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舞女秋雲
侍衛進來將林秋雲、林夏雲兩人拉出去，皇上十分無奈，現在想追出去都不行，他的龍袍還在榻上，這裡又有這麼多女人，想想都羞死人了。
這事還沒完，太后說：「皇兒，哀家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留了林秋雲一命，你也只知道她所犯的罪是多大，以後你不能再去見她了，要是讓哀家知道，那誰也保不了她。」
很顯然太后這是在幫皇后，皇上沒了林秋雲，那他最有可能寵幸的人就是皇后了。
皇上點了點頭，道：「兒臣多謝母后了，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皇后、鄭貴妃兩人內心則是美滋滋的，終於解決林秋雲了，她們似乎看到得寵的希望。皇后說：「皇上，既然林秋雲被廢了，那這毓秀宮裡的東西是不是應該搬走，這麼好的物品還是給有需要的人用啊！」
皇上怒視皇后一眼，說：「你們先下去吧，朕要換衣服上朝去了。」
太后說：「好了，今早折騰了一大早，大夥都散了，皇上要忙了。」
眾多妃子向皇上跪安，然後跟著太后的步伐而離開林秋雲的寢室。
皇上憤怒地抓過自己的龍袍，不經意間還拖著林夏雲的長裙，他猛地一撕，將裙子撕爛，道：「可惡的醜女，朕的愛妃都是因為你才被廢的，朕撕碎你。」
裙子的布料一片一片地被撕下，都是皇上的宣洩。懊惱的皇上捶打著自己的胸膛，他感到自己很沒用，連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心想：皇后，鄭貴妃這兩人剛才一直主張將愛妃處死，你們安的什麼心朕一目了然，哼，想朕以後寵幸你們，沒門。
林夏雲身上被披上宮女的一套衣服，恰好遮住主要部位，她的計劃失敗，以後不得入宮，現在心完全死了，神情恍惚，精神萎靡。與她一起被拉出來的林秋雲一直喊著林夏雲，道：「二姐，你回去好好生活，照顧好爹娘啊！」
林夏雲沒有任何回應，嘴裡呢喃自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到了舞樂坊的門口，侍衛將林秋雲帶進去，而其他兩名侍衛則是繼續架著林夏雲往宮門而去。
林秋雲對著林夏雲喊：「二姐，保重啊！」
舞樂坊是宮中的娛樂部門，專門負責訓練舞女、歌女，供皇上與後宮娘娘們娛樂消遣的。有資質的歌舞宮女實在太少了，所以這裡一直缺人。管理舞樂坊是一位老宮女秦嬤嬤，她也是太后的人，否則早就被遣返出宮了。
秦嬤嬤不像毓秀宮莫嬤嬤那樣身材臃腫，她身材還算勻稱，臉上皺紋少，畢竟是舞樂坊的行樂大人，每次哪位娘娘需要歌舞表演，她都要帶隊前去，要是讓娘娘們看到她的相貌醜陋，沒看戲就倒胃口了，娘娘們必然不高興，所以她很注意保養自己的臉蛋。
秦嬤嬤正在訓練幾名宮女跳舞，侍衛便將林秋雲架了進來。張侍衛說：「行樂大人，這位是皇上的廢貴妃林秋雲，她被太后貶為宮女，還讓送來這裡讓你調教，這人就交給你了。」
秦嬤嬤一眼看過去，道：「哦，這麼漂亮的臉蛋，看來太后真是心疼奴婢啊！知道奴婢這裡缺人。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交差了，這人就交給嬤嬤我了。」
林秋雲被困在衣櫃內一整晚，今天一大早又在寢室內被太后、皇后她們所斥，到現在可是滴水未沾，粒米未進，又渴又餓了。她的嘴唇乾得有點發白，呼吸有氣無力，低聲地說：「行樂大人，秋雲渴了，也餓了，能不能讓我吃飽了再來聽你的訓示。」
秦嬤嬤可不是脾氣好的人，她對舞樂坊內的宮女極為嚴格，不允許宮女們出錯，否則到了表演的時候出了問題，那就不止是訓斥幾句能了事的，大家都要掉腦袋。秦嬤嬤抬起手來捏著林秋雲的下巴，說：「林秋雲，來到舞樂坊，你沒按照嬤嬤我的指示來做，你就想吃喝？你這是痴人說夢。」
林秋雲低聲下氣地說：「大人，我都餓了半天多了，現在全身無力，你要教我也不急於一時啊！」
啪啦的一聲，秦嬤嬤狠狠地颳了林秋雲一巴掌，將她的臉打得通紅，道：「嬤嬤我做事需要你來教嗎？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什麼貴妃，你只是嬤嬤我手下的一名舞女而已。現在請你記住三件事，第一，在舞樂坊內，你要絕對服從嬤嬤我，否則藤條伺候。」
林秋雲捂著自己被打的臉看向舞台下那巨型箱子的上端，確實有一根長約一米帶刺的藤條，更為可怕的是那藤條上面的刺還帶有血跡，可想而知，有人嘗試過那藤條的厲害了。
秦嬤嬤將林秋雲的頭轉過來對著她，再說：「第二，訓練的時候一定要用心，否則不給膳食，讓你餓上幾天，好好反省。第三，到各個主子宮裡表演的時候千萬不能出錯，否則就不是被藤條打和餓肚子那麼簡單了，那是要人頭落地的，更為糟糕的是你還會連累同伴和你一起死。這三點你都記住了嗎？」
林秋雲點了點頭，回答：「嗯，記住了。大人，那現在可以給我膳食了嗎？」
又是啪啦一聲，她的另外一邊臉被秦嬤嬤颳了一巴掌。秦嬤嬤揪著林秋雲的衣襟，大聲說道：「你這死丫頭，剛剛才說記住了，一轉眼就忘記，你還想吃東西，嬤嬤我罰你今天不能用膳。」
林秋雲不明白為什麼秦嬤嬤打她，還要罰她，問：「大人，我說錯了什麼嗎？還是做錯了什麼？」
「哼，剛剛才說記住了，嬤嬤我說訓練要用心，才能有東西吃，你現在還沒訓練，就想吃東西了，哪有這麼好的事。還有你身上的這身貴妃長裙也要換掉，先跟著負責服飾的宮女儀花去更換服飾，然後再出來排練。」秦嬤嬤邊說邊招手讓儀花過來。
儀花，二十歲，入宮五年，也在舞樂坊待了五年，相貌一般，秦嬤嬤看不上她，只好讓她當後勤。
儀花快步走來，給秦嬤嬤作揖，問：「嬤嬤，找儀花什麼事呢？」
「你帶著這皇上的廢妃到換衣間把她的衣服換了，然後帶她出來，嬤嬤我要教她一些舞女的基本知識。」秦嬤嬤心平氣和地說著。
儀花回答：「奴婢遵命。」
林秋雲向儀花半蹲作揖，道：「有勞儀花姐姐了。」
儀花牽著林秋雲的手走向換衣間，小聲說：「林貴妃，你的事情我已經聽別的宮女說起了，你也別太難過了，現在先好好待在舞樂坊，說不定哪天皇上會想起你，然後就會恢復你貴妃的稱號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剛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舞樂坊的人就知道了。太后都親自下旨廢了我，皇上就算再疼我，那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我只能認命了。」林秋雲倒是看得開。
兩人很快走進換衣間，裡面有著各式各樣的服飾，儀花挑選了舞女專用的套裝。這套裝由一件墨綠色的肚兜、一條五分紅色的膨脹裙、一條披肩薄紗絲帶組成。儀花說：「嬤嬤說要教你舞女的知識，那她是想讓你當舞女，你只能穿舞女的套裝了。快點脫下你的貴妃服飾吧，這件衣服還要拿回綉紡局。」
林秋雲看著這件舞女的套裝，她很無奈，說：「這不是要我在眾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嗎？多丟人啊！」
儀花一邊給她解下貴妃長裙的扣子與腰帶，一邊說：「哪有暴露啊！這不都包裹著重要部位嗎？舞女都是穿成這樣的，否則怎麼吸引眼球，還怎麼上台表演呢？」
不一會的功夫，林秋雲就換上了舞女套裝，她感到極為不適，下身涼蘇蘇的，上半身更是只有一件肚兜裹腹，身上披著跳舞用的長絲帶，而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不能穿鞋，光著腳丫子，一陣寒意穿皮刺骨而來。
林秋雲說：「儀花姐姐，你給我穿上鞋子吧，地面太冷了。」
「不行，你沒看到舞台上的舞女都不穿鞋的嗎？上了舞台，上面有紅毯，那就不冷了，現在趕緊跟我出去，否則耽擱了，嬤嬤又要發飆，到時候不僅是你要受罰，我也難逃藤條鞭打的厄運。」儀花迅速拉著光著腳丫的林秋雲往舞樂坊大廳的舞台方向走去。
秦嬤嬤看著走過來的林秋雲，一陣歡喜，那臉蛋，那身材，那白皙的長腿都映入秦嬤嬤的眼中，這似乎就是她所追求的舞之主角。秦嬤嬤迎上前，拉著林秋雲轉了一圈，道：「嗯，是塊好料，嬤嬤我要將你訓練成宮中第一舞女。」
地面凹凸不平，加之涼意甚巨，以前從未試過光腳走路的林秋雲感到很難受，說：「嬤嬤，腳板很痛，你讓我穿上鞋子訓練吧。」
「不行，給主子們表演的時候你能穿鞋嗎？你給嬤嬤上到舞台，嬤嬤教你一些基本的功底。」說著，秦嬤嬤拉著林秋雲的手往她們面前一米多高的舞台走去。
舞台上有好幾位宮女正在排練，秦嬤嬤讓她們下去休息。這上面鋪著紅毯，沒有地面那麼冷，林秋雲稍微感覺好點，不過短裙和肚兜讓她羞澀。
秦嬤嬤說：「舞女呢，最主要的因素就是身體要柔軟，這才能跳出優美的舞姿。來，你把右腿抬起來，讓嬤嬤我看看你能抬多高。」
林秋雲一聽，內心發怵，不是因為她的柔軟度不夠，而是她穿著膨脹短裙，一抬起腿，那下面就是風光無限好了，傳統的女人都不能接受這一點。林秋雲問：「嬤嬤，我能換一條褲子再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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