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寂

第六章 夜寂

湖已過,這裡是江湖,離劍宗還有二千里路,很遠。

戾,他現在不知道這是在哪,他只知道,他要到劍宗找一個叫劍陽的人。

風在亂,塵在飛。

陰天總是讓人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戾還是沒有穿鞋,衣服還是那樣單薄,他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因為他的背上還是在背著那把重達一千斤的刀——重刀。

他走的慢,因為這裡的塵沙讓人看不清方向。

可是馬跑的很快,而且馬上有人,馬上的人在看戾,而戾的眼睛在看馬上的人。

他在看他的箭,他在看他的刀。兩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在用眼睛說話在用眼睛交流。他們就這樣看著眼睛沒有動過,直到馬兒跑了過去。

馬上的人心道:「人,刀重、心重、戾更重。可他的眼睛卻又流露出了柔和這種柔和讓人看不清。」

戾心中也是不禁暗道:「人,有靜,他更靜;獸,有猛,他更猛。」

因為戾知道他用的是弓是月神之弓,用的箭是燭龍之箭。這本是后羿當年射金烏使用的。

馬上的人更明白,他的刀是重刀。他想認識他,可是馬已過,人已去。

近黃昏。

馬上的人,單手入懷,因為他擔心。接著道:「糟了,定是這個張二搞的鬼。」馬已向回跑去。

之所以跑回去是因為他做錯了一件事——他把到手的「劍陽二十八決」給丟了。

他更想在見一見剛剛的少年。馬更快,可戾的身影依然不見。

太陽照在一個小鎮的上空,很亮。

這裡很繁華,有酒樓,有男人喜歡的地方,因此這裡現在變的很繁華。

戾在喝酒,而且喝了很多的酒,但並沒有醉。刀放在桌上,引來了很多的酒客,有的在看刀,有的在看人。

有個江湖人看並沒有看人,而是在看刀。這人不是誰,他就是張二。

他又做了一件錯事,因為他決定打這把刀的主意。

他人走了過去,手裡端了二杯酒,他決定在其中一個酒杯中下上毒,這種毒可以很快的致人死命。

他在笑,便已經坐在了戾的對面。說道:「少俠小弟看你風格不凡,這刀更是特別可否借小弟一看。」他說完了,可是戾沒有說話。

張二便接著道:「少俠你我相遇便是有緣,不如這樣我敬你一杯,來喝。」

戾看向了他的眼睛,而他還在笑,眼神更是非常的誠懇。

天已黑,馬上的人在找那個叫張二的人,因為他們最後一面是在一個叫醉陽樓的酒店。

燈已經不太亮了,因為這裡客人不多了。

戾端起了酒杯,酒在杯里,而杯已經到了戾的嘴邊。

很男人——

因為戾喜歡喝酒,所以這一杯酒他只要一口。就一口。

張二非常高興,他知道戾已經中毒。而戾也已經知道中毒了,因為他已經倒下。他並沒有死,只是在運功,要有這樣他才不會死。

張二拿起了重刀,走的慢,因為這刀重。

張二也倒了下去,並不是因為刀太重而把他累的,而是他撞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

這個人身上背有弓、有箭——馬上的人。

他大叫了一聲:「張二」

這時張二顯的非常的慌張,他趕快把刀抱入了懷中,道:「你想幹嘛?」

馬上的人道:「交出[劍陽二十八]你可以活。」

張二急道:「我沒有拿你什麼[劍陽二十八]。」

馬上的人道:「你還有一次機會。」

張二道:「好給我一個時辰,我就拿給你。」

馬上的人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張二道:「因為只有我知道在哪。」

馬上的人看向了戾,又看向了刀,他明白戾中毒了。

便看向張二道:「好,不過我必須跟著你。」

張二是個聰明的人,他也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

便道:「好!」

張二在前,馬上的人在後。距離不是太進,可是儘管這樣,馬上的人還是中招了,畢竟張二也是不好對付的人。

張二用的是毒粉,所以馬上的人什麼都看不清了。

張二的反應很快,他拿起了刀就向馬上的人砍去。動作不慢。

燈是暗的,讓人看不清。所以只聽見了一聲慘叫還回蕩在酒樓里。

他的手指在他的喉嚨里,這是一指決,而會一指決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已經死了。

是戾,是他殺死了張二。

太陽又出來了,還是這家酒樓。

一個人醒了,睜開了眼睛,現在他什麼都能看到因為他的眼睛已經好了。

「是你救了我?」馬上的人問道。

「是」

戾的眼睛在看他,馬上的人眼睛也在看著他。

許久馬上的人道:「夜寂」

戾還是在看便道:「冷戾」

一個受傷還沒有完全好的人,是不能喝酒的。

可是,夜寂不一樣他想喝,他也必須喝。

整間屋子都是酒罈,這些酒罈又都是戾和夜寂喝的,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了朋友。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你是后羿一族?戾問道。

夜寂道:「是的,你呢?」

戾苦笑道:「我不知道,我是狼養大的。」

夜寂明白所以只是看了看他,便接著喝起了酒,酒只所以好就是這個原因。

夜寂問道:「你到呢去?」

戾回答:「劍宗」

劍宗,為何到那?夜寂問道。

「劍陽」戾回答道。

夜寂道:「我也是為了劍陽二十八才到這兒的,這是師父的命令。可都讓這個張二攪了。」

戾小聲道:「張二?」

夜寂道:「對就是你殺的那個人。」

戾接著問道:「他為什麼叫張二?」

夜寂道:「因為他是排行老二。」

戾道:「所以。」

夜寂道:「所以他還有個大哥。」

戾道:「我們現在去。」

你不是有事嗎?夜寂說道。

戾堅定的道:「一路!」

他們倆都沒有在說什麼,因為再說什麼都會是多餘的。

夜還是這麼的深。

戾和夜寂都坐在房上,只是沒月。

夜寂拿出了洞簫,吹的是斷情殤。很殤!

沒有人會聽過這麼傷感的曲。

戾在聽,因為他傷感,傷感他的過往,傷感他的義父一指仙,還有夢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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