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離家出走!

第一章:離家出走!

五載時光過去。

創世者歸位,無盡寰宇恢復寧靜,那些存在於陰影中的,幽暗世界的……全部消失殆盡,古老大地重現生機,因為創世者的再度強大,寰宇之中靈氣充裕更勝遠古時代,達到盛景!

無數高手天才湧現,爭相競逐,成千上萬新生仙門勢力建立,百花齊放,各類靈物異獸現世,盎然生機,遠古之後,另一個巔峰時代正在到來!

而仙古大地依舊是這片寰宇之中廣袤的大地,且版圖面積較大戰之前擴大了數倍之多,是靈氣最為豐沛之地,整片寰宇之中修真者的聖土存在。

花重錦歸來,創世者,也就是傳說中大帝之上,不死不滅的太虛古仙,與日月天地同在。

戰後,多年積累的功力一鼓作氣,沐奕證道成帝,稱為南帝,冠心愛女子之姓為號,足以可見南音月在他心中永遠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哪怕她已灰飛煙滅千萬載。

而在花重錦和創生之柱力量的幫助下,沐天音也數年後悟道成帝,花重錦大筆一揮,提一字天,稱天帝,繼空桑之後又一位女子大帝出世,卻更青出於藍,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女子為天,無上榮耀!

不過對於已經擁有一片小世界的沐天音來說,成為太虛古仙,也只是時間問題,而經歷一場大戰,這短短几年時間,仙古格局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北漠荒土,出現了三雄并行的形勢,天璣宗,紫衍丹宗,姬家為巔峰存在,其餘一流勢力雖較之以前也越發強大,現在卻也遠遠無法與這三家相比。

九千妖域,在世人眼裏,幻海星雲少主花重錦在二十幾年前,便已經死在了西域聖土的一場大戰中,徒留一片遺憾惋嘆,但現在幻海星雲的霸主地位依舊無法動搖,而且是獨佔鰲頭的存在,老魔頭子戰天焚已是眾所周知的准帝,繼天帝,南帝之後,離仙古大地上第三位當世大帝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

而蟲族,靈隱界等勢力,雖日益強大,依舊是稱霸一方的勢力,但與幻海星雲已有了很大差距。

再說西域聖土,仙宗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領袖仙門,它原本便是世外之地,隱世宗門,所以在滅世大戰出來主持大局之後,又沉寂退隱下去,西域明面上依舊是沐,姜,贏,姒四大古姓家族為一流勢力。不過再往下去,可不止之前的三門九教,隨着這幾年仙古大地靈氣豐沛,各種修真勢力如雨後春筍,發展得更是如火如荼,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西有天荒海仙宗,東有幻海星雲,並駕齊驅,成為整片仙古的巔峰所在!

中土大地,仙苑早已遙遙領先,而從仙苑走出的沐天音,更是成了眾弟子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任何尊者都無法逾越,素衣百丈塑像高高屹立在雲霧山巔真。

斷魂領登天台重塑,天榜依舊。

傳說爬上登天台之巔,可見寰宇真主塑像,執掌天道的存在,又傳說,登天台之巔能窺寰宇奧秘,能得天之大道,傳說……無數修真者為這些傳說趨之若鶩。

而古往今來,唯一知曉究竟的只有沐天音。

唯她,登頂過!

而她如今也成為了傳說,流傳於無數凡人修真者的口筆間。

對於普通凡人,甚至於所有修真者那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也如那些遠古的強者大帝一般,她的音訊也隨着那場滅世大戰消逝停歇,一起沉寂於這片大地之上。

創下的,是傳奇,留下的,是傳說。

中土大地中央地帶,終年雲霧繚繞不散,群岳拔地而起,往東去漸高,可見幾座主峰豁然聳出於大地之上,以傲然之姿立群山環繞之中,仙靈鼎盛,彷彿無數白龍于山腳處吞雲吐霧。

奇石古松,山間流水,白鶴結群而過,雲霧繚繞的山巒恍若仙境,確是鍾靈鼎秀之地。

山峰之上,木樓殿宇環繞,棧道雲中橫呈,有不少半懸於斷壁之上,在凡人看來,此處絕乃仙家所居之地,在修士眼中,此處絕對有仙門大家。

沒錯,此乃中土第一仙門,仙苑所在之地!

在仙苑西方,有一峰巒拔地而起萬丈高,荊棘叢生,怪石嶙峋,只一小道沿山腳蜿蜒而上,猛獸出沒,山勢險峻望不到頂,在半山腰,雲霧堆積處,仙靈朦朧中有一道灰色影子佝僂著腰往上爬,隱隱約約,在龐大似遠古猛獸的山嶽中似一螞蟻小點,步伐緩慢而艱難。

近一看,是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卻不是修士,明顯肉體凡胎。

男人爬得很辛苦,一步步像踩在刀尖上一般,渾身是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喘息著,有時候甚至手腳並用的沿着崎嶇小道往上爬去,肉體凡胎的他,凡人可不似飛天遁地的修士,忽略那些被猛獸襲擊吞入腹中的可能性,要爬到雲霧山這個位置,少說也得兩三個月時間。

「呼——」男人似累得支撐不住了,跌坐在一顆古松下休息。

他從背後的包裹中拿出幾塊快要發霉的乾糧,狼吞虎咽的往嘴裏塞,飽經滄桑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帶着一股堅韌勁兒,又糅雜着許多悲涼絕望感。

雖然夾着樹皮野果坑,但帶着的乾糧還是快吃完了,他能不能活過三天,真的就要看老天爺肯不肯開眼了。

「哎……」

男人長嘆一口氣。

「咚——」

正當男人起身準備繼續往上去時,頭頂被落下的一物砸了下,空心的松果,不輕不重,引得他的視線往上看去,本以為是什麼松鼠靈獸跑過惹落了松果,入眼的「東西」看得他一驚。

「這?」

剛站起來又倒跌坐了下去!

……人?

他沒看錯吧?

男人正上方的古松枝丫上,盤膝坐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不對,還不能稱之為小姑娘,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奶娃,約莫三四歲的樣子,穿着嫩綠色的衣裳,幾乎與山澗樹木融為一體,桃花粉的荷葉領,襯得她那帶着嬰兒肥的精緻粉頰越發粉嫩粉,比靈果還誘人,只是沒什麼表情,小眉頭微微有些好奇的皺着,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比清泉還要澄澈乾淨,比九天星辰還要動人心魄,讓人看着便挪不開眼。

精靈仙童,也不過如此吧?

可這荒山野嶺的,如此漂亮的娃娃,不會是什麼山野精怪化成的吧?

男人腦中冒出這麼個念頭,頓時心中一寒。

吾命休矣!

可他不甘心啊,都走到這裏了!

「你在做什麼。」小姑娘脆生生開口,眸帶探索掃了眼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好奇。

「啊?」中年男人心驚膽戰,哆嗦了一下之後,抬手指了指山頂的位置,舌頭打結,「爬,爬山——」

小奶娃翻了個白眼,抖了抖身上的松針,麻溜的順樹滑下,跳落在爬滿毛茸茸青苔的松石上,接着什麼也沒幹,小手托著可愛的下巴繼續呆坐,柔軟的短髮順着她可愛的面頰自然順下。

男人忽然受驚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再仔細打量眼前的小娃兒,咂咂嘴,不明情況的他試探性的開口詢問,「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家人呢?」

如此漂亮的娃兒,莫不是山中仙童!

小奶娃看過來,瞅了瞅這滿臉滄桑的大叔又回過頭去繼續發獃,許久之後,似一個大人般長長嘆出一口氣,雙手捧著自己粉嫩的面頰,軟糯的嗓音滿是憂傷,「爹地一點不關心小奚,整天就知道霸著娘親,把小奚丟來丟去,那是小奚娘親好嗎!親親娘!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真是氣死她了!

小丫頭粉拳握起,氣呼呼的面頰白裏透紅,「本來還有外公最疼小奚,可他又找阿婆去了,沒時間管小奚了,還有炎哥哥,也被爹爹丟去干苦力壓榨……反正沒人關心我,小奚乾脆就走好了。」

這說得,爹不疼娘不愛,簡直不給活路,完全是被逼離家出走,還有小傢伙口中的爹爹,那就是十惡不赦的大魔王,聽得大叔是義憤填膺,連自己的危險處境都忘了。

「你爹怎麼能這樣呢?」

難道是后爹!

多可愛的小丫頭啊,如果他有這樣一個小囡囡,那簡直得捧在手心疼,這怎麼能人心呢,才多大的小丫頭啊,這做父母的居然也忍心讓她流落在外。

「可不是么!」小姑娘點頭。

這讓她很惆悵啊,其實她一直都在懷疑是親爹嗎?而且聽炎哥哥說,爹爹在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把她給賣了,過段時間那什麼誰就要上門要人。

她還不跑?

等著被賣啊!

大叔這會兒腦子直接不會轉彎,滿心滿眼都是小奶娃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坐到她身邊去,同情的瞅著小妮子,原來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可憐丫頭。

這魁梧滄桑的中年男人和一嫩芽似的小不點並排坐着,頗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小丫頭,你跑出來多久了,這……餓了吧。」男人想起什麼,趕緊從包裹里拿出最後一塊黑乎乎的乾糧遞過去,剛拿出來又覺得不好意思縮了回去,那傷痕老繭猙獰的手在自己衣裳上使勁兒蹭了蹭,才再去拿,「我這就剩下它能吃了,最後一個,你湊合著先吃,不行我再給你去摘果子,放心,最近我已經能辨出那些果子沒毒能吃了。」

小丫頭看了它一眼,小手接過來拿在手裏,左右翻看,沒吱聲,表情呆萌之極。

什麼東西?

黑乎乎的,沒見過。

「大叔你跑這兒來幹嘛,你家裏人呢。」小丫頭抬頭,萌萌的眼神瞅過去,俏麗的小臉滿是好奇。一個凡人,沒事跑來爬猛獸甚至於妖獸密集的仙山做什麼?

中年男人被這麼一問,滿臉滄桑瞬間又多了一份心酸。

他長嘆一聲,哽咽的聲音彷彿都要哭出來了,抹了一把臉,「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如果有別的任何辦法,我也不會千里迢迢離家到此,反正活不下去了,只能搏一搏。」

小丫頭眨眨眼,「說說看,或許小奚能幫你。」

她咬了一口手中的東西,哎喲,好苦。

「幫我?」男人呵呵苦笑了笑,拍著酸軟的膝蓋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塵土雜草,「你個小丫頭,還是趕緊回家吧,外面多危險,要不你和我一起,如果運氣好還有命在的話,叔叔我就送你回家去。」

中年男人滿臉滿腹辛酸,一邊說一遍搖頭哀嘆,可見他的處境確實棘手。

此時的他,一是被眼前小丫頭的無害模樣迷惑了,二是被她的「悲慘」生活激起了憐憫之心,也忘了去深想什麼,只覺得這麼個粉嫩丫頭在外多危險。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丫頭也是可憐,他能幫就幫。

「那可不一定哦。」小丫頭嘟嘟粉紅的唇瓣。

------題外話------

小奚是誰,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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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魔妃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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