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聖誕禮物
說起聖誕禮物，c羅本來以為不會在冬歇期和卡卡見面，就想著等到過兩天的聖誕賽程結束再仔細挑選，然後給他寄過去。現在被問到，他只能心虛地回答：「我還沒來得及準備……」
卡卡露出失望傷心的神色，把火雞碎屑撥弄到一邊，目光里似乎還閃著淚花。他每次心情不佳都特別會掩飾，很少像現在這樣清晰地顯露出自己的情緒，羅心裡的愧疚泛濫成了泰晤士河，珍而重之地把卡卡捧到手心裡，看他短短的小手臂抬起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沒關係……」
這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沒關係的樣子啊！c羅低頭，嘴唇觸了觸卡卡的頭頂，說話時噴出的熱氣讓後者小小的身體一瞬間好像蒸桑拿一樣：「你想要什麼，卡卡，我現在就去給你找。」
堆在桌上的禮物小山頂層的盒子里露出毛衣的一角，卡卡在c羅的手心裡轉了180度，手臂抬起指著毛衣說：「你會織毛衣嗎？給現在的我織一件吧。」
尚且光著身體的卡卡一說，c羅便猜他可能很冷，忙把他帶上樓去找以前的小衣服。雖說c羅連正常版卡卡的果體都看過好幾次，8厘米版的已經形不成衝擊，可一直這麼用手調戲，還是會怪怪的。
卡卡套上衣服前也並不覺得冷，羅跑到多洛雷斯平時住的房間里，找了幾團毛線出來，席地而坐，把凱西織的毛衣當作範本來研究。卡卡自己也不會針線活，只能再次使出腳踩鍵盤的特殊技能，在筆記本電腦上跳來跳去地谷歌織毛衣的方法。
「沒想到我們的平安夜要在織毛衣中度過。」c羅抬頭望了眼快要指到12的時針，忽然就聽見筆記本電腦里傳來悅耳的音樂聲——
「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asleigh……」卡卡在鍵盤上跳累了，便躺在觸摸屏上懶洋洋地四肢攤開。看到他這麼萌的姿勢，本來被毛線糾纏得一團亂的c羅也好似被蠱惑了一般，傻乎乎地看著他。
「cris，為什麼不讓我來看你呢？」
c羅聞言，不自然地偏過頭去，嘟噥道：「不想讓你安慰我，那樣太不man了。」
「cris……」卡卡從電腦上跳下來，跑到毛線團旁邊，當靠枕往上面一靠，「你看我現在也很弱，需要你照顧。但是我只想讓你照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只想讓你照顧」——這句話裡面的獨佔性一下解開了c羅以前擔心的重點問題。對，卡卡怎麼會是有誰照顧就喜歡誰的類型呢，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止是單純的依賴這麼簡單。
「我明白，可是足球上的問題，我不希望你因為我一點點的失敗就趕……卡卡？」c羅驚訝地手撐地俯身，只見卡卡身後的毛線團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摩擦力小於動力，一下就滾動起來，讓卡卡也猝不及防地朝後來了個后滾翻。
「你沒事吧？！」
「我……呃，沒事。」卡卡暈乎乎地雙手撐地爬了起來，小小的身體踩到實地以後還晃悠悠的，「看、看吧，你對我多重要，沒有你照顧，我都站不穩。」
卡卡這種生命不息，證明不止的精神把c羅萌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也沒有心思再去研究怎麼織衣服，一個勁兒地問卡卡困不困。不提還好，一說到「困」這個詞，卡卡的8厘米精力不足綜合症似乎又發作了。他捂住嘴打了個呵欠，被滾亂的栗色呆毛朝四面八方支棱著，「我們睡覺吧，明天再起來織毛衣。」
「你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必須要洗個澡才能上床。」c羅翹起的嘴角怎麼都平不下來，好久沒有看過在水杯里洗澡的卡卡，萬萬沒想到今天能再看一次。
其實變小后的卡卡身體雖然白白嫩嫩的，但無奈太過微型，關鍵部位基本都看不大清楚，壓根沒什麼看頭。不過卡卡身上的每一寸c羅都已經研究過幾遍，這會兒他看見泡在熱水裡，滿足扒著杯沿的卡卡，覺得同樣很討人喜歡。
c羅下巴擱在桌子上，深棕的眼睛里映著卡卡紅撲撲的臉，「卡卡……這是你送我的聖誕禮物嗎？」
卡卡一怔，忽然領悟過來，c羅也在懷念曾經兩人同居的日子。他雙手掬了捧水，趁c羅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己，使勁往他臉上一潑，咯咯笑出聲來。雖然只是幾滴水，但正中c羅的眼睛，弄得他條件反射地往後一仰，「卡卡，你居然用你的洗澡水來潑我！」
卡卡往下一蹲，將下巴以下的部位都埋在水裡，表情無辜地反問：「你就沒有把你的洗澡水潑到我身上過嗎？」
「我什麼時候……」c羅話說到一半，腦海里回憶起上次見面時在浴缸里幹壞事的畫面。當時，卡卡的確是被潑了不少洗澡水。不過這個時候想這個真的沒問題么！根本就是自找難受！
然而小隻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張開雙臂，羅憤憤不平地拎起他，再用白色小毛巾把他包裹起來輕輕擦拭。因為很久沒有這樣照顧過卡卡，所以他特別怕手勁兒重了，基本沒怎麼使力，卡卡被柔軟的毛巾擦得很舒服，疲憊之下居然睜著眼睡了過去。
c羅就著毛巾把卡卡抱到自己的枕頭邊放好，再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抽出來，給卡卡蓋上乾燥的小毛巾當被子。他捨不得再把眼前的人放到菜籃子里去，只想就這麼靜靜看著他睡去。
「好夢，卡卡。」儘管變小是意外中的意外，但兩人都沉浸在這微妙的幸福感里，感覺兩個月來第一次這麼安心。
興許是由於前一天睡得太晚，翌日早晨直到日上三竿，c羅才被一陣輕快的鈴聲吵醒。這不是他的手機，而是連同卡卡的包一起拿上來的卡卡的手機。見卡卡沒被鈴聲吵醒，仍舊睡得香甜，c羅伸長手臂把手機拿到手裡，一看來電顯示，想也不想就接了起來：「嘿，豪爾赫。」
這慵懶而略帶沙啞的聲音聽得門德斯特別嫌棄，如果不是對旗下新星的特徵格外熟悉，他恐怕得以為卡卡被哪個男人……咳咳，「cris，你怎麼會接卡卡的電話？」
「噓，他在睡覺。」c羅壓低聲音，輕輕下床走到陽台上去，「有什麼事情嗎？」
聽c羅的意思，顯然是不準備回答「為什麼在一起」這個問題。門德斯撇撇嘴，說：「先前和卡卡約好在冬歇期拍的ringo廣告，記得提醒他。冬歇期卡卡都準備待在曼徹斯特嗎？」
要是以前c羅肯定沒有自信，但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必然是只能待在這裡了，「沒錯，廣告的事情能不能……」
「好，那我直接讓alec過來接他。就這樣，不打擾你們了。」門德斯特別識趣地快速掛掉電話，心裡哼唧一聲，盤算著等以後c羅和卡卡成名，把他們倆轉到一個俱樂部去，肯定會引起轟動。
這下可糟糕，c羅沒聽說過卡卡冬歇期還要拍廣告，以他現在的身材來看，恐怕拍攝方需要做一套三頭身的布景來才能拍得成。發愁的葡萄牙人果著上半身站在窗前，短褲松垮地掛在胯上，蜜色的皮膚隨著肌肉的張弛勾勒出一道誘惑力十足的弧線。卡卡坐在床上揉揉眼睛，嘴唇微張，看見陽台上的人和樹頂自成一景，忘記了言語。
好身材似乎也是需要天賦的，卡卡發現自己無論怎麼鍛煉好像都不會有那種行走荷爾蒙的效果，羅錯眼看見卡卡坐在枕頭上，小睡衣因為過於寬大而一邊滑下肩頭，這下到底是誰在勾引誰，他真的說不清楚了。
他走回去坐在床邊，柔軟的床墊陷下去一些，卡卡順勢手腳並用地滾過去，爬上他的膝蓋，「早安，cris。」
「早安，小型卡卡，剛才豪爾赫打電話來了。」
c羅一提醒，卡卡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麼，他雙手使力推了推c羅伸過來逗弄他的食指，問：「那你有告訴他我變回8厘米了嗎？廣告肯定得推遲拍攝了……」
c羅嘆氣，「我剛想說他就掛了。不過如果我們現在告訴他，他肯定會被氣死的。要不我幫你拍，代言費多退少補。」
「最好還是能變回來。」雖然在廣告市場上兩人的代言費目前沒什麼差別，但拍攝方畢竟已經根據個人特點進行了一系列設計，卡卡不想再麻煩別人，「我們得趕快想想該怎麼辦了。」
「我猜……」c羅俯身湊近卡卡，唇角勾起，笑得可狡黠，「按照之前的經驗，必須要親密接觸才可以，要不你試試吻遍我全身。」
「cris！」對於這種得了便宜就賣乖的行為，卡卡表示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