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路見不平差點掛掉

085路見不平差點掛掉

自從線索在任志遠那裏斷開,案子又變得一籌莫展。似乎只要他不出現,就很難再有一個突破口。

凱撒曾經在深夜孤身喬裝潛入,對娛樂會所秘密進行過調查。最近的會所里顯得非常低調,倒像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有意避開這段風口浪尖。所以,案子的進展一直止步不前。

今晚我做了凱撒最喜歡吃的豬肝湯,他都是一直端著紅酒杯,時不時出神地淺呷一口,似乎有心事。

我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打滷麵:「凱撒,你在想什麼?我怎麼感覺你最近怪怪的。」

他有抿了一口紅酒,飽滿的唇更加鮮艷欲滴,讓人把全部的視線都不自覺地集中在他的唇上。

我總有種錯覺,我對他越來越沉迷,他對我卻越來越冷靜疏離。

最近網絡上有一種流行的說法,女人和男人的愛情路線其實是相反的。女人的愛從抗拒、感動、接受、喜歡到愛,是一個層層遞進的過程。而男人的愛則是從愛、冷淡、反感、到冷漠。女人的愛隨着時間的推移,會發酵壯大,男人的愛,卻像是見見枯竭了似的。

凱撒他會不會也會經歷這個階段?或者正在經歷這個階段?

我最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所以他才會反感我了?我看了自己毫無女人味的衣服,甚至還帶着廚房裏的油味,隨意用發圈固定住的大堆稻草一樣的頭髮。

已經和凱撒住了一年多了,雖然不修邊幅的樣子無可避免地都會被看到,但是,我是不是太不注意形象了?

反觀凱撒,他就從來沒有讓我看到過倒胃口的樣子。無時無刻,他都保持着貴族的優雅,連每一根頭髮都處理地妥妥帖帖、紋絲不亂。

我看到過凱撒很多的樣子,優雅的、桀驁的、傲慢的、彬彬有禮的,每種形象都帶着迷惑人心的味道。

我搖搖頭,驅散腦袋裏的想法,怎麼能把凱撒想像得和男狐狸精似的?

滿腦子胡思亂想間,凱撒率先站了起來。

「凱撒,你不吃飯了嗎?」

他從衣架上拿起外套:「不吃了,我去外面轉轉。」從年夜飯過後,他似乎養成了深夜散步的習慣。

凱撒是吸血鬼,他夜晚的精神會比白天好上幾十倍。年後沒有案子的那段時間,我靠着韓劇和練習道術打發時間,更多的時候,凱撒喜歡在白天睡覺。

偶爾被我纏着沒法子了,他才會陪着我一起看看。就比如說。

都教授來了人間幾百年,凱撒活了兩千年,雖然不能自比千頌伊,但是我不能陪着凱撒到他的永遠,這是事實。如果能有一個機會,我甚至願意向上蒼祈命,真正分開的那一刻,我想,我會貪生怕死。

難道現在挽留着凱撒是我一個人的自私?話雖這麼說,但是,我的本心卻是要和凱撒在一起啊。心無雜念,只想着好好在一起,難道就不可以嗎?

我一邊脫著圍裙:「等我一下,我也去。」

沒等我說完,凱撒已經出門了。

悵然和失落包圍了我。

收拾完桌上的東西,凱撒還沒有回來,我走到樓下的小公園裏等凱撒。

繁星滿天,天空廣袤無垠。我雙手依在背後的花壇上,仰頭深深吸了口氣。我想,凱撒只是因為案子沒破,心裏有些煩躁而已。

自上次之後,布魯圖就像是在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但是,他和凱撒的夙願,永遠不會就此結束。

凱撒心裏怕是有一番計較,很想要和布魯圖有個了斷吧?

見了虛牙子過後,我也有向他討教道術,雖然他坦言刑路是他的關門弟子,從今往後再無心力招收任何弟子,但也傳授了我不少東西,讓我受益匪淺。

我時常還是會做到那個夢。

當我從醫院裏醒過來時做過的那個夢。

有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將我從屋頂地天台丟了下去,而我卻毫無還手之力。這個樣子,我卻還想着有朝一日能在凱撒與布魯圖決鬥的時候,幫上凱撒的忙?

「算了,到房間里再練習一下吧。」我正準備去研究一下道符,不遠處卻傳來一陣追打之聲。

「站住,你小子,聽到沒有,給我站住。」

老遠就聽到一陣繁雜的腳步聲。透過花壇的植被看去,似乎是一群人正在追趕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少年。

這個男孩子,估計還在念初高中吧?是怎麼惹到身後社會上的不良分子的呢?

很快,男孩就被按在了地上,對方一行人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似乎逼着他交出什麼東西。

忍無可忍,我決定還是出面制止一下:「喂,你們這麼大的人了,圍攻一個毛孩子,像是什麼話。」

「去去去,少來多管閑事,不然要你好看!」一個五大三粗的矮子男人率先恐嚇我道。

「喂,你們幾個大男人不會是搶小孩子錢吧?住手,不然我就報警了!」我佯裝摸上口袋。事實上,我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手機。

他們之中看起來比較陰狠的對着腿短的使了一個眼色:「這件事,上面交代了,必須要秘密處理。先是讓這小子跑了,要是帶不回去,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雖然是對着短腿的耳朵說的,但我還是聽見了。

這話敏銳地觸及了我的神經。看樣子,事情並不是我看到的這麼簡單。

短腿接到了指示,以為我隻身一人,還是個女人,很不屑地壓着手腕,朝我走過來:「大爺我大發慈悲,給你三秒鐘時間自己滾。三……二……」

一這個字消失在了他的痛呼里。

他捂著肚子噴出一口口水,眼神立刻就兇狠了:「誒,你個不識好歹的臭娘們!」掄起拳頭,就朝我的門面砸來。

糟糕,我記得自己沒帶手機,可我也沒帶符咒啊!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完全是不同的。剛才出其不意給他的那拳,完完全全靠的是氣勢。真要赤手空拳和對方這群人打,哪怕是這個短腳的男人,我也相當吃虧。

正要避開,有一雙手率先接住了短腿蓄勢待發、勁道十足的一拳。

「刑路,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疑惑地望向身後。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是凱撒。

短腿被他捏得哎呦直叫,他卻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出來夜跑。」

短腿抓着刑路和我說話的空隙偷襲,雖然沒有打到刑路,卻順利讓自己脫身:「兄弟們,一起教訓教訓這兩個多管閑事的。」

他大概是面子上掛不住,臉紅脖子粗的。

說實話,看刑路清秀的樣子,真不像是會打架的,但是上次一見,還真是事實甚於雄辯。

剛還欺負少年的不良一下子都朝着我們殺來,衣服褲腳居然還藏了匕首、鐵棒之類的工具。

我和刑路被五個男人團團圍住。我們背靠着背:「怎麼辦?」

刑路遞給我幾張符咒:「出門的時候只帶了這些,夠了嗎?」現在的我至少不會浪費符咒了,應該是夠了吧,只要是不被打斷就好。

不過我一看,發現刑路給我的居然是紫符。聽說紫符的威力不同小可,但是對驅使他的人的功力更有嚴格的考量。拜託,我用黃符咒都磕磕絆絆了。這還真的是第一次用到。

趁着我和刑路對付這幫不良團伙的時候,剛才還躺在地上受制於人的少年,一個鯉魚打挺,一溜煙就沖着外圍跑。

不過,他逃跑的意圖還是被對方的領頭髮現了,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把槍,對準少年的膝蓋:「小子,你這是找死。看老子先廢了你的腿。」

這幫人居然還有槍?看樣子,確實不是搶劫這麼簡單!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想要抓這個少年去見上面的上面人,讓他交出上面東西?

千鈞一髮之際,我迫不得已念了咒語。紫符我雖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是書上格式的咒語,我基本都已經事先背的滾瓜爛熟了。

「糟糕,一燕,停止念咒。」刑路剛還天地不崩於色的臉色突然變了,「你還沒有到用紫符的時候。」原來,他剛才塞給我的時候,並沒有看清楚自己給了我什麼啊?

但是,這次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隨着一個個咒語在我口中吐出,字元突然冒出一團黑氣。我能感受到自己被一團與煙瘴氣的黑霧繚繞,身體里的能力似乎源源不斷地被紫符吸了過去。

我是功力不夠,被紫符反噬了嗎?

身體有些抽搐,雖然不清楚再刑路和不良團伙看起來是怎麼樣,但是在我的世界裏,卻是天崩地裂的,身體像是站不住的被一股力量左右拉扯。

這時,我忽然看到了白無常,他勾著一個人的魂從我身邊經過,然後,他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我,他掃了我一眼,並不插手,只是涼颼颼地說了句:「女娃娃,切記玩火*啊,你這樣子,是要我在一旁等著,等下順便拘了你的魂嗎?」

我居然再次看到了勾魂使者,這表示,我離死亡很近了嗎?

不,不要,我還不想死。

明明想要罷手的,但是怎麼樣也停止不了。廣袤無垠的天空呢,天上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辰呢?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

心沉沉地往下墜。忽然之間,手上一陣劇痛,我手上的符咒被一股蠻橫的力道一腳踢開。

視線開始清明,入眼處,我看到凱撒有些氣急敗壞:「你不能帶走他。」

白無常掃視了一眼凱撒,似乎很不滿他打斷了上面,拽了一把鎖鏈,帶着一個輕飄飄的魂魄,進入了黑暗之中。

「怎麼又來了一個。」因為擔心我的情況,刑路的臉色明顯有被k過的痕迹。不過這下凱撒來了,他似乎帶着一股怨氣,三下午初二收拾了這群人,又拎起了企圖再次逃跑的青年到了我的面前。血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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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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