」

那侍衛渾身一一抖,「我我爹也常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孔子曰……孟……孟子。若死了……我媳婦就成了寡-婦,我那孩子就沒了爹,我老母親就沒了兒子……我……我不能死」說著手慢慢將頭盔扔在地上,騎在了冥淵的頭上,「我是我家的頂樑柱,來年還要讓我媳婦生好多娃娃。讓他們去……上學堂學倫-理綱常……」

那倆侍衛出身貧寒,又被冥淵要挾誅九族,五大三粗就捎帶暴力傾向,沒一會冥淵就感覺渾身散架樣,背部一直被盔甲來回戳,白皙的皮兒漸漸被摩擦掉,隱隱泛著血光。

小太監守在殿外,聽著殿內傳出一陣陣詭異的聲音,不由得發毛。殿外的雨聲很大,那聲音就顯得很弱,他貼著門縫把耳朵伸長了細細的聽,若隱若現,似有似無,還伴隨著那兩個侍衛的辱罵聲。小太監心裡有些發慌……但又不敢貿然闖進去。

「看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小太監立馬嚇得往後退了,門也順帶被撞開一條縫隙……

「啊皇上……沒……沒什麼」小太監慌張跪在地上解釋。

「皇……皇上您……您又採花給公子啊」小太監見皇上手裡捏著一枝子盛開的合歡花,花上滴水未沾,而那玄色的龍袍上卻是濕漉漉的。「您看您的龍袍都濕了,怎麼也沒個給您遮雨的,我扶您回寢宮換身衣服,不然會染風寒的。」

冥寒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看著花,笑了笑,「見這花開的熱鬧,就順手摘了朵,誰不想就下起了雨,還好我摘的時候沒有下。待會你找個花瓶養起來……夏天快過完了,合歡花的花期也就到盡頭了……日後在想見就要等明年了」說著往殿內看去,「他睡了沒?」

小太監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話,白天太后和明妃娘娘來過,現下……現下……」

冥寒皺眉道,「現下如何?」

「奴才……」

殿內斷斷續續的聲音從縫隙里飄出來,冥寒立馬踢了小太監,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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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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