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冰冷的真相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冰冷的真相

和汪雯昕眼睜睜地看著資源一個一個丟掉不同,鄭安琪和楚然倒是工作接到手軟,忙都忙不過來。

《山中的少女》是他們臨時決定接的,既然要接,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莫導說這部電影要去深山裡取景,不可能在什麼影視基地里拍攝,讓他們做好去西城山裡住幾個月的準備。

眼下北城正因為陶清的案件鬧得滿城風雨,鄭安琪和楚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倒也是件好事。

商定了一下,便確定是在楚楓和阿南的婚禮舉行完之後啟程去西城拍攝。

還在北城的這段時間,兩人需要將能提前做完的工作儘早完成,同時楚然也要為楚楓和阿南即將舉行的婚禮做最後的準備,還有陶清的案件需要他操心,簡直晨昏顛倒忙得腳不著地。

鄭安琪倒是好些,不管是拍廣告還是接受採訪對她來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比起拍戲可要輕鬆不少,只不過因為行程安排的比較密集,所以常常需要來回奔波。

這麼一忙起來,兩人基本都不怎麼碰的著面。只有鄭安琪在半夜醒來,會發現自己被楚然牢牢地抱在懷中。

這讓她很有安全感。

鄭安琪倒是因為白天很累,晚上能睡得踏實,但是在北城的另一端,卻有一個人已經連續多日睡不著覺了。

劉文凱自從被警察帶走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回來,後來據說是律師很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他帶出來的,但也被警方警告讓他不要離開北城,乖乖等著警方再次傳喚。

這麼一來,他就幾乎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家裡,恁是沒出過門。

關鍵是他還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因為唯一能讓他發泄的那個人——陶清——已經死了啊。

又過了好幾天,他始終都被關在家裡,每天只有一個小警察中午過來一趟給他送些飯菜和水。

除此之外,再沒有人上門,旁人也不敢輕易過來看他怎麼樣了,大家都知道他還沒有洗脫嫌疑,誰也不想被牽連進去。

真是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啊。

之前自己春風得意的時候,一個個趨之若鶩,馬屁要拍到天上去了,想方設法要從他這邊討點好處,現在他跌下雲端了,就個個避而遠之,只怕是就等著他被定罪之後都撲上來踩上一腳呢!

「都特么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廢物!」他將茶几上的資料全掃到了地上,稀里嘩啦一陣響,在寂靜的房子里聽起來格外刺耳。

可是這房子里就只有他一個人,他發再大的脾氣也沒用。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他絕望地想著,多日來精神上的巨大壓力已經讓他熬紅了眼睛,下巴上滿是胡茬,頭髮散亂,衣衫發臭,哪裡還有以前那個隻手遮天的劉總的半點風采。

但是今天似乎有所不同。

劉文凱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等他沉下心來之後,果然聽到了從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不緩不急,每一次只敲三下,中間間隔三秒。似乎來人有著極大的耐心,如果劉文凱不開門,這人就會永遠這麼敲下去似的。

劉文凱厭惡地皺起眉來。

他一點都不想開門,可是等了好一會,那敲門聲卻還是持續響著,就像是一聲聲催命符,攪得他心煩意亂。

他踹開茶几,來到門口,拉開了門。

一個用圍巾裹著頭臉,戴著墨鏡的女人進了房間,面無表情地掃過地上的一片狼藉,最後還是找到合適的地方坐下,那就乾脆站著說好了。

「想不到平日里威風洋洋的劉總居然搞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劉文凱關上門,轉過頭來瞪著女人說道:「你來做什麼!我可不想看到你!」

「劉總不想我,我可想念劉總啊。」女人冷笑,晃到劉文凱面前,看著劉文凱的狼狽模樣搖了搖頭,「嘖嘖,當時我怎麼跟劉總說來著,這家裡還是要有個女人,單身男人一個人是過不好日子的。」

「你少特么陰陽怪氣!喪門星,我早就知道跟你牽扯上就准沒好事!現在好了,現在我搞成這樣你就高興了?呵呵,我跟你說,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劉總這說的什麼話。我可是好心來看望你的,怎麼這般不近人情?」

「勞資跟你有個屁的人情哦!當初說好點到為止,要不是你個蠢婆娘非要搞出人命來,非要害死陶清,事情現在怎麼會搞成這樣,要不是她死得太蹊蹺怎麼會過了兩年之後還有人要翻案?外面怎麼說的你難道沒聽到?全都是你們出的主意,現在好了,都算到我一個人頭上!」

吼了一通之後,劉文凱懶得再搭理她,歪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

「那時候情況非常啊,如果不將陶清斬草除根,等到她東山再起來找我們清算可就麻煩了。而且要不是她突然倒下去,讓kerry元氣大傷,劉總又怎麼會有後來的地位?廢話不多說了。劉總,我這次是來傳話的。」女人從懷裡拿了張支票出來遞到劉文凱面前,「收下吧,這是給你的補償。」

劉文凱瞟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立刻驚得手一抖,煙灰盡數落在了皮質沙發上,但他沒有在意,反而警惕地盯著女人:「這是什麼意思?做什麼給我這麼多錢?」

「劉總應該心裡明白。」

劉文凱立刻眯起眼睛,謹慎地說道:「你們不打算救我了?想讓我一個人把這事兒都扛下來?」

女人拍了兩下手,然後將支票放在了沙發上。

「既然劉總已經明白了,那我也不多說。劉總,這次就當是被狗咬了,咬的時候是很疼,但過後傷疤總會好的。這次風頭一過,有的是辦法將你給全須全尾地撈出來。劉總啊,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應該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好,我答應你們。」劉文凱將支票收了起來,他這個人見錢眼開慣了,誰都知道他的脾氣,「但我還有個條件,等我出來之後,得重新恢復我在華慶的職位,你們還得把kerry那個黃臉婆趕走,將藝人全都交給我來管。」

簡直就是獅子大張口。

不過他想得太遠,這次他可未必還有命出來呢。

女人略一思忖,然後就點了頭,心說做點表面功夫讓劉文凱暫時安下心也沒什麼。

她看了下手錶,時間不早了,便不再多留,抬腳就走。

等她走了之後,劉文凱才將支票重新拿出來扔在一邊。

「我會答應你們才有鬼了!什麼被狗咬!勞資這次是要掉腦袋啊!」

然後他才沒好氣地吼了句:「行了!這下你們都聽到了吧?」

卧房的門打開,兩個警察滿臉喜氣地走了出來。

「哎呀,劉總,這次你可立大功了!」

原來警察將他放出來也不過是做個局,就是為了讓他背後的那些人自己憋不住跑過來找他,然後讓劉文凱有意引導,讓對方說出當初殺害陶清的事實。

劉文凱這個人天性多疑,在自己家裡也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剛剛那個女人萬萬不會想到劉文凱都落魄到這個地步了,還開著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支票被警察用文件袋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劉文凱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但他可沒有那麼大度,也沒有為了錢押上自己性命的覺悟。他剛才其實就已經告訴那個女人自己的態度了。

他不好過,那他們也別想好過!

錄像里墨鏡女人的截圖傳到楚然手機上的時候,他正跟著自己的大哥楚楓站在大廳門口迎接賓客。

「抱歉,哥哥,我先離開一下。很快回來。」

楚楓撇了他一眼,略微點了下頭。

楚然在大廳後面的化妝室里找到了正幫著阿南做造型的鄭安琪。

帶她來到一個空置的房間之後,他才將照片調出來遞給她看。

「你看看,認不認得出來這個女人是誰。」

照片上的女人用圍巾將頭臉裹得嚴嚴實實,戴了墨鏡,身上也穿著明顯過大的衣服,大概是為了掩飾身材。

鄭安琪先是呆了呆,然後放大照片仔細看了下。

「你認識?」楚然已經猜到了結果。

鄭安琪的眉頭一點一點鎖緊:「她做什麼了?」

楚然便將她去劉文凱家裡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她,還將局長傳來的錄音片段放給鄭安琪聽。

房間里很安靜,這裡的隔音材料很好,關上門就瞬間隔絕了外面的喧鬧世界,鄭安琪靜靜地聽著從楚然的手機里傳來的冰冷的女音:

「那時候情況非常啊,如果不將陶清斬草除根,等到她東山再起來找我們清算可就麻煩了。而且要不是她突然倒下去,讓kerry元氣大傷,劉總又怎麼會有後來的地位?」

因為放大了好幾倍,所以聽得格外清楚,那女聲的聲色本來極為溫柔動聽,可是說的話卻是令人不寒而慄,語調里沒有一絲感情,反而帶著幾分怨憎,尤其是在念到「陶清」兩個字的時候,簡直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似乎對這兩個字痛恨至極。

「是施晴晴,對不對?」楚然輕聲問道。

鄭安琪慢慢點了頭,像是失去了支撐,茫然地扶著椅背癱坐在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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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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