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相殘
葉子非想要動作已經來不及了，只感覺喉結上一涼，銳利的刀刃，冰冷的就像電流一樣順著血液流遍全身，擠壓著心臟，讓大腦皮層對身邊的感覺變得十分靈敏起來。
她頭掙扎的向後靠去，手下垂著，直接開槍，也不管是不是能夠打到對方，對方悶哼了一聲，終於鬆開手。
葉子非跪倒在地上，艱難的喘息著，她用手捂著咽喉，上面傳來劇烈的疼痛，脖子就像被開了一個洞一樣，氣流隨著呼吸，從洞口呼進呼出，她拚命的摁住傷口，才微微感覺到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讓頭腦清醒了許多。
她知道剛才那一下，自己的呼吸氣管肯定被對方割開了。
蝰蛇也吃了一個暗虧，剛才葉子非的槍無意中將他右腳拇指打斷，很快經過短暫的適應，他沒有先去處理傷口，再次靠了上去，想再次給葉子非致命一擊。
葉子非視線還模糊不清，捂著脖子，向前奔跑，用手槍隨意的向後射擊，一邊將自己的皮帶解下來，套牢在自己脖子上，箍緊后又纏繞了好幾圈，才感覺呼吸通暢了許多。
不過她還沒得及得意，身旁同人撲來一個黑影，一手將葉子非持槍的制住，另一隻手中匕首朝葉子非胸口揮來，刀光在昏暗中劃過一道殘影，葉子非猝不及防，伸手擋住這致命一擊，不過刀尖還是堪堪刺進葉子非的肩窩。
葉子非使命的往外推，這時候什麼格鬥技巧和技術都沒有任何作用了，只能拼身體的力量，蝰蛇再次加力往下壓去，刀尖頂在她的肉上。朝裡面擠壓而去，刀尖的冰冷刺激著她的神經。
「去死吧！」
充滿殺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腦袋慢慢向葉子非靠近，葉子非開始看清他那花白的頭髮和猙獰的笑容。
「給我滾開！」葉子非大喊道，不過這一叫，氣又開始從呼吸管道泄漏，呼吸再次變得困難起來。刀尖不斷的扎進葉子非的身體。和鎖骨摩擦著，如火烤一般痛疼，一陣又一陣的襲來。
兩個人就在在角斗場上搏鬥的野蠻人。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爭奪著生存的權利。蝰蛇的力量越來越大，葉子非因為無法呼吸，精神開始渙散。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我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葉子非看著眼前的人，自己曾經的教官和導師。自己曾經是如此的崇拜他，甚至有種現代人追星的狂熱，想不到今天相見，卻是這樣一幅場景。
她用盡全身力氣。不顧肩上的刀刃，猛地挺身，張嘴就咬住了蝰蛇的鼻子。
「啊！」蝰蛇發出一陣慘叫。
葉子非緊咬著牙關不放。最後將蝰蛇那高挺的大鼻子整個咬了下來，蝰蛇因為劇烈痛疼。鬆開了手，掄起拳頭朝葉子非腦袋砸去，葉子非迅速抓住遺留在她肩上的匕首，反手拔了下來，硬頂了蝰蛇的一拳，反手朝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蝰蛇因為劇烈痛疼，再加上夜色昏暗，沒有注意到葉子非的攻擊。
匕首刺進他堅硬的肌肉中，葉子非用力很大，居然稍稍遇阻，直接進入半截，蝰蛇再次驚恐的慘叫著，終於鬆開了另一隻手。
葉子非終於得到自己，她再次捂住脖子傷口位置，另一隻手不斷在地上摸索著，終於摸到遺落在手旁的槍，抬手就是一槍，子彈射穿了蝰蛇大腿。
蝰蛇龐大的身軀終於慢慢癱軟在地，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半跪的葉子非，自己一輩子殺人無數，最後卻死在一個年輕女人的手上，這種無力感和沮喪感，讓這個曾經的殺手之王絕望。
他艱難的想要站起身，但是子彈穿透了大腿的動脈，就是這簡單的動作都變得艱難起來，一條腿半跪在地上，看上去就好像在給葉子非求饒一樣。
不過葉子非也絕不好受，越來越稀薄的氧氣，讓大腦根本無法思考，身體微微前傾著，耷拉著腦袋，一手摁在脖子，另一隻手低垂著，血順著手臂，從槍上滴落在地。
「蝰蛇，你老了！」此刻葉子非的聲音很怪異，就好像是蛇嘶嘶的叫聲一樣，如果不仔細聽，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你是誰？」
蝰蛇終於開始正視自己的對手，他承認從一開始就低估了她，在他的記憶中，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像她這樣玩命的，這讓他想起一個人，他教過的最好的學生——小丑。
葉子非慢慢舉起那隻拿槍手，擋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一個面具一樣把自己面容遮掩住，「老師，你說過你最希望的死亡方式，就是死在自己學生手上的。」
蝰蛇瞪大了眼睛，大叫道：「小丑！？怎麼可能？！」
葉子非放下手，嘶嘶的笑著，不敢用力，道：「但是我不想殺你，告訴我，我的朋友在哪？」
蝰蛇開始漸漸冷靜下來，哭笑不得道：「你以前只是遮蓋了長相，現在你居然改變了自己的性別！朋友？干我們這行的哪裡允許感情用事。」
「我已經不是小丑了。」
「對，你現在是一個女人！」
「我不是！」
「你看看的長相，看看你的身體，如果不是受傷，我會狠狠的干你！」
葉子非抬起了手，憤恨的看著他。
蝰蛇大喊道：「開槍啊，殺了我，殺了我！」
葉子非感覺自己視線越來越模糊，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虛弱道：「我不會殺你的，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父親……」
說完，她虛弱的癱倒在地上。
父親嗎？蝰蛇心中苦澀，他一直知道小丑對自己很尊敬，卻沒想到卻把自己當做他的父親角色，看著地上的葉子非，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爬了過去，趁著夜色打量著葉子非的臉。
「原本是個兒子，現在變成了女兒，好像虧大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直抽了一半的雪茄，給自己點上后，靠倒在葉子非的身邊，悠閑的抽著，眉睫緊緊的鎖在一起，最後好像認命了一樣，搖頭道：「就算我欠你的，難怪去天朝的人，都是有來無回，原來是你這個怪物還活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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