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最好的保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最好的保護

c_t;回城后,將她送回無憂居,尉遲瀚鈺便匆匆趕回了誠親王府,對於他如此的急迫,葉無歡什麼都沒問,倒是風清歌仍是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喂,你的王府里就真的半點事都沒有嗎?」看着某人一臉閑適的靠在軟榻上吃着水果,神情那叫愜意,葉無歡就覺得心情鬱悶襤。

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他只是那麼隨意的一躺,看起來都像是一副畫。

「事情是永遠做不完的,再說了小爺養的人可不全是廢物,要不然的話,小爺要他們幹嘛?」剝了一粒葡萄放進嘴裏,風清歌看向她,「你什麼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葉無歡滿不在乎的說道,環顧四周,看了一眼一旁的百合,「瑾少爺呢?」

「你放心吧,你那寶貝弟弟已經被我給安排到軍中了。」風清歌淡淡的說着,彷彿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要那麼做?」葉無歡一愣。

「男兒建功立業,志在四方,哪裏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不然你想讓他幹什麼?跟在你身後混吃等死嗎?就算你願意,我估摸著某個醋罈子也不願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面。」風清歌涼涼的說道。

「謝了。」葉無歡說道,雖然風清歌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她知道,軍中才是對小瑾最好的保護。

「就討厭你這假惺惺的樣子。」風清歌嗤之以鼻的說道,「下次真要是想謝我的話,就來點實惠的,比如說一個吻什麼的,其他的,免談。鱟」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葉無歡直接無語了。

最後一絲晚霞也在天邊隱去了,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當風燈漸漸在院子裏亮起的時候,誠親王府的書房裏,有隱隱的交談聲傳來reads;。

「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看着這段時間的密折,尉遲瀚鈺淡聲問道,搖曳的燭火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一片朦朧的光線中,看似很近,實則很遠。

「三天前,皇上曾經前來宣召,不過屬下以主子需要養病為由將人給打發了。」一旁,如風說道,「對了,爺,在你離開后不久,燕小姐曾經兩次上門拜訪,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屬下看得出來,她似乎在極力忍着什麼。」

「嗯,後來呢?」尉遲瀚鈺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後來燕莊主借大婚事宜需要商議為由前來拜訪,在得到你的消息后,屬下讓那個人出來見過,從表面上看,他似乎沒有懷疑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屬下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燕婧嫵也去了奇峰鎮。」半晌,尉遲瀚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您說什麼?她去了奇峰鎮?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是我這邊露餡了?」如風的心頭一驚。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總之對於燕婧嫵這個人,以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尉遲瀚鈺說道,手指輕輕的揉捏著眉心,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是。」如風點了點頭,半晌,看着尉遲瀚鈺不再說話,隨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須臾,尉遲瀚鈺猛地坐直了身體,「來人。」

「主子」,一個人影飄然而落。

「怎麼樣了?」尉遲瀚鈺問道。

「之前剛剛傳回的消息,主子前腳剛剛進城,燕家的馬車也隨後進了城。」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靜默片刻,尉遲瀚鈺直接起身,再回神時,屋內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無憂居,葉無歡依然在和風清歌品著茗,聊著天,一副秉燭夜話,準備徹夜長談的架勢reads;。

「小丫頭,你就那麼篤定她今晚一定會找上你。」風清歌說道,將手中的堅果扒開,然後把裏面的堅果籽放進了葉無歡的盤子裏。

「恩,因為過了明天,她就再也沒有了談判的籌碼。」葉無歡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哦?為什麼?」眉尖微揚,風清歌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葉無歡神秘兮兮的說道,風清歌剝了半天的堅果籽被她一下子全都倒進了嘴裏。

「死丫頭,和我還藏着掖着的。」風清歌沒好氣的說道,看着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只覺得一顆心都似是要被融化了。

若是能這樣一輩子看着她也該是不錯的吧。

「嘿嘿」,葉無歡乾笑了兩聲,「對了,安瀾那個死傢伙呢,想想還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

「他?」神情一怔,隨即風清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大約這個時候他還在逃命的路上吧。」

「逃命?什麼意思?」葉無歡一臉的不解。

怎麼看安瀾也不像是個好人?難道是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葉無歡惡趣味的想到。

「聽說顧家小姐找他履行婚約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去逃命了。」只要想到安瀾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風清歌就覺得自己的心情特別的舒暢。

「顧家小姐?履

行婚約?」葉無歡驀地瞪大了眼睛,「原來安瀾有婚約了啊?」

「那是當然的了,聽說還是指腹為婚呢,可憐見的,在這之前安瀾連顧家小姐長得是方是圓都不知道,依小爺想,肯定是個母夜叉也說不定。」風清歌的語氣不知道是惋惜啊還是暢快,「要不然以那個傢伙的好色程度,怎麼可能會逃?」

看了他一眼,葉無歡撇了撇嘴,「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吧,不是我說你,你也一把年紀的人了,差不多就找個女人嫁了吧。」

看了她一眼,風清歌的眸子裏突然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先管好你自己吧。」

「好吧,算我沒說。」在自己嘴上畫上一個x號,葉無歡轉頭看向窗外。

今夜,沒有月光,連同星光都似乎是一併隱匿了,只有凜冽的北風在呼呼的怒吼著,似乎在訴說着什麼。

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看着漆黑的夜幕,葉無歡雙手緊緊的捧住了手中的茶杯,「風清歌,你說今晚會下雪嗎?」

「不知道,不過今年帝都已經下過兩場雪了。」風清歌說道,隨即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小丫頭,等再下雪了,我們就去後山看紅梅好不好?」

略一遲疑,葉無歡點了點頭,「好。」

房間內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只有木炭燃燒發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就在這時,只看到風清歌猛地側身,然後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手抬起,將一枚飛鏢接在了手中。

「出什麼事了?」在他的懷裏,葉無歡悶悶的說道。

真是對這些男人夠夠的了,幹嘛每次都這樣,早晚她不是被嚇死,就是被悶死。

看了她一眼,風清歌將飛鏢上的紙取下來打開,看完后遞給了她。

接過來,葉無歡仔仔細細的看着,其實上面也沒寫什麼,只是簡簡單單的幾行字——

城外城隍廟,葉無歡一人前往,否則後果自負。

無聲的咽了一口唾沫,風清歌站了起來,「我替你去。」

「你瘋了是不是?你明知道你去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們要的人只是我而已。」葉無歡淡淡的說道,說話的功夫,已經整理好,「你就在這裏等我好了。」

「小丫頭」,看着她的倔強,風清歌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不要再說了,認識這麼久,你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更改,你放心,我保證毫髮無損的回來。」葉無歡一臉堅定的說道。

「你……」風清歌還要再說什麼,門口陡然傳來一道淡淡的嗓音,「讓她自己去吧。」

「尉遲瀚鈺,她瘋了,難道你也瘋了嗎?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懂嗎?」風清歌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他話里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

「就因為知道是什麼人,所以這件事只能是她一個人去,只有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說完,尉遲瀚鈺徑自走到了葉無歡的面前,將她垂落下來的髮絲輕柔的攏到了耳後,「怕嗎?」

抬頭看着他,葉無歡笑着緩緩地搖了搖頭。

還好,總歸還有一個人是無條件相信她的。

「那就好。」說話間,尉遲瀚鈺從腰間抽出一條似綢帶的東西遞給她。

等到葉無歡接過來才赫然發現那居然是一把劍,劍身柔軟如絲帶,劍刃卻鋒利無比。

「碧落?」風清歌驀地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病美人,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小爺我辛辛苦苦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

丟給他一個「你很笨」的眼神,尉遲瀚鈺將碧落劍束在葉無歡的腰間,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們在這裏等你回來。」

「恩,好。」點點頭,葉無歡轉身向門口走去。

「小丫頭」,見狀,風清歌連忙喚住了她,見她回頭,嘴唇蠕動,最終只說了一句,「一切小心,實在不妙,要記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知道嗎?」

「知道了。」說完,葉無歡的身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你真就這樣讓她一個人走了?」看着杵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尉遲瀚鈺,風清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然呢?我們能做的也只是這些,剩下的就需要她自己面對了,相信她,她沒你想像的那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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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愛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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