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十里紅妝,鬼王容顏(必看)

140.十里紅妝,鬼王容顏(必看)

冥婚當日,舉國同慶,家家戶戶都掛著紅燈籠,全國紅綢,一片喜慶。

花鳳舞一大早就被婆子叫醒,渾身花瓣藥草沐浴,里三層,外三層,嫁衣複雜多樣,來迴轉圈好幾遍才穿了一層,斜口綉工精緻,下面蓬鬆,綉著金絲,腰間盤著數十顆水晶珍珠,緩緩落下,如同流蘇,直到腳裸,處處透露著奢華與精緻,這件嫁衣竟然如此華麗優雅,穿著舒服順當。

坐在梳妝台上,花鳳舞閉著眼睛任憑別人幫她畫眉,摸紅。

「你們都別畫了,我來。」說這句話的人,聲音很是熟悉,花鳳舞睜開眼睛,居然是暗香閣的王媽媽!

王媽媽徐娘半老,俏皮的對著花鳳舞眨眨眼,拿起畫筆,對著眉毛柔順的添上。

「新娘子長得就如此好看,只需要錦上添花,化太濃的妝,反而影響了她的美。」王媽媽溫柔地說道,不一會兒,就畫好了妝。

然後又用簪子擺弄著花鳳舞的頭髮。

花鳳舞只覺得頭上雖重卻又不沉,也沒有想象中壓著脖子如此難受。

「睜開眼睛看看。」

花鳳舞睜開眼,在銅鏡的照影下,膚若凝脂的絕美臉蛋,不施粉黛,只在朱唇輕點,眉間硃砂妖冶,雙眸被畫筆勾勒,淡然妖媚,風情萬種,黑如墨的頭髮,被王媽媽心靈手巧,盤成了大氣而又莊重的髮鬢,一釵釵血玉金銀雕刻精緻的鳳凰簪,小巧輕盈。

「我還從來不知道我自己有這麼好看。」花鳳舞不禁讚歎。

王媽媽掩嘴輕笑:「好了,新娘子別美咯,把蓋頭披上。」

花鳳舞站起身來,才發現,嫁衣加上頭上的東西,居然如此沉重,所幸她又武功底子,不然脖子肯定遭殃。

被王媽媽扶著,她進了花轎,而花椰則被王媽媽抱著。

「新娘子出嫁咯!」王媽媽喊著,在一旁圍觀的人紛紛拍手鼓掌,鞭炮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冥嫁是沒有新郎的,所以鬼王那邊一個人都沒有來接,只有王媽媽一個人孤身前來,走在最前方騎著馬佩劍的是葉落,周圍是他的一些下屬,負責維護秩序,以免發生意外。

兩邊就是吹著號子打著鼓的迎賓,中間是被四個人抬起的花轎,裡面坐著新娘,後面是君穆賞賚的嫁妝,還有鬼王拿來的千里聘禮,十里紅妝,猶如一條龍。

如此浩浩蕩蕩,新娘子自然是羞澀歡喜,可花鳳舞不是,她根本不認識鬼王,且一心只在君籬笙身上,心已死,她自然不會感覺到任何欣喜,她只是想逃離這些地方,只是好奇罷了。

花鳳舞早就知道,王媽媽就是暗部的人,如今暗部消失,王媽媽卻成為鬼王身邊的人,那麼鬼王一定與暗部有牽扯。

一路顛簸,她早上為了能穿嫁衣,只吃了一個桂花糕填填肚子,如今飢腸轆轆,卻不知路有多遠。

不知過了多久,花轎突然停了。

葉落拔起劍,對著站在前面,不知目的的人,說:「來者何人?竟敢攔截花轎!」

花鳳舞也很好奇,掀起帘子,偷偷看一眼,究竟是誰。

「我沒攔截啊,我只是想和鳳舞一起去而已。」水清秋說的一臉無辜,彷彿花鳳舞拋棄他似的。

「葉將軍,他的確是我找來的,陪我一起去邊境。」花鳳舞扶額,她怎麼就忘記了還有大坑貨呢。

「可是……」

「誰是新娘子?!」

一句話堵住了葉落,葉落無奈只好讓水清秋進入隊伍,不料水清秋直接來到花轎前,想要打開花轎進去。

旁邊的王媽媽還有一群老婆子急忙攔住:「不可不可,公子萬萬不可,這花轎需要新郎掀開的,您這……」

「可我有話要對鳳舞說。」水清秋嘟嘴表示委屈,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這位公子是天然呆啊!

「無妨,你就在轎外說。」花鳳舞表示很淡定沉著,有權了就是好。

「哦。」水清秋乖乖的在轎外說著,「鳳舞,之前那個白家我……」

水清秋話還沒說完,花鳳舞上半身出了轎外,雙手緊緊捂住水清秋的嘴巴,蓋頭蓋著,她雖然看不到,但還是很準確的一巴掌拍過去。

「你丫的,這麼機密的事情,你怎麼就大大方方說出來了,腦子呢!?」

花鳳舞雖然看不到水清秋的樣子,但是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滿臉委屈:「可是明明是你說在外面說的啊。」

「好了,靠近我耳朵輕輕說。」

「唔,和白家沒關係,是皇室的人乾的……」

眾人皆目瞪口呆,大喜之日,新娘子和別的男人竊竊私語,如此親密咬耳朵,這可是比私奔更加令人髮指啊!

「新,新娘子……」王媽媽在一旁弱弱地說。

花鳳舞才反應過來,立刻回到驕子里,把水清秋趕到了後面迎親大隊。

坐在轎子里,百般無聊,她一無聊就開始東想西想。

鬼王會不會有什麼三妻四妾啊,到時候來個十三姨娘,十七姨娘,紛紛爭*,找她麻煩,拖她下水,她可是會把她們全殺了的。

鬼王該不會有了一個心愛的女子吧,然後如果這女子是白蓮花,找自己麻煩,然後鬼王一怒,把自己打入冷宮,多沒面子啊。

鬼王活了那麼多年,幾歲了,會長生不老,長得好看還好,如果是個糟老頭子該怎麼破,不過之前見到過幾次,看樣子還是不錯的,可是戴個面具,到底好不好看勒?

如果不小心被鬼王那個了,小孩子到底是鬼還是人?!

不行不行,她是君籬笙的,她要保衛自己的楨襙!

想著想著,就感覺原本明亮通透的花轎瞬間暗下來,幾乎摸著黑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了?」

在一旁的王媽媽輕聲說:「新娘子,這裡是邊境必經之路,黑白無間那個區域的人間地獄。」

哦?還有黑白無間?

花鳳舞耐不住內心的好奇,掀起蓋頭,又掀開帘子,往外偷偷一看,發現那些吹號子的早就走了,只剩下抬嫁妝聘禮和保護花轎的一些人。

是個黑洞,周圍若不是有夜明珠微微發光,恐怕什麼都看不清楚,隱隱約約,前方有座橋,但她確信不是奈何橋,大概是要通過這橋才能到邊境。

站在橋前的是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左黑右白,長的居然如此俊美,讓人忍不住流口水,花鳳舞看他們十指相扣,心裡好像想到了什麼,嗯,祝你們幸福,一定要在一起!

走過那座橋,豁然開朗,前方如同虛無,全是白色。

王媽媽突然開口:「麻煩各位就送到這了,前方就是邊境,自然有人把這些東西抬進去的。」

這就是*裸的逐客令啊。

然後她就覺得,轎子被放下來,過了一會兒,轎子又被抬起來了。

迷迷糊糊,她只知道自己進入了邊境,又是天旋地轉,她只覺得轎子居然飛起來了,連帶她也好像飛在空中!

花鳳舞趕緊掀開蓋頭一看,果然如此,下面密密麻麻的小點被雲遮住,上方,一塊很大的宮殿懸浮在空中,還留下千尺瀑布,遠遠望去,還有彩虹,美輪美奐,。

咦?抬花轎的四個人是誰?怎麼如此眼熟?!

花鳳舞定眼一看,寒水,夜塵,令狐,青玉……

尼瑪,這不是那坑她的四大長老嗎?!

「你,你們怎……」

在前方抬花轎的寒水回過頭來,眨眨眼:「王妃,到時候和你解釋。」

不是,你們怎麼都叛變了,當什麼鬼王的手下!說好的不離不棄呢?!大騙子!

來到宮殿,花鳳舞又重新被蓋頭遮住,看不到任何東西,四大坑貨已經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花轎里,忐忑不安的等待鬼王。

過了一會兒,只覺得一陣清香來襲,一雙冰涼如玉,修長若凝的手拉住了花鳳舞的芊芊素手。

握得她不緊不松,卻莫名的很有安全感,很自然地跟著他走下了花轎。

他站在前面,領著她走著,她在後面不慌不慢,腳步平緩跟著,過了一會兒,她探知道,周圍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我,我們不需要拜堂嗎?」花鳳舞好奇地問,才突然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臉一紅,低下頭,不過他看不見。

當然,她也看不見他的嘴角勾笑。

「是孤的疏忽,若不嫌棄,不如以日月星辰為媒,天地為證,就在此處拜堂。」

他的聲音很好聽,讓人心醉。

花鳳舞突然搖搖頭,她怎麼能叛變呢,她是喜歡君籬笙的啊,可是為什麼身旁的人,讓她莫名想要靠近,不知所措。

「……好。」

她被他牽著,她感覺他是小心翼翼的牽著,就像是捧著一件無價的珍寶一樣謹慎。

明月皎皎,星辰璀璨,天際浩瀚,蒼蒼竹林,微風陣陣,夜微涼,愛正熱。

兩人一襲紅衣,雙雙下跪,一拜天地,二拜明月,三拜群星,最後夫妻對拜。

「孤對著天地明月發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永遠只有花鳳舞一人為妻,除非死別,絕不生離,只願白頭偕老。」

花鳳舞聽著聽著,發現臉上一涼,才知道自己已經哭了,這句話何曾幾時,他也說過。

「君若不離不棄,妾必生死相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爭教兩處逍魂。」

接著,她又被抱入了房間,輕輕放在榻上,挑起蓋頭,花鳳舞眼前正是鬼王。

卻仍然戴著青銅鬼面,只是頭髮又變成了自帶星光特效的銀髮。

「你能不能把這面具摘下來啊,你放心,就算丑我也不會笑你的。」花鳳舞小心翼翼地說著。

鬼王雙眸含笑,緩緩摘下面具。

面具摘掉,露出的竟然是她天天夢到的美人容顏。

鳳眸上挑,左眼深邃如黑曜石,右眼卻是讓人忍不住*下去的琥珀色,邪魅猖狂,左眼下不知何時出現一點小小淚痣,妖冶到了極致,薄唇不經意上挑,陪著只用一根髮帶束縛著的銀髮,美人妖孽傾城。

他是第一次穿著紅衣,紅衣最考驗人的氣質,君籬笙穿起來竟然如此合適。

「我丑嗎?嗯?」尾音上揚,花鳳舞覺得臉頰滾燙。

「你你你,你是君籬笙!」花鳳舞不知所措,莫大的驚喜和委屈向她襲來,她一度以為他真的死了,如今內心的委屈和受怕的後遺症使她淚閘大開,忍不住流淚。

君籬笙將花鳳舞攬入懷中,她的頭鑽進他的胸膛,一個勁的哭。

君籬笙只能輕輕拍著她的背,笨拙而又無助:「別哭了,別哭了,妝花了丑。」

誰知道話音一落,花鳳舞哭得更加厲害,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花鳳舞哭起來就是海洋做的,不一會兒就濕了他的衣裳,可他卻從未在意,只是心疼,卻又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她哭夠了,頭抬起來呼吸新鮮空氣。

「唔,別看我,丑。」花鳳舞現在哭得妝都花了,兩眼淚汪汪,通紅通紅,鼻子也是紅的,就像只兔子,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君籬笙捧起她的臉,吻了吻她的眼睛,溫柔的說:「不醜,誰敢說我女人丑。」

花鳳舞被逗樂了,趕忙去洗把臉,回頭髮現君籬笙已經坐在梨花雕木桌那兒了,他沖著他招招手:「過來。」

花鳳舞超級自然的跑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餓了吧?這幾道菜先讓你填填肚子,一定要吃的飽飽的。」花鳳舞聽不懂君籬笙的言外之意,只知道自己早已飢腸轆轆,趕緊拿起筷子就吃。

這幾道菜也很有寓意,翡翠珍珠白玉湯,翡翠水晶芹菜蝦餃,七巧點心,白玉糕……花鳳舞吃得鼓起腮幫子,如同倉鼠。

「咦,那壺裡是什麼?」

「交杯酒。」

「要,我要。」花鳳舞一杯倒可是偏愛酒,趕緊拿過來,給君籬笙和自己倒一小杯,兩個人臂挽臂喝酒。

酒很濃稠,甜甜的,絲毫不嗆,花鳳舞又很貪杯,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俏皮的咂咂嘴

「味道如何?」

「嗯,不錯,就是頭暈暈的,看什麼都是兩個。」花鳳舞左搖右搖,倒在了君籬笙懷裡,白嫩水靈的小臉,紅撲撲的,朱唇水潤,忍不住一親芳澤。

一陣天旋地轉,她身後是*,軟軟的要陷入下去似的,她只覺得喘不過氣來,因為上面被君籬笙壓著,只覺得嘴巴濕潤潤的。

「吃飽了嗎?」

「嗯。」

「那現在換我吃了。」

……

花鳳舞後來才知道,他用盡了一切只為了把她娶到手,原來吃飽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小白兔早已陷入了大灰狼布置好的陷阱里,她能做到的只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她只覺得渾身酸痛,骨頭散架了一樣,動彈不得。

睜開眼睛,*上只有她一個人,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就聽見推門聲。

「你終於醒了,我喂你。」君籬笙戴著青銅鬼面,左手捧著一碗蓮子湯,走了過來,穩穩噹噹,湯絲毫不晃動。

「唔,好痛。」花鳳舞被扶起來,渾身無力靠在君籬笙懷中,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尤其是下面的酸痛難以忽視,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一邊喝著他親自喂的湯,她慢慢回憶起來,昨晚好像不得了啊……

突然,掀開被褥,被褥已經換過了,那抹殷紅也已經不見,雪白的身子一片青紫*,花鳳舞臉一紅,整個人躲到被褥裡面,頭都不冒出來。

「你要悶到什麼時候?」君籬笙只覺得好笑,她現在才反應過來。

「唔,你出去。」花鳳舞在被褥里傳出聲音,憨憨的,軟軟的。

君籬笙知道她害羞,無奈放下碗,離開的時候,對外面守著的寒水囑咐:「讓王妃把湯喝完,還有,伺候她沐浴。」

寒水輕笑,她家的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廢話了。

走進去,看著整個人躲在被褥里當鴕鳥的花鳳舞,寒水忍不住笑出聲來:「王妃,王爺已經走了。」

過了一會兒,花鳳舞探出小腦袋,看到寒水似笑非笑,更加羞澀,她現在渾身都是青紫,很想沐浴可又不好意思說啊。

「王妃想要沐浴嗎?我已經打好熱水了。」

「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看著花鳳舞臉快紅得不行了,寒水覺得,她還是離開為妙。

花鳳舞等周圍沒人了,扶著*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另一邊的浴池,是溫溫的,整個人躺進去,瞬間神清氣爽許多,等她穿好衣服之後,也是正式吃午飯了。

門被打開,君籬笙一眼就看見扶著柱子一步一步挪過來的花鳳舞,不禁啞然失笑:「是我昨晚沒控制好,讓你疼了,以後會克制的。」

「還以後,再也不會上你當了。」被君籬笙輕而易舉抱起來的花鳳舞,表示很抗議。

走出門外,發現外面的世界竟然恍若天境。

離天最近的宮殿,周圍白雲縈繞,萬年彩虹,竹林梅花各站一邊,最中間是一汪泉水,泛著淡淡藍光。

「這裡好美。」

「你喜歡就好。」

花鳳舞抬頭,發現他的頭髮又變成了墨色,皺眉:「阿籬,你的發色……」

「晚上就會變成銀色,白天恢復正常,我習慣了。」君籬笙說的一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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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傾城,冥妃也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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