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顧菡菡卻低聲地拒絕:「有些事不能開玩笑,如果開了,那麼當時深陷其中的我,也就像是個笑話一樣。」

她這句話一出,不止季柏,連薄斯年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季柏被顧菡菡這事弄得煩心,頭髮被他自己揉得亂糟糟的。他喘著粗氣問:「你什麼意思?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以前和秦氏老總在一起過?」

顧菡菡身體一僵,卻沒有否認。

她無法否認,因為這是事實。

季柏覺得他快要不認識顧菡菡了,瞪着顧菡菡很久,最後還是被這沒心沒肺的女人氣到,大手一揮,便想做甩手掌柜。

「既然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就沒話好說了。」

顧菡菡呼吸一緊:「季哥……」季柏的意思是要和她拆夥嗎?顧菡菡想起陳惜靈鬧出艷照門的時候,陪伴了她十年的經紀人那冷淡的態度,顧菡菡瞬間就有些心塞了。

她不是不信季柏,而是顧菡菡這件事差不多已成定局,回天乏術。

季柏當金牌經紀人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像今天一樣的事情,所有的不好的、負面的東西,都往他家藝人身上推,季柏會覺得心灰意冷也實屬正常。

而季柏后一句話卻讓顧菡菡放下了心頭大患,瞬間鬆了一口氣。

季柏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在這邊避避風頭,以後再商量一下怎麼解決的事情,對了,伯母,這個城堡那麼大,有我住的房間嗎?」

季柏這後半句話是對陳母說的,而且堪稱諂媚。

陳母一直未插/進他們的談話之中,聽季柏冷不丁提到自己,便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聽到後來,才知道這個厚臉皮的經紀人,是想住在城堡的房間里。

陳母瞧了季柏一眼,揭穿他:「你到底是想為我們家菡菡分憂呢?還是想過過癮,在這裏住一晚呢?」

季柏面嬉皮笑臉地說:「都有。」

陳母揉了揉眉心:「房間有很多間,你想住在哪裏都行,卻要記得以後不要對我家菡菡那麼凶了。要不是看在她叫你一聲哥的份兒上,我差點沒有一個巴掌抽過來。」

季柏看陳母的神情嚴肅,不像是在作假,就知道他是遇到了一個狠角色了。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皮,「太渴了,水,我喝口水。」

**

一頓還算愉快的晚餐過後,顧菡菡整理完乾淨的衣服,就穿着拖鞋、抱着睡衣,走到了盥洗室。

花灑的水流沿着顧菡菡身體的弧度緩緩淌下,細水涓涓,背脊優美,空氣中又洋溢着顧菡菡喜歡的沐浴露的味道。

在這裏,她終於可以忘卻白天亂糟糟的一堆事,盡情地享受着沐浴的喜樂。

顧菡菡對海、對水,好像有一種特殊的情懷,有時候她還會傻兮兮地幻想,前前世,她是不是一條魚。她為了遇到薄美人,被女巫割掉了尾巴,換回了雙腿,來到人世間邂逅愛情。

想着想着,顧菡菡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原來她曾以為丟失的少女心並沒有丟失,反而還好端端地揣在懷裏。

不過顧菡菡喜歡海和水,並不是一個玩笑。她的確喜歡,在參加頒獎典禮之初,才會選擇含有含有海洋元素的禮服。

她仰起臉,任憑從花灑里流出來的小水柱噴薄在臉上,帶來微妙的刺激感。

纏在顧菡菡皮膚上的泡沫還沒有洗乾淨,有的從髮絲逃脫,粘連在眼睛周圍,讓她睜不開眼。

伴隨着水聲的,是門鎖被轉開的聲音。

顧菡菡豎起耳朵,不對,還有腳步聲,現在空氣里除了水聲,就只剩下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由於在自家的房子裏,前幾天又只有她和陳母住在一起,她沒有鎖房間門和鎖洗手間門的習慣。

顧菡菡關掉龍頭,連泡沫都沒有處理乾淨,便從毛巾架里扯來浴巾,匆匆忙忙地裹在自己身上。

這樣也不至於有人闖進來時,她還赤身*地走光。

透過盥洗室磨砂材質的門板,顧菡菡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這人影無比熟悉,昨天她還抱着這個男人入眠。

顧菡菡瞬間放下了忐忑的心。

「吧嗒。」門被打開。

顧菡菡臉上掛着輕鬆的笑意:「你怎麼進來了?我可是在洗澡呢。」說着,顧菡菡還對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盥洗室熱氣繚繞,薄斯年看不怎麼清楚顧菡菡的眉眼,只看得清楚一個輪廓狼狽地披着白色厚浴袍,雪白的雙腿岔開,霸氣地仰倒在沒有掀開蓋子的馬桶上。

薄斯年走進她,在她臉上輕輕一碰,就沾到了一大團的泡沫。

這下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俊臉呈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到底多害怕我?連泡沫都沒有擦乾淨,就以這種防狼的姿勢迎接我?「

顧菡菡沒好氣地癟了癟嘴:「誰叫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進來的啊,我還以為是色︶狼呢。」

薄斯年沒有辯解,他舀起架子上乾淨的毛巾,一下一下認真地擦拭著顧菡菡的臉頰,攤開毛巾一看,全是泡沫。

顧菡菡赤腳踢了踢薄斯年穿着西褲的長腿,熱源立刻從腳尖鑽到心裏頭。她不小心便紅了臉,輕聲細語地問:「喂,你還沒告訴我呢?怎麼突然就進來了?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伐?」

最後一句顧菡菡是用她的家鄉話說的,a市這邊的話,尾音特別軟糯,明顯是討好的意味。

薄斯年眉宇間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雖然他和顧菡菡是同鄉,但是以他了解的顧菡菡,平時不怎麼習慣說家鄉話。

沒想到顧菡菡說起a市話來,還挺地道,還讓他聽出了一點點討好的意味。

顧菡菡得意地揚了揚唇角,薄斯年想的沒錯,她就是在討好薄斯年。今天她對秦承澤的態度,不僅讓季柏不高興,還讓薄斯年不太開心了。

她能看出來的。

「斯年,你生氣了嗎?我說秦承澤是記憶不是玩笑的時候,你生氣了嗎?」

薄斯年微愣,他還沒想到顧菡菡會提到這個點。說實話,聽顧菡菡提到她和秦承澤的種種,有一瞬間,他心裏的確不舒服了。

沒想到就那麼微妙的一瞬,就被顧菡菡捕捉到了他情緒的不對。

「也不算生氣吧,就是有點煩躁。」

顧菡菡笑了笑:「清心寡欲的薄導也會煩躁,告訴我你在煩躁什麼?嗯?「

她很滿意自己最後的那聲「嗯?」,有點邪魅霸酷拽的味道。

潛台詞就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你到底在矯情什麼?

薄小妖精看進她的眼睛裏:「只要一想到,他曾經也像我一樣擁你入懷,像我一樣擦去你臉上的泡沫,像我一樣親吻你溫熱的唇邊,像我一樣撫摸你的肌膚。我的神經就像是要崩斷了,沒有理智,做什麼都不能投入。」

薄斯年從未想過自己的佔有慾這麼強烈,他的過去只有顧菡菡,但顧菡菡的過去卻不止是他。

這一認知,讓薄斯年止不住地煩躁。

但在顧菡菡看來,說這段話的薄斯年目光溫柔繾綣,嘴上又說着甜死人不償命的話,實在是太夢幻了,讓她都懷疑這個觸感和心跳是否是真實的。

顧菡菡被萌地心肝兒都疼了,第一次暴起了粗口:「艹,薄斯年,你這是在講情話嗎?你可以去參加三行情詩的比賽了,絕對有這個才華。」

這真是顧菡菡第一次爆粗口,她讀高中的時候雖然有些叛逆,但總體還算一個天天向上的乖寶寶。

她遇見街邊、公車上、公園裏爆粗口說髒話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種輕蔑之情。

但惟今,遇到萌化了的薄斯年,顧菡菡的心頭有一千匹草泥馬奔過,那句「艹」,完美地表達了她被勾得熱火朝天的感情。

薄斯年垂下眼斂,溫柔地望着她:「顧菡菡。」

「嗯?」

「我想親你。」

顧菡菡差點被氣笑了,湊近他,直接把紅唇送了上去。

薄斯年好像就在等這一刻,沒等顧菡菡湊上去,他就把舌頭伸了進來,蠻橫地在她的口腔里肆虐。

顧菡菡濕潤的嘴唇磕到薄斯年的牙齒,她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幾分鐘后。在瀰漫着水汽的盥洗室里又傳來了薄斯年低啞迷離的嗓音。

「我還想摸你。」

顧菡菡還不至於敞開浴袍任他摸,她離開他的唇舌,黑線了一下,「說吧,你來盥洗室就是來賣萌、耍流︶氓、幹壞事的吧?」

薄斯年低下頭,悶悶地說:「我都說我吃醋了,你不滿足一下吃醋的我嗎?」

顧菡菡被噎住了,「……滿足。」

**

薄斯年抱着顧菡菡鑽在棉被裏。夜已經很深了,他們還沒有睡。

顧菡菡換了個方向,讓她能和薄斯年正面說話。

「你說萬一公司真的冷藏我了怎麼辦?」

「不會。」

「怎麼就不會,上次陳惜靈就被冷藏了啊,現在她這個人都找不到。」

「我說不會就不會,你放心吧.。」薄斯年閉着眼睛,把顧菡菡重新攬在懷裏,抱得太緊,讓顧菡菡差點喘不上氣來。

顧菡菡笑罵:「你抱得這麼緊幹什麼?」

薄斯年閉着眼睛說:「怕你丟。」

怕你丟,怕你有一天後悔,怕你覺得那人比我好,怕你覺得我不夠好……

有千萬種可能,怕你離開我的身邊。

怕你發現……我其實沒那麼堅強,也沒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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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掰斷男神粗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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