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震驚全校的分數

第5章 震驚全校的分數

轉眼入學已過去一個星期,報到風波也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被大家淡化,接踵而至的是高三周考,越是臨近高考,三年級的氣氛越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著,考試對於高三學生來說,是一種壓力,也是一種動力,因人而異。高三下學期基本是沒有課程,大多是學生們的衝刺階段,老師通常會佈置給同學們做大量的題海戰。

然而,自那日後,每天牛烈都會受到蔣老師特別關照,只要是上學的時間,就沒有閑着的時候,這令得牛烈苦不堪言。話說,蔣老師也沒對她怎麼地,只是每天叫她做了比其他人要多出兩倍的英語考題!

「爵,好悶啊!咱們出去走走如何?」牛烈提議道。

「也好!」季澤爵一口答應道。

牛烈和季澤爵走出教室,教學樓的走廊裏面很吵鬧,因為此刻是課間休息時間。但兩個人走過的這段路卻是寂靜無比,因為此刻喧鬧的人群,均為這兩個人的出現而變得安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偶像劇裏面的花痴圍觀。

這種被人注視的氣氛着實令季澤爵很不舒服,可她身旁的牛烈,卻是一副及其享受的樣子,笑着說道「爵,你說這麼多人喜歡我,這其中會不會有我的命中注定啊?」

季澤爵聞言白了她一眼,鄙視的道「烈,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傲嬌,你知道嗎?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像是你的作風。」

「切!在怎麼說我也是女的,也會有幻想的嘛!我再怎麼像男孩,也改變不了這血一般的殘酷事實啊?」牛烈一副「我任命了」的說道。

季澤爵極其認真的看了看她,旋即開口問道「你怎麼了?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吧?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誰了吧?男人?還是女人?」

牛烈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扯!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是你剛剛說的啊?你是女的嘛!」季澤爵無奈的道。

「你!我說我是,我就要改變我的初衷嗎?」牛烈憤憤的道。

「哦!不過烈,女生喜歡女生這條路可不是那麼容易。」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是來到寬廣的操場,牛烈呼吸著小鎮的清新空氣,倍感舒服,在聽聞言季澤爵那般說后,重重吐出一口氣來,嘆道「哎,誰說不是呢!雖然我們與普通人不一樣,但就感情而言,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這些年我們執行任務東奔西走,沒少見這種感情。同性相戀,在現今社會始終是一個敏感性的話題,雖然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很多人也知道,愛不分種族,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階級,但又有多少人能夠接受?認同?以平等的眼光去看待它?然而這種事情,最後大多成為悲劇收場,在我看來,這種悲劇的產生,無非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罷了,什麼迫於家庭的壓力,社會壓力,什麼怕世人異樣的眼光,什麼為了父母着想,說白了,還是不夠堅定,還是不夠愛,不懂愛,純屬好奇心強,一時迷了心竅玩玩罷了。男女通吃的那種更是可惡,亂情不說,還容易錯失真正愛着你的那人。難道他們不知道世間之事均是有因果循環的嗎?不怕遭現報嗎?」

長長吸了口氣,繼續道「可現在這個社會類似的事情太多,太多,有時候,我都不抱有什麼期望了,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蠻好。開心的時候約幾個妹子出來聊聊,不開心的時候有你們。雖然有時候會感到寂寞,但總好過遍體鱗傷。現在的人意志越來越不堅定,對於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來說,這個社會中總有着莫名的誘惑吸引着他們,犯錯。對於愛情而言,已經很難有人從一而終了,即便有這樣的人存在,也如大海撈針般不易。」

牛烈頓了頓,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季澤爵,突然問道「爵,說了這麼多,那麼你呢?你心中的那位,又何嘗不是女子?你對她何嘗不就是那種千載難尋的專情呢?」

牛烈的這番言論聽下來,季澤爵心中也是多少有些感慨萬千,現在的人的確很現實,取締了最純粹的美好!但每每想起那一道倩影,嘴角便不知不覺中,出現一抹微笑來,輕聲道「烈,她是不一樣的,並不是說誰都不如她,只是因為我愛着她,所以對我而言,她什麼都好,與眾不同!」

季澤爵嘴角輕扯微微一笑,將視線拋向遠方,繼續說道「烈,你知道嗎?在禁地之中,我怕和她表白,我怕一旦我說出口,那種美好便不復存在了,我寧願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可是我錯了,她一直在等我和她表白,而我直到與她分別那一刻,都還欠她一個表白,回來以後,這便像成了魔一樣,如影隨形,無時無刻不再提醒我,那些點點滴滴彷彿就在昨天,並且這種想法隨着時間變作一股濃烈的思念。」

牛烈靜靜的聽着,此刻的季澤爵與以往有些不太一樣,她彷彿看到她們剛認識時的季澤爵,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已經很懂事了,但骨子裏仍透著孩子氣,叫人很容易親近,這些年她親眼看到季澤爵的變化,脫去孩子應有的稚嫩,帶上厚厚一層防護罩,和那一臉淡漠的面具。而此刻的她,卻是將那張淡漠面具卸下后的臉,不再拒人千里之外,反倒多了一些溫暖,這才是季澤爵那個真實的她吧?

牛烈很感嘆愛情的魔力與偉大,它讓一個冰冷的人有了溫度,它讓一個只會修鍊的機器有了屬於人的感知……

這時的季澤爵,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烈,思念是一種痛,也是一種美好。它本就是矛盾的,因為思念所以有了寄託,因為思念迫使那份愛更沉澱濃烈,但也因為思念是見不到摸不著的,而變得有些飄渺、遙遠。」

牛烈有些感嘆道「可是,爵,我們這樣的人,婚姻對我們來說不是自己能夠隨便決定的。來這裏十多天了,這裏的生活很安靜,和諧,叫人不知不覺中放鬆很多,也叫我有這個閑心想一些事情。說實話相對比較同齡人來說,他們要比我們過得豐富多彩,要比我們輕鬆的多。哪裏會像我們,總是枯燥乏味的修鍊,突破,任務……最要是那些所謂的家族榮譽,和該死的家族使命!」

「如果不試試,怎會知道命運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呢?烈,你是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再過些日子,我想我就該接受成人禮了,不管結果如何,成人禮以後我想我可以除了修鍊之外,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季澤爵深邃的雙眼中,閃爍著一種決絕,彷彿此刻她正做着一個極其重大的決定。

「爵,你該不會是想去找禁地之中那位吧?季爺爺他們知道嗎?我看你真是瘋了,不過,我是很樂意陪你一起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牛烈拍了拍季澤爵的肩膀,一副力挺她的樣子說道。

季澤爵笑着搖了搖頭,自己這個表姐,一向都是這般雷厲風行,俠義心腸「這倒不用,現下爺爺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還請你們為我保密才是。如果成人禮以後,我還沒有天賦,我真不知道我該如何去找她,她是那麼的優秀,而我卻什麼都還不是……雖然她未必會在意我這些,可是……我卻永遠做不到那個站在她面前保護她的人。」

「這不是我認識的季澤爵,我認識的季澤爵是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從容不迫的,我對你絕對有信心,還記得這些年我們是怎樣過來的嗎?如果沒有你,我想我們幾個人也不會順利的通過哪些考驗,如果不是你,最後禁地之中……」

說到這裏,便被季澤爵打斷,道「烈,我什麼時候有你說的那麼好了?你可不要過分的誇獎我,我可是會傲嬌的。其實,我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我也有害怕的時候,也會有難過的時候……因為我是人,而不是神啊!我也有累的時候……」季澤爵說着說着的神色便逐漸暗淡。

牛烈從側面看着此刻的季澤爵,她是那麼的孤寂,心中不禁暗暗嘆道「爵,你要堅持住啊!我相信你可以的。」

想到這裏,牛烈覺得這樣的話題有些沉重,便故意岔開話題的道「我覺得婚姻自由,對於我們來說很難,我老爸對我期望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我想做的份兒啊!早就給我安排好了!」

季澤爵自是知道牛烈故意岔開話題,她也不是停留在原地不轉彎的人,於是輕聲說道「作為牛家第一繼承人的你,想逃過這樣的命運恐怕是有些難,不過,烈,我似乎隱隱感覺到這次任務沒有奶奶他們說的那般簡單,這裏雖然很偏遠,很和諧。但我總覺得這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般,似乎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理所應當,但有些事情太過於這般那就有問題了。你說呢?」

「爵,你是不是覺察到什麼?」牛烈突然臉色一正道。

「你還記得那天校門口的事情么?那個八哥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這幾天我留意到他的小弟一直守在校門口,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不光如此,就連學校內也有一些目光在暗中監視着什麼?但目標卻不是我們。」

牛烈左右看了看,放出意識籠罩整座校園,少許,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道「似乎是這樣的,可是之前為什麼我都沒有感覺到?」

季澤爵玩味的笑了下道「你能感覺到才怪,天天被一群妹子纏着解題、聊天、約會、吃飯你能感覺到什麼?你這個性格不改改早晚要壞事的。」

「嘿嘿,爵表妹,這不是還有你呢么?我對你絕對放心!」

「別!咱還是有多遠就離多遠,我警告你,我可是有主的人了,你可別將主意打到我身上!」季澤爵一臉嫌棄的道。

「切!我咋啦!哪天我也留個長發披肩,你看看,咱也是個大美人兒!雖然實力上比起你那位差了點,但我相信絕對不是差在長相上。不過,爵,你那位的樣貌你到底見過沒有?」

季澤爵很認真的看了看她,然後自行腦補了下,牛烈突然變得女人起來的樣子,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看白痴的道「烈,自戀也要有個尺度吧?只怕是一百個你也比不上一個她!」

「靠,季澤爵,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我說的是事實好嗎?」

「我不信!」

「懶得跟你廢話,不過,說真的你在這裏最好堤防點,不會有錯。」

「得嘞!」

其實論戰力,五人里除了自己,就是牛烈最好,可是她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太要命。曾經在禁地里,差點把命交給那裏,如不是季澤爵關鍵時刻救了她,只怕牛烈多半要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第三周到了,班主任蔣欣緩緩走進教室,此時看似平靜的外表,就在進入教室的前1分鐘,還是一臉震驚加高興的快要瘋掉。(校周考是3+綜合;月考是3+綜合+自選模塊或3+技能)

蔣老師走到講台前道「我們班的成績出來了!平均分數全學年第一!並且比學年第二班級多將近250分!雖然數字不是很吉利,但卻是我們班有史以來,也是我所帶班級有史以來最高分數!」

說到這裏,她微微頓了頓,掃過班級每個學生,略有深意的在季澤爵幾人身上停留片刻,緩緩的補充了句道「不知道這種分數是否可以持續保持下去!」

此刻,班級除了那五人外,無疑不是一臉茫然和震驚,不懂班主任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葯,說話盡然賣起關子來,這貌似不是您的風格吧?

對於拿高分六班同學已經麻木,但這次與第二名竟然差了250分,的確有些驚人,以往的他們頂多甩第二名五六十分,但從未有過超過三位數字的時候,可這次不但超了,而且超了幾倍?這有點離譜吧?

滅絕故弄玄虛的再次環視了一下班級所有同學的表情,心道「難道她們早就知道了?這幾個小鬼學習的天賦還真是變︶態!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她們啊!」

一想到成績她的心跳又有些加快,呼吸急促起來。心中暗道不好,千萬不能被那幾個小鬼看出來,不然以後更是得意了。

強壓下心中那份激動,調整了下心緒,繼續道「下面我說下本次周考學年名次!「稍作調整繼續道「李曉麗,學年25,總分568;吉利,學年17,總分589……」

就這樣從蔣欣口中一個一個的宣讀著,直到最後只剩下那五人的分數還沒有讀,只見那幾人很淡定的看着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般,蔣欣見此恨的牙痒痒,心道「自己給牛烈找了半個月的麻煩,結果被那小傢伙輕鬆自如的應對過去了,害的她那半個月,翻遍全國曆年英語八級考試難題,耗了兩個通宵弄出來的難題精粹啊!被牛烈那傢伙,半個月的時間,全部解答完畢,並且沒有任何錯誤,甚至有些出題的錯誤都被她找了出來,標註上,然後給出自己的正確答案。」

略作停頓后,繼續道「牛烈,學年第5,總分740分!」

整個教室一時之間變得,靜…非常的靜…以至於彼此之間的粗重喘息聲也聽得真切。

蔣欣似乎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效果,就在她一開始拿到成績單時,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反應,強壓着激動的心,繼續宣讀著「上官雪舞,學年第一,總分750;相娜,學年第一,總分750;權苒苒,學年第一,總分750;季澤爵,學年第一,總分750!」

當蔣欣慷概激昂的一口氣宣佈完四人成績后,三年六班的教室里,便靜的只剩下心跳聲了,短暫的寂靜之後,突然間三年六班的教室跟炸了鍋似得歡呼聲,一項號稱滅絕師太的蔣欣,此刻在她那張俏臉上也是洋溢着一抹會心的笑容來。是啊!能不高興嗎?三年六班一共58人,平均成績由685分,這是有史以來最高的分數,當結果剛出來的時候,不光三年六班震驚了,整個學校都為之震驚了!

這就是小縣城與大都市的升學水平線的差距,雖說帝國高中每年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滿分的學霸,但眼前這幾位明顯是名列在內的,蔣欣心中暗嘆的同時,不禁為帝國高中失去五名優秀學員而感到惋惜。

然而就在三年六班全體師生都在為這次的成績而歡呼時,有一個人卻在絕對鬱悶中,那就是牛烈了,幾個人里就她不是滿分,她能不鬱悶么?為此牛烈糾纏蔣欣好幾天,最後把蔣欣煩的實在沒了辦法才告訴她,因為什麼沒有得滿分。

本來牛烈的考卷也應該是滿分的,只怪她太嘚瑟了!考試卷這麼嚴肅的東西上,怎能出現這樣的簽名?「你是滿分呢?還是滿分呢?還是滿分呢?隨你挑!」挑釁!這絕對是*裸的挑釁,這也難怪評卷老師不給你滿分了。

對此牛烈着實鬱悶了好幾天,直到第四周測試結果出來,總算讓他如願以償了自己那份好勝心,而這件事情,相對與其他四人來說,反倒顯得平淡的多,無論是自己的成績也好,還是牛烈的滿分事件也好,幾個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是啊,她們幾個很小就生活在一起,可不單單隻是修鍊啊,她們還要學習各種知識,什麼天文地理、社交、音理等樣樣都是必修。

可不要以為她們被當做特種兵般訓練,修鍊界的競爭就不激烈了,修鍊界每五年有一次大比,歸屬於地球這個位面的所有世家子弟、宗門均會到場,這種比試是具有危險性的,每一屆都有傷亡,舊的仇恨還為化解,新的仇又結下。這種修鍊界的大比僅針對15—25歲以下年齡段人開放,修鍊界的天才們比的可不是什麼所謂的「才華」。

同樣的位面,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而修鍊界的生活,卻是實力的比拼,和家族之間的競爭。這種競爭很殘酷,英年早逝這種情況已經不足為奇,家大業大,難免有那麼幾個仇家,在仇家眼裏的天才就是死才,只有叫對方的天才死在搖籃里,那麼對自己家族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當初季澤爵的父母遇害,季家第一時間將矛頭指向幾個仇家那裏,可是最終無果。季家儘管再怎麼傳承古老,底蘊豐厚,也是勢單力薄,難以同時對幾個仇家進行開戰……經過幾次激烈碰撞后,季家將這件事情轉明為暗,雖然後來這件事情,在經過時間的洗禮下逐漸平淡,但季家真的就此揭過了么?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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