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南沛仔細的打量著這隻高冷的獸犬,只是再這兒多看幾眼,卻覺得狗也不是那麼的像狗了,但是你具體要讓他形容卻形容不出來,就是覺得格外威風凜凜,一口能把人脖子咬斷的那種,還有這手上摸著的皮毛啊,那手感真是叫人摸了又忍不住再摸,雖然南沛之前晃一眼看以為這狗狗是白的,可是等湊近了卻發現是隱隱的泛著淺金色,更是配上那花紋,帶出去散步肯定倍兒有面子。

所以南沛是決心要和這個狗狗打好關心的,就求着以後帶他出去遛彎的時候多給點面子啦,只是南沛以前也沒養狗的經驗,就乾脆聯繫了勞倫斯,畢竟感覺這事兒就算問了克利斯他應該也不懂,誰知道這回克利斯那全能大管家有些支支吾吾的,好一會兒才道:「您就叫他斯利克吧,而且他之前應該已經用過餐了,所以您不需要再多準備什麼。」

這樣結束了通訊,可是南沛還是有些不甘,他試着叫着這個狗狗的名字,可是後者仍舊高冷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但是南沛要是上手摸他,這個狗狗卻是樂意的很,就高傲的趴在那兒,但是乖乖的給他摸。

只是漸漸的,等南沛的手越來越向下,這原本一直在那兒裝冰山的獸犬突然極為兇狠的吼叫了一聲,他站起來,那沙發都給他壓塌了一半。

南沛慌忙在那兒安撫著:「哎呀,別害羞嘛——我都已經摸到啦,你是個boy,對不?」

「……」

而在這之後南沛又跟斯利克鬥智斗勇了一段時間,主要是他準備要上床休息了,給克利斯鋪了個他自己都想在裏邊打滾的窩,但是後者就在床邊眼巴巴的看着,你說這麼一條高冷的狗突然沖你賣起了萌,這得了嗎?

南沛忍無可忍的翻身起來,主要是他擔心這床是克利斯的,害怕後者不給狗狗上床,所以南沛打算先給他清理一下,但是那條獸犬見着南沛的動作,轉身一溜煙就跑了,跑的房子都在震動,南沛在後邊追:「你別怕啊!不給你洗肚皮!也不摸你那兒了!就給你擦著爪子!」

鬧了好一陣才消停。

只是等這一切都告一段落後,南沛躺在床上,卻發覺自己根本睡不着,他將放置在一旁的光腦拿來,想與哈洛特進行一次通訊,但是哈洛特的訊號始終處於無法連接的狀態,因此南沛就只好簡要的留了幾句言,告知哈洛特她很好,順便祝她旅途愉快,只不過南沛全程小心眼的沒有提到溫特森醫生一句,這個把自己母親拐走的樂不思蜀的黃金單身漢。

只是在做了這些后,南沛卻又忍不住翻出那些加密的日記,他還剩最後一部分沒能堅持看完,而這次也同樣。因為過去的自己記下的這最後一段的日記,實在是充斥着慢慢的悲哀和絕望。

雖然一開始南沛只覺得像在讀他人故事那樣看着這些記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從見到了克利斯以後,他心中就不免生出些不甘與酸澀,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他過去那麼不遺餘力的不斷追逐著克利斯的感情的事兒,他已經做過好多好多遍了。

許是感受到了他的低落,就挨在他身旁的斯利克湊過來,舔了舔他的臉頰,南沛轉過身去將斯利克抱住,不過這條獸犬幾乎有南沛的一倍那麼大,所以南沛這個舉動比起說抱,更像是把自己縮進了斯利克的懷裏。

室內的溫度由系統自動控制,非常的怡人,但是南沛本身的體溫就偏低,抱着這麼一個暖烘烘的獸犬,身上還毛茸茸的,南沛突然覺得之前那些低落的情緒就消散了不少,他把斯利克抱緊了點:「我可真喜歡你啊,真想把你偷回家去。」

斯利克用他的大腦袋也在南沛的身上蹭了蹭,這麼個像是撒嬌的舉動,讓之前才接受了這條獸犬高冷的設定的南沛頗有些受寵若驚,於是他又湊過去親了親斯利克,後者的動作像是一僵,不好意思的將腦袋扭過去,再不看南沛了,但是看着南沛想要枕在他身上的模樣,斯利克卻還是悄悄的調整了他趴伏的姿勢,讓南沛靠着他睡得舒服些。

南沛反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給斯利克順着毛,眼睛盯着天花板,之前看過的那些日記現在不斷的在他的腦海里連成一個個畫面,他像是自言自語的開口道:「你說你的主人,他現在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聽着自己的聲音在這偌大的房間里的迴響,南沛很快又顯得有些突然的冒出一句話:「他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南沛身下的獸犬飛快的發出一身嗚咽,似乎想要贊同南沛的話。只是南沛聽到這個,卻迅速的坐了起來,他揉了幾下斯利克的肚子,語氣着急:「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我太重了壓到你了?」

斯利克鼻子噴了噴氣,接着又重新的把腦袋扭向一邊了,鬱悶的。

南沛被斯利克這副模樣給逗笑了,只是他想到什麼,又接連笑了幾聲,只是這笑聽起來有些不是滋味:「你也覺得我這麼說有些可笑吧,也是,他過去都不曾喜歡過我,現在怎麼會又突然喜歡上呢。」

斯利克重新轉過來,小心的舔著南沛的掌心,南沛回想起那本日記里他的記錄,語氣卻很平靜:「過去的我應該是很喜歡很喜歡他的,至於為什麼的話——哈洛特當時和我的關係還很糟糕,而我自己也清楚,我又是那麼懦弱無能的一個人。」

可是即便如此,過去的南沛內心也在暗自渴望能夠變得強大,變得就像克利斯那樣。所以一開始只是因為崇拜而當作偶像,可漸漸的又越陷越深,因為克利斯雖然冷漠,但是他對待所有人都是自持而有禮的,說不準那時的南沛就誤把這些當作是可供他遐想的溫柔。

「要是當初克利斯維爾知道,我會因為他的彬彬有禮而瘋了一樣的纏上他,他肯定一開始就躲我躲得遠遠的吧。」南沛雖然笑着,可是這樣的坦白和承認那糟糕的現實,嘴角難免有些苦澀。

只不過偶爾南沛也會想着,要是克利斯對於他的感情,一開始就流露出拒絕,或者拿掉他的那些自持和禮貌,讓南沛立刻清醒過來的話,會不會事情就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不過再想想,南沛覺得他這番話也是太不厚道了,畢竟誰都看得出來他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異想天開,而他卻選擇自欺欺人的不願去接受這一切,或者說,他其實知道,但總想着自己最後可以靠着真情來把克利斯打動。

可是說到底,那樣的感情對於克利斯只是個負擔,而南沛也不過是感動了他自己罷了。在那日記的最後,還記下了過去的南沛不敢相信婚約被解除了的消息,他迫切的想要見上克利斯一面,因着那不斷的自我泛濫的追求已經促成了他的偏執,讓他生出了他過去一直渴望着的勇氣,也變得叫人無法理喻。

而當時雖然南沛見到了克利斯,但是沒能靠近,後者也沒有對他說上任何一句話,南沛被維爾家族的守衛恭敬的請了出去,而那站在台階上的克利斯便只是像是陌生人一般對他給予了一個目光后,便再沒什麼興趣的轉身離開。

而那時的南沛看見建築物反光的牆壁上自己的身影,落魄而灰暗,也就是在那時,過去的南沛也開始感受到,這樣一無是處的自己,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喜歡自己。

南沛垂下眼瞼。

而斯利克見着他身旁的地球人露出這樣的表情,突然間翻過身,搖著尾巴做了個逗樂的姿勢想要讓南沛開心起來,而看得出他不常這樣,所以這麼個姿勢便顯得格外滑稽,而南沛也暫時被轉移了注意力,笑出了聲。

而陪着斯利克玩了一會兒,南沛的手指戳著這條獸犬軟軟的肚皮,他用着像是在聊著天氣的尋常的語氣說着:「所以他不可能喜歡我的,他會這麼做,或許是因為內疚,又或許是他周全的性子,想要補償我罷了。」

斯利克嗚咽了一聲,他着急的湊過去舔了舔南沛的臉,南沛被他舔的有些癢,笑着把斯利克按下來,雖然他力氣不大,但是斯利克像是做錯事一般不敢有任何掙扎的舉動,就只是乖乖的鎖在南沛的懷裏。

而南沛也覺著這麼條威風得不行的獸犬老是這麼小聲的叫喚,是不是常常受他主人的虐待啊,這怪心疼的,他頭頭那毛茸茸的腦袋:「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是的,南沛已經決定留下來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揪著不放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他或許該嘗試着和克利斯友好的相處,最起碼錶面上都該拿出成年人處事的風度來。而南沛也想着等再見到克利斯時,兩人該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一談,他挺喜歡斯利克的,也願意照顧他,但是這樣的行為就相當於幫朋友一個忙罷了,這次他醒過來,雖然忘了一切,但是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好的讓他擺脫了過去那些渾渾噩噩的生活,而因為他是一個地球人,無法擁有獸型,那麼這就意味着他沒辦法進入軍隊,可是南沛也算不上一個優秀的地球人,就算他不失憶吧,過去他在學校的成績也是平平,他更是沒什麼興趣愛好,交友圈子也格外的狹窄,所以南沛這次決心做一點改變。

而哈洛特將南沛帶離首都,搬到那個平靜的小鎮應該也是這樣的打算吧,遠離這些紛擾的仇恨的泥潭,哈洛特能夠做到這些,不光是她為了自己做出的犧牲,還因為她經歷了足夠多而變得豁達和坦率,同樣的,雖然南沛知道,他過去落得那樣的下場,絕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但是也有造成他悲劇的那些小人,而南沛道行顯然還不夠,他恐怕無法做到像哈洛特那樣,所以必須得有冤抱冤有仇報仇,但是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他讓自己逐漸變得強大的基礎上。

南沛睜着眼想了很多很多,這才終於有了些困意,只是就在他睡得朦朧的時候,感覺原本毛茸茸軟乎乎的手感一下子就變得*的,他像是被什麼給抱在懷裏,而後那人緊緊的摟着他的腰,他睡在那人溫熱的胸膛上還能聽見他漸漸的同自己混雜在一起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麼,卻莫名的覺得心安。

等到南沛第二天從夢中醒來,床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他揉着眼睛叫了幾聲利克斯的名字,卻沒有聽見回應,想着狗狗應該醒了去院子裏玩了吧,打起精神前去洗漱。

只是等南沛從樓上下來時,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坐在餐廳里的克利斯,早餐已經在冒着熱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在克利斯的對面坐好,只是他剛了聲早,待看清了克利斯的神色后,他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因着南沛剛剛自己照鏡子時,見着鏡子裏他的黑眼圈都忍不住伸手扒拉了遍,但是克利斯這眼下的兩團青色,卻是感覺比自己更嚴重啊,像是一整晚都沒睡似的。

南沛開口道:「嗯……昨晚是工作很累嗎?」

克利斯手邊就擺着個光腦像是在查閱什麼,他喝了口咖啡,沒看南沛,只冷靜的嗯了一聲。

又是這副冷臉的模樣了,不過南沛覺著自己像是已經習慣了些,就聳聳肩,雖然他有些疑惑,既然克利斯忙的話,為什麼又要一大早的趕到這兒來,去辦公室辦公難道不會更方便一些嗎?不過住着的是人克利斯的房子,南沛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種話,所以他看了看周圍,問出了他最想問的:「斯利克呢?」

克利斯舉著咖啡的手抖了抖,而後他也十分不優雅的拿起手帕捂著嘴咳嗽起來,看着對面的人這麼痛苦的模樣,南沛也趕緊道:「你還好嗎?」

克利斯擺擺手表示自己並無大礙,接着清了清嗓子,又將視線轉回他的光腦上:「勞倫斯將他帶回本家了,今早看他好像不舒服,去看醫生了。」

「怎麼會……」南沛這下的表情可比剛剛着急多了,「那嚴重嗎?利克斯應該能很快就恢復吧。」

克利斯抿了抿唇,似乎對南沛這麼關心一條狗,跟他剛剛嗆咳起來只是隨口問的一起對比起來,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爽,只是他還是回答道:「沒什麼大礙,做個例行檢查罷了。」

南沛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下兩人之間的話題便已經結束了,南沛默默的吃完了早餐,見着克利斯將光腦移開,他這才開口說出他昨晚打算的話:「我想以後我可以幫你照顧利克斯,但是這不是因為合約,我也沒打算把他當成工作……」南沛拿出了什麼,「可以請你看看這一份合約嗎?」這是南沛查閱了許多資料將之前那份合約限制他人身自由,以及許多不合理的地方改掉的一份新的合約,他雖然還是打算替克利斯養狗,但是他覺得他需要一份新的工作,而不是莫名的寄居在克利斯這個與他非親非故的人的家裏,然後輕鬆的養著狗,卻拿着高額到不可思議的薪水,那這樣跟被包養了吃軟飯有什麼不同?

只是令南沛驚訝的是,克利斯居然看都沒看一眼,便將這合約給簽了,見着南沛驚訝的模樣,他淡淡的道:「若是你不放心,可以叫人來進行公正。」

這簽署不光是要簽署姓名,同時還要填寫你的身份卡上只有自己知曉的信息,這樣一份合同掃描過後,便會傳輸到雇傭中心備案后既生效,但是倘若請了相關人員來公正的話,這樣若是日後有一方人違背了合約,便要受到加倍的懲罰,這就像是一個事先的警告。

南沛搖了搖頭,接着動作迅速的拿出他的光腦開始掃描傳輸。

而就在南沛做着這事兒的時候,便聽見克利斯道:「最近確實不需要你照顧……利克斯,那麼你決定立即去找別的工作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謝謝。」只是南沛說完這個,突然有些怔愣,「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打算出去找工作?」

「……」

不過南沛想想應該是克利斯猜到的吧,畢竟他都在合約上寫着要自主支配時間了,所以他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而就在這時,南沛聽到了門鈴聲,他以為會是勞倫斯呢,結果卻見着一個人抱着一大堆磁片着急的走了進來,張口就喊:「維爾上將……」只是見着回過頭來看向他的南沛,他又慌忙的彎了彎腰跟南沛打了聲招呼。

南沛微微笑着回了聲您好,知道克利斯這是要忙的公事,所以南沛覺著繼續留在這兒也尷尬,便打算將桌上的餐具收一收,接着把空間留給克利斯和他的手下,只是他這一站起來將盤子跌在一起,腦子裏突然響起了個莫名的提示音,三個字,字字鏗鏘有力——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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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沛一腦子的問號,就在他琢磨著大抵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從而打算忽略這個的時候,他身體像是突然不能動了,等他拚命的邁出一步,真的不是他撒謊啊,明明那椅子是在他背後的,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他腳邊,然後他就這麼一絆。

當然沒摔著啦,有克利斯在旁邊啊!

見着南沛剛那一舉動,真是磕著捧著都要心疼死,所以克利斯趕緊的上前一把將人拽住,然後摟懷裏抱着,而且這人都沒下去呢,克利斯還要皺着眉上上下下打量:「哪兒傷著了?」

南沛一時間倒是乖乖的窩在克利斯懷裏沒動彈,主要是他這還沒反應過來,因為腦子裏有多了個聲音,任務完成,然後又出現了個莫名其妙的進度條,只到百分之五,接着南沛腦海里又多了些畫面,可是太模糊了,根本什麼都看不清,還讓他着急得腦袋有點痛。

見着南沛面色恍惚的模樣,克利斯更是着急了,也顧不上有沒有別的在場了,直接臉上都帶了出來,捧著南沛的臉頰,額頭都抵了上去,確定溫度正常后,還不分開,就湊的老近老近的在那復讀機的在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南沛這回過神來了還有些羞赧,主要是這旁邊這麼大個陌生人蹬著,所以他手上也用了點力,耳根有點發紅,將人推開。強迫自己擺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南沛收拾好東西,對着兩人道:「你們先聊,我不打擾了。」

見着南沛離開的身影,克利斯冷著臉挺不樂意的看了他那屬下一眼,後者倒是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既然人都走了,那老大你要不幹脆就干點正事兒唄。」

「跟我來書房。」再看了眼南沛所處的方向,克利斯沒好氣道。

只是等這名叫巴德的屬下從克利斯的書房出來后,慌忙一臉八卦的打開了他的通訊錄,在那兒跟辦公室的人開聊,先是這麼一句:「我今天見着老大了!」

很快就有人回復他:「你居然敢找過去!」

雖然巴德也知道私自闖克利斯的地方,後果說不準會很慘烈,所以他來之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萬萬沒想到啊,雖然最後他確實被克利斯又很慘的安排了一大堆任務,但是瞧瞧他發現了什麼——

巴德趕緊將偷拍的一張南沛的照片發出去。

這下較之前面三三兩兩的聊天簡直炸開了鍋!

「好美的地球人!你哪裏找來的圖像?簡直像自帶柔光!」

這是巴德在南沛站起來跟他道了聲好后,他偷拍的,見着又人說:「他還是單身嗎?看上去好乖啊,為什麼不介紹給我?」

巴德哧哧的笑了幾聲,接着又把一個簡短的視頻放了出去,就是克利斯過來抱着就快摔了的南沛的那一段,巴德覺得他們老大肯定是知道他做了什麼的,甚至在他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巴德他不八卦就會死啊!

這下辦公室在線的眾人簡直跟瘋了一樣的在狂刷屏。

「我就知道!維爾上將這幾天每天都宅在家,就是因為他開始金屋藏嬌了!」

「看看老大的眼神,真是冰山都要融化了。」

「配一臉啊啊啊啊啊!」

只是到了最後,終於有人問了一句關鍵的:「這是哪家的小貴族啊?我幾大姓氏長得帥的二代三代都存了照片的好嗎?可是沒見過這個地球人啊!」

只是聊了半天都沒聊出點什麼料來,猛地又有人提到了:「可是聽說最近那個之前跟老大解除婚約的了,被趕出凱奇家族的那個人又要回來首都見老大了嗎?」

巴德也知道這個,他還聽說勞倫斯親自開車去迎的,而且據說還安排在了安全級別最高的那個小區里,好像……也就是今天他去的這個!

心裏罵了聲髒話,巴德飛快的在光腦里搜索起了什麼,很快又調出另外一個人的照片,他看看那張照片,再看看他今天拍的這張,雖然這兩者乍一眼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自己瞧著的話,那五官是一模一樣的,就只是那邋遢的髮型被剃成了個寸頭,還有那陰鬱的一看就叫人好感全無的神色變成了如今爽朗的笑。

巴德本着有難同當的原則,也將這兩張照片發過去。

先是死一般的沉寂,接着開口的這個人顯然跟照片本人過去有着交情:「我剛剛看着就覺得眼熟,只是沒想到真的是他,南沛凱奇……不對,現在他已經不是凱奇家族的人了。」

「什麼——?!那麼傳說中不斷糾纏我們老大最終惹得人厭煩被退了婚的人就是他!」

「老大在想什麼啊!這麼棒的地球美人為什麼要退婚啊!」

「不對,重點難道不是,現在明明已經退婚了,可是維爾上將為什麼又要把人重新接回家裏住着,然後還寶貝的藏着不讓人看啊?」

巴德也想知道這個啊,只是他還想繼續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對他鳴笛,他這才意識到他這為了八卦,就是剛把駕駛器開出地下室,直接路邊就停著了,他慌忙開一旁讓道,卻見到有輛熟悉的老爺車停在了他旁邊,巴德搖下窗戶,果然就看見了他們老大的那張冰山臉,還有在一旁笑得甜甜的地球美人,心裏想着,喲,這都要一起出行了啊。

只是沒等巴德得瑟太久,就見着克利斯伸出手將他手中的光腦,拿了過去,巴德再想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克利斯翻閱着他們之前的聊天記錄,然後巴德就看見了像是地獄來的使者正在對着自己笑。男主他劇本老拿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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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劇本老拿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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