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登樓比試

十四 登樓比試

蕭七看清了形勢,抓扶起韓然右肋,正要一縱越出時,忽然密林中似乎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就如同有猛虎踏林而來一般。

蕭七眉頭一緊,疾轉過身去,似乎也感覺到來者不善。韓然心下一懼,連蕭七都如此嚴峻的表情,這密林奇怪的聲響,該是何可怕之物。

忽然間,韓然只覺蕭七的手指在自己背上一拂而過,身上一酸,竟然一下全力無力地癱倒下地。

全身一下完全動彈不得,竟然是被傳說中的點穴了一般。

「呼!」靜寂的密林忽然無風自動,萬千落葉漱漱而落。隨著落葉從韓然面上拂落,密林中忽然傳來嘿嘿兩下詭異的沉悶笑聲。

「三年不見,蕭兄風采更勝當年,真是可喜可賀呀!」

隨著這陰沉的聲音,月光下,一個便甲裹身,身形雄奇,披著件暗紅袍的高大身影忽然如鬼魅般出現在蕭七他們面前。只看身形,竟然完全不輸於蕭七。對於韓然來說,便如同普通人一下遇到了兩個NBA球員一般。

月夜下,這人顯得皮膚蚴黑,但依稀可見他的五官輪廓非常的鮮明。而且年紀並無蕭七這麼大,也就約在三十齣頭,和他的打扮相比,這人更有一種特別的書卷氣質,尤其是他那雙深遂的雙眼,在月光中竟然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茫。顯得非常的通透智明。

「嘿,我說是誰,竟然能人近三尺而讓蕭某不知,原來竟是完顏兄!」

「完顏?」韓然聽得心下一驚,暗想這麼說來,這面前這個似乎完全不輸於蕭七的傢伙,竟然是個金將?韓然**書雖少,但起碼完顏這個姓氏還是知道的。不過這人雖然是女真族,卻是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甚至比之蕭七的口音更清晰。

「蕭兄客氣了,天下之間,誰不知道你鬼見愁之威名,不論聲望年紀,勉道都遠遠不及蕭兄,若非職責所在,勉道萬萬不敢來打擾蕭兄的。」

「完顏勉道?」韓然心中暗忖這人名字倒奇怪,不過再想起小時候歷史課中本講過的什麼完顏阿骨打之類,完顏勉道這名字也還算能讓人接受了。

蕭七冷笑,不屑地道:「完顏兄何必自謙,以你堂堂皇弟之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有誰你不敢見的。」

韓然向這人仔細打量而去,心道:「難道眼前這人就是金人皇帝的兄弟?居然不在朝庭里呆著,也不在軍中督戰,卻獨自一人跑到這密林中來,倒是有些意外。」

當然對韓然來說,有蕭七在前,現在這人僅位雖大,卻沒讓他感覺到有多大壓力。何況韓然連現在的金國皇帝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會看重他兄弟了。

完顏勉道微曬道:「真好,三年不見,蕭兄還是一點沒變,直言快語,真讓勉道慚愧。」

蕭七有些不耐,沉聲道:「完顏兄什麼時候學得如此客氣了。你也知道蕭某是直性子,又何不挑明來意,難不成是我殺了你幾條狗,你就追擊至此?」

完顏勉道瞅了瞅一地的死屍,又望了望韓然一眼,面色不變地道:「他們有眼不識泰山,死不足惜。我又怎麼敢怪罪蕭兄呢?」

蕭七冷笑道:「莫繞彎子。嘿,沒想到完顏兄做了大官之後,行事風格也漸近廟堂而遠江湖了。」

完顏勉道哈哈一笑,道:「天下人都知道,勉道雖是朝廷中人,也略通詩書,但我女真本就是弓馬出身,刀槍殺出的天下,本就江湖氣盛,又何來廟堂之說,蕭兄既然這麼寒磣我,那我就不妨直說吧!」

說著完顏勉道雙眼一睨,望向蕭七,微微冷笑道:「蕭兄不在昆崙山坐享仙福,卻不辭辛苦,不遠萬里跑來潭州,卻又是為何?」

蕭七臉色微寒,但只是瞬間已經恢復常態,哼笑道:「笑話,我蕭七起居飲食,與你又有何關係,何況天下之大,難道真盡屬你金土不成?我蕭七愛去哪去哪,何須向你一一稟明。」

完顏勉道淡然一笑,道:「數年不見,蕭兄果然還是老樣子。獨來獨往,快意恩仇,真讓勉道羨慕。」

蕭七話鋒尖銳,徑直道:「有話直說,有屁就放,何必遮遮掩掩,轉彎抹角!我亦聽聞當今金朝皇上早已把你召回朝中,專職修撰國史,又怎麼會出現在此攻城掠地之境。難道是完顏兄聞膩了筆墨之香,江湖殺心又起嗎?」

完顏勉道那會理會蕭七的譏諷,唇角閃過一絲笑容,反諷道:「看來我軍圍攻潭州,還真壞了不少英雄豪傑的好事。沒想到蕭兄如此身手,身為堂堂明教護法,竟然也和一眾江湖宵小一般,還有如此覬覦之心。難道那本伽藍真經,當真有如此魔力?」

「明教護法?伽藍真經?」這完顏勉道的說話只把韓然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和少年時看過的武俠小說,幾乎就是一個翻版。

蕭七臉色一變,竟然沒有否認的意思,倒似在思忖什麼似的,頓了一下才道:「嘿,如此說來,伽藍真經重現江湖之事,竟然已經傳遍天下了嗎?」

完顏勉道淡淡一笑,道:「不多不多,半月以來,勉道守候在此,不過驅趕擋截了百八十名覬覦此經之人而已。」

蕭七哦了一聲,哈哈笑道:「原來竟是蕭某如此後知后覺了,沒想到明教區區一本伽藍真經,竟然已經有這麼多武林人士感興趣。還勞煩到完顏兄屈此王室之尊,出手替我明教守護經書,真讓明教上下深感慚愧。」

「蕭兄此言差矣,伽藍真經傳諸上古,自來有緣者得之,何來為你明教之物所言。」完顏勉道陰笑道。

蕭七冷眉一掀,不客氣地道:「如此說來,完顏兄放棄修史大業,潛行出宮,自然也是對此經書志在必得了。」

完顏勉道笑道:「蕭兄又說錯了,所謂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朝如今君臨天下,天下之物,自然也該歸屬皇上所有。勉道何敢起此貪**,不過精忠盡職,替皇上把守皇室之物罷了!」

蕭七冷言道:「完顏兄也可謂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素來讓天下人敬仰,不想到竟然說出此無羈之談,真讓蕭某失望,也不怕聲音太大,閃了舌頭嗎?」言罷微微側身,朝山下被圍困的潭州城一看,冷冷道:「沒想到你軍全力圍城,我原道是你們皇帝老兒的意思,沒想到竟然有完顏如此私慾在內,你僅為一已之私,不惜天下百姓蒼生罹難浴血,真讓蕭某齒寒呀。」

完顏勉道被蕭七一言中的,卻根本不為所動,臉不改變地微笑道:「潭州原本戰略要衝之地,本就在我朝謀划之中。在下身為朝官,自然該為本朝謀利。」說著聲音一沉,道:「此等萬物凋零殺生之地,蕭兄又何必強入呢,我與蕭兄相識數載,一向惺惺相惜,故斗膽奉勸蕭兄一句,還請蕭兄珍惜情誼,從哪兒來,便打哪回去吧!」

「如果我說不呢?」蕭七笑笑。

完顏勉道淡淡道:「在下職責所在,蕭兄那就休怪勉道不講情誼了。」言罷他雙眉一掀,身上的紅袍竟然無風自動,身旁的枯碎之葉一下被一股莫名的漩渦之力給片片捲起。林中一下有一種莫名的蕭殺之氣。

蕭七卻似根本不為這股殺氣所動,忽然道:「以你之能,如真得到了埋經之地的確切消息,自行潛入取之當不為難,又何必動用此千軍萬馬強攻潭州。」

這似乎是一句離題之話,完顏勉道卻微怔了一下,道:「蕭兄似乎話里有意,但直說不妨。」

蕭七嘿嘿一笑,道:「想來你的安逸主意該是攻城之後,慢慢再行搜之。」完顏勉道雙目寒光一閃,略為怔了一下,顯然蕭七這話正說在了他的心坎之上,不由冷笑道:「這麼說來,蕭兄對藏經之地,已經有所耳聞了嗎?」

蕭七冷笑道:「你說呢?」完顏勉道神色一變,卻沒說話。

蕭七續道:「自祁連山一別已有數載,我一直很期待與你再戰一次,不過我想你也該知道你我二人功力向來伯仲之間,你若真想阻擋於我,一時三刻間我想你也沒這本事。既然你說有如此多江湖人士想得到真經,你不怕把時間浪費在此,讓其它宵小趁機沖入城內,撿了現成便宜嗎?」

完顏勉道默然不語,蕭七這話正中他的要害。不由沉聲道:「那依蕭兄的意思,又該如何是好?」

蕭七微一思忖,道:「真經向為武林寶典,完顏兄雖貴為朝官,不過身為紅葉寺無間禪師的關門弟子,實也是江湖人出身。江湖的事,便該依江湖的方式解決。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此不知需耗時多久的比試之種,不如……」

完顏勉道道:「蕭兄有何兩全齊美的提議,但說不妨!」蕭七道:「很簡單,久聞潭州神武門高絕數十丈。與其耗時相鬥,不如我們就比試一下腳力,看誰先抵達樓尖。負者自行退出此經的爭奪。」

完顏勉道哈哈一笑,道:「我原本只以為蕭七兄武功冠絕當世,沒想到算盤打的也如此之精,天下誰不知道你的『七步登雲』實為輕功中的翹楚,和你比腳力,我豈不是大虧?」

蕭七冷笑:「完顏兄也太小覷自己了,你們千軍萬馬圍城之中,你只需一聲令下,無數亂箭刀戟齊對向我,我何來便宜之有?」

完顏勉道道:「這個蕭兄無需多慮,若我以千軍萬馬對付於你,縱是比試得勝,傳將出去,不也徒惹人恥笑。勉道無論在朝野江湖上也算有些地位,何能行之不恥之事。」

蕭七微微點頭,忽然大喝一聲,道:「即是如此,蕭某也不佔你便宜,我這尚有你一名士卒,蕭某就帶著他一同登樓,如僥倖得勝,還請完顏兄別再妄圖真經,及早回朝修你的史書去!」

說著他右腿一踢,竟然一下把躺在地下的韓然一腳踢飛了起來,借著這腳勁,身子已經騰空而去,竟然一把抄過半空中的韓然,一縱向山下躍去!

「好!你即如此小覷於我,我就陪你一程,輸了便休再提真經之事!」完顏勉道說著也是一躍縱身而起,向山坡下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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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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