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怪事連連(一)

第二百四十五章 怪事連連(一)

公玉雪華輕皺着眉站在門口,望着疾馳而去的西靈的馬車已經走遠,而送行的人也基本上全都是他們自己的人了之後,這才忍不住偏頭問了問他身旁的君淵寒。

雖然她對西靈楚皇還不是太了解,可是.....以近段時間來說,在她的印象之中楚嚴中貌似也不是這麼急躁的一個人啊?今日怎麼會突然這般行事呢?

若不是西靈發生了什麼大事,想必他也不會這麼急着回去吧?

可......

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他這般呢?

「楚皇最挂念的人是誰,那就是誰出事了。」

君淵寒不冷不熱的答了這麼一句,然後便緩緩轉身準備回去了。

他國的事情,他不想多管,剛剛說這話也只是單單想解消公玉雪華心中的疑惑罷了。

而公玉雪華如今監理國事不久,如今的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學,所以就將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天下四方之上。聽君淵寒這麼一說,她的腦中便迅速定下了目標。

西靈太子-------楚阡冶。

細想一下,全西靈上下之人,也就只有他一人能夠讓楚嚴中這麼挂念了。

只是?楚阡冶貴為太子,而且這段時間楚嚴中一直是將國事交給了他,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也定然不是什麼小事?怎麼就什麼風聲都沒有呢?

她輕皺了皺眉,又望了望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的馬車,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又想起了今天在宴會上的那個楚國公主------楚柔靈。

就今晚此女的表現看來......此人絕對不簡單!

一想到這兒,她眼中的目光變得銳利了好些。

看來,北齊與西靈......這段時間是不會安寧了。只希望這股暗流......不要將她和寒弟的國家也給卷進去就是了。

公玉雪華一想到這,即刻便偏了偏頭去看身旁之人,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君淵寒已經獨自一人走遠了。

她望着他略顯單薄的背影和他那微顯錯亂的步子,只得無奈的的嘆了嘆,然後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說起來,寒弟今日的狀態也不會比楚嚴中的好到哪裏去。

好在寒弟平時就是這般沉默寡言,一般人也看不出什麼多的端倪來。

只是,她就不同了。

眼見着自己跟着君淵寒就快要走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了,公玉雪華只好搶先開口打斷二人之間沉浸的氣氛。

「寒弟。」

她在他身後輕聲喚了他一聲,君淵寒自然而然的止住了腳步,公玉雪華的腳步也沒有再前進。

「雪華姐姐還有事嗎?」

君淵寒緩緩轉過身,眼中毫無光彩,猶如一潭死水。

可是對於公玉雪華來說,只要寒弟還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喊並且能夠停下步子跟自己說這麼一句話,就已經是最好的開始了。

「寒弟,這幾天北齊王已經派了很多人,都沒有搜尋到那姑娘的下落,你......」

她小心的看了君淵寒一眼,十分難為情的抿了抿唇,繼續開口發問。

「明日就是啟程的日子,你是打算留下?還是......」

「回東鑰。」

君淵寒毫不猶豫的說了這麼幾個字,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動。

反倒是公玉雪華這邊聽君淵寒這麼一說,她的臉上瞬間盈滿了濃濃的驚訝之色。

「你......要回東鑰嗎?」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不像是沒有聽清楚而再一次詢問,明擺着就像是在說:「我沒聽錯吧?!」

畢竟,在她心中一直以為寒弟他......寒弟他一直都不是一個會這麼輕言放棄的人。

哪怕是尋到現在也毫無音訊,那他也不能就這麼乾脆的離開吧?

東鑰還有......還有塵哥哥在......

短時間內斷然也不會出什麼亂子,現在寒弟若是就這麼離開了這裏,那這算什麼?

捨棄嗎?

這不可能,公玉雪華可以肯定。

然而,結果君淵寒也只是再而輕點了點頭。

公玉雪華又愣了愣,心中雖然是千百般疑惑,卻始終是一個字也問不出來。她只知道,在她心目中的寒弟,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雖然多年未見,她也以為他興許會因為身為人皇之後而轉了性子,但是,這幾天的接觸足以證明沒有了。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

君淵寒也看出了公玉雪華心中所想,眼眸忍不住的垂了垂,眼底之下也是說不出的無奈和無助。

其實,他何嘗不想再花些時間極力找到月兒?又何嘗想要獨自回去?

可是......

怎麼多天的搜尋無果,也讓他逐漸明白了一件事情。

月兒......極有可能已經不在北齊了。

甚至可能是......去到了她曾經說過的那個神秘的地方。

不然,這麼多天、這麼多人手的尋找,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回到東鑰,去找柳彬,或者是已經蘇醒過來的童果。

要不是他現在心裏還不知怎麼跟他們那些人交代他與月兒事情,尤其是那個奈亦兒,那他估計走的比方才的楚嚴中還要快了!

但是公玉雪華是完全不清楚這其中的隱情的,見君淵寒垂眼不說話,她的臉色也在那瞬間變得更差了。

「寒弟?你......真的要一個人回去嗎?」

她再一次想要確認的開口問了問,只是這一次卻不等君淵寒回答,她便又立馬說道:「你要是就這麼回去了?你與那個姑娘的婚事如何處理?你曾經昭告天下你與蘭水月會舉行大婚!現在人沒了,你就這麼獨自回去?!啊?」

她的情緒不知怎麼的,突然間變得有些激烈起來。

君淵寒也察覺到了,於是便抬眼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公玉雪華似乎在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確是有些過去激動了,臉色一僵,這才稍稍收斂了些聲氣,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寒弟......我只是怕你......怕你會跟我一樣選錯......就晚了.....」

她微低着頭斷斷續續的說着,每多說一個字,聲音就小了那麼幾分,神色也愈發失落起來

所以,說到最後的三個字,她幾乎只是動了動嘴,難得聽清楚她到底是說的什麼。

但有心人一猜便明白了。

可就算是君淵寒知道公玉雪華的這話的意思,而且明白她仍舊還是挂念著三哥,他此時也無話可說了。

畢竟,現在站在他眼前的不只是那個小時候處處都維護著自己謙讓著自己的雪華姐姐,更是不是那時候被南雪皇捧在手心裏的唯一的一位南雪公主,她現在是南雪女帝,是一國之主,是唯一一位剩下來的南雪皇室血脈傳人。

她的身上一下子被賦予了太多的責任。

就算她現在只是暫時執掌政事,但是君淵寒也很清楚公玉雪華在南雪的處境。

想必......那些大臣啟奏她儘快成婚的奏摺足以塞滿她的御書房了吧?

她現在雖然能夠暫時的拖延,但時間一長,她還是要延續南雪皇室的血脈的,這是她本就無法推脫掉的宿命,尤其是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算咬牙硬撐著一人承擔這一切,可她如今的身份與君沐塵的身份,也已經註定他們二人再無可能了。

這一點,君淵寒心中明白,公玉雪華也明白,君沐塵更不是個傻子。三個人一直以來心裏都是清清楚楚的,只是都很是默契的停放在心裏,從不提及。

所以,一遇到這樣的情況,君淵寒便習慣性的遲遲沒有答話。

公玉雪華的情緒也已經達到了低谷,再沒有開口。

不知氣氛就這樣沉默了多久,君淵寒這才試着動了動嘴唇開始解釋起來。

「雪華姐姐,你誤會了。」

公玉雪華聞聲立馬抬起了頭看着對面的人。

君淵寒積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選擇回去,是有原因的。」

「她人是在這裏失蹤的,你回去東鑰能夠做些什麼?而且她也.....」

她立馬不解的追問,可話才說到一半剛一提及冥的時候她又突然止住了。

但是『』這兩個字還是被君淵寒聽了去,再一想到那日之後冥失去靈力的消息,而且又跟月兒有着莫大的關係,君淵寒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她......她怎麼樣了?」

聽見君淵寒怎麼問,公玉雪華也只能帶着幾分傷感的輕嘆了一聲。

「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自從她知道自己沒了靈力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出過房間,也不讓我進去見她了。」

不僅如此,就連今天這樣重要的晚宴冥都沒有出席,這着實讓公玉雪華的心更加不得安寧了。

可......今日的晚宴上還有有一件事情說來也怪。

那就是北齊護國公丹今日也不知為什麼沒有出席祭典與晚宴,這兩位靈術士的一同缺席,在今晚的宴會當中倒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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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醫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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