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銀月朦朧,安靜寧逸。

房內瀰漫着床頭小枱燈照射出橘紅色燈光,濃濃曖昧的氣氛魅惑著年輕人意亂情迷,心底最原始情,欲,蠢蠢欲動,一觸即發。

「這,這是在哪?」

易辰曉腦袋渾渾噩噩,頭疼欲裂,迷迷糊糊的放眼四下,處在一片黑暗中,不知自己身處在何處。

「辰曉,你輕,輕點。」

五年未有聽到過的清潤柔和聲音驀然至身下低低傳上來,易辰曉心中一震,詫異的低頭一看,蘇瑾瑄清純可人臉龐此時此刻酡紅嫣然,叫人忍不住為她丟心失魂,她羞怯,緊張,不安以及隱隱渴望的神情更是一寸不落的落入易辰曉眼中。

「瑾,瑾瑄!」

易辰曉背心一涼,霎時被驚醒,下意識的往後一退,雙臂撐在身後,驚駭的看着突然出現的蘇瑾瑄:「你,你怎麼在這兒!?」

心跳如鼓,激烈的宛若要跳出胸膛,易辰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她實在不明白為何,蘇瑾瑄為什麼為突現在此!

明明分開五年了,明明有五年未有聯絡了,為何會出現在此!?

她在害怕,她在退卻,她對她濃濃愧疚,可心底又湧上歡喜,天知道,她多麼渴望再見到她。

「辰曉,你怎麼了?」蘇瑾瑄立時扯過潔白軟被遮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一臉緊張的向前探了探身子,伸出一手柔柔的撫在易辰曉忽駭忽喜的臉頰上,笑容溫柔而甜美:「瞧你傻模樣,是不是我剛才的嚇到你了?」

滑嫩細膩的手心暖的令人心安,易辰曉這時才發現她與蘇瑾瑄好似正在床上做着情侶間才會做的情事,她呆若木雞,昨晚她還在勸張艾娜少喝點酒,怎麼一轉眼她的瑾瑄就出現在她眼前了?

「辰曉,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身上帶着酒味?」蘇瑾瑄伸手輕輕摟住易辰曉的脖子,紅暈未退的臉頰與易辰曉的臉頰柔柔的摩挲,酥酥麻麻的舒適感叫易辰曉難以抗拒,而四周若有似無的酒香與少女曼妙玲瓏的*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更使她徹底淪陷。

不管不顧了,不在糾結蘇瑾瑄為何會出現?

她的瑾瑄一如既往的溫柔,一如既往的美好,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她忍不住僅僅抱住五年未有親近過的青梅戀人,心裏的濃濃的委屈,強烈的思念,和沉重的愧疚湧上心頭,化作辛辣的熱淚奪眶而出。

「瑾瑄,瑾瑄,瑾瑄···」除了一直念著刻在心裏的名字,緊緊擁著蘇瑾萱,易辰曉不知道該怎麼宣洩五年的壓抑的情緒。

「辰曉,你哭了嗎?為什麼哭啊?」

「瑾瑄,我···」

「哦,我知道了。」蘇瑾瑄的軟軟的語調突然變的輕盈而奇怪:「你是在為五年前拋棄我而傷心哭泣嗎?」

易辰曉的心驀然一涼,眼前又是一黑,懷中更是突地一空,等反映過來時,蘇瑾萱已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眸光冰冷而輕蔑:「易辰曉,你還有臉回來嗎?五年前你背叛了我,你認為我還會愛你嗎?」

「不是的,瑾瑄,不是的。」易辰曉慌張無措,她瘋狂的想要抓住蘇瑾萱,想要解釋,只是她每一次想要觸及蘇瑾萱,蘇瑾瑄的身影就象水中月,越發凌亂,直到消散。

「你背叛了我。」

「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你背叛了我。」

「我沒有。」

「你背叛了我。」

······

四周再次歸於黑暗,徒留下的淡淡的酒味,蘇瑾瑄揮之不去的冰冷指責像了一個千斤墜一般壓在易辰曉的心口,重的她無法喘息。

「啪!」的一聲脆響。

易辰曉被臉上突如其來的火辣辣的疼給打痛醒,睜眼一看,熟悉的吊燈映入眼中,四下環顧,傢具是具有現代感的簡約,房內乾淨明亮。

是她租的房子?

那剛才是在做夢嗎?

是做夢了啊。

易辰曉長舒一口氣,說不出是失落不已還是劫後餘生的感嘆,只蘇瑾萱星眸中濃濃的恨意叫她難以釋懷,愧疚的厲害。

一個掌心驀然闖進她眼中,又從高空打上她額臉,易辰曉眼疾手快的立刻抓住那白瓷般的手腕,同時也明白為什麼她會做那麼沉重的夢了。

「艾娜,艾娜,你起來。」易辰曉推了推伏在她胸口上爛醉如泥的張艾娜。

「恩~」張艾娜迷糊的皺眉悶哼一聲,又繼續蒙頭大睡。

「醉鬼。」易辰曉無奈的翻個白眼,輕手輕腳將她從身上搬開,為她調整一個睡姿,好好的在沙發上休息。

因昨夜酗酒導致毫無睡相,張艾娜上身緊緻小皮衣被翻折上去,紫色蕾絲內衣暴露無遺,性感女人的冰肌雪膚盡顯人眼,加上張艾娜一張嫵媚美艷的臉,眼前景象的確能夠惹人血脈膨脹。

「臉和睡相成反比!」

易辰曉撇撇嘴走進張艾娜的房間,抱出她的被子,掩住她的春光乍泄,又在沙發上選了個軟枕,仔細墊在她的頭下才鬆一口氣,轉身一看茶几上的一片狼藉,啤酒罐,零食袋,燒烤串,成堆像個小垃圾場,易辰曉只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跌手跌腳的沒出聲的收拾好垃圾,易辰曉帶着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在細長溫暖的熱水下洗凈一身酒氣。

「你背叛了我。」

那句冰冷指責又徘徊在側,不絕於耳,易辰曉神色痛苦的閉上了眼,雙手緊成拳抵在堅硬的牆面上,簡單的五個字像根針一樣扎進她的心裏,拔不出,疼的緊。

張艾娜比想像中的清醒的早,她裹着一條白色絲綿浴巾慵懶的出現在廚房門口,頂着一頭*的長發,有一下沒一下的咬一口鮮紅欲滴的蘋果,看着廚房裏又忙着煮飯又炒菜的身影,懶懶一笑:「今天吃什麼,二狗子?」

「飯來張口的人沒資格過問。」易辰曉忙碌著往炒鍋里放調料,看也沒看她一眼:「把頭髮吹乾穿好衣物差不多就可以吃飯了,還有,空腹別吃蘋果,對身體不好。」

「精緻的女人的確不適合出現在廚房門口。」張艾娜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本宮的膳食就交給易大御廚了?」銀鈴一笑,轉身回房穿衣服。

「懶惰女人都披着精緻的外衣!」易辰曉敲著鍋義正言辭糾正的道。

待一盤清炒鳳尾,和兩晚青菜小米粥擺在張艾娜面前時,她那張精緻的臉顯得有些嫌棄,還沒開口,易辰曉搶先她一步:「醉酒第二天只能吃些清淡的,才對胃好!」

張艾娜無語的扶額:「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啰嗦了。」

易辰曉她遞過一碗清粥:「你也什麼都好,就是太好酒!」

「我是酒吧老闆,不喝酒成嗎?」

「艾娜,你,」易辰曉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只捧著碗不出聲的喝着粥。

「別擔心,他就是昨晚的酒,喝沒了就沒了,扔掉空瓶再找下一瓶香醇的酒喝就是了。」張艾娜看出她的心思,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風輕雲淡的說完,又看了看聽了她話而放心一笑的易辰曉,鄙夷道:「不過你也太沒酒量了,兩廳啤酒就把你給灌醉了,二狗子,你太沒用了。」

「喂喂喂,有用沒用什麼時候和酒量接軌了?」易辰曉笑臉頓時消失,不滿的皺了眉:「還有,別再叫我二狗子!比狗蛋還不如的感覺!」

昨天張艾娜與交往五年的男友分手,一向對感情拿得起放得下的她竟失了往日風度,在自己的酒吧喝的爛醉后,醉暈暈的一通電話打給易辰曉,易辰曉跌跌撞撞的將她扶回家,勸酒沒勸成,反倒是被張艾娜灌了兩廳啤酒,醉的比她還快!

「呵呵,瞧這張小臉氣的喲,」張艾娜放下碗,扯着她的臉頰,笑的開懷:「要姐姐疼你點嗎?二狗子~」

「艾娜~」易辰曉咬牙切齒的瞪她一眼,她最不喜歡張艾娜這種沒正經的玩笑。

「真不禁逗。」張艾娜咯咯一笑放開她:「小古董一個。」

易辰曉見她神色如常,與昨夜情殤低泣時的她判若兩人,全然恢復了慵懶嫵媚的酒吧老闆的樣子,這才徹底的放心,嘴角微微一揚,任由她在耍嘴皮子,利索的收拾好碗筷,端進廚房。

張艾娜看着廚房裏忙活的身影搖頭一笑,從玻璃茶几上隨意抽出一本雜誌翻閱著:「今天是周末,要去醫院嗎?」

「是啊。」廚房裏頭傳來易辰曉清朗的聲音:「我買了些禮物給安兒,待會給她送過去。」

張艾娜聞言不再言語,翻著雜誌打發着無聊的時間,待她在抬頭時,易辰曉已換上一條卡其色中褲,上身淺藍白條襯衣套著一件白色休閑t恤出來。張艾娜鳳眼微微一眯,易辰曉身形挺撥修長,臉蛋長的也不差,膚色稱不上絕對的膚如凝脂,也是白皙乾淨的叫人看了舒服。她的這一身簡單穿着又顯得她燦爛明朗,配上背上的雙肩包更平添她幾分活力洋溢氣息。

會做飯,會打掃,居家型的,不錯。

「你是不是性,冷淡啊?」張艾娜冷不丁的一開口,驚的易辰曉險些將手中提的早已備好的煲湯打翻在地:「要不然,你看了我那麼多次美人出浴都沒有一點化身為狼的衝動呢?別告訴姐姐你是女的,姐姐可是對你的性取向一清二楚啊。」

「姐姐,你說話能不能婉轉點!?身材再好在火辣,看多了,浴巾裹玉體也只是白米飯糰包着奧爾良烤翅的效果!」

「言下之意,是說我是奧爾良烤翅?」張艾娜眼睛一眯,口氣很是危險:「房租加五百!」

易辰曉聞言大驚失色,即可放下煲湯,趴坐在張艾娜身邊,嗚嗚的掩面哭腔道:「嗚嗚嗚,娘娘請息怒,小的口不擇言,出言誤傷了娘娘,嗚嗚嗚,娘娘大人有大量,請不要加小的房租,小的感激不盡,每日定會為娘娘上上三柱清香,嗚嗚嗚···」

「啪!」

「哎呦。」

張艾娜忍不住捲起雜誌敲在易辰曉的腦袋上,笑罵道:「越說越不像話,咒我死啊?還不退下去看你的小侄女,省得惹本宮心煩。」

每當張艾娜要租時,兩人就會上演這麼一段浮誇『宮廷減租』記!

「諾,小的遵命。」易辰曉揚起一張爽朗的笑臉,提着煲湯出了門。

「哎~又不是沒有喜歡過女人,二狗子這種稀有居家貨怎麼就入不了我的眼呢?真是可惜了」空蕩蕩的房內,張艾娜翹著兩郎腿,『沙沙沙』的翻著雜誌,幽幽的嘆息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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