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獻藝

咦？他們口中的九皇子在什麼地方？

「你們看，九皇子也太不受寵。」

「噓，皇上不喜歡他，聽說他都不是男人了！」

終於順著妙彤舉手指去的方向，君清離穿過皇子們地吵鬧，看見一個坐在木輪椅上的男人，他眉目清秀，但病殃殃地坐著自斟自飲。別的皇子都是黃-色錦衣，就是他，一身深藍，不像是皇子的裝束。

一縷頭髮墜下來，隨風一吹，清離竟然與他的眼睛對上。她下意識移開了目光，將目光停在了太子身上。

接下來皇帝不但要她們獻藝，還要來一出亂點鴛鴦譜。

「皇上駕到！」

正想著，皇上和幾位大人入了正坐。下面的小輩全都下跪行禮，清離亦如此。尤帝坐上皇座點點頭，眾人才起身。

致完賀詞，尤帝道。「眾位愛卿的千金，都和這御花園的花一樣美呢？」尤帝的目光掃了一眼，立刻停在了君清離的身上。

這便是清離此次穿舊衣服的另一個目的，讓尤帝提前注意到她。

她無法當著君府人的面兒準備獻藝，所以她這一次要一鳴驚人，不容有失！

「君愛卿，傳言你的女兒驚世絕姿，怎麼有隻醜小鴨？」

父親趕忙回應：「皇上謬讚，臣女妙彤確實好看了些，另兩個女兒自然不比。」

「滋滋，朕到覺得，那末尾的丫頭眼神清明，有趣得緊，讓她先來展示才藝吧！」

君妙彤捂著嘴偷笑以為她要出醜，清離卻不慌不忙地起身應答。

「臣女君清離拜見皇上，能為皇上和幾位皇子獻藝，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她說來慢條斯理一點不急，她身上的舊衣服本是不引人矚目的，可一站出來下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清離不急，可有人，看不過她賣關子，問到：「是什麼才藝，且快表演。」

她抬眼一看，竟然太子殿下。

清理點頭解釋：「回太子殿下，君家姐妹三個一起，才藝自然也一起。」

一時被牽扯進來的君妙彤和晴緋相互一看，起身行禮，也不緊張。妙彤這一身水藍色的衣裙與晴緋新換的桃紅色相得益彰，立刻又將大家的目光引開了。

立時有人將琴送了上來，晴緋坐回位置與妙彤一個眼神，抬手撫起琴來。

初時琴音婉轉，妙彤舞步輕盈，清離只是慢慢吟唱自己的小調：水藍青衣長袖素，步漫漫兮，人若翹楚。女兒香散男兒矚目，恍若翩翩游龍戲舞。醉生，夢死，音璇，難錄。

眾人耳聞，相互點頭。君妙彤舞姿卓絕，晴緋琴音繞樑。卻沒人聽出君清離這一首吟唱的用意，明則誇讚姐姐和妹妹，實則意味她們人中龍鳳，追求太過，則路難行遠。又是自編，所以好壞，大家各有評論。

尤帝倒是點頭叫好：「賞！」

三姐妹謝恩，回了座位，妙彤是得意非常，眼睛一直盯著太子。

太子推脫了冷如寂的酒，離席遠去，君妙彤只是一陣暗嘆。

蘇小姐會意：「咱們妙彤喜歡的原來是太子殿下！」

晴緋幫腔道：「那當然！我大姐是天底下最金貴美妙的人，自然是太子這樣俊朗善良的男子才能配，我倒覺得五皇子好，雖然玩鬧，但卻隱約帶著一股霸氣。」

幾個女孩兒討論起來，君清離便覺得無聊，起身離席去會會那太子殿下。

金鱗池旁邊，太子站在那裡出了神。清離定睛一看，原來是兩隻鯉魚廝打搶食兒，旁邊的魚兒看得正歡。

「清離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回神搖頭輕笑：「二小姐也不勝酒力，出來了。」

「讓清離猜一猜，太子殿下是在為賜婚的事情煩惱。」

太子立刻有了興趣，但臉上還是淡淡的。「你如何知道父皇一定會賜婚？說來聽聽，我卻醉的不知道煩惱哪裡來的。」

「太子仁厚二十有九尚未立太子妃，皇上自然著急。您喜歡兄弟歡喜相聚，可一旦立妃，將來江山誰主總有定數，太子怕他們孩子氣，就和這池塘里的魚兒一樣，爭個你死我活，糟踐了兄弟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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