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215,明明對老皇帝如此忤逆,卻為何,又偏生受制於他

215.215,明明對老皇帝如此忤逆,卻為何,又偏生受制於他

一直不曾露過面,最為神秘的七王妃入宮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了宮中各處。

熹微公主頗為無聊的,摘著手中嬌嫩的花瓣。

聽奴才這般道,她不由挑了挑眉,問:

「怎麼樣,可看清楚那王妃……究竟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很高,符合男人的模樣?」

那奴才跪在地上,他低垂著頭,恭敬應著髹:

「奴才無能,沒能打聽到七王妃……究竟長什麼樣子,因為她入宮前,是蒙著面紗的,誰也瞧不見真容……

且,奴才聽皇後身邊的婢女說,七王妃身子嬌小倒是嬌小,渾身卻自有一股鋒芒,令人不敢直視!」

嬌小……?蠹!

鋒芒……?!

熹微公主微微眯了眯眼眸,摘花瓣的動作停了下來。

若說……她見過的大人物也不少,但真正暗含鋒芒,令人不敢直視的,卻是寥寥無幾……

區區一個女子,旁人亦敢……用鋒芒來形容其特點?!

她斜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奴才,眉梢一挑,懶懶的問:

「那你覺得,本公主是否也暗含鋒芒,讓你不敢直視?」

跪在地上的奴才立即附和,爭取……拍上熹微公主的馬屁。

「公主天生就是貴人,渾身上下……自當散發著貴族的氣息,鋒芒畢露已不能……形容公主的氣質,奴才更是不敢直視公主容顏!」

靜靜聽完奴才的讚美之詞,熹微公主勾唇笑了笑,「很好……」

跪在地上的奴才……被熹微公主這麼一誇,以為自己……拍上馬屁抱上大腿了,正笑逐顏開的,抬起眼睛……

卻見……熹微公主大大的眼睛里,充滿陰戾,聽她毫不留情的道:

「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公主。」

那奴才頓時變了臉色,嚇得猛磕頭,口中喊著:

「公主息怒,公主饒命啊公主……」

那奴才甚至不知發生了何事,自己又說錯做錯了什麼……

五十大板一打下去,一條命都快沒了……

熹微公主垂了垂眼眸,繼續摘著手中的花。

突然想到什麼,她招了招手,身後的貼身宮婢……立即上前詢問:

「公主,有何吩咐?」

熹微公主附耳在她的耳邊,道:

「去查查太子哥哥,近日在幹些什麼?」

宮婢恭敬應道,「是,奴婢這就遣人去瞧瞧。」

夜色暗沉。

華燈初上,府內各處點著琉璃青燈。

君樊自林藍琴的房中出來,唇角微微染著笑。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從他的視線中一晃而過。

他眸色一動,唇角的笑不由斂了斂。

腳下平緩的步伐,亦加快了些,徑直前去書房。

他轉了轉手中的夜明珠,尋到了自己的位置,悠悠坐下。

黑影晃進書房,單膝跪在他的眼前,語氣恭敬:

「啟稟主公,娘娘遣人來報,她已見到了七王妃的真容。」

君樊微微挑了挑眉,黑影接著道:

「娘娘說,那人名喚蘇淺,從身形外貌音色來看,確定是個女人沒錯,最主要的是……

黑影頓了頓,音色竟有點顫,「七王妃的容貌,與……死去的蘇子淺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只有……他們的音色。」

長相……與死去的蘇子淺,一模一樣?

君樊轉了轉手裡的夜明珠。

修長的手指……貼在夜明珠上,顯得更加的節骨分明。

他忽然問道,「當初,我不是遣人去驗過屍體么?

蘇子淺被逆臣蘇丞相……一碗毒酒,賜死在暗牢,事實……難道有不符之處?!」

聞言,黑影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他咽了咽……梗在喉嚨出的口水,又聽君樊輕聲問道:

「那日,我遣去的人,好像是你罷……擒書?」

擒書的身子……騰的一下伏在地上。

「蘇丞相謀反那日,主公心中疑慮蘇子淺沒死,遣屬下前去查看。

屬下確有認真仔細……查過蘇子淺的屍首,只是蘇子淺的屍體,被人泡在水中,臉上浮腫,只能……

瞧清大概輪廓,屬下可以擔保的是,那人與蘇子淺的……身高體形極為相似,臉部輪廓……

亦極為相同,屬下這才認為……那屍首是蘇子淺的,如若主公不信屬下,大可嚴查此事,屬下絕無怨言!」

擒書信誓旦旦,語氣極為激動。

君樊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擒書伏在地上良久。

久到他認為……君樊不會再開口說話時,耳邊忽然飄來一道淺淺的聲音: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何必如此緊張?」

擒書的額際沁出汗意,他家主公,氣場看似不強,但……

一旦沉默,總給他一種,自己隨時……會被五馬分屍一般……

死無葬身之地!

君樊是只笑面虎,他微微一笑,俊美的臉龐異常柔和。

點了點手中……散發著光芒的夜明珠,他看著地上的擒書,道:

「告訴母妃,除夕夜,我想見著……這位鼎鼎大名的七王妃。」

「是,主公。」

待擒書的身影不見,他將手中的夜明珠舉高,與自己的眼睛平視著。

他眼裡的光芒,被夜明珠映照著,寸寸發綠。

輕輕一笑,眸色流光溢彩,卻又透著別樣的詭異,像只行走在……黑暗中的狼。

危險……

滲人!

君寒,除非你確定,你娶得人……不是蘇子淺。

如若不然……

他勾起唇,露出一抹笑,動人心魄。

他的眸,璀璨奪目間,卻夾雜著一絲不符他……氣質的狠辣。

蘇子淺,有個最大的致命點……

朝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最好,永生將她護在身邊,不要讓我,有了可以傷害她的機會……

……

…………

待蘇子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過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緩緩睜開眼眸,視線由模糊到清晰。

蘇子淺感覺神清氣爽,身子恢復了常人的溫度,精神亦是很好,就是有些餓。

她盯著眼前熟悉的帷幔,掀開床被,半支起了身子。

有隻手搭在她的腰間,蘇子淺的動作頓時止住。

她微微側目,望向一旁。

便見君寒……側著身子,面朝著她。

修長白皙的手,貼在他如玉的臉上。

昔日幽深的眼眸……緊緊的閉著,濃密細長的睫毛……在燭光中,落下一片暗影。

容顏傾城,有著說不出的柔和……與魅惑。

似是被什麼蠱惑般,蘇子淺輕輕地抬起手,蔥白的指尖……撫向君寒的墨發。

隨後,落在了他的額際。

沿著臉龐的輪廓,一路向下,最終,停在了他的唇角處。

蘇子淺靜默的盯著他的唇,看了半晌。

心底有個念頭閃過,直嘆君寒……秀色可餐!

在君寒的唇上……淺淺的落下一吻,她斂了斂心神,強迫著自己,從君寒的臉上移開視線。

手指剛要抽回,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卻瞬間……扣住了她的手。

腰間一緊,身子猛然一沉,卻是君寒一個翻身,將蘇子淺壓在床榻上。

他的目光灼灼,眸色……泛著一絲不為人知的危險。

而後,在蘇子淺……有些怔愣驚詫的注視中,他猛然俯下身,含住了蘇子淺的唇。

溫熱的唇覆上,毫不猶豫的探進。

蘇子淺潛意識的咬緊牙關。

君寒盯著她的眼,忽然在她的腰間一捏,蘇子淺忍不住驚呼一聲,他便直闖進來。

吻更重更深入,直到兩人的氣息……都凌亂喘急。

意亂情迷間,蘇子淺忽然感覺,有什麼異樣的東西,抵在她的大腿上。

到底……不是然起的大家閨秀,蘇子淺白皙的臉龐……倏地通紅。

她用力推了推君寒,君寒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才微微的鬆開了她的唇。

極力平緩著自己的呼吸,蘇子淺抬眸望去。

只見……君寒的眉目清冷而慵懶,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絞著她。

他的眼眸清明,眸色暗黑濃烈。

眸中那抹不加以掩飾的情,欲,更是毫無保留的,落在了蘇子淺的眼中。

一看便知,他絕非是……剛剛醒來之人!

凝著蘇子淺,君寒點了點自己的唇,問:

「適才……怎麼不繼續?!」

蘇子淺本就通紅的臉,更是火紅一片,「你裝睡!」

君寒不答,他握著蘇子淺的手,在她的掌心中摩挲著。

盯著她,他的眸里……隱隱有幾許戲謔。

低啞的嗓音中,染著愉悅的味道。

「淺,本王的美色,允許你覬覦,也只允許你一人覬覦!」

蘇子淺的臉唰唰的……更是火辣一片,連帶著耳根子……都無一倖免。

她掙扎著要起身,君寒卻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裡,掙脫不開。

蘇子淺只得將臉……深深的埋在君寒的胸膛里,躲避他的注視。

「君寒!」

明明是暗含警告的語氣,可在君寒聽來,卻是情人間……最親昵的呼喚。

壓在心底最深處的火苗,蹭蹭的,有往上燃燒的趨勢。

夜色深沉,屋外飄著大雪,放眼一瞧,儘是白茫的一片。

室內氣溫灼熱。

笑意混合著陽光……一同爬上君寒的唇角,壓下心底的欲,望,斂起蕩漾的心神,他啞著嗓子道

「起來洗漱一下,再吃點東西。」

蘇子淺……依舊埋首在他的胸膛上,點了點頭。

君寒鬆開了她的手,掀開被子起身。

蘇子淺亦跟著下榻。

待洗漱完畢后,蘇子淺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糕點,無動於衷。

她取過湯匙,喝了一口粥。

夜間適宜吃些清淡的東西,較好消化。

蘇子淺抬起眼睛。

望向剛剛全程陪著她,洗漱梳妝的年輕男子,心底的窘迫弱了下來,她問了句

「我睡了多久?」

看著蘇子淺,君寒的目光溫和一片,應道:

「一天一夜。」

蘇子淺微微蹙起了眉。

她竟然……睡了那麼久?!

明日,便是除夕夜……

以然起皇室的規矩,她身為……然起七王爺新娶的王妃,在除夕夜,必定要到位在場。

雖說……她已經入宮過一次,也讓老皇帝見著了,但……

她深深的知道,那時……他們只是過於震驚她的容貌,並沒有想到……

要如何拆穿,她的身份……

她雖不是這個時代的蘇子淺,卻曾經利用過……這個時代蘇子淺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眼裡。

原蘇子淺的一切,極少人知曉……

而她……

替代原蘇子淺,丞相嫡子,來自另一個時代的蘇子淺,卻是被世人所銘記。

當初,為了拆穿二姨娘的陰謀,她曾以自己的標記,做過證物,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時在場的……所有官員皇親貴族,無一不知……

若在除夕夜,他們強行要求,要檢查她這個七王妃,君寒是否……能夠抵擋的住?

縱使……他權力滔天,卻應該也無法抵抗……老皇帝的命令罷?

她垂了垂眼眸,又喝了一口清粥。

君寒的面色冷靜,將蘇子淺的一切動作……和情緒看在眼裡。

良久,他問,「想不通,本王明明對老皇帝如此忤逆,卻為何……又偏生受制於他?」

蘇子淺抬頭看了君寒一眼,似是在等待著他的解答。

君寒神色淡漠,黑黝黝的眼眸里,清冷無比。

他慢慢的道,「因為本王的母妃,愛他。」

愛他……

愛老皇帝?

什麼意思?

這有什麼關係?!

蘇子淺眉頭緊蹙,甚是不明。

君寒抬起一隻手,將她緊皺著的眉毛撫平。

凝望著蘇子淺的眼睛,他的眸光幽深濃厚。

「母妃為他入宮,卻為本王的與眾不同……而付出了性命,身為天下霸主,他的後宮……自有佳麗三千,但……

最終可以永遠伴在……他身邊的,只有他的正宮妻子,皇后一人。

他答應過本王,待他老死,他會下道聖旨,將母妃的遺骸……與他同葬皇陵。」

他慢慢的說,語氣平淡。

蘇子淺卻聽的陣陣心疼。

從一出生,便與世人不同。

縱然……他天賦異稟,卻亦奈何不了……悠悠之口。

自小被人稱之為怪物,飽受冷眼與歧視。

若非他的母妃……一直護著他,他怕早已不是……如今這副模樣。

蘇子淺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落在君寒的身上。

「所以,他以此要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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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步步逼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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