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軌2

脫軌2

焦恆也覺得奇怪,宇文liang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沒了?馬SI戒出動這麼多人力物力怎麼找不到人?想來想去,焦恆覺得問題還是出在nei部。他說話很shuang快,直接問到顧濤跟扈強之間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何種程度。許是顧濤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不免愣了一下,隨即疑huo地問:「你什麼意SI?」

「我的意SI你明白。」焦恆總是那麼面無表qing,他說,「能從大哥眼皮底下把人帶走,不大可能是外面的人。況且,我們這麼找都沒找到宇文liang,我才懷疑nei部有問題。那剩下的可能xing,你知,我知,大哥也知。只是礙著某些qing面不好說破罷了。」

這種可能xing顧濤不是沒想過,但他更多擔心與宇文liang的安ei,甚少往那方面想。另一則也是因為馬SI戒在宇文liang失蹤后真是出了大把力氣找人,故此,顧濤也打消了懷疑馬SI戒做扣的心SI。但是,扈強不同。他對自己本來又有舊怨,又跟宇文liang發生過爭執,如果說nei部人搞鬼的話,那扈強的嫌疑最大。然而,顧濤拿捏不準焦恆的意SI,這小子chu於什麼心tai問自己這些話?

看出顧濤的顧慮后,焦恆索xing把話說開:「我不怎麼看得上宇文那人,但是跟扈強相比,宇文至少算是個人。你給我句實話,我也方便辦事。」

聞言,顧濤眼睛一亮:「你有眉目了?」

焦恆不言語,只是定睛看着顧濤。顧濤抹了把臉上的汗,沉默了許久才說:「老馬倒是提醒過我防著點扈強。我琢磨老馬沒別的意SI,都是自家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了。」焦恆一手搭在顧濤的肩上,很用力,制止了他後面要說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你等我消息。」焦恆連屋子都沒進,又離開了別墅。站在院子的陰影下,顧濤抬頭看着漫天的繁星,低低沉沉地自語着:「扈強……」

昏暗的小屋子裏唯一的窗被厚實的窗帘遮掩著,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ye晚。早已被打亂的作息時間讓宇文liang無法根據身體和jing神狀況來判斷時間問題。他只是想着,自己又熬過一次。

他從夢境中解脫出來,回到現實。雖殘酷,卻真實。他無法確定在毒發的時候自己都幹了什麼事,但是從現在的qing況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這一次,他鼓起勇氣細數了手臂上的針孔,一共十一個,是說他在這裏待了至少十五天,被扎了十一次。再來幾次會死掉吧?極少量的進食和飲水的日子裏只有毒品,不死是奇迹了。接下來那些人會幹什麼?殺了自己?還是這樣任由自己在毒品中慢慢腐爛?不管哪一個對自己來說都是死LU一條,所以,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想辦法逃走!

逃跑也是需要體力的,現在的他估計連一隻螞蟻都捏不死。所以,他爬了起來,發現地面上居然有一個便當盒幾個水果。宇文liang不jin在心中叫苦,他為了不讓自己在毒發的時候說出什麼來而咬壞了舌頭,現在還疼的要命,怎麼吃東西?白大褂這顯然是另一招you供的手段,只可惜,宇文liang從來都不是善茬兒。舌頭疼是疼,又***不會疼死!有吃的要吃,有了體力才能逃出去。他用手去抓便當里的飯菜,塞進嘴裏,頓時疼的涕淚橫liu,囫圇吞棗似地咽下大半的便當,幾乎是強迫自己的行為讓他捂著嘴跪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必須吃,他這樣告訴自己。然而,不僅僅是壞掉的舌頭跟他作對,幾日來被lue待的胃不適應快速進食,剛吃下去的東西反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捂著嘴,硬生生把嗓子眼裏的東西又咽了下去!不能吐,吐了無法吸收營養,身體會越來越差。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里,捂著嘴,一口一口地吞下從胃裏反上來的食物,不管這有多麼噁心,他都必須吃下去。渾身被一層層的冷汗打濕,他簡直不敢相信,現在居然還能出汗。既然有排汗現象,說明自己沒有脫水。那麼剩下的,是蓄養體力,盡量熬過後面的毒發和扎毒的過程。特別是毒發,簡直要了他的命。

時值深ye,看守宇文liang的人正在隔壁房間打牌賭錢,他們只是拿人錢財為人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管。他們現在的任務是不能讓那個有古怪名字的男人死掉。玩著玩著,幾個人閑着沒事說起閑話來,其中一個說宇文liang是他見過最能挺的人,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居然還沒崩潰,真是不可SI議。他的話引起了同伴的共鳴。儘管如此,也沒人說出同qing或者是憐憫宇文liang的話。他們只需要在那時候站在一邊看着,看着他們的僱主給宇文liang扎毒可以。

在看守們閑來無事的時候,關押宇文liang的房間里發生了小小的變故。那個高高在上的窗戶悄無聲息地被打開,打從外面探進一個腦袋來。來人沒有使用任何照明工具,在黑暗中觀察了一番,發現宇文liang萎縮在牆角下,這才小心翼翼地順着窗戶爬進去。

雙腳落地沒有一點聲音。來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宇文liang身前,還沒開口先捂住了宇文liang的口鼻。許是因為已經扎過了毒品,宇文liang的jing神狀tai僅僅是萎靡而已。他甚至沒有察覺到屋子裏進來一個人,直到被人捂住了口鼻才驚覺地睜開眼睛。

「噓。」焦恆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說話。宇文liang看到焦恆幾乎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哆哆嗦嗦。焦恆沒想到宇文liang被折磨的這麼慘,但是看他臉上也沒傷,不由得納悶人怎麼在半月之nei瘦的這麼厲害。看出焦恆的疑huo,宇文liang慢慢地把胳膊翻過來,上面的針眼讓焦恆目瞪口呆。一瞬間的怒火轉眼即逝,焦恆托起宇文liang,低聲道:「堅持住,我帶你走。」

宇文liang抓着焦恆,使勁搖頭。在焦恆詫異之時,扯過他的手在掌心寫下:我得留下查清楚。

焦恆吃驚不已地看着他,低聲問:「不能說話了?」

宇文liang無奈地張開嘴,焦恆看到那條舌頭山猙獰的傷口已經成了黑紫se,腫的難以直視,頓時明白其中緣由。不jin為這個年輕人感到驕傲,還有心疼。焦恆貼近宇文liang的耳朵,問:「你這樣子還查什麼?」焦恆氣惱地真想揍人。

宇文liang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在他手心繼續寫:新毒品,從沒見過。還有一個男的,是他指使。還會再來,我要知道是誰。

「是扈強。」焦恆提醒他,「我是從他那邊查到這裏的。」

宇文liang趕緊搖頭,寫下:我聽見聲音了,不是扈強。再給我點時間。

「你!」說實在的,焦恆是有些同意宇文liang的決定。但是宇文liang現在的qing況很危險,再不走,焦恆怕他會死在這裏。顯然,現在不是糾結討論的時候,萬一被發現一切都完了。焦恆腦子轉得快,說:「三天。三天後,我會通知上面來抓人。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的晚上一點,那邊來抓人。」

焦恆的動作是挺快,可宇文liang卻後悔了,怎麼忘了問顧濤的qing況呢。還沒等他這個念頭在腦子裏消失,房門忽然被打開!白大褂冷著臉看他,是站在門口看他,足足看了有十多分鐘。宇文liang心裏打鼓,別是發現焦恆了吧?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白大褂什麼都沒說也沒做,關了門落了鎖,照舊把宇文liang關在這個陰暗chao濕的地方。

宇文liang長長地吐了口氣,仔細琢磨著焦恆的那些話。焦恆來的突然,這讓他趕到格外驚訝。不得不說,焦恆很有本事,居然自己摸過來了。只不過,他想帶走自己是不大可能的,白大褂顯然意識到了什麼,所以說,自己決定留下來是正確的。可為什麼焦恆是通過扈強才找到這裏?那天來的男人絕對不是扈強,他敢打百分百的保票,那個人的聲音有些耳shu,應該見過。會是誰?為什麼抓自己?那個人跟扈強又是什麼關係?馬SI戒知道不知道這些事?

想到這裏,他忽然意識到焦恆犯了一個大錯誤!三天後來抓人,媽的,那不是連自己一起抓了么?

這幾天顧濤的眼皮一直在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兩個眼皮一起跳是什麼意SI?顧濤心煩氣躁,脾氣也比以往壞了不少。馬SI戒整天在外面忙着,只是抽空回來看看。他知道顧濤心qing不好,索xing沒有給他安排任何事qing做。雖說宇文liang莫名其妙的丟了,可生意還是要做,錢還是要賺,一個宇文liang並不足以讓馬SI戒放在心上。他之所以大力幫忙,是因為顧濤極為看重宇文liang,也是因為這事多多少少牽扯到了扈強。為了不讓顧濤那狗脾氣愈發的嚴重,馬SI戒把屬於顧濤的工作都交給了扈強。其實這也算是馬SI戒的好意,但是在顧濤看來,無法接受。論能力顧濤認為扈強遠不及自己,他不過是仗着跟了馬SI戒多年才有了點事做,憑什麼把自己的事給了扈強?這話顧濤不能跟馬SI戒說,說了也是白說,況且宇文liang還沒找到,他一大半的心SI都在這上面。所以,懷疑是扈強對宇文liang下手之後,顧濤對他的怨恨幾乎可以用與日俱增來形容。他恨不得馬上殺了那個公然挑釁他,居然綁架宇文liang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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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活着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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