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倒霉的菜鳥小白鼠

第四章 倒霉的菜鳥小白鼠

一架輕盈的支線客機在南印度洋湛藍的天空中風一般的滑翔,它不停的在朵朵白雲中穿梭。從玻璃窗向外望去,下面的大海折射出七彩光芒。這是多麼美好的風景啊。

如果不是後面追着兩架該死的無人機,如果不是客機已經中彈起火,我差點認為自己是搭乘着豪華專機到非洲的大草原去體驗生活。

我很倒霉,第一次坐飛機就被攔截。

十天前,我在簽署了那份和光譜的勞動合同后,被公司安排在某下屬醫院做了神經匯流排手術。在我出院后,到公司駐國內某辦事處報道時,在比紐約證卷交易所一樣忙碌的辦公室里,一位手持三個電話不停交談的人事胖主任交給我一份報到書,就把我踢非洲的分公司。

因為非洲的分公司出了點狀況,現在忙得一塌糊塗,所以只要是人都被派過去。合同上的培訓協議看來公司是沒打算履行了。

看來,公司讓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剛出道、零經驗的畢業生直接參加戰鬥了。但是我也不擔心,反正有保險,這是與其他很多傭兵公司有質的區別。

我坐在機艙里,用安全帶將自己緊緊的綁在座位上,這架支線客機在空中上下搗騰,差點將我內臟全抖出來。我可是服了這飛機和駕駛員,居然能把破計程車一樣的小客機開得像F1賽車一樣生猛。我擔心客機那脆弱得結構會承受不起這樣的機動,在空中來個漂亮的解體,然後我就連同客機在空中變成一朵煙花灑落在大西洋。

在一番折騰后,周圍的空中傳來幾聲爆炸的悶響。然後巨大引擎聲將客機那薄薄的金屬蒙皮震得發抖。再往外一看,幾架沒國籍但標著光譜標誌的戰鬥機出現在我們的上方,我認不出它們的型號。在搖了幾下翅膀后,徑自飛走了。

然後一切都安靜了。坐我身邊的三個中年士兵開始掏出香煙,無視警示標語抽了起來。這三個傢伙從我上飛機后就一言不發,各自坐在那裏發獃。大概從事這一行久了的人都會這樣麻木吧。純粹為了錢而加入這一行的人,會長期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一名傭兵從麻木中清醒過來,他望了望我,忽然臉上的疤痕一扯咧嘴一笑:「小哥,從國內里的吧。」

我臉色蒼白的點點頭,不願意說話,生怕一說話就吐出來。

「嘿嘿,看你那難受的樣,還想加入傭兵這一行,多大了。」見我還是沒回話他繼續說:「哎,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們這些人想走,你們想進來。打仗……可不是玩電子遊戲。你是機甲駕駛員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後腦處,我點點頭。我後腦處做了手術,一條人造神經直接連到脊髓,那像寄生蟲一樣的生物電信號處理器官像個腫瘤一樣留在皮膚下。該死的,幾個月前做的手術現在都還在疼。

「哈,我居然碰上『高貴』的機甲駕駛員。小朋友,我告訴你。我以前認識一個和你差不多一樣的小菜鳥。他以為自己坐在駕駛艙里了不起。結果,有一天他的坐機被打成了一個燃燒的金屬棺材。那裝甲造得太結實,門被打變了型,沒辦法將他救出來。結果他就在裏面被慢慢的烤死。那些救援人說,等到機艙被打開后,裏面充滿了人肉的香味。哈。」

我的臉上明顯的浮現出幾條黑線。心裏想:這傢伙一定是個變態,一定……

「疤哥,別嚇新人。」另一個士兵勸阻到,但他那不屑的表情讓我有一絲不爽。

算了,懶得和這些人打交道,反正以後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說不定哪天就真掛了也不一定。越是擔心害怕的事情越是容易發生。

見我不理會他,他到是知趣的收了口。

飛機擺脫了那兩架不知國籍的垃圾飛機后,平穩的飛行着。這飛機的性能很不賴,豪華的裝飾純屬奢侈享受。但光譜就拿這樣的豪華小客機來到處接我這樣的小角色,可見其有錢的程度。

再經過了三個小時的飛行,終於來到了光譜在非洲的分公司的上空。在更高的空中,三架戰鬥機在那裏盤旋,反射著太陽光閃一閃的。往下望去,幾個巨大的灰色圓形建築矗立在草黃色的地面上。那直徑之大,恐怕得拿十個標準足球場來填。這幾個圓形建築之外,是幾排巨大的廠房。

光看那邊,儼然是一個巨大的軍事與工業混合基地。但在靠近海岸的地方卻是一片別墅區。想到那裏就我的一套別墅,心裏就甭提多興奮了。哈哈,沙灘、陽光、美女。

飛機在繁忙的跑道上降落了。望了望那些各個國家各類的運輸機,心裏不得不為光譜的生意興隆發出感嘆。

「看什麼呢,別擋道。我們忙着呢。」被稱作疤哥的傢伙在我的身後不滿的說。

我立刻從艙門走下飛機。在他小聲嘀咕:「你給我小心點,菜鳥!」時,我無奈的嘆口氣。哎,看着他那渾身鐵塊一樣的肌肉……誰叫咱是捏滑鼠出身的呢,又只有二十齣頭,身上學生的奶味都沒脫掉。這裏是傭兵的世界,拳頭硬的人是老大。

拿出自己的報到證書,上面寫的是第二技術科,那裏才是我要去的地方。和那個疤哥完全沒有交集地方。我開始笑了起來。自從找到了工作,還是薪水如此豐富的工作后,我似乎變得有點囂張。我應該低調,對低調!但是想到我寢室另幾個同學每月那一兩千塊的薪水,我怎麼都低調不起來。

拿着報到證,對着電子地圖,我尋找着我要去的第二技術科。在龐大的基地里旋了一圈后,我發現我似乎迷路了。這個基地也太大了吧。我準備問路,但周圍走來走去全是像那疤哥一樣凶神惡煞的肌肉男,看他們那一臉殺人的急忙樣,我心裏打起了退堂鼓。於是在我又瞎轉悠了半天之後。來到一個機庫前。咦那是……

一群美女,還是一大群。其中還有一名棕發的外國女子。在有侏羅紀公園之稱的理工學校里待慣了的我,突然見到6、7個美女不由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找她們問路應該是正當合法的吧。於是我快速的用下半身如刺蛇般移動過去。這幾個女人正圍着一輛四足白色戰車討論着什麼。見我過來,那名穿制服的棕發色女性抬頭髮現了我。她快速的拔出手槍對着我。大聲的用德文喊:「別動,你是誰?」

她這樣拿手槍對着我,要是走火了連保險金也沒有。我立刻舉起雙手大聲說:「我是從國內新應聘來的畢業生。我迷路了,想問一下路而已。請問到第二技術科怎麼走?」

另一名還戴着頭盔的熟女捂著額頭抱怨到:「該死的,基地擴建得太快了。他們老是不更新資料!不更新的死TJ。等等,你說你要去哪裏?」

「第二技術科。」有了被人用槍指的遭遇,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有誠意。

「呃……第二技術科。」這群女人用不同國家的語言大呼小叫了起來。

「你確定是要去那裏?」

「你真的是應聘進來的?不是他們從某個地方抓來的?」

「小弟弟,你怎麼會去哪裏呢?」

……

我聽得一臉茫然,但我認真的點了點頭。也許是我那正太般純潔的眼神感染了她們。這群女人停了下來。

「好吧,你們誰帶他去?」那名熟女發話了,嘿嘿看來正太與御姐果然是天生相剋的。

但這群女人似乎都不願意,生怕被那熟女看上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看着她們的反應,我不由得在心裏留下了陰影。我要去地方是那麼可怕嗎?

最後那熟女開口說:「水星,你去吧。他看來還不太了解這裏。可是他有神經數據鏈(這東西長在我腦後,很不起眼,她怎麼看出來的),說不定以後就是我們的同事。你......照顧一下。」

「可是,雷姐……」她的眼淚攻勢毫無作用。

於是,我就跟着這名看上去比我大兩歲的短髮女性向第二技術科走去。一路上,她沉默無語,看上去很不願意。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後面,生怕出什麼差錯。穿過幾坐建築,頭上幾架次戰鬥機飛過之後。我們來到一個地下通道出入口。

她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的,害我也跟她一起尋找周圍可能發生的危險。最後,她拍拍手,指著那通道出入口的警衛室。

「你去找他們吧。他們會帶你進去。」

這樣啊,哎,反正只要有人可以問路我是無所謂。

「小心點,千萬別和他們交往過深,他們都是瘋子。特別是那個『眼鏡男』,全光譜沒有一個人不怕他。」留下這句話,她逃一般的走了。

我有些納悶。接着那幾名警衛也是面露奇怪神色的帶我通過了三道安檢,送進了電梯。我望着那十色光譜圖,數着樓層直下到地下22層。也是最底層

電梯門一開,一片忙亂的景象撲面而來。巨大的地下實驗室內,白色的數據記錄紙漫天飛舞,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不停在各個崗位之間跑動,他們基本都拿着兩個電話不停的吵着什麼。

我向前走了一步,剛跨出電梯,就被一個人拉住。他看着我滿臉興奮。嚇,戴眼睛的男人,我不會這麼倒霉吧。

「你是他們送來的駕駛員?怎麼這麼慢?快點,已經開始了,電力室那些傢伙撐不住了。再過十分鐘就沒電了,我們又得準備三個月。TNN的又是三個月啊。」他抓着自己的雞窩頭,在那裏暴跳如雷。

我看着他那火大的樣子,小聲的解釋說:「我是新應聘來的,這裏是我的報到證……」

他此時正拿着電話和什麼吵著,把我話聽了半截:「哦。你是才來的,這麼慢啊,文件什麼不用了。這裏的一切我說了算,真是的,搞個實驗都要簽那麼多字,效率啊……那個誰,快來把這駕駛員帶走。」

還沒等我做進一步的解釋,另一旁的人比他更急充充的給我脖子來了一針,氣化注射液讓我還沒什麼感覺的,就被麻醉倒了。我在心裏大吼:「天啊,殺人啊。這是幹什麼,好好聽我說完行不行!」

隨後,我被推上手推車。被他們推進了一間黑屋子。這些人要做什麼,別亂來啊。不會是想謀取我身上的某個器官吧!我、我腎虛啊。但**讓我只能使喉嚨發出咯咯的響聲。接着兩個女人七手八腳的將我全身的衣物脫去。我靠,大姐,含蓄點,好否?我還是純情小處男。

就在我產生原始生理反應時,一名女性拿着注射器又給我來了一下,完了下半身沒感覺了。

她們把我抬上手術台。接着我感到后脖子一痛,她們又在我的後腦上鑽了一個洞。接着我的腦子突然多了許多東西。一些我無法把握的思維出現了,一段代碼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是加密演演算法,唔,是認證碼。看來她們又給我的腦子加了一條神經數據鏈。在別人的後頸上鑽孔很好玩兒么。

接着我眼前一黑,等再睜開眼時,眼前景象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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