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過渡46

「你還好嗎？」迪克問這句話不是隨口問的，他感覺到了布魯斯的反常。

之前他們起過一場爭執，關於他大學讀哪裡的爭執，迪克覺得自己大了，是該獨立出去試試看了，而布魯斯卻覺得他還是那個需要自己庇護在翅膀下的孩子。迪克覺得這很荒謬，布魯斯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開始處理偌大的韋恩企業的事情了，而他卻覺得從小作為羅賓的自己沒能力自己出去看看讀個大學？

但是迪克從沒指望布魯斯會就這件事承認自己的錯誤，特別是這麼快就低頭和他認錯。這絕對不是布魯斯平常的狀況。

迪克很奇怪發生了什麼，就現在看來，他不得不思考，那個姑娘對布魯斯究竟造成了怎麼樣的影響。

「……」布魯斯沒有回答迪克的問題，也沒有轉身。

「你打算一直這麼下去嗎？你知道這不是長久的辦法對吧？你總得和她坦誠，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迪克覺得自己不該多嘴說這話，但是他覺得不得不多嘴。

「不是現在，迪克，在我們沒搞清楚她究竟對我有沒有什麼企圖之前。」這回，布魯斯回答了，語氣聽起來很耐心「蘇珊·莫和那個我在貓頭鷹法庭據點門口遇到的女人明顯是一路人，現在我們對那個人一無所知。我以為你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比如你之前被貓頭鷹法庭威脅差點害了對方這事？而對方以身犯險去救了你。就我看到的，她沒有任何惡意。」撂在平時，迪克是不會這麼和布魯斯說話的，但是，這是他負有的責任，是他當初幫布魯斯約了這個姑娘。

「迪克……」這回布魯斯終於轉過頭來，抬起頭看著台階上的孩子，嘆了口氣「我有分寸。」

「那你怎麼想的？布魯斯，你喜歡她嗎？」迪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個他一直很想問但是問不出口的問題。

他之前一直很擔心布魯斯處於的這段危險關係。一方面他有些覺得這個姑娘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和阿福都樂於看到布魯斯能找個姑娘穩定下來而且不用擔心由於布魯斯的原因受到傷害。而另一方面，布魯斯自己並不太願意欣然接受這份從天而降的愛情，反而試圖利用這個便利去挖掘其他的情報。

迪克在心底嘆了口氣，他深知這種隱瞞背後的危險性，但是布魯斯不願意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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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蘇洛微離開韋恩家以後就讓老管家把她送到那天布魯斯把她送到的那個小區——那裡已經被定位為她家——在來到安全屋的時候，拉姆西已經蹲在那裡，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到來。

這個安全屋也是費康尼的財產，看起來費康尼是個很講究的人，他連安全屋裡的設施都準備的一應俱全。而且看起來定期有人打掃。

蘇洛微是個懶人，她直接接手了費康尼的東西以後也沒有再添置什麼，所以現在安全屋的風格看上去異常的怪異。

拉姆西坐在客廳考究的沙發上，端著自己的筆記本查看，然而客廳里除了茶几一張沙發以外再無其他非生活必需品的東西了。

蘇洛微環顧四周，看著這裡空曠的空間，簡單的必須設施以及毫無人氣的感覺，琢磨著，如果有一天她需要禮尚往來請布魯斯到『家裡』坐坐，那麼她需要先在這裡進行一些添置。

「所以你約會回來了？感覺怎麼樣，愛情鳥。」拉姆西不咸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讓蘇洛微暫時從思緒里走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蘇洛微假裝沒聽到對方話語里的諷刺，問道「我們的過家家怎麼樣？」

「不好。」拉姆西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合上了電腦，反問道「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這麼說，有好消息？」蘇洛微挑起了一邊眉毛看著拉姆西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有點驚訝，平時拉姆西總是有些漫不經心，好像三次元的事情沒什麼能打動她的，不過蘇洛微從長久的相處模式中得知，拉姆西這個人不僅僅是個二次元生物，她還具有非常敏銳的感官，人也很講義氣。

「好消息是，你把企鵝人抓住了，所以他的幫派暫時不敢亂動了。」拉姆西回答。

「……」蘇洛微聽到這話稍微振奮了一下，然後馬上問道「壞消息？」

「壞消息是其他幫派開始逐步入侵你的地盤了。他們在你的地盤賣槍-支和毒品給學校的孩子……除非你告訴我你對自己的手下開放了這條禁令，不然我猜那些毒販子不屬於你。」拉姆西抿著嘴說道「你的不作為讓他們認為自己有了可趁之機。」

「等等，我不作為？我把企鵝人送給了警察。」

「墨意把企鵝人抓住了，但是幫會的蘇老大對企鵝人的這個做法沒有任何的回應，其他幫派把你這種默不作聲看做了一種默許。」拉姆西聳了聳肩「實際上，不只是外面的人，我猜你手底下的人也有一部分是這麼想的，而且你太具有神秘性了。」

拉姆西這麼說著，然後頓了頓，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問道「其實我也不太明白，蘇。你在做什麼，玩過家家嗎？你一邊在哥譚扮演蒙面義警努力刷蝙蝠俠的好感度，一邊掌管著哥譚的一個黑幫，成為所有人的威脅。你想做什麼？」

「……」蘇洛微這時候一邊聽著拉姆西的問話，一邊俯身拿起拉姆西攤在茶几上的一些表格。拉姆西是個很聰明的人，她利用自己的天分將黑幫的業務分門別類，一目了然。其中有幾項標紅的地方。

還有幾張照片，那□□畫質，一看起來是直接從攝像頭裡直接提出來。

蘇洛微在沙發一角坐了下來，嘆了口氣，大致翻了翻賬目，然後抬起頭來「你有什麼好意見嗎？」

「……我給你的建議是，選個陣營吧，蘇，至少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拉姆西說這句話的時候，蘇洛微想到的卻是其他的，她想到了蝙蝠俠，想到了布魯斯給她看的微縮城市模型。今天她在那裡看到了那個模型，布魯斯說那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建立一個全新的更好的哥譚。

然而蘇洛微知道，哥譚如果不能從人進行改變，布魯斯的設想永遠不會成為現實。蘇洛微突然間想起了那個她進度緩慢的任務【哥譚黑道的變革】。

想要凈化這座城市，就需要對現在哥譚最黑暗的一面進行整治。

蘇洛微這麼說著，然後嘆了口氣「我……」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個鈴聲響起的瞬間蘇洛微就一個激靈。那是她特設的鈴聲，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在天眼系統搜索到她想要注意的東西的時候發出的提示音。

這個警報響起來的時候，蘇洛微迅速的轉過頭去，摸到了扔在茶几上的手機，翻開來看到上面的提示，哥譚地圖已經標紅了一塊，代表了暴力的發生，看起來，民風淳樸的哥譚市一刻也不讓人停歇。

蘇洛微嘆了口氣，對拉姆西聳了聳肩，揮了揮手機表示自己當前事務第一。於是他們不得不打斷了這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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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微打完了任務就直接下線了。剛剛脫離遊戲倉，就看到她的好室友唐時玖轉過頭來，看著她，對她說「你居然沒死在遊戲里。」

「十九，我這麼愛你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蘇洛微撇了撇嘴，用一句玩笑對付對方，顯然是希望能敷衍過去。

然而對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讓她敷衍，沒接她的話，而是認真的問道「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上午十點。」蘇洛微看了一眼表回答。

「第二天上午十點。」唐時玖糾正道「你昨天晚上睡在遊戲里了嗎？」

「……」蘇洛微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默許了這句話。

這個反應倒是唐時玖沒反應過來的，她眨了眨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你還真在裡面睡著了？」

「對……那個遊戲我在裡面睡了一覺。我猜遊戲里睡覺也是真的睡著了，因為我現在很精神。」蘇洛微點了點頭，看到對方表情因為聽到她實際上是有休息而緩和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放過她。

「阿微，這遊戲確實挺好玩的，我承認。」唐時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或許你該收斂一點，上次你在裡面呆了超過一天，這很不好。」難得，連唐時玖這個遊戲宅都對蘇洛微說出了這樣的話，讓蘇洛微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玩的有點過火。

「嘿，十九。」就在唐時玖轉過頭去繼續看自己的電腦的時候，蘇洛微很想問問她關於如何管理黑幫，但是她想了想，覺得按照唐時玖的性格說不定就是擋我者死。於是她話到嘴邊，她卻變成了另一句話「我覺得我戀愛了。」

「哎喲卧槽，是誰？」唐時玖立刻轉過頭來，一副八卦的表情問道。

「我喜歡上了一個遊戲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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